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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一下,若是觉得有能力去做,再拟个执行方案报上来,我会在朝中尽量给你们争取更多的权限,以方便你们调查,当然,提举司也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配合你们!”
曹谦为人慎重,他清楚这是一件非常浩大的工程,否则许清一定会以命令的形式下达,而不是以商量的口气让他们斟酌了。
虽然许清没有定下调查的时间期限,但要完成,田籍司必定要付出万分的努力才可能办到。当然,一但完成,他的功绩也绝对够连升三阶了。他没有当场应下这事,打算回去找田籍司的其它管理人员商议后,再作决定。
等俩人出去,许清开始处理平日积压下来的事务,还好现在司农寺分工精细,真正需要他拍板,才能执行的事务少了很多,但还是花去他大半天时间,连午饭都将就着让吏员随便弄些过来充饥。
直到下午酉初,他才得以从司农寺脱身出来,然后带着荆六郎几人赶往大宋银行,目前司农寺经费紧张,不足以大量收购占城稻种,他要把这一项开支,直接划到大宋银行明春开始发放的青苗款中去。
兵部尚书府。
六娘带着贴身丫环翠儿,抱着手炉穿过后院的回廊,款摆着袅袅的身姿向书房走去,昨夜与马胜的一翻抵死缠绵,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眉眼间含烟带露。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其实许多女人欲求不满时,何尝不是怨念深深深几许。相对于夏竦的‘不作为’而言,马胜给她的慰藉让她欲罢不能,不克自制,马胜在床上的一翻话,深深地烙进了六娘的心里,在她看来,若真能如马胜所说,掌握一两样夏竦的命脉,并不只是万一被发现后,用于保命那么简单。
夏竦光小妾就有十几房,而六娘并不得宠,加上膝下无子无女,夏竦已年近六旬了,谁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为将来计,若想在这个家争得一席之地,马胜的说法也不失一个很好的选择。
六娘来到夏竦的书房前,见到房门竟是从里面关着,让她好奇心大起,夏竦在兵部坐班还未回来,平时多是那个杏儿出入,而她一个侍婢,将自己返锁在书房里做什么?带着浓浓的好奇心,六娘掂着脚尖转到后窗窥看,后窗也紧关着,她沾了点口水,在窗纸上沾了个小孔。
从小孔中望进去,只见杏儿正站在书案前临摹字贴,神情极为专注,地下摆满了新临摹的纸张,六娘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心里有些失望,这个杏儿虽不是妾室,但平时比她们这些小妾还得宠,六娘到真希望抓住点她的把柄,狠狠的治一下这个狐媚子。
六娘回到前门,开始敲起门来。
“谁呀?”书房里传来杏儿的声音。
翠儿上前大力拍门嚷道:“是我家六娘来了,还不快开门,我家六娘要选几本书回去解闷儿,你一个下人把自己返锁在老爷书房里做什么,难不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同是丫环,翠儿本就看不惯杏儿得宠,不就是多认得几个字吗?
“来了来了,奴婢马上给六娘开门。”虽然杏儿应着马上开门,可又过了一会才见她真来把门打开,六娘轻瞄了杏儿一眼,杏儿长得不算美,除了写得一手好字,六娘真想不出夏竦看上她什么。
六娘来书房本就别有所图,她轻摆着腰身进书房后,便装着无意的四处闲转起来,在书架前乱翻了两下,又到杏儿刚才红字的书案前歇脚。
“怎么这么没眼色,还不给我倒杯茶来!”六娘突然对亦步亦趋的杏儿怒斥道。
杏儿毕竟是奴婢身份,当着夏竦面没人敢把她怎么样,但夏竦不在,她也不敢顶撞六娘,只得去外间倒茶水,翠儿甚为配合的跟了出去,趁着这个空隙,六娘急忙在书案及架子上搜索起来,但除了在书架后发现一个上着锁的箱子外,别的一无所获。
那箱子的大锁她无力打开,估计要紧的物事都被锁在里面了,六娘只得懊恼的放弃,无奈地坐回桌案前,随手翻弄着桌上的那叠书,却突然发现下面整齐在压着杏儿临摹的字贴。
精明的六娘突然意识到不对,若是一般的字贴,杏儿没必要把门反锁得这么紧,而在自己拍门之后,还冒着被自己怒斥的可能,先将几张无关紧要的字贴收拾得这么妥当才去开门。
夏竦本就是看中她的字,才让她到书房来侍候的,临摹些字贴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情理之中,绝不会因此被责骂,然而她却将这些了贴看得如此紧要,岂不让人怀疑?
六娘趁着翠儿在外间拖着杏儿的机会,将那些字贴打开来查看一遍,是一般的字贴,没什么特别的,等看到字帖的落款时,她才发现杏儿临摹的竟是石介的字。
虽然字贴是一般的字贴,但一个诧异的念头却在六娘脑中一闪而过,她迅速从杏儿临摹的字贴中抽出两张,叠好放入怀中,然后把书案恢复原样。
等杏儿泡好茶进来,六娘若无其事地汲了一口,然后到书架前选了两本书,便带着翠儿扬长而去。
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她又把方才藏在怀中的那两张字帖拿出,细细地研究起来,可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唯一让她怀疑的是,夏竦和石介是死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上次石介撰文把夏竦骂得体无完肤,直指夏竦等人为‘大蠢’、‘鬼魅’‘大奸’。这样直接点名道姓的攻击朝中大臣,前所未有,便是六娘这种难得出门的妇人,也了然于心。
在这种情形下,夏竦竟还收藏着石介的一张字帖,这个杏儿还反锁在书房里反复临摹,这就是六娘觉得不同寻常的地方。
“六娘,没有找到其它东西吗?你收着这字贴有什么用?”翠儿也疑惑地问道,她作为六娘的心腹丫环,也时常和六娘一起,同床与马胜颠鸾倒凤,三人之间早已混作一团,是以六娘去书房做什么她是也清楚得很。
“那老鬼书房里藏着一口大箱子,估计紧要的物事都锁在里面了,咱们没钥匙,只能慢慢再想办法了,这张字帖嘛,是杏儿那婢子临摹石介的字帖,我只是觉得蹊跷,所以拿来看看,不管了,先收着再说,说不定马胜那个冤家能看出什么来。”
提起马胜,想起昨夜床上的无限舒畅,六娘又觉得身上烫热起来,心里如猫抓一般,恨不得天早点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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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要挟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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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要挟朝廷
东边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文德殿间已是灯火通明,随着一阵祥和的钟鼓声,百官排着整齐的队列鱼贯而入,
许清如今不用再敬陪末位了,他的站班位置刚好在曾公亮前一位,有殿中御使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人也没敢出声喧哗,点头示意后便作罢。
随着侍殿太监高声喧唱,赵祯一身红色袞冕,如同初升的太阳自后殿走出,百官参拜过后,许清顺着班列往前望去,见晏殊和范仲淹等人没什么动静,一位中书省五房的官员先站出来,所奏之事乃是孟州温县因连日大雪,压垮了数百民房,死伤百姓数十人,请求朝廷调派救灾物资。一提到钱,君臣使大多都向三司使曾亮望去,
曾亮日子也难过,两鬓已出现了霜花,这几年朝中要说谁最难,大概就是他这个计相了,西北战事不休,国内灾乱频发,到处抻手要钱,国库却空空如也,这几个月来幸有大宋银行借贷了不少款项,才勉强撑了过来。
曾亮出班奏道:“陛下,老臣无能,请陛下治罪!”
谁也没想到,曾亮出班竟是简简单单撂下这样了句话,众臣一片哗然,赵祯暗暗一叹,心里也明白曾亮的苦衷,目光往殿中一扫,等喧哗声平息下来,他才问道:“曾卿,朝廷的秋税就没有一些剩余了吗?”
曾亮执着笏板躬身一拜道:“陛下,今年的秋税近半用于发放拖欠官员的俸禄,赐辽国岁币又耗去五十万贯,几个月来西北战事不断,加上这次收回兜岭后,有功将士的封赏、死伤者的抚恤,及调派往西北巩固防御的物资,加起来就近两百万贯。自秋税收起至今,拨往西北的款项共计已达四百六十多万贯。如今国库所余,只够维持朝廷日常运转所用,借贷银行的款项尚且一分未还……”
打仗就是烧银子,这谁都知道,曾亮的话让殿中大臣一片默然,大宋如今使用的是唐张说的两税制,分夏税和秋税,现在离夏税收缴还有半年之久,谁能保证这半年之中不出现些灾荒或战事?
曾亮一提到大宋银行,许多大臣又转而向许清望来,赵祯也不例外,许清怀疑曾亮是故意在后边加那么一句,好把君臣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许清想了想,无论如何,百姓遭灾肯定是要救的,但不能让这殿中君臣养成没钱就找大宋银行的习惯,这样很危险!
“许卿!百姓遭灾,饥寒交迫,许卿看能不能从银行拨些款项,先行救助百姓。”赵祯望了他一下,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最后还是出声叫道。
这一刹那许清已心念百转,等赵祯点了他的名,也只得执笏出班奏道:“陛下,朝廷自天圣元年发行交子以来,信誉一直不错,百姓也乐于接受,发行交子一是便于民间流通,对各行各业的商品交易都有不可估量的促进作用。二是减少朝廷铸钱、财税转运等巨大的耗费,还能一举解决我大宋缺铜带来的困扰,因此,臣奏请陛下,颁旨发行全国通行的交子。”
许清的话再次引来大片的喧哗声,百官们人人等着他拨款救灾,没想到他对灾情只字不提,却突然转而奏请发行交子。不用王拱辰示意,御使刘元瑜使站出来大声弹劾道:“陛下,许清惘顾君恩,置饥寒交迫的灾民不管,陛下垂询救灾事宜,许清却左右而言他,如此藐视君上之徒,臣等请陛下治其大不敬之罪。“
许清含笑而立,全当是看耍猴,他抬眼向赵祯望去,刚好赵祯也望向他,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色,赵祯不等其他人站出来声援刘元瑜,便开口道:“刘御使先请退回班列吧,许卿想必尚有话要说,各位大臣听完再议不迟。“,
关于发行交子的事,许清已在赵祯面前提壶多次,赵祯也就此事招集重臣商议过两回,许清此时再重提旧事,赵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许清接着说道:“陛下,发行交子的好处臣就不再一一论述了,臣提议,由大宋银行以两百五十万贯铜钱作为准备金,朝廷再通过银行发行五百万贯全国通行交子。“
大部分大臣已经醒过神来,许清这个提议看似与救灾无关,实则不然,这等于平白弄出了两百多万贯钱来给朝廷救急。这不光是解决一个温县灾情的问题了,许清在这当口提出这一举措,竟一时没有听到反对的声音,反对?行啊!那你去弄钱来救灾吧!
赵祯不动声色地向殿中大臣问道:“众卿对夏宁侯的提议可有何不同看法?“
王拱辰出班奏道:“陛下,臣反对,交子易于造假,百姓对真假也难于辨认,若大量发行交子,造假之风一但盛行,将会导致我大宋货币混乱。是以,臣认为许清此举过于草率,且臣认为,许清这是在挟持朝廷,大宋银行明明可以直接拨款救灾,许清却以发行交子为要挟,大有朝廷不同意发行交子,银行就不拨款之势,臣请陛下免去许清大宋银行行长一职。“
许清一听怒了,论要挟朝廷谁比你王拱辰内行啊,以不上朝来要挟朝廷治其他官员之罪,古往今来闻所未闻,现在倒恶人先告状来了。
许清也不等他人出来帮自己说话了,直接驳道:“王中丞说我要挟朝廷,敢问王中丞我许清可曾象你一样,朝廷不答应自己的请求,便不来上朝?且,大宋银行就算有钱,那是也百姓的钱,岂能说拨就拨,你王拱辰家资万贯,怎么不见你掏点出来救济百姓,你的钱动不了,难道百姓的钱就能随意拿来用?你这样想法与强盗何异?”
“许清,竖子尔敢……”
王拱辰被许清这么一驳,刀刀入肉,仿佛抄了他家祖坟一样,让他暴跳如雷,他当初以不上朝要挟朝廷的事,早已私下传成笑柄,如今许清当廷给揭了出来,可以说正揭到他的痛处,以至让他失态而暴出骂人的话来。
毕竟只有三十岁,还没过冲动的年龄啊!许清轻瞄了王拱辰一眼,心里如是想,即使他不出面,想必也会有人出来执言的,果然,蔡襄及王素等人纷纷出班弹劾王拱辰臣前失仪、辱骂大臣……
王拱辰在朝会之上大骂许清竖子,这是人人所闻,想辩驳也无从辩驳,即使是他御使台那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