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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各个营的阵形开始变动,响彻云霄的喊杀声腾然而起,两万人的对拼,使得台下如翻起了一**的巨浪,各阵的战锋队首先搅杀在一起,这种对战由于目前的场地所限,没有太多的花巧,拼的就是双方的斗志和韧劲,包起的枪头挑刺扫打之间,照样是一片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嗡嗡的箭矢腾空而起,如狂风卷暴雪,打在盾牌铠甲上叮当作响,有些作风强悍的指挥,干脆就是整营掩杀而上,如锥而进,直取对手中军。
有些则是诱敌深入,两翼包抄,如同两个必杀的勾拳,狠狠击在对方薄弱的侧翼。
有的阵形则是开合如墙,一等对方杀入阵,中间一缩,两边翻滚而如潮合围而上,将对方的前锋席卷到阵中,再如同车轮般滚动剿杀。
将旗被一面面的砍倒,等四十个营全决出胜负来时,台下已经是哀鸿遍野,许多士卒只能靠战友的扶持,才能一跋一拐的回到本阵。
还有几十个受伤较重的,只能用木板抬下去医治,放眼望去,各阵之中,都看到一些血染戎衣铠甲的士卒,还好这回没有人当场死亡,赵祯不禁长长吁了口气,连一旁的韩琦神色也松了许多。
许清怕赵祯于心不忍,扬声鼓舞道:“陛下,臣还是那句话,军人,就要做好随时流血的准备,若怕流血受伤,就莫要从军!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朝廷需要的、百姓需要的、是一支敢于随时流血拼命的强军!否则只会些花拳秀腿,朝廷养之何用?百姓衣之,食之,却不能保护百姓的安危,这样的军队不配称之为军人!另外,不经强训,直接将这些士卒送上战场,也是一种对他们性命的不负责,在真实的战场上,敌人的刀枪可不会包起来,他们只会死伤更惨重!”
韩琦是带过兵的人,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点头说道:“陛下,如夏宁侯所言,现在士卒们多流些汗、流些血,到了战场上就能多些胜机,也多些保命的本领。”
“二位爱卿,这些朕都明白,但还是尽量做好士卒的防护,避免过多无谓的伤亡!”
韩琦和石崇礼等人连忙起来应诺,台下的比赛还没完,稍作休整之后,胜出的二十个阵再次开始对战,直到最终决出前三名来,这次参赛的全是步兵营,没有骑兵,骑兵的演练不可能象步兵一样,相互冲击搏杀,在狂奔的骑兵阵中,那样光是战马踏踩,就会死伤无数。骑兵的比赛以飞骑射靶、队形变阵、砍桩几样为主。
根据这次制定的训练规则,还将有步骑协同的作战训练,或以骑兵模拟敌骑冲击步兵方阵等等,总之尽量做到形式多样化,让士卒习惯不同的战场形势。
这次演练最终夺得第一名的是天武军的一个营,指挥使叫李承武,在实兵对战中韬略运用娴熟,战绩骄人,属于那种智将形的人物。
而许清方才带领过的那营龙卫军,也没令他失望,夺取了总成绩的第二名,指挥使梁成栋对许清感激不已,有许清一翻激励后,他们营一直能保持着极高的士气,及团结合作的精神。
第三名有些意外的落到了神勇军的一个营手里,指挥使任东桥一面虬须,模样极为生猛,许清方才就注意到他,带军冲阵时这位任东桥总是身先士卒,在他勇猛的攻击下,往往能把己方的士气带上高峰,人人奋勇向前,悍然不顾身。
赵祯亲自给这三个营颁发了赏赐,说一翻激励的话,到黄昏时才摆驾回宫。
许清回到太平桥时,正看到小颜带着两个侍女,在门前的船载车边选珠花饰物,东京城里有很多这种穿行在大街上船载车,用几头驴或牛牵引,车上是一排排无盖的箱子,箱如构栏而平,摆放各种杂货,如同一个流动的商铺。
车上挂着铃铛,行则有声,可以提醒行人避让,同时能招来顾客,有意思的是,由于这种船载车很大,车后面通常还会拴两头驴子,遇到下坡路或过拱桥时,车上的人就拿鞭子恐吓驴子,使其倒退,这样就能起到了刹车的作用!
小颜一见许清回来,顿时抛下手上的珠花,一溜烟地跑过来,黑寡妇见了小颜,打了个响鼻,伸头想去拱她,一副讨好的模样。
“大黑滚开!”小颜用手扇它的长嘴,又咯咯地笑着冲向许清身边来,人还没到双手已高高的举起来,许清只弯腰将她抱到鞍前。
“呀!好漂亮的剑啊!少爷,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人家看看,人家看看嘛!”小颜这时才瞧见他腰配的宝剑,顿时被那华丽的剑身镶嵌迷得两眼直冒星星,不迭地想抢过去细看。
“不行,摸一摸,三百多!”许清故意把剑往后一收。
“可是人家没摸,只是看一看嘛!少爷!”小颜急了,转身又要抢。
“小颜,我不是教过你财不露白吗?”
“嗯嗯,少爷在洪家桥那会儿就跟人家说过。”
“那不就得了,我告诉你啊,此剑名为倚天剑,倚天一出,谁与争锋,江湖中传说,凡得此剑者就能练成绝世武功,一统江湖,所以啊,这剑咱们不能在这里看,不然万一被那些江湖人瞧见了,三山五岳的好汉全杀上咱们家来。”
“那些人杀上咱们家来干什么?”小颜那双大眼睛滴溜溜一转问道。
“抢剑啊!”
“可是少爷你得了倚天剑,不是一统江湖了吗?干嘛还怕他们?”
“少爷这不是刚准备统还没统嘛!”
“少爷又骗人,大骗子!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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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溺水三千沉情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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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溺水三千沉情锁
雪映寒林寂无声,两排足印过松林,白马寺的晨钟,一声一声的在旷野里悠悠地回荡着,松林后的八角凉亭中,清平郡主绰然而主,一袭暗红镶花的襦裙在风中轻拂着,让她如同凌风归去的仙子。
半个月不见,清平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原来红润的脸上也显得有些苍白,清瘦得象一枝在风中摇曳的腊梅花。
“溺水三千沉情锁,情关二百今生过,浓墨难书春秋笔,君心何处化香泥……”
许清听着有些于心不忍,解下自己的裘衣轻轻帮她披上,说道:“郡主,你大病初愈,这儿风大,咱们还是回去吧!”
清平郡主任他将裘衣披好,系上带子,目光从白马寺的殿檐上收回来,静静地凝视着他,两泫眸光如溺水盈波的深潭,看上一眼,就教人沉溺其中。
最后她仿佛鼓起了谨有的一丝勇气,轻轻握住他系着带子的手,说道:“那天,王爷爷只是因为担心我,一时想不通,才那样为难你,你不要往心里去好吗?”
许清抽出手,反过来将她那双有些冰凉的玉手紧握起来,含笑说道:“郡主放心吧,我不会往心里去的,只是,你王爷爷态度如此坚决,我也无法可想,看来只有找机会再去求求陛下了,我只担心连陛下也说不动你王爷爷。”
清平郡主听了红着脸低下头去,有些窘迫地说道:“现在王爷爷他……他大概是同意我们的事了。”
“同意了?”许清疑惑地问道,以八贤王那天气冲斗牛的样子,似乎不会这么好说话啊?
清平郡主粉颈弯得更低,微不可见的又点了点头。
“太好了!”不管八贤王因何同意,这总是个让人心喜的消息,他正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去说服八贤王呢,许清忍不住笑道:“难怪郡主说什么情关二百今生过呢,呵呵。”
清平郡主听他笑得由衷的爽朗,心里也涌上丝丝甜蜜的感觉,顺势靠入他怀中,轻声地说道:“第一次听到你做的那首《浣溪沙》,我觉得那词中描述的仿佛就是我的影子,从你那夜在船上说出不在意我身上的流言,说绝对不会再抛下我一个人起,我就……”
清平郡主毕竟没有敢把心声说出来,但此刻也无须多言了,从原来的接触中,许清已经明白清平郡主是个极为感性的人,丰富细腻的感情常让她自伤自怜,这种人一但爱上一个人,便会深深的陷进去,直到不可自拔,无可救药,碰上她的这泫深情,便是百炼金刚也会变成绕指柔。
许清张开双手,紧紧搂住她软绵绵的身体,轻声说道:“郡主,那我今天就再说一遍,我再也绝不会抛下你的一人了!”
北风将松枝上的积雪吹落,横斜着从亭外纷纷扬扬卷过,如杨花飞絮般动人。
清平郡主听了他的话,双手紧紧地反抱住他,随着心底深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身体微微地颤粟着,两行清泪顺腮而下。
许清听到她轻轻抽泣,托起她的脸用袖子将那两行泪水拂去,清平郡主突然展颜一笑,刹时灿烂如晨光朝霞,然后双眸缓缓合上,剩下那长长的睫毛微颤着,那红润的又唇微微张开蠕动着,期待着。
这个感性的姑娘,爱一个人便毫无不保留地投入所有,许清带着怜意深深吻了下去,两唇交缠,清平郡主轻嗯一声,身体颤抖得更利害,许清挑开她的贝龄捉住那温软的香舌,如品梨花香汁,脑中不由浮现出那夜她那美如白玉雕般的身子,柔美的线条,饱满的双峰,修长圆润的**,这一切让许清忍不住在她樱口中忘情的掠夺起来,让青涩地回应的清平郡主有种窒息的眩晕,酥胸急促地起伏着,身体绵软无力地缠在他身上。
许清放开她的香唇许久,她依然不忍睁开双眸,螓首依在他怀里,如梦似幻地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寂寂的松林雪映天光,如同十二月的童话,清平郡主的声音随着和风萦绕不去,两人相拥着静立许多,许清担心她病体初愈,不宜多吹寒风,这才轻声说道:“郡主,咱们走吧,这里风大,万一你再感了风寒,那怎么生得了。”
大概是见到许清除去裘衣后,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她顺从地点了点头,两人沿着松边的足印走回。
静静的禅室中,炉上的水开了,壶嘴冒出的热气透出轩窗去,被寒风一吹,刹时飘散,清平郡主先一步提起瓷壶子,娴熟地洗涮了杯具,细研清茶,素手上的动作柔缓流畅,给人一种极具艺术性的享受,不一会静室中便是茶香四溢。
许清盘腿坐于轩窗前的软榻上,院中的梅花伸到了古朴的拱檐下,白马寺中隐隐约约飘来的木鱼梵唱,以及那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境变得无比的宁静。
这是清平郡主长期租下的一间禅房,以前她被人说克死了她父亲,及刚与她订亲的那个公子哥儿,心里的压力无以排解,白天便时常来寺中焚香礼佛,为了方便,八贤王干脆在寺庙旁边给她要了间禅房供她歇息。
“郡主,偶尔来听听这钟声梵唱,着实让人心里感觉安详,不过……谢谢!”
清平郡主轻轻将茶放到他面前的小几上,然后侧身在对前坐下,瞄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说道:“我听说你不信佛,我以前只是因为心事无处可说,只得祈祷于菩萨求得心中的宁静,你……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来就是!”
许清不料她有这么一说,微怔一下微笑道:“郡主,喃喃常常女扮男装跑到街市上去玩,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想过要管束她,你也一样,不管我信不信佛,我都不会强制你们跟我保持一致,你要来礼佛,我闲暇时还会陪着,我只是觉得除了礼佛之外,还有其它方法一样能求得心灵的宁静,而且也更有意义。”
清平郡主暗暗舒了一口气,欣然问道:“还有什么方法?”
她那细微的情绪变化没有逃过许清的眼睛,两人名份还没定下来呢,但少了八贤王的阻力,这位感性无比的郡主,却早已认定是自己是许家的人了,以到于如此紧张他的观感。
许清含笑看着她说道:“比如,你可以试着去帮助别人,与其把大量的香油钱捐给寺庙,我觉得还不如用这些钱来扶助贫困的家庭,使他们也能吃得饱,穿得暖,看着他们脱离困苦后,露出开心的笑容,你不但会求得心灵的宁静祥和,同样会觉得生活无比充实快乐,你不妨去试!”
清平郡主听他这么说也甚觉心动,只是脸上反而窘迫起来,低下头小声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许清听了讶然而笑,这也是,象她这种难得出门一趟的郡主,接触的还都是些勋贵富有之家,见到的都是钟鸣鼎食之人,你让她去帮助谁去?而且对于钱财,估计她不会有多深的概念,捐给寺里的香油钱,都足够把几千个孤儿养育成人了。
“郡主,这样吧,咱们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