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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听了悚然一惊,阎文应此人别看一脸和善的笑意,却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是赵祯在宫中的心腹,手脚能伸到内里的班值及皇城司之中,许清对他一直有意交好,却也心存戒意。
他故作坦然地笑道:“阎公公说笑了,不过是弄出一个夏府丫环而已,有心算无心,谁做不来?若真连这事也做不了,那也太对不起陛下的信任了!阎公公请坐!陈平,把人带过来吧!”
陈平得了吩咐,很快从里间把那侍女带出来,双手绑着,嘴里也被塞上了布团,二十岁模样,相貌一般,腮边有几颗雀班,那双眉眼中透着无限的惊恐,见了许清两人,嘴里唔唔有声。
许清一见她这副恐惧的模样,心里放松了不少,看来要弄到口供是不难了。
“阎公公,是劳您亲自查问,还是让我来代劳?”许清在阎文应面前不敢大意。
“夏宁侯说笑了,咱家除了会侍候官家,别的都不在行,还是请夏宁侯来审吧!”
许清拱拱手,回头望着那位侍女说道:“杏儿是吧?你不用怕,我们找你来只是想问个问题,若是你乖乖的交待清楚,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当然了,如果你有所隐瞒,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那侍女听了神色变幻不定,她不傻,已经猜到许清要问些什么了,夏宁侯她自然听过,而许清称旁边之人为阎公公,她常在夏竦书房听王拱辰他们议事,对内宫总管阎文应也早有耳闻,如今这两位大神就在面前,让她脸色变得煞白。
许清走上前去,盯着她的双目问道:“本官听说杏儿姑娘写得一手好字,而且极善于临摹他人的笔迹,说吧!夏尚书最近让你临摹谁的字体!”
许清说完轻轻取下她口中的布团,见她张口欲惊叫,许清一把捂住她的嘴,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识相点,知道我与阎公公的身份,你就应该知道,就算你叫破天也没用,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
许清松开手后,那侍女果然没敢再叫喊,目光在许清和阎文应身上来回扫着。
“说!”
“奴……奴婢说什么?”那杏儿不过是个侍文弄墨的侍女,顶不住这翻压力,身体微微发抖,双脚一软跪了下去,开始抽泣起来。
“说最近夏尚书让你临摹谁的字体!”许清也蹲***来,依然冷冷地盯着她。
“这……这不关奴婢的事啊,是尚书大人让奴婢临摹的,奴婢……”
“少废话,临摹谁的?”
“石……石介的!”
说完这话,那杏儿已经瘫软在地上,夏竦是尚书,但眼前两个人一个是夏宁侯,一个是内宫总管,都是皇帝心腹,代表谁来问话已经不用猜了,落到俩人手上,她一个侍女还能有什么依仗?
“夏尚书让你临摹石介的字做什么?那封以石介笔迹写给富弼的书信是怎么回事?”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婢只是听命行事,侯爷饶命啊!”
许清看着一个劲爬在脚下磕头的侍女,轻声说道:“不用磕了,你放心吧,既然你都交待了,我们自然是不会伤害你的,不过夏府你是不能再回去了,阎公公会另外给你安排个去处!”
“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阎公公饶命啊!奴婢只是被逼的……”那杏儿听许清这么说,还以为俩人要把她秘密处死呢,头磕得更是不停。
许清没再理她,让陈平先把她带下去后,回头对阎文应说道:“阎公公,此事已真相大白,此女就有劳阎公公处理了。”
阎文应翘着二郎脚,乐呵呵地笑道:“夏宁侯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为官家办事,用不着见外,夏宁侯让人给咱家稍来的南洋特产,咱家甚为喜欢,夏宁侯如此有心,咱家谢谢了!”
“公公说笑了!公公在宫里什么稀罕物没见过,我那只是一些小玩意而已,权当给公公闲暇之时玩耍,您不必放在心上。公公您若是喜欢,今后南边船队出海……嗨!近来真被这朝中之事搅昏头了,瞧我这记性,公公恕罪,公公恕罪,前翻我在江南,海船下水时,我就跟股东们说过,接下来准备给公公您备条船,让船厂股东们一起带着出海,给公公您稍点海外特产,公公在宫里侍候陛下起居,万般辛劳,咱们自当有所体恤才是。”
这是一个拉拢阎文应的好机会,以前确实想过把阎文应这个内宫总管拉进来,这样内里有个照应,今后行事将顺畅的多。
阎文应一听果然心动,海外贸易的利润他早有耳闻,若真能有条船跟着出海……但他还是故作客气地说道:“唉!夏宁侯这般如何使得,咱家当不起啊!侍候官家那是咱家的本份。”
许清不等他说完,便道:“陛下日理万机,极为辛劳,幸得公公在宫里细心照料着陛下的起居,陛下才能全心投入国事中,说来公公是功不可没啊!阎公公,海船之事您一定不能推辞,否则您就是看不起我许清。”
“哈哈,好好,既然夏宁侯这般说,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侯爷,今后有用得着咱家之处,不妨直说就是,咱们之间,少些客气为好!”
“一定,一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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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赵岗的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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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赵岗的号召力
庆历二年十二月初一,文德殿招开的朝会中,一场派系间的斗争,决出了最终的胜负,夏竦被免去兵部尚书之职,出任河东路转运使,兵部尚书之职由王尧臣接任。
王拱辰免去御使中丞一职,外放荆湖南路经略使,御使中丞之职落到王举正怀里。
而欧阳修免去知谏院一职,保留馆阁校勘一职,并兼翰林侍诏。
范仲淹被免去枢密院副使之职,由石崇礼接任。
从这份名单看来,勉强算是君子党获胜了,反对派中夏竦、王拱辰两员干将被踢出了中枢。
但从中也看出了赵祯对君子党有了防范之心,王尧臣是天圣五年(1027年)进士,曾在西北抗击过西夏,兵策战略出众,与范仲淹等人关系很不错。由他出任兵部尚书一职,别人也说不得什么,但事实上兵部尚书并没有什么实权,只是掌兵籍档案而已,真论起来还不如一个河东路转运使呢。
王举正是前宰相张尧佐的女婿,他属于典型的骑墙派,而总体而言,与贾昌朝等人走得更近一些。许清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终掌握着朝廷二分之一弹劾权的御使台,却落到了王举正的怀中。
而接替范仲淹枢密院副使一职的石崇礼是勋贵之后,也不属于君子党。欧阳修被免去知谏院一职,不能不说这与他上的那份奏章有关,知谏院说白了就是谏院院长,与御使台一起,各掌二分之一的弹劾权。
如今成了翰林侍诏,替皇帝起草诏书,看似也很重要,但如今朝中翰林侍诏将近二十人,皇帝未必用得着你呢,所以这个翰林侍诏,权力实则跟谏院院长相差不以道理计。
而知谏院一职,十分意外的落到了一个大名人手里,此人在后世可以说是大宋第一名人,包拯!
庐州(合肥)人,天圣五年进士,包黑炭很有意思,他是个孝子,中进士后,朝廷任命他为建昌知县,由于他父母年事以高,不愿意跟他去上任,老包干脆撂挑子不干了!跑回家侍奉父母。
后来朝廷念他一片孝心,委派他到老家附近的和州任税监,这回他去了,干了几个月,想想家里的父母还是觉得不放心,再次撂挑子不干了。
直到他父母相继去世,他才重新出来做官,先做天长知县,后任端州(广东肇庆)知州。从这点来说,现在的朝廷还是很人性化的,若换了后世,老包这样一而再的撂挑子,怕是再难当官了。
包拯做官这几年,屡断奇案,加上为人本就刚直不阿,大概因此被赵祯看中,这次直接从端州任上调入京知谏院,这种升官速度也可算了坐火箭了。可谁让人家名声在外呢?
许清没有挖掘名人的愿望,就他所知,另外一个名人王安石,是今年新举进士第四名,现在正在江南鄞县(宁波附近)任知县,而文彦博现在也在益州呆着。
从这次中枢调整来看,王拱辰等人虽然被调离中枢,但君子党也并不好过,枢密院安***了一个勋贵,御使台不但没拿回来,反而连谏院也丢给了老包,这其中少不了欧阳大才子那篇《朋党论》的功劳!
不过总体来说,贾昌朝***这次算是被打得半残了,而对于许清来说,只要新政还能进行下去,那就行了,谏院落到老包手里,未必就不是好事,说不定比留在欧阳大才子手里好得多。
没有王拱辰那只惹人烦的苍蝇在身边嗡嗡叫的日子真好啊!许大官人坐在马车上,将帘子卷了起来,忍不住又叹,这天真蓝啊!
“侯爷!这天阴沉沉的,估摸着快要下雪了,咱们要回府吗?”
许大官人差点想把荆六郎踹下车去,这不分明跟爷唱反调嘛!这天明明一片蔚蓝嘛!晴空万里无云嘛!就在此时,一片雪花斜斜地飘进了他的衣领,冷得他脖子一缩。
“难得今儿爷高兴,走,去杀猪巷!六郎啊,你们这次做得不错,爷请你们吃山药糕点去,也给你们补补气,养养颜!”
荆六郎一听,挽起袖子把那二头肌撸得蹭蹭跳,说道:“侯爷,属下等雄赳赳、气昂昂,这气就不用补了,至于养颜嘛!就属下这模样,还用得养嘛!”
说完他往路边的青楼上甩甩头,楼上顿时传来娇呼一片,十几个姑娘软倒在临街的阳台上,香巾冉冉飘落如云,许清见了两眼瞪得圆溜溜的,不是吧,这也行?
他探头出去一看,果然见街道两边林立的青楼上,姑娘们不畏严寒,淡淡衫儿薄薄罗,玉臂轻舒,媚眼频传。原来车子来到了太学前的红灯区,感情这么回事,僧多粥少嘛!
“六郎啊,你这算什么,瞧爷的!”
说完许清在车里冲着楼上大吼一声:“楼上的姑娘们!你们听着,你们被包围……呃!你们被包养了!我!京华时报主编,赵岗!在此宣布!谁若能顺着柱子最快爬下来,我赵岗就包她为***!”
“啊!”
“哦!”
“是赵岗赵长德!是京华时报主篇赵长德!”
“让开,让开,这柱子是我的,是我的,本姑娘先下去!”
“我先下……”
两边楼上顿时炸开了锅,原本柔媚的秦娥楚腰,刹时个个变得英姿飒爽,争着抢着往柱子跑去,群雌粥粥,莺歌燕舞,发钗儿坠了一地,甚至连肚兜儿都飘下了几个来。
看着成百上千的姑娘汹涌澎湃情景,许清才知不妙,他娘的,没想到赵长德这厮在青楼,竟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后世那些明星可差远了,此翻被赵长德这厮害死了,苦也!
“六郎!快走!快走!快快快……”
许大官人吓得脸无人色,连声催促,荆六郎这六尺大汉也是脸色煞白,二话不说,抽着马屁股一溜烟奔去!
“别走啊,等等我!我来了!赵郎……”
“好郎君!好赵郎!等等奴家,奴家抢到第一了……”
“亲亲好赵郎,奴家会去报社找您的,您等着……。”
等到后面的莺声终于远了,许大官人长长舒了口大气,这声势可不比李元昊的大军差啊!
等等,刚才姑娘们说什么来着,去报社找赵长德,哇哈哈!赵长德这厮有福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别精尽人亡啊!
“阿尼陀佛!罪过!罪过!六郎啊!我担心赵长德那厮扛不住,要不到时你们去帮帮他吧!可别让京华时报没了主篇才好!”
“不不不,侯爷,要去您去!属下……属下那个……需要补气,没错,需要补气!”
“哈哈哈……”
“侯爷,侯爷,别笑了,您快瞧前面是谁!”
荆六郎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许清不禁收声向前边望去,却见晏楠俏生生的站在牙道上,细细的雪花飘落在她四周,一袭青色儒袍,外罩一件貂皮紫衫,头上戴着一顶进贤冠,活脱脱一个浊世佳公子。
连后面的秋月都是一副男装打扮,估计是把许清刚才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了,晏楠正嘟着小嘴,俏目瞪着他。
许清讪讪然下得车来,走过去说道:“喃喃,那个……那个纯属偶然,相公保证下次不会了!”
“哼!”
晏楠那小嘴噘得更高,别过脸去不理他,许清只得上去陪小心道:“喃喃,这事嘛!真的是相公无心之错!你……你千万别回去跟岳父大人说哦!乖!不许说哦!这是咱们一家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