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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散去后,赵祯把许清留了下来,他笑吟吟地说道:“子澄不会怪朕今天罚你三个月的俸吧?”
许清怔了一下说道:“陛下,臣哪敢啊,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陛下就是把臣的俸禄全罚完了,大不了臣就来宫里找陛下讨些剩饭吃,也绝不敢有一句怨言的。”
赵祯大笑道:“子澄,你少在陛下面前卖乖,朕可是听说了,你让司农寺研发司给你白干活,如今你是日进斗金,还饿得着你?朕可没少收到弹劾你的奏章,怎么着,要不要朕把这些奏章都拿出来给你看看。”
“竟有此事?陛下!臣冤枉,究竟是谁弹劾臣的?臣一定要狠狠弹回去!”
“哈哈哈……”赵祯大笑着拿起一份奏章向他扔过来。
许清一看,果然又是王拱猪那厮!他一脸黯然地叹道:“陛下,臣都不想说话了,老陪着他一起罚俸,臣伤不起啊,凡是王拱辰弹劾臣的话,陛下您反着听准没错。自臣在渭州时起,他就说臣等谎报军功,他是状元出身,横竖看不起臣这个陛下赐的同进士。凡是臣支持的,就是他坚决反对的。凡是臣做的事,他总有弹劾臣的理由。陛下啊,您干脆准臣告老还乡吧!”
“哈哈哈,你告老还乡?先不论你老不老,朕倒想问问你,你的乡在哪里?准备回洪家桥边画画,摆棋?”赵祯说到这,想起初见许清的情形,笑得更为开心。
“其实臣还真有点怀念当初卖画、摆棋的生活,与世无争,如大隐隐于市,最让臣念念不忘的是,臣竟然赢了当今天子十贯钱,不知此事会不会记入陛下的起居注,呃,陛下,您可千万别忘了把这事告诉起居郎,这样臣也可以青史留名了。”
许清说完,耍魔术般从袖子里摸出十贯交子来,对着赵祯晃了晃,把赵祯笑得眼泪直流。
阎文应也笑脸通红,开口说道:“夏宁侯,就您时下做的这一桩桩大事,将来史书上给你单**传都够了,还用得着这个?”
“那怎么一样?就算阎公公说的是真的,那也不如名字列于陛下之后来得荣耀。自古以来,能单**传的臣子不少,可凭下棋赢天子钱的,怕就我一个。”
“呵呵,好好好,子澄放心,朕一定让起居郎把此事记上,呵呵……”
“陛下圣明!”
许清和赵祯之间,偶尔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这对赵祯来说是难得的休闲时光。其实就冬季大棚之事,许清在筹划之初就跟赵祯说过,还美其名为皇宫提供冬季蔬菜。事实上现在大棚的产出也有半数是贡给皇宫,否则的百亩的大棚,也不至于每天才售卖百来斤蔬菜。
研发司的人参与其中,只是为了开拓他们的视野,及积累一些经验。赵祯对此事了解甚深,王拱辰现在拿这事来弹劾许清,君臣俩人都没当回事,大有当笑话看的意思。
聊完此事,俩人又将话题转到西北军情上,这次突来的大雪,对西北有好处也有不利之处,好处在于,李元昊的小股骑兵抢掠行动无法再实施了,这样大雪严寒的天气,骑兵根本没法出动,否则那是会冻死人的。
同时驻兵兜岭的种世衡也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把大部分兵力撤回驻地了,这种大雪封山的情形,党项人是不可能再发动大规模反攻了。
不利之处就在于上次龙卫军左厢刚调往西北,尚未参加什么战事,大雪便来临,既未起到实战练兵的作用,这两万五千骑兵到了西北,人吃马嚼,加大了朝廷物资转运的难度。
“陛下不必担心,将来对夏作战,龙卫军左厢总是要派上战场的,现在先让他们熟一下那边的气候环境也好,如今在军事上臣不怕花钱,就怕练不出一支强军来,只要他们在西北不放松训练,多花些钱也是值得的。”许清尽量轻松地开解道。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对了,当初跟随你到西北的教导营,这次做得很不错,前后共歼灭了近两千夏军,俘获了三千多匹战马,尹洙给他们报功的奏章上,特意夸赞了这事。呵呵,他们这以抢马为主的做法,倒跟子澄你十分相象啊!”说到后面,赵祯又微笑起来。
许清心中也欢喜,嗯嗯,总算没白教这些儿郎们,知道马儿的重要性了。这次赵野他们看来是有望升官了,上次渭州大战,他们在实职上都没有提升,若两次的功劳算在一起的话,赵野功劳足够升个都指挥使了,马良春他们再上一级,成为营指挥使也在情理之中。
但这个级别将领的升迁一般赵祯都不会直接过问,许清也就没有在他面前说什么。赵野他们的功劳在那里摆着,若是到时有人敢从中作梗,自己再去找人理论不迟。
最后许清又提了一回兴武举的事,毕竟练兵大比武开始后,必会淘汰下许多不称职的将领,如韩琦所言,举武举已迫在眉睫,这样才能补充进去一些新鲜的血液。
许清提出兴武举、办武学,除了确实为朝廷选拔些将领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以此举带动整个大宋的尚武之风,经过近百年的偃武修文,大宋的文风鼎盛,武风极弱。
除了西北及真定太原一带边境外,大宋内地民风已经极为软弱,否则当初王伦也不可能以百十人连下数州,象楚州城不下二十万百姓,王伦带着百多人竟能轻松占领,而几乎没人敢反抗,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若换在西北一带,王伦那点人怕是连一个村子都进不了。要知道陕西一带,时下百姓自发组织的乡兵,其战力甚至不输于正规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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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益身心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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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益身心的运动
许清在书房里,拿着一张字贴细细的琢磨着,为了有个直观的对比,他还从刻印作坊拿来了两份石介亲笔稿件。石介曾多次在京华时报上投稿,这倒方便了许清。
这份字贴与石介的的笔迹已十分神似,若不是知道内情,许清根本以为这字贴就是石介手书的。许清又让人把红菱叫来,红菱在书画上的鉴赏能力绝对不低,许清自认不如。
等红菱进来后,许清也不先言明,只说道:“菱儿,来来来,帮我看看石介石直讲手书的这些字风骨如何?”
许清平时喜好收藏欧阳修、蔡襄这些人的字画,也常让她来鉴赏,红菱不疑有他,拿桌上的字贴及那两份稿件看了看,秀眉轻蹙道:“许郎,石直讲的字嘛!刚劲有余,柔韧不足,虽挺若青松,但运笔之间有些生硬,算起来也只是中平之作,若是用于收藏怕是……许郎,你不是会收藏石直讲这幅字贴吧?”
小夫妻俩在家里,红菱说话没那么多顾忌,对石介的字评价是为中肯。说到最后她也意识倒许清大概不是用于收藏了,毕竟石介的字算不上上佳之作,于是疑惑地问道。
许清呵呵一笑,揽过他的肩头说道:“我这不是拿捏不准,才让菱儿你过来帮看看嘛!菱儿之才胜为夫十倍,若要收藏鉴赏,自然以菱儿你说了为准。”
红菱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论鉴赏能力,个郎似乎真不太高,相起往时凡是欧阳修他们的字,不论好坏,他就乐滋滋地收着,红菱不禁抿嘴而笑。
许清自己的字也不错,可这跟鉴赏能力无关,鉴赏能力靠的是精研百家之长,见多识广,许清以前家境不好,交游也不广,鉴赏能力差些也属正常,红菱心作此想。
“菱儿,你再仔细看看,相公总觉得这幅贴子,与这些稿件的字体有些差异,会不会是别人临摹的。”许清故意试探的问了句,
红菱又将那字贴与稿件细细对比了一下,说道:“应该都是石直讲手书,这字贴运笔虽然多了少许圆润,但想来这稿件只是石直讲随笔所书,难免有些草率,但两者在风骨上却是一至的。”
“好了,既然菱儿说这字帖不值得收藏,咱们就不管它了。”
红菱靠在他肩头的云鬓透着淡淡的微香,夕阳斜斜的透进门来了,墙边的大花瓶把光线反射到她的脸上,如同一双无形的巧手,为她点染上了动人的晚妆。
她轻转过身来,双手捧着许清的脸,含笑问道:“别人总是爱收藏前人的作品,可奴家见许郎却多是选择收藏蔡襄他们的字画,许郎,你这是为何呢?”
许清对她眨眨眼,然后有些讪讪然道:“这个嘛!菱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相公这鉴赏能力差了那么一点点,前人作品价值虽高,但若一个不小心收藏了赝品,总是不美。蔡襄及欧阳学士他们的字,都是相公亲眼看他们写下的,假不了!呵呵,而且,收藏他们的字画咱们不用花钱!”
红菱白了他一眼,软软的扑进他怀里轻笑道:“难怪蔡知谏他们每次来,总得留下一副墨宝才能出门,许郎,你不怕他们今后都不敢登门了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不登门,相公我不会杀上门去?还省了我一顿饭钱呢!哈!”
红菱在他怀里厮磨几下,享受了一下他暖暖的拥抱,见他说得无赖儿,抬头轻嗔他一眼道:“懒得理你,这天色不早,奴家让人准备晚饭去了。”
许清一把将她揽回怀中,在她香唇上美美地长品尝了一翻,才让她带着一脸羞红离去。
等红菱出去后,许清自己磨墨开始练起字来,心里静静的琢磨着,连红菱都分不出这字帖的真假了,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夏竦家一个侍女,竟将石介的字临摹到了可以假论真的地步,这若是石介的字比蔡襄的还好,这还勉强说得过去,可石介的字最多也就是中平之间,且过于刚劲,并不适合女子。
而这个侍女却花这么大心思来临摹,许清不认为这是她个人行为,只是想不出夏竦最终的用意,石介在士林中名声飞扬,但论官位却不高,只是太学里的直讲,很少能真正参与到朝中大事来,难道夏竦这么处心积虑,只是为了私人恩怨,想报复当初被石介撰文辱骂之仇?
“大官人,外间陈平求见,说有事禀报大官人您!”这时素儿轻步走了进来并报。
“让他进来吧,素儿你出去后记得把门关上。”
陈平进来时还是一身的风尘,上次许清交待过后,他不放心,自己亲自跑咸平去了。
“侯爷!”
“好了,起来,这些虚礼能免就免吧,先坐下喝口茶再说!”
陈平刚坐下,一抱拳便说道:“侯爷,经属下了解,状告王纳喜的人叫连家声,祖上也曾做过工部郎中,如今虽然家势不如以前,但也还有几百亩良田。
王家因有王拱辰在朝中庇护,这些年通过各种手段兼并了万亩土地,如今已经成了咸平最大的地主。王纳喜把连家四周的土地兼并完后,又看上了连家这几百亩良田,从去年开始,就上门找连员外商议购买,被连员外一口拒绝。
王纳喜于是指使人堵塞田间渠道,连家的田地在中间,以至取水灌溉都难,连家的佃户下地要经过王家的地头,时常被王家以踩坏庄稼等各种借口殴打。
从去年开始,被打伤的佃户已不少于十人,佃户们胆战心惊,许多人甚至不敢下地干活,今年秋收时,连家又有一个佃户被打成重伤,连员外的长子连云咽不下这口气,跑到地头与王家理论,双方争执之下再次动起手来,连家共有十多名佃户被打伤,连云被打折了一条腿。
双方曾因此把官司打到县衙一次,但王家人多势众,说是连家动手在先,并用门板把二十多人抬到了县衙,扬言都是被连家打伤。这种官司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咸平知县吴新阳最后判了王家给连云赔了二十贯医药费,此事便不了了之。
就在十多天前,王纳喜突然找到连员外,说是要置办酒席为前阵子打伤连公子的事道歉,希望双方从此和解,并找了县里的的主薄汪奎作为调解人,连员外见有县主薄在场,不疑有他,而且他家的田地被王家的围在中间,若双方长期闹下去,吃亏的总是连家,连员外于是接受了王纳喜的邀请。
宴席之上,王纳喜果然当面给连员外道了歉,并说要为他大哥王拱辰的官声作想,今后会和睦乡里,并郑重承诺殴打佃农的事不会再发生,王纳喜请来歌舞宴乐,席间以道歉的名义频频向连员外敬酒,加上主薄汪奎劝饮,连员外很快被灌得醉眼朦胧,之后,主薄汪奎认为,口说无凭,让双方鉴定一个书面和解协议。
连员外于是就签了,还当场摁下了手印,此事过后两三天,王纳喜便拿着一份田产转让契约找上了连家,转让契约上,转让价格、田数样样标明,而且还有连员外的亲笔签字和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