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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带着好奇对林家小娘子问道:“林家小娘子,小生有礼了,请问这是你们在打官司吗?不知所为何事啊?”
那位娇娇俏俏的小娘子再次愕然望向他,似乎对他突然叫出自己的姓氏来很意外,她细细的秀眉轻销在一起,忍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是我家叔父在打官司,你问这个有什么用?还有,你这登徒子怎么知道我姓林的?这些可都是我的邻居,你若想打什么坏主意……”
“停停停!”许清顾不得那二三十个乡民逼人的目光,抢过话头说道:“你们看我象坏人吗?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算了,不说这个,咱们在曹娥江上见过一面,也算是有缘,见你们象是遇到什么困难,这才好心上来询问一声,唉!好人难做啊!”
林家小娘子小嘴一噘说道:“你算什么好人?这官司自有知县大人明断,你问来有何用?分明是没话找话,存心不良!”
嚯!这林家小娘子还头头是道来着,若不是许清身后站着一群大汉,经她这么一说,许清估计已经被这些乡民轰走了。许清收起笑脸,一付认真地说道:“各位,你们错怪本公子了,本公子之所以这么问,不过是想帮帮你们而已,你们不知道,本公子专门帮人打官司,由我经手的官司从未输过。人送外号任盈盈!”
阿尼陀佛!我许清也不算是吹牛,平生就经过两场官司,对李定那一场全胜,大理寺那场嘛,也不能算输,应该说是先输后胜!
林家小娘子见他说得认真,其实她也看出许清是个读书人,没准还真能帮人打官司呢,她想了想说道:“这官司连知县大人也判不了,就算你是专门为人打官司的状师,怕也没办法!”
“哦,什么官司这么难断,快说说!”
这回倒是由一个老乡农来细细陈述了一翻,原来今早林家小娘子的叔父,和邻居家张诚都在坡上放牛,林家和张家本是交好,放牛时两人坐在一起聊天,两家的牛就在不远处吃草,不久两家的牛相抵起来,开始两人都没在意,冬天牛在一起也常常抵角逗闹,可谁曾想这回出事了,林家的牛一角抵在了张家的牛咽喉处,把张家的牛给抵死了。
大宋本来就缺少牛马,耕牛价钱很是昂贵,对于一般农户来说,一头牛更是了不得的财产,一家人都要靠它来耕作呢,现在张家的牛被抵死了,于是要林家赔偿。可这牛是相抵时意外被抵死的,要林家就这样赔一头牛给张家,林家自然不肯。两家相持不下,于是一纸告到县衙来。
许清听完刚想说话,却见一个衙役走到堂上向知县耳语几句,那知县向堂外一望,顾不得再审案子,就扶着官帽急步迎了出来。许清在外巡察时,向来不穿官服,知县出了大门东张西望,没找到所谓的巡察使!正在疑惑,许清呵呵笑道:“知县大人是在找本官吧,本官许清,奉命巡察地方水利来到山阴,还没请教知名讳。”
“下官山阴知县程东海,拜见巡察使!”山阴知县赶紧上来行礼,弯下腰时却见许清屁股上还沾着泥,不禁有些疑惑。
许清呵呵一笑道“程知县免礼,本官来此本是想让程知县给安排一下驿馆的,不料打扰了程知县判案,这案子嘛,我也听乡亲们细说过了,不知程大人打算如何判决?”
程东海直起身来,听许清问到案情,连忙答道:“下官也正为难,判林家赔,这林家吃亏,若不赔,这张生吃亏,下官左思右想,总难公平合理。”
许清听了呵呵一笑,向程东海颔首示意后,对林家小娘子说道:“林家小娘子,你不是说我不会做诗吗,我现在就念首诗给你听听如何?”
林家小娘子知道他竟是个大官之后,哪里还敢作答,咬着嘴脸低头不语,其它的乡民也惊讶地看着这个屁股上沾着泥印的后生,谁曾想他是个大官儿。许清笑了笑朗声念道:“二牛抵角,一死一活,活牛同耕,死牛同剥。”
听完许清的这首打油诗,程东海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信轻击一掌赞叹道:“巡察使如此判决再是合理不过,下官佩服!”
许清打了个哈哈接着说道:“**两家本是睦邻,为这耕牛之事闹得告上县衙,伤了彼此的和气多有不值,本官这么判,尔等当是无话可说了吧,但愿你们回去之后,能和好如初!”
林家小娘子忍不住抬起头来,又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许清又眨了眨眼,赶紧又抵下头去,四周的乡民都由衷是说道:“大人这般判决,再公平不过,草民等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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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西北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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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西北军情
环庆路,庆州。
因为李元昊反叛,为了更好的抵抗西夏的入侵,原来的陕西路被拆分为四路,分别是秦凤路、泾原路、环庆路、鄜延路,合称陕西四路,在大宋缺少骑兵,机动力不足的情况下,这种拆分也确实更利于将帅就近调度防御,但却不利于各路之间的协同作战。一但各路之中主官意见不合,往往就要陷入各自为战的困境,当初朝廷要范仲淹出环庆路经略使,范仲淹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韩琦同时出任秦凤路经略使,其实就是考虑到方便两路协同作战的问题。
从这点上看,其实范仲淹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种拆分的利弊所在,那就是利于防守,却不利于进攻。没有一个统一的调度指挥,大规模对夏进攻作战的话,极有可能在协调上出现问题。然而这种拆分,还有其深层次的原因在,并不是表面上方便调度作战这么简单。
朝廷为了防止地方产生可以对抗中央的割据势力,地方上的军队都会被拆分得很细,通常是以营为单位分开驻守的,而为了对夏作战,目前调往陕西的禁军加上辅助的厢军,总计已经达到三十万左右,如果不把陕西路拆分,那么这三十万大军,都将长期置于陕西路经略使的管辖之下,朝廷怕是寝食难安,担心造成尾大不掉。
这次范韩入主中枢,而且在许清的策略中,也确定了尽快对西夏发动大规模进攻的计划。但却没有人敢擅自提出再度合并陕西四路,范仲淹和韩琦也只能在四路主官人选上用些心思了。
因此范仲淹和韩琦被调回京城后,陕西四路的主官很快做了一次大变动,庞籍被任命为鄜延路经略使,尹洙出任环庆路经略使,种世衡出任泾原路经略使,而另一个叫孙沔的异军突起,出任秦凤路经略使,孙沔是越州会稽人,字元规,天禧年进士及第。
从这份名单上可以看出范仲淹他们也算用心良苦了,除了孙沔外,其他三人都曾是经年在西北抗击西夏的宿将,庞籍、种世衡、尹洙三人都和范仲淹他们并肩作战过。关系极为融洽,在调度作战上不成问题。
环庆路经略使衙门里,庞籍、种世衡、尹洙还有狄青这个环庆路兵马钤辖,团团围坐在火盘边,神色肃然地商议着对策,自上次渭州一战后,李元昊倒没有大举来犯,但宋夏和议破裂后,却再度分兵入境抢掠,每次出动一两千人马,甚到几百人一股,在泾原、环庆、鄜延三路四处烧杀掳掠,由于对方都是骑兵,避开坚城固寨,来去如风。
宋军虽然也主动出击,但两条腿却难追上人家四条腿,往往闻讯赶到时,村寨之中只余烟尘袅袅,如今西夏在横山一线,战略态势上仍占着一定的优势。宋军虽然也在一些主要通道设伏围堵,但对方每次出动的人数不多,皆是轻骑,专选小道渗透,抢完就走,所以宋军的伏击围堵收效有限,虽然也歼灭了几股夏军,但相对自己的损失来说,却明显吃着大亏。
有鉴于此,趁这几天西北下起小雪,夏军的行动暂停的空隙,相邻的三路经略使不得不聚到庆州,商议应对的策略。
尹洙沉吟着说道:“李元昊用兵向来都是集优势兵力,突击我一点,这次却一反常态,把兵力分为小股,四处抢掠,反而令我等措手不及,庞经略和种经略对此有何见解?”
尹洙在大战略上眼光不错,但在具体战术上弱于在坐的三人;然他有一点好,就是贵在自知,能够比较虚心的听取他人的意见,当初就是他先发现狄青的军事才能,加以提拔的。到了后来范仲淹出任环庆路经略使时,他又把狄青推荐给了范仲淹。现在他出任环庆路主官,对狄青更是依重,军事上基本都托付给了狄青这个兵马钤辖,自己侧重于署理民政。
庞籍看完总汇上来的战报,以及细作自西夏境内发来的情报,轻吸一口气说道:“李元昊今冬日子不好过啊,经渭州城下一场大败,军心士气受损,西夏各州今年又多有欠收,这次分兵抢掠,并不单为和议破裂而来,一是想希望通过这种抢掠保持士气,二是想多抢掠些物资备冬而已。”
种世衡颔首接道:“庞经略说得有理,然李元昊这个举措,依然是针对我大宋缺少骑兵的特点,咱们用步兵追缴,一是难以追上,二是容易被拖成疲兵。其实对付他们这种分兵抢掠,最好的法办莫地于步兵守住要道,再以骑兵追缴,可惜啊,夏宁侯夺回的那两万多战马被调回了京城,否则这次可派上大用场了。”
西北军缺少骑兵成了各人心中的痛,为此不知吃了多少大亏,种世衡的话让几人一阵唏嘘!狄青抄过小几上煮好的酒,大饮一口,回望几人道:“要不咱们三路同时对横山一线发动一次佯攻,以攻代守,逼李元昊收兵回防,如今已入初冬,只要撑过这段时间,等大雪来临,李元昊想再来抢掠,也属不可能了;若李元昊不收兵回防,咱们就趁他虚弱之时,变佯攻为真攻,争取夺下几处险关,为今后宋夏态势营造一个好的局面。”
庞籍抚须答道:“汉臣这以攻代守之策确是中肯,而且必然有效,只是佯攻也是要耗费不少物资,而朝廷拨到西北的物资有限,并不足以让三路同时发动。”
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便是再好的计策,也需要后勤跟得上才行,如狄青所言,若能趁李元昊新败之余,猛然反攻极有可能夺回几处险关,对今后对夏作战将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然而朝廷国库空虚,今年几次拨往西北的作战物资,都是东拼西凑,才勉强应付过来。此时大举反攻,必得不到朝廷的支持。
种世衡轻叹一声,沉思了一下说道:“要不让秦凤路支援我泾原路,由我泾原路主攻萧关兜岭一线,鄜延路继续主守,另外细算来,我陕西四路目前骑兵加起来也有万余,只是分散在各处无法形成战斗力,不若就将这四路骑兵暂时集到环庆路,所谓伤其十指不若断其一指,若能尽歼入侵环庆路的夏兵,也够李元昊受的了!”
尹洙听了第一个附和道:“我看种经略这一策不错,咱们就按些施行如何?”
庞籍和狄青又思索了一下,算是勉强同意了种世衡的折中之策。就狄青看来,单是泾原一路主攻,若是佯攻,根本起不到作用,若是真攻,没有其它路牵制的话,李元昊完全可以从他处抽调兵力据险而守,这次攻势很难取得大的成果,说不定攻关之时,还会损失惨重。种世衡是宿将,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也只能由他到时视情况再决定佯攻或真攻了。至少集四路骑兵于一处使用,狄青是绝对赞成的。
得到他们二人的点头,尹洙轻击一掌说道:“那事不为迟,眼看这天又要放睛,西夏凋弊,必定再来抢掠,咱们将此决议上奏朝廷的同时,马上分头行动。争取给他来个迎头一击。”
种世衡却再次沉吟问道:“只是这次孙沔孙经略不在,咱们要从秦凤路得到支援,没经他商议之前,怕到时会有不妥之处。”
这次西夏主要侵掠的是泾原、环庆、鄜延三路,而且秦凤路到庆州的路途相对遥远些,所以未能等孙沔一起过来。到此之时,把陕西分为四路,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主动进攻时调度困难的弊端已经显露出来。四路之中,只要孙沔不同意这一策略,执行起来就打了个五折。
尹洙环视三人一眼,说道:“孙沔此人本官倒是有些了解,虽然有些跌荡自放,不守士节,然材猛过人,这点大局观他还是有的,对夏作战孙沔的观点也是主攻不主防,这也是韩枢密在此时推荐他接管秦凤路的原因所在。本官这就行文秦州,相信在咱们几人同意的情况下,孙沔能尽力配合的。”
当初尹洙、范仲淹、韩琦同在西北抗击西夏,三人在战略上其实是存在很大分歧的,尹洙和韩琦态度比较强硬,主攻;而范仲淹则比较保守一点,主将防守反击。韩琦走了,推荐个同样主攻的孙沔接任秦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