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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按原路返回,刚穿过两条大街,便看到前面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四周围着几十来个看热闹的人群,把街道挡去了大半,车子一时过不去,许清索性跳下车来看看情形,刚走到人群边,便看到一个尖瘦下巴的男子抱着自己的腿,坐在路边的草丛上,他身边还有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穿着短衫的男子,正在和一个车夫理论着。尖瘦下巴的男子十**岁的样子,一边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一边嚷嚷道:“哎哟!我这腿这回可是断了,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我说,你们先别争着赔多了,还是先赶紧送去让大夫瞧瞧腿才是正经事儿啊,要是不及时冶,这腿真瘸了下半辈子可真毁了。”一位看热闹的大婶在一边好心的说道。四周的人群也纷纷地议论着。
“不行,去了医馆等下他们不认帐怎么办,哎哟……我就在这哪也不去,先赔钱!”尖瘦下巴的汉子还边呼痛边嚷嚷着。
咦,还真有保护第一案发现场的意识。许清注意到那汉子一边嚷嚷,那双小眼睛还贼兮兮闪了一下。
“不行!起码要四十贯!脚医不好那可了一辈子的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旁边穿短衫的男子声音也大声嚷起来,还瞪着双眼逼近车夫以增加自己说话的气势。
一边一个满脸虬须的大汉站出来,身上来围着一条围裙,围裙上粘满了油污,看样子是个杀猪的屠夫,只见他大声说呢:“没这么严重吧,我看人家的车子好像根本没撞到你,这么样就要人家赔四十贯,你干脆抢要得了。”
这下可好,场中的那俩苦主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瘦下巴除了不停地大声呼痛,还开始在地上滚了起来,短衫汉子更是直接跳了起来,就要找说这话的人的晦气,只是当他转身看清虬须汉子的模样,不禁迟疑了一下。于是他转身再次向马车逼去,嘴里厉声喊道:“什么没撞到,你来试试,没撞腿能成这样子吗?下车,赔钱!”
说着他就要去掀马车的帘子,正在这时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丫环,小丫头穿着湖绿色的襦裙。一张瓜子脸,样子十分俏丽。丫环刚跳下车还来得及张嘴,短衫汉子便逼了下去,手指着丫环厉声喝问,一付不马上赔钱绝罢休的样子,丫环被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许清看了这么久,心里大概也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对于碰瓷儿这玩意早就不新鲜了,想想后世,比这高明的骗术海了去了。有的人甚至在连衣裙下绑一枕头,充孕妇跑大街上那么一跪,一付梨花带雨,惨遭遗弃的可怜模样儿。人民币那哗地往跟前飘落啊。许清本来不想理会眼前这破事儿,看马车那么华丽,车上应该也是个有钱的主。不过一看到这么俏丽的小姑娘被逼成这样,一双明眸里泪水直打转。许清那小小同情心不禁开始洪灾泛滥起来。
见自家少爷要往里走,小颜连忙扯住许清的衣角,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担心。许清回头对小颜笑笑,轻声地说道:“没事,别担心,看少爷我的!”。
说完许清便向那在地抱着腿的尖瘦下巴汉子走去,边走边说道:“让让,我是大夫,我来看看。”
尖瘦下巴汉子警惕地看着许清走近,忙说道:“你要干什么,你说自己是大夫就是大夫啊?医不好你也得赔钱。”
许清笑吟吟地在尖瘦汉子前面蹲下身来,装模作样地看看,说道:“哎呀,这脚可真是伤得不轻,外面看着不咋样,但估计里面骨头应该是断了,这下麻烦了,赔四十贯还是少了呢。”
尖瘦汉子一听许清这么权威的论断,神情顿时放松下来,小眼睛贼亮地一闪,赶紧配合地又嚷了起来:“对对对!肯定是骨头断了,哎哟!娘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蛇!”
就在尖瘦汉子放松警惕那一刹那,许清突然指着尖瘦汉子背后的草丛,惊恐的大叫一声,人也紧接着急速退开出去。还没停稳身形,许清就看到一个身影打身边一闪而过,那速度可比许清快了不止一倍。
被许清这惊恐万状的一声大喊,原本热闹的场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落针可见。紧接着上百双眼睛齐刷望向许清的身边,每双眼睛里都透出意味深长的味道。站在许清身边的尖瘦汉子还没回过神来,脸色有点苍白,看上去刚刚吓得不轻。见大伙都齐刷地盯着他看,尖瘦汉子凶狠地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刚喊一句便换来了无数的嘘声和叫骂声。虬须汉子更是得意在说道:“我就说嘛,人家车子根本没撞到他,瞧瞧,跑得比兔子还快……敢来咱们汴南街讹人,街坊邻居们!打这俩龟孙子打死得了。”
反应过来后,对着群情激奋人们,估计再装也装不下去了,俩个碰瓷儿的脸色变幻莫测,一脸的尴尬懊恼。没敢多留,灰溜溜穿过人群跑了。
这时小颜兴奋地跳出来喊:“少爷少爷,你真利害,你是怎么看出他们是骗人的?”
看着小颜一付无比崇拜的小模样,许清笑呵对着小丫头的鼻子括了一下,说道:“我也没看出来啊,刚才只是把那人身后的树枝错看成蛇了,这可怪不得我。”
“少爷又在骗人,说嘛,少爷,你到底是怎么看他们是骗子的嘛。”小丫头不依不饶,上了车还扯着许清的衣服非要他揭秘不可。
“回家再说,这让骗子无处遁形的方法可不能外传喽,这可是咱们家的祖传秘方,别让外人听了说。”
“哦,那咱们赶紧回家吧。”
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人们也纷纷散,在许清的车子经过那辆华丽的马车时,马车的窗帘突然被一双细长的小手掀了起来,十指娇嫩如青葱。紧接着车窗里露出一张无限美丽的脸容,眉若春山,眸如秋水,细细的嘴唇如同熟透的樱桃,娇艳欲滴,映衬出脸上洁白细腻的肌肤晶莹如玉。看得许清不由神色一呆,心里油然想起了那句诗来:宁不顾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奴家红菱,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一串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从对面的马车传来。
“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不必言谢。”许清回过神来,连忙谦虚了几句,面上还有点讪讪然,毕竟那样盯着人家一个姑娘看,着实有些失礼。唉,回去得好好参参禅,练练定力才行。许清心里因为刚才自己的失态,有点懊恼地想着。
两辆车子就这么擦身而过,小颜浑不觉许清一刹那隐藏起来的“心路历程”。又开始吱喳喳地说道:“那位姐姐好漂亮哦,少爷少爷,你怎么不跟她多说几句话呢?”
“跟她说什么?”
“可是少爷帮她识破了那俩个骗子啊!”
“那又怎么样?问她要点好处费?”
“不是啦,不是啦,唉呀!人家只是觉得那位姐姐那么漂亮,又那么客气,少爷应该和她多说几句话嘛。”
得,小丫头有化身拉皮条的倾向,许清赶紧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看你的鱼还在吗,赶紧回去,把它养大,少爷我可是好久没闻到鱼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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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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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生财之道()
“少爷回来了,庄子上一切都还好吧?”车子刚到家,许安这位许家的总经理兼家事总顾问就适时地出现在家门口,笑呵地迎着许清进门。
许清便一边往里走一边和他谈起试种山药的事情来,许安听完这事后,不出所料也犹豫起来,为了劝阻许清,细细地分析起家里的情况来:“少爷,咱们家田里的收成虽然还过得去,但这几年朝廷几次加赋,所以家中现在余钱也不多,按说今年开春应该给少爷您做套新袍子的,这也做成;这个……山药以前也听说有人种过,少爷,您看是不是咱们还是算了。”
“现在家还有多少钱?”许清随口问道。
“米粮不算,家里就剩十二贯三百六十文现钱了,这离夏收还有两个多月呢。”许安的回答出奇的精确,看来许家这位总经理很尽责。
“就剩下这么点钱了?”许清摇摇头,看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前阵子少爷伤在头部,这可马虎不得,请大夫加上给少爷补身子,前后共花去七十二贯。”许安还以为是自己少爷怪自己不会管家,于是急忙解释着。
原来还是因为自己的穿越,才造成了家里这么拮据的;许清到没有怪这位兢兢业业的老管家的意思,只是觉得若大一个家,只剩下这么点钱确实是件让人担心的事情,万一再突然来点什么事儿,需要用钱了,那岂不是要卖儿卖女?而且也要有儿有女来卖行啊,许家就剩下自己一根独苗了,难道到时要拿自己去卖?许清感觉真荒谬。家里越是这样情况,越是坚定了许清试种山药的决心,于是开解许安道:“山药种植不难,这个你不用担心,而且现在我们先试种几亩,光种子也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开荒的费用,就跟庄户们说先好,到夏收时再从他们的租子里扣除就行了。”说完见许安还在犹豫,只得继续说道:“家里情况因我变成了这样,到了一这个地步咱们光截流不是个事儿,还得想办法开源才行,所以种山药这事反而得抓紧进行。相信我,这事能成的,这可是我在书上看来的方法,别人未必知道。”
见许清这么坚持,许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按照许清说的安排大柱二柱到市面上转悠去了。
用过饭后,许清便一个人在书房里思量着,自己来这个世界不求当多大官儿,或者清史留名,但至少要让自己过得滋润一点才行啊,自己关于后世的经验里,有什么能让自己快点发财的呢?对于剽窃后世经验包括诗词文章什么的,许清到没有什么心里障碍,毕竟对现在这个世界自己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算现在重新开始学习,那起点也比人家低了整整十六年,若是还假清高不去利用自己这些独特的资源,那不如再一头撞死,看看能不能再穿回去算了。
搞点发明?这方面许清感觉自己似乎没什么优势,制陶酿酒什么的自己跟本就不会,更别提造枪造炮造玻璃了;许清在书房苦苦思索了一下午,还是没想出什么能让自己快速发财的金点子来,只得无奈捧起了四书五经,头疼也得看,毕竟自己头上还顶着个秀才的高帽子呢,就算不求甚解,至少也要粗略背它一下,不然以后一出去,非得穿帮不可,还有毛笔字,幸好这付身体好象还残留着以前那个许清的一些本能,现在一手毛笔字写得挺漂亮的,至少许清自己这么认为。还有,先把以前小学、中学背过的诗词默写下来再说,等时间久了到时候全忘掉,那就冤大了。大宋朝可是文人士大夫的天下,能弄三两首好词出来给自己充充门面也好啊;想到这,许大少爷不禁斗志昂扬,振衣而起,临窗大吼一声:“小颜,磨墨!少爷我诗兴大发。”
第二天,许清继续象经验丰富的地下党一样,埋首在四书五经里上下求索,不错过一丝蛛丝马迹。只半天时间,许清就觉得头昏脑胀,腰酸背痛,唉!要是现在能来盒脑白金该多好啊!要不来瓶盖中盖也行啊;许大少在心哀叹着;这些文言文的难度丝毫不比原来背的那些公式容易。就在许清感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时候,小颜带着那特有的“嗒”声进了书房。
“少爷,蓝婶让我来跟你说饭好了,要吃饭了。”小颜今天穿一套灰白色的麻裙,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石头状的东西,一脸天真地说着,小手上有点黑,红润的腮边也有两个黑色的手指印,那样子就活脱脱就象一只刚偷吃完的猫。看得许清忍不住哈大笑,心里顿时觉得日月重光起来,这丫头就是一个开心果,要是东京竞选最无忧无虑,或者说最无法无天的丫环的话,小颜绝对能挤身前三。
“少爷你笑什么?”见自家少爷看着自己直笑,小颜下意识用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得,这回小馋猫的两边胡须算是长全了。
许清好不容易忍住笑,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不知道,可以用来写字呢。”
许清接过一看:“咦,好像是石墨,哪来的?”
“我去找白露、秋分姐她们玩,在张员外家院子里捡到的。”
许清看了看,确实是石墨,一般的石墨杂质多,都比较硬,是没法用来书写的,小颜手上这一块到是很神奇,就跟原来用的铅笔差不多,直接在纸上写写画画应该没问题,想到铅笔到让许清想起素描绘画来,以前他的素描就很不错,小学时还专门上过两年的素描班,加上中学后自己一直喜欢画些动曼作品,画人体肖像也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