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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官员管理,就你们了。
考不上的,也不要紧,三年后你还有机会来考一次,共有两次参加策论考试的机会,若是两次都考不过,对不起,百姓过得很苦,大宋的福利还达不到养大批闲人、傻蛋的地步,你们回家养老吧,陛下仁义,会发三个月的薪俸给你们作为安家费!
地方官府反而没有做过多的改动,保留了财、政、法三套马车并行的构架,依然是经略司管政,转运司管财,提刑司管刑法,但这并不代表不裁撤冗员了,相反中枢一改完,就一路杀下去,至少有近半数的官员被裁掉。
这些官员一样有机会参加策论考试,赶紧吧,别满口‘直呼姐野’啦,回去琢磨一下怎么管理百姓,怎么施政,怎么发展民生的事吧!机会只有两次,错过了,这辈子个您就是平头百姓了!
反对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但都被赵祯与范仲淹他们当头棒了下去,首先这次裁员给被裁的官员保留了两次机会,让他们还能存着一些机会、一些幻想,没有立即全然否定他们成为官员的权力。再则二十万禁军刚刚把西夏都给灭了!君威如泰山压顶,谁敢不从,发些牢骚可以,但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上奏章,一律留中不发,找赵祯理论,您见得着人再说吧!
凡事就怕不行,只要决心实行,加上有范仲淹等一众中枢大臣的全力支持,事情有些波折难免,但在大胜之威的重压下,没有做不成的。
这次改制,许大官人也大发神威,把光拿俸禄不办事的范仲淹同志给踢出了司农寺,自己坐上了头把交椅,成了司农寺卿。
确实,现在的许清没必要再顶着别人的名头办事了,在许多事上老范反过来还需要他罩着呢。他出征前被赵祯提为判宣徽南院事,如今这个职位也被取缔了,不过却捞到了司农寺的头把交椅,这也不错了,六部九卿,再怎么说咱现在也是九卿之一了。
虽然以前司农寺的事也都是他一手把持,但那太冤了,干着寺卿的活,拿着少卿的俸禄,冤不冤啊?
天章阁里。
许大官人有些好奇地问道:“陛下,臣听外间传言,说您那天在皇城里散步,问兵部的吏员什么,那小吏回答您说在批发山药是不是真的?”
“那只是个传说!哈哈哈……”
那只是个传说?幸好许清没眼镜可戴,否则这回非被赵祯的回答摔碎一地镜片不可。
“陛下,这个……这句说不能乱用的!”
“哈哈哈!朕觉得挺好用的,再者子澄你能说,朕为何不能说?”
赵祯的回答让许清无语了,确实,不管这事真实与否,这都只是一个托词而已,真实情形是,许清、范仲淹、晏殊、韩琦、富弼、王尧臣等重臣不知就此事商议了多少回,时机的选择、施行的步骤,有可能出现的问题,无不反复磋商过一遍又一遍,朝廷上的事,绝没那外间传言的那样形同儿戏,一时心血来潮的。
“陛下,曾尚书统计出结果没有,咱们大宋这回伐夏国库共有多少盈利?”
“对消迁民所需后,大概有八千万贯盈余吧!哈哈哈……”
说到八千万贯时,赵祯脸上笑得象百花绽放一般,这回的战争红利转化,朝廷接受了许清的建议,大部分以商品形式发售给大宋的商人,商人们有钱啊,据说现在国库的银钱都快堆不下了,加上市场交易的日渐活跃,户部又以五百万两银为储备,通过银行紧急发行了一千万贯的交子,现在市场上还是不能满足需求,听说户部还打算再发行一千万费。
“不行!陛下,臣告退!”
“嗯?子澄你这是干嘛?”
“户部赚了这么多,臣得去户部催他还钱才行,欠银行上千万贯还没还呢!曾老头再说没钱,我就……”
“许子澄,你就怎么样呐?你就砸了户部是吗?”
“哪个!陛下,臣是有这么个想法,不过只是想法,想想而已,不过,臣听说国库都堆不下了,这钱还是早点还回来的好,否则一但银行运转出了问题,整个大宋就将引起一场……”
“行了,行了!不用你去了,昨天曾卿才跟朕提过这件事,户部会再发行一千万贯交子,五百万贯盈余就用来还银行,然后再从国库拔五百万贯给你们银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三司裁撤后,曾亮这老头儿调任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是晏殊兼任),国库依然被他揽在怀中,这个老杀才,倒真会算计,用发行交子的盈余来还银行的债务,这等于说他欠一千万的债,实际上只用五百万贯来还!
娘的喂,这老家伙心思一转就赚了五百万贯,上次从他那拐得八万贯给研发司,这老家伙现在立即从银行拐去五百万贯,这差距也太大了!不行,还得去找他,非让他请咱上一回翠薇院不可。
赵祯见他脸色变幻不定,知道他心思儿转得利害,估计曾亮又要倒霉了,心里大乐,哈哈笑道:“子澄啊!来来来,今日兴致正好,咱们到御花园去下几盘棋去!自伐夏以来,再到朝中改制,朕近半年没下棋了……”
许清不顾礼仪地抢着说道:“陛下,那个……下棋没问题,但臣素喜军事,臣听说象棋乃汉韩信发明的,暗含了许多的军事理论在内,所以咱们还是下象棋好了。”
“子澄差矣,围棋之中所蕴含的军事战策更为高深,子澄何以舍好求劣呢?”
“陛下,臣还是先去户部催催曾尚书,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朕让你一子!”
“陛下,正事要紧,臣领着陛下的俸禄……”
“两子!”
“君无戏言!”
干了!目的达到,许清激起昂扬的斗志,准备狠宰大龙、真龙,把以前输的都翻倍赚回来,两人很快来到御花园,在凉亭中开始对弈,宫女们准备好了珍果佳酿侯着。
许清有两子先手,这样抢点布局上就占了很大的优势,然而到中盘势力分割的过程时,依旧被赵祯扳回了劣势,许清各个小盘之间连接变得不再顺畅,厚度和走势也被抑制住,双方成了势均力敌的格局,杀得很是激烈,连皇宫佳酿都顾不得喝了,收盘时,许清以一目险胜,但不管如何,总算是胜了。
许大官***呼过瘾,接着再来,第二盘输了,在赵祯让两子的情况下,两***致是旗鼓相当,赵祯虽然没有往日赢得爽快,但这种局面更是让人欲罢不能,太容易赢来的钱反而没意思。
两人杀了一个上午,许清赢了十贯钱,又是十贯!不过还赢了一餐午餐,君臣俩毫不顾形象,竟在亭中边进食边杀成一团,一这幕把曹皇后都惊来了。
话说:“陛下,宁国公,你们就不能进完膳食再下棋吗?”
赵祯答:“皇后……唉呀呀!我的大龙!我的大龙!子澄这回能不能不算……”
“陛下,臣无所谓!”
“那你把钱还回来啊!”
“钱,什么钱?陛下何曾给钱臣拿过!”
“少胡说,朕刚才明明给钱你保管了的,既然这盘不算,那就把朕的钱还回来!”
“陛下,要是十贯钱能买到良好的人品,您愿买吗?”
“当然!”
“所有啦,臣没欠你的钱,这十贯虽然陛下没输掉,但却用来买人品了”
“什么?许子澄,朕的人品就值十贯钱吗?”
“陛下恕罪,哪个嘛!臣也觉得陛下的人品不止值这个数,陛下你看值多少?都一起付给臣吧!”
“许子澄,反了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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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遇事要有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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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楼的后院里,寂寂澹澹,和风拂动柳丝在水上轻扬,一壶香铭,清淡悠远。
冯雨、赵岗、曾巩、晏思飞、于清泉几人尽皆坐,许清轻摇着一把小团扇,仲夏已经来临后,天气已经变得很炎热,高枝上的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呼唤着属于它们的季节。'bsp; 许清把身上的常服领子扯开一点,享受着水面上吹过的的清风,闲聊一般说道:“各位兄弟,今日把你们请来,是有一事要宣布,我呢,从陛下那得到一个内部消息,各位要不要听?”
“呵呵,懂事长……不!宁国公!您就直说吧,什么事儿,别拿着捏着了!”
“有关各位的前程命运,科举!”
曾巩等人顿时来了兴趣,这两年来,朝中大事不断,尽是波澜壮阔的画面,对于他们这些有志出仕报国的才俊来说,不能与参到其中去,这本就是一个令人泄气而郁闷的事情,奈何几人都不想通过恩荫出仕,然则朝廷的科举三年才举行一次,这庆历二年才科举过,再怎么着他们也只得耐心等到庆历五年了。
现在许清突然提这事,怎么不把他们的魂都勾了出来似的。
“国公爷!国公爷!在下听到那么一点风声,说陛下为了庆贺西北大捷及朝廷改制成功,打算开一次恩科,如此说来,此事是真的啦?”
赵岗急得磨腮擦掌,恨不得上前拎住许清的衣角,把他提溜出去,扔池里凉快凉快,看你还卖不卖关子?但先不论他打不打得过许清,几人相处也两年多了,对许清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他是明白得很,你想唬他,门都没有。
“来!请茶!炎炎午后,清铭沁人肺腑,何以消永昼,悠悠西子楼,呃,这诗好象是当初长德兄做的哦,很好!当初我怎么就没觉得这诗这么有意境,这么朗朗上口呢?好诗!”
曾巩也急,实在看不过眼了,于是屈服了:“哎哎,宁国公啊!您说!咱们几个请您上一回翠薇院可行?”
“不行!”
“一人请一次!”
“欧耶!成交!”
“快说!”赵岗大半年薪俸又不见了,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喝道。
“陛下确实有意开恩科,但这回录取人数不会很多,止于五六十人,至于考题嘛,诗赋经义不会再作为录取的主要考量,时策论述将会作为挑选人才的主要标准,时间定在六月底,各位,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们看着办罢!”
其实什么庆贺西夏大捷都是借口,开这次恩科最大的目的是收拢人心,朝中改制反对的声音太大,因此开一次恩科争取读书人的支持罢了!
“各位,告辞!”赵岗火烧屁股的站起来,道声告辞便打算离去!那猴急的样子看得许清大笑不止!赵岗这才反应过来,但他脸皮厚比城墙,毫不在意的又坐回席间,拈茶细饮,仿佛他刚才什么话也没说过一样。
在坐的,只有许清与于清泉不用为这个忧心,冯雨也是要去考一回的,许清细看各人的神态,曾巩意态显得最为悠闲,赵岗他们虽然尽量抑制自己的情绪,但眼中依然露出一丝心里的波动。
“长德啊,还有大舅哥您,难道没人跟你们说过遇事要有静气吗?就赵长德你刚才那毛毛躁躁样子,别怪我看不起你!切!亏你还是万人景仰的京华时报主编呢?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主要考的又不是经史子集,你急着回去背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如果给你管一个县,你们如何治理才能百废俱兴来得实际些,明吗?”
换了别人,许清自然不会用这种口气说话,但面对这些个面皮厚实的家伙,你大可畅所欲言,这样的口气大伙都习以为常了。
“感谢宁国公的教诲!我等受教了!”赵岗装模作样的起来给他作了一揖礼,眼角眉梢却掩饰不住那戏谑的味道。
“遥想当年,本国公带着十万将士直捣灵州,李元昊将铁鹞子隐于轻骑之后冲入阵中,本国公那是临危不乱,大气静然,大喝一声:李元昊!别以为你换身马甲本国公就不认识你了!将铁鹞子藏起来也没用!你有铁鹞子,我有金刚钻,最后本国公将之打得落花流水,哪象你们听到个消息就手足无措了……”
“停停停!宁国公你没得老年痴呆症吧,什么遥想当年的,这不就今年的事吗?再说了,什么本国公大喝一声,那会儿你还不是国公呢!”
赵岗立即纠住许清的痛脚狠批,丝毫不给面子,许清大怒,大声宣示自己的权威:“赵长德,你少鹦鹉学舌,老年痴呆症这样的话只有本国公能说,你再乱用小心我……小心我扣你薪俸!”
许清与一帮损友吹牛打屁,十分惬意,人啊,即便身份再怎么变,总得有几个知交朋友,若因身份的转变,这种交情也随之变,先不说什么富不易妻,贵不易友的高尚言论,先问自己寂寞吗?
几人正吹着牛,许家的护卫突然冲进来,着急地并报道:“国公,国公,生了,要生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