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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恩科,包括晏思飞在内,应试的四人全一举通过,曾巩一举夺状元头名,一时名满天下,令许清意想不到的是,四人中成绩第二的竟是晏思飞,夺得甲科第四名。
这已经是仅此于探花的名次了,连许清都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若不是朝廷科举防范极严,晏殊这次又没有涉入科举,许清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厮提前得知考题了,太出人意料了这!
冯雨也没有令他失望,同样挤身一甲,虽然是一甲最后一名,但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毕竟这次取仕人数很少,总数只有八十多人。
赵长德最菜,得了个二甲赐进士出身。
科举考试分三榜:第一榜是进士及第,二榜等就是赵长德的赐进士出身。
这‘进士及第’与‘'赐进士出身’差别在哪里呢?玄机就在那个‘赐’字上,这个字传递出来的信息大概可理解为:进士的名额本来没有了,但鉴于你们考得也还不错,好吧,也赐你们一个进士做做吧!
换句话也就是说,人家一榜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二榜是靠皇帝赏赐的,当然了,好歹二榜赏赐的也是进士。而第三榜,唉!这个不提也罢,因为三榜就是最令许清郁闷的赐同进士出身了!
这个‘同’字用在这里,简直让人郁闷得要死,因为同就是不同,它的解释不是相同的意思,而相象的意思,你长得非常象进士,至于是不是进士,你自己琢磨吧!反正朕没说不是。
曾巩进入翰林院,这虽然是个比较闲的地方,目前没什么实权,却极为清贵,今后升迁也最快,进入翰林院磨几年,往往就能直入台谏这些权柄极重的部门,再接下去或会外放地方任几年主官,平顺的话那就是等着入阁了。象当初的王拱辰,三十岁坐到从三品的御使中丞一职,并不是他政绩多么突出,而是因为他是状元出身。
晏思飞进入礼部,这个没什么好说的,礼部是六部之中最清闲的,三年一次科举,通常到科举时才能体现出礼部的重要性来。
冯雨许清自然是不放人的,依然归于司农寺,将成为研发司正式主官,因为他之前就有过从政经验,这一点在考功时也可以增加他升迁的法码。
四人中唯独赵长德即将外放,具体外放那一县,目前吏部还没有明文下发,毕竟裁下的官员的策论考试也几乎同时举行,吏部忙得不可开交,推迟一下也很正常!
凭他老头子的关系,就算许清不出面,他外放的地方也不会很差,这个许清不担心,若需要许清帮忙,赵长德绝对不会客气,既然他没有开口,许清也没有多此一举。
几个人一同及第到不奇怪,这次恩科不象原来那样以诗赋经义为重,最要考的是时事策论,在这方面他们占着天然的优势,几人身在京中不说,由于家庭的背景,加与经常与许清接触,对朝廷大政走向的理解都比较透彻,现在朝中的大政几乎都是许清一手参与策划的,他们作为许清死党,耳闻目濡之下,自然多些体悟!
“来来来,赵长德啊,今天你一定要多饮几杯,唉!说来真有点舍不得你呢!等你一出京,可就再没有人叫我懂事长了,你说你好好的京华时报主编你不干,去地方做个小知县干嘛呢?要不别去了?”
赵长德举杯而饮,一双贼看直勾勾地看着下边跳舞的柳依依,嘿嘿而笑道:“懂事长,您江南塞外都趟过几回了,我连京畿路都没出过,您还别说,人人羡慕子固他们留京,我却觉得没什么好羡慕;
如今啊,我就盼着吏部早点落实下来,若是能去江南,那就更美了,我这就走马上任去,到时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喽!
至于懂事长您若是想我了,就再找个由头到地方去巡视,到了我的地头上,一定找几个粉嫩粉嫩的、水灵水灵的、娇媚娇媚的小美人伺候懂事长您……”
“还有完没完了你,感情是在京里天天被老爹揍怕了,一心想溜出京去解脱,对对对,就是解脱,又解又脱的,这词我怎么觉得就是专为赵长德你造出来的一样!哈哈哈!”
不管许清怎么说,晏思飞听了赵岗的话,倒真的大有遇到知音一般,只听他叹道:“还别说,我也是一样,在这京中真呆腻味了,只盼着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真不是矫情,实在是有些羡慕长德兄了!”
许清倒不怀疑晏思飞说的是假话,这位二舅哥一向被晏殊限制得死死的,那可怜劲儿,别提了,若是许清换在他的位置上,怕是早闷疯了,如今就算出仕了,但身处礼部,一举一动还是在老爹的视线下,每日还一样得提着小心,哪有外放地方来得自在?
象他们外放地方大小也是一县之尊,那一亩三分亩上凭他们摆弄,加上不用担心象其它新上任的官员一般,被上官打压,毕竟他们身后的背景在这摆着,有几人敢因他们官小而欺负到他们头上,那样一来真可用逍遥来形容他们的外放生活了。
听了晏思飞的话,赵岗更加得意,一边看柳依依跳舞,手上一边敲击着桌面,好不神气。
“不是我说你们,没事考什么一甲,象子固还抢了个状元,哈哈哈,能不留京吗?对此我是早有先见之明,就考个二甲行了,这样才有外放的机会啊!各位连这个都没想到,太差了!羡慕吧?”
“不会吧,你真是故意考个二甲的?”一边的于清泉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然,凭我赵岗之才,就算跟子固抢不到状元,抢个榜眼又有何难,不屑为之耳!”
许清象看白痴的看了于清泉一眼,这么久以来,怎么就没看出自己这个手下这么好骗呢?
娘的喂,赵岗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接触了这么久,于清泉还信他忽悠,这还能说什么呢?赵长德这厮若是考了个头名状元,不知道又换个什么说词呢!
于清泉被许清鄙视的目光看得讪讪然,大概也觉得自己那问题问得有点白痴了,再看看赵岗那副得意嘴脸,立即鄙视回去!惹得众人大笑不止。
“你们别不信,若在以前,我赵岗也一定力争考个好的名次,可从懂事长身上,我总算是认清了一件事,光考个好名次没用,关键还得看个人能力,咱们懂事长出仕两年多,功绩不下于我大宋任何一个名臣,可真论出身,你们别忘了咱们懂事长是什么出身,哈哈哈!赐同进士出身是也!比我赵岗还差呢,那又如何?还不一样位极人臣!”
“赵长德,我看你是欠揍了,这是本国公心中永远的痛,为一个同字本国公痛不欲生,你竟然还来揭本国公的伤口,你太不人道,太不理智,太不仁义……”
“得了吧!懂事长,我就不信你没听出我是在夸你,少装腔作势,得我赵岗这么夸的能有几人,唯懂事长一人耳!”
“耳你个头,反正今后不许提同进士这三个字眼,谁提我揍谁!”
“哈哈哈!”
几人大笑过后,曾巩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啊!咱们几个错过了伐夏的盛举,如此惊世盛举,咱们却只能在边上看着,说真的,当时我真想找子澄说说情,就算到军中做个书吏,那也足慰平生啊!”
许清端起酒杯与各人邀饮,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淡淡笑道:“尚成功,诸君仍需努力啊!”
“哈哈哈!这个你们不必细考,常言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都必须有自己的目标,不断的进取,才能保持他们的生命力,西夏平定了,但并不代表大宋就没有外敌了需要对付了,各位打听打听,几十万禁军可曾因平定西夏后放松过训练?”
几人听了许清这话,立即来了精神,几人也算是比较热血之人,特别是赵岗,许清第二次遇到他时,就听他在和钟子期大嚷什么要提三尺青锋杀到上京去,而许清现在作为朝廷中的核心人物,他的话无疑对朝廷的举措有着准确的预见性。
“懂事长你别藏着掖着,咱们大宋难不成短期内还会对外用兵不成?”
“赵长德啊!听说过打铁趁热,一鼓作气的话吧,几位都是知交,现在也都已出仕为官,我也不瞒你们,现在几十万禁军不但没因平夏后放松训练,而且比当初还要强出几分,西北连同原来的青唐军,已经确立十五万骑兵的编制,将来大宋将会保持二十万骑兵的常态,诸军可以想想,大宋养这么多骑兵,意欲为何?哈哈哈!”
“契丹!”
赵岗从牙缝里崩出这两个字时,脸上已经有些涨红了。
“呵呵,西北新收之土尚需要消化,骑兵的组建也需要时间训练,诸君还有些时间,倒时若是没些政绩,还在旁边看着吧!”
“大概几时?”
赵长德实在忍不住打破沙锅问到底,几人都是死党,柳依依他们在下边跳舞离得也比较远,几人刻意放底了声音,倒不担心他人听到,说来这虽是朝廷的秘密,但事实上有心人只要仔细分析大宋现在的各项举措,便不难得出大概的结论来。
“秘密!这是朝廷特级秘密,想知道,赵长德你努力啊!爬啊,爬啊!爬到首相的位置时,自然就知道了。”
赵岗提着耳朵倾听了半天,没想到听到这么一段话,立即放弃做君子,起身准备学小人动手!
许清老神在在,只是挑了挑眉头,赵岗马上意识到,还是做君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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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清谈
现在许清到太学讲课的更少了,但有一点,只要他去,必是人满为患,前在少年中国说,后有岳阳楼记,光是这两篇文章,就让他在学术界的地位达到了足以让人仰望的高度,如赵岗在翠薇院所说,现在要是谁拿他那个同进士出身来说事,一定被他人嗤之以鼻。
甚至由于他的存在,同进地一时也变成了热门,谁若再看不起同进士,请看宁国公王拱辰是状元,比宁国公这个同进士又如何?
扬眉吐气啊全天下的同进士都对许清感激在心
另一点,以这次恩科为分界,现在朝廷科举的取向已经确定下来,今后取士都将偏重于实用的经世策论,象以前被人看不起的明算科,现在也很有些不同了,因为你要经世,就得以一些数据作说明,这样才有说服力,否则你就流于夸夸其谈了,这也是许清在太学授课时一再强调的。
认识到了这些,许多明经科、进士科的学生都会旁听他的课程,其实他现在来授课已经不用再象以前一样,一个公式、一条算式的逐一讲解了,明算科教授李卓然早将他整理出来的公式、算式编撰成册,他钻研的同时,再传授给学生,现在许清每次来,大都是解答一些学生的疑问,有些学生进步很快,许清都快没有好教的了。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太学最受欢迎的直讲之一。
这天授完课,许清出太学大门时,不期然的与欧阳修遇上了,现在他在翰林院,比较清闲,而他学术上目前在大宋绝对能挤身前三,所以太学自然也常请他来授课。
虽然在军事方面,许清与他政见有些不合,但许清还是非常尊敬他的,而且他那种儒雅博学,刚直不阿的风采一直是许清十分钦佩的,并不会因为一些政见上的分歧而无视他身上的优点。
许清先躬身施礼道不意在此遇到欧阳学士,学士一向可还好?”
“子澄啊,你可是好久没到我府上了,着?可是觉得我那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欧阳修含笑而语,神情很是洒脱,随意中透着一种卓尔不群的感觉,那诗书浸润出来的风姿骨气,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学士说笑了,先不论我能不能成佛,就算真成佛了,在您面还一样是晚辈,我是听子固说学士正在用心注述孟子学说,因此不敢上门打扰而已。”
欧阳修哈哈一笑,两人并行而出,引来无数学生的目光,许清邀之同车到西子楼品茶,欧阳修欣然应允。
说来孟子的学说一直未曾受到世人的重视,更没有后世那样与孔子并列为孔孟,在中国孟子是第一个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种民主思想的人,可以说孟子的学说是最平民化的,或许正国为他这种限制君权的思想,使得之前一直不受君主待见,他的地位也一直得不到提高。
欧阳修却对孟子的学说非常推崇,一直致力把孟子的学说加以宏扬,把孟子的地位提出来,历史上正是由于欧阳修等人不懈的努力,孟子才得以与孔子合称孔孟,成为二圣之一。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种思想需要不可能真个在君主集权的政治制度下实现,但只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