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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在擦着匕首。
许清知道自己不能手软,这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死局,再也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要嘛不做,要嘛做绝,朱洪武这一套是很有道理的。许清迅速把破庙的门窗折下堆成一堆,然后把刘七月的尸体移上去,接着从车上抬下一桶菜油淋了上去,再用一根浸油的麻绳连到不远去的蜡烛上,点然蜡烛后,许清很快架车离去。
许清架车出了小路,上了直通新郑门的大道后,回头去就能远远看到山神庙的方向开始有浓烟冒起。许清面无表情地一甩鞭子,小毛驴加快了脚步向新郑门而去。
其实说许清一点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前后两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但越是这样,他就只能越装出一付镇定的样子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许清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行动,敌明我暗,这种情况下杀一个花花大少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把事情做成一件偶然事件,让人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对方的父亲身为宰相,那自己只能一辈子亡命天涯了。
吕衙内这两天非常烦躁,原因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派刘七月去办事,但这家伙已经消失三天了,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吕衙内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不对在哪里,就算刘七月没把事办好,脱身应该没问题,这一点他对刘七月还是有信心的。虽然那天那个小秀才击倒了梁管家那几个饭桶,但正面搏杀那小秀才绝对不可是刘七月的对手,何况现在刘七月还是有心算无心。
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吕衙内也只好等刘七月回来,再好好训他一顿了。
时至黄昏,烦躁的吕衙内带着几个随从驾车往梦仙楼去,梦仙楼是东京城里最出名的四座青楼之一,位于城西南的汴河边上,吕衙内近来和梦仙楼一个叫紫媚的姑娘打得火热。心里烦躁,正好去那里排解一下,吕衙内的马车驶出相府门口不远,人流中一个身影远远地坠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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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殉情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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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殉情的传说
夜色初临,作为东京城里最有名的四大青楼之一,梦仙楼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刻,门前车水马龙,寻芳客如过江之鲫。
许清混在人流里,跟着吕放进了梦仙楼,看清吕放进了房间后这才悄然离开,一个多时辰后,当许清再次回到梦仙楼时,他最担心的就是吕放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也离开了梦仙楼,那么他今晚所做的一切安排就白费了。还好,当看到吕放的马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时,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梦仙楼里依然热闹非凡,许清把梦仙楼转了一围,房间里不时传出姑娘们与客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听得许清也不禁有些喉咙发干,他咽了咽口水,正想着怎么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进入吕放的房间,就看到吕放有些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自己刚来吕放就要走?难道这家伙今晚真的命不该绝?许清有些无奈。但吕放匆匆下楼后,却是向后院走去,机会稍纵即逝,许清顾不了太多,装着无意地跟了上去。
吕放和紫媚姑娘春风一度过后,心情果然舒畅了许多,这时候感觉有些尿急,这也算是正常反应吧,他匆匆下楼便往后院的茅房走去。在茅房里一阵酣畅淋漓的小解过后,吕放刚推开茅房的门口走出来,旁边突然闪出一道黑影,接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就顶在了吕放的小腹上。
“千万别出声,否则你就要烂在这臭茅坑里了。”许清一边小声地警告一边把吕放推到后墙边的花丛里。
“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刘七月呢?”吕放看清许清的相貌后,声音有些发颤,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刘兄与我切磋了一回,我们一见如故,于是我劝他到西北从军去了,废话少说,张嘴!”
吕放刚要再说什么,但嘴一张许清便飞快地把一颗小药丸投进他的嘴里,然后一拍他的后背,顺利地逼吕放把小药丸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吕放紧张地问着,直觉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可是好东西,是我好不容易从南疆苗王那里弄来的蛊毒。其实你这窝囊废根本不配用这药,但我一时找不到其它药,只好便宜了你这窝囊废,这种蛊毒药性比较慢,要一天时间才能把你的五脏六腑侵蚀烂掉,直到第三天那些小虫子才能从你的三孔七窍里趴出来。当然,在毒发前你可以找京中的名医试试,如果他们能解苗王的蛊毒的话,那么你就得救了。”许清在吕放耳边轻轻地说着,这种小把戏若是用来对付吕夷简那种见惯了风浪的人,肯定不行,但用来对付吕放这个二世祖足够了。
果然,听了许清的话后,吕放整个人都惊软了,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墙边,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许清道:“许公子,你放过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其实我跟吕兄也没有太大的仇恨,上次只是一场误会,在下不小心坏了吕兄的好事,说来确是我的不对,所以我也没想过要吕兄的命。”许清淡淡地说道。
“对对对,上次只是一场误会,许公子快想办法救救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许清再次打继了他的话,自顾地说道:“我这里有一颗解药,若能在两个时辰之内服下,便可以解去你体内的蛊毒,钱我不要你的,但我要你帮我去做一件事,做完了我就把解药给你。”
吕放一听真有解药,连忙对许清说道:“许公子,你快说,要我去做什么,我一定会答应你!”
吕放这种人,骄横惯了,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但当自己的性命拿捏在别人手里时,让他去刨自家的祖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许清懒得再跟他废话:“听仔细了,不然等下做错了可别怪我忘了给你解药,你等下马上回房间,把自己灌个半醉,半柱香然后带上你的随从,顺着汴河往上一里地,在一座小桥边有一条小船,船上会亮着一根蜡烛,旁边还会放着一张纸条写着: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你上船后就照着字条给我大声念一遍,念完后再大喊两回‘春花,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喊这两句时要装出一付悲痛的样子,然后你就一个人把船驶到河中间,我会从水里游上船给你解药,明白了吗?”
吕放听后赶紧用力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没想到许清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心神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于你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许公子就要我做这些吗?这是为何呢?”
许清装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但她却怀疑我和另一个叫春花的女子有往来,所以我请吕公子帮我去扮做那春花的相好,这样就能解开她的心结了。”
吕放这才一脸释然,这时许清放开了他,最后叮嘱道:“记住,不能让你的随便从跟上船,只能你一个人上去,还有,看到我从水里上船时别出声,别让人知道我跟你在船上,否则这戏就穿帮了,后果你是知道的。”
看着吕放回房间后,许清便迅速离开了。
吕放回到房间后,很快把自己灌了个半醉,眼中也露出了狠毒的光芒,心中反复地思量着,等拿到了解药,怎么让许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现在最恨的是刘七月,这该死的蠢货,不但没能把人杀掉,还一声不响的跑了,这让吕放更是恨得发狂。房里的紫媚姑娘正慵懒地躺在床上,娇躯半露,却见吕放一回来就猛灌自己酒。最近他搭上了这个吕衙内,正想着怎样让他替自己属身,哪怕是到相府做个小妾,她也心满意足了。于是拿过衣物,掩住玲珑的**,上前关心地问候起来,谁知道她刚挨近吕放,就被吕放一脚狠狠踢到了床上,再也不管他的死活,吕放又在房间里等了一下,这才匆匆下楼,招上随从便沿着汴河一路到了小桥边,果然桥边停着一条乌蓬船,空空的船舱里点着一根蜡烛,让人一目了然。随从们得了吕放的吩咐,只好在岸上等着。吕放现在只好按许清的话去做,一切等拿到解药后再说。他脚步有些虚浮地上了船,拿起那张纸条便大声地念了起来,他身受挟持,本身就充满了悲愤,所以按许清说的喊出来后,效果还真的很不错,岸上的随从不知道因果,还以为自己衙内什么时候又看上了一个叫春花的姑娘了呢,待看到自家衙内驾舟向河中间去,忙要上去阻拦,却换来了吕放一声“滚”!
一船动,蜡烛被风一晃就灭了,等船到河心,果然见到许清小心地从船边趴了上来。
许清一上船就拿出一大壶酒,指着酒壶让他喝,接着许清小声地说道:“光是刚才喊那几声,我觉得还不能打消我那相好的疑虑,你再照着我说的喊几声‘春花,你再不出来见我,我就跳河里给你看!我要让你知道,对你的心是不会变的。’喊,带点感情地喊!”
吕放看看了他手中的解药,只得照着喊了起来。
“喝!大口喝,喝完这壶酒解药就是你的。”
岸上的随从听到了吕放在船上深情呼喊,他们倒没有担心,反而古怪是笑了起来,他们才不相信自家这位花花大少,真会为了一个女人跳河呢,可过了一会儿,却真的听到河中传来“扑通”一声水响,好像真有人跳河,但这是晚上,四面又没有什么灯光,看不太真切,几个随从又岸边喊了几声,没听到有人回答,这才慌了神,会水的赶紧跳下水,不会水的赶紧找船。
许清把喝醉的吕放弄下水之后,紧紧扯住吕放的头发,迅速地向下游游去。吕放下水后似乎清醒了一些,开始挣扎起来,但挣扎的力度终究不大,等许清游出十来丈后,吕放便没有声息了,许清又带着他游出一段距离,确定吕衙内已经“跳水殉情而亡”后,这才放开他,一个人靠着嘴里的芦管,继续向下游游去,直到了半里多距离,许清才在一个黑暗的河弯上了岸,在岸边一棵树丫上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很快换上里面的干燥衣服,然后迅速把换下的湿衣服扭干,从新装进包袱里,许清望了望上游越来越多的灯光,提着包袱轻松地走了。
就算吕放跳水殉情有些出人意料,但酒醉落水总能说得过去,这回吕夷简应该不会再怀疑到自己身上了吧?许清一面往家走一面想着,就算最后吕夷简真的怀疑到自己身上来,那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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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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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
晏楠正拿着一串枇杷,在后院里逗着自家五岁的老七。这个季节水果很少,这些枇杷听说还是南方快马运来的贡品,官家仁厚,每位老臣家分了一点。老七为了吃到枇杷,跟在晏楠后面跑得满头是汗,惹得晏楠娇笑不已。老七长得粉雕玉琢,而且聪明伶俐,才五岁就能背千字文了,左邻右舍都称之为小神童,甚得家里人喜爱,平时晏家老七就爱跟在这个唯一的姐姐后面,所以抢不到枇杷也不敢哭闹,生怕姐姐以后不再理自己,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继续努力地在后面追着。就在这时,晏楠的贴身丫环秋月跑了进来,急声嚷道:“小姐小姐!我要告诉你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被秋月这么一打断,晏家老七终于追到了,一把从姐姐手中抢过枇杷,开心里逃远了。
晏楠运动过后,俏丽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细密的汗珠,她白了风风火火的秋月一眼,这才说道:“说吧,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让你跑成这样。”
秋月连忙倒豆子一样说道:“小姐,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议论,说吕放这个无耻之徒昨晚竟然跳河殉情了,你说算不算不可思议?”
“殉情?”晏楠听后一脸古怪,好像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她懒得理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接着转身就想回去找自家老七。
“小姐,别走啊,我说的是真的,说吕府的下人传出来的,说吕放昨晚为了一个叫春花的,跳下汴河淹死了,外面的人现在都传言纷纷呢,还说开封府都把尸体打捞上来了。”秋月见小姐不信,追上来解释着。
“这家伙会殉情,我怕是喝醉了酒掉河里还差不多。”晏楠还是不相信什么跳水殉情,对吕放那种人来说,那太荒谬了。
“哇,小姐,你好利害,听吕府的家丁说,吕放昨晚确实喝了很多酒,后来大多数人也认为他是醉酒落水的。”秋月一惊一乍地说道。
这下晏楠倒有些相信了,想到吕放这个可恶的家伙,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