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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渐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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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阳点点头,确如许清所言,自己这些人赶去润州反而是自投罗网,现在各人分散各地,官府就算要拘捕也要花些时间才行。时间,时间对于十八家商行来说,正是最关键的。

    赵野得了许清吩咐,也不再客气,对李清阳和尚在坐的五位股东道:“许大人还说了,如果在官府把许大人,和你们十八位股东全部收押后,而船厂民乱的幕后主使尚未查清的话,将由我来接管你们十八家在江南所有的人脉,继续追查下去,李东家,各位东家,是否信得过赵某?”

    包括李清阳,六人听后齐齐起身向赵野行礼道:“若我等被关押,一定让家人及手下全力配合赵大人,到时候一切就有劳赵大人了,若我等得以脱罪,必对赵大人铭感五内。”

    赵野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不必客气,我今早刚发过誓愿为许大人效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许大人。说来我等与许大人接触虽不算久,但许大人却是我们四个最为佩服的人。我等武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知道许大人是实心为民、真心为陛下分忧,所以愿为其效死。”

    赵野的话让李清阳想起许清到江南后种种作为来,以许清的能力,无论是银行,还是组建船厂,要是真想贪点钱财的话,机会有的是,包括李清阳在内,起初为了与许清打好关系,都曾给许清送过礼,但在钱财上许清从未收受过。

    而据梁玉所言,许清出行坐的还是一辆破驴车,当初为这事,梁玉常说许清是在丢大宋银行的脸。唯一一次是他遇刺受伤后,梁玉曾作主为许清收下过一些药材和一些土产,这一切在讲究奢靡的大宋官场来说,是很难得的。

    而许清做事比他们这些商人更务实,更讲效率,对船厂招收的那些流民更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他没什么架子,甚至有时还有些嘻哈的,让人很容易忽略了他的这些亮点。想起这些,李清阳等人也一脸萧然,这次便不是站在同一条船上,许清这样的人也是值得他们效力的。

    十八家商家在江南的潜力很快得到了印证,到黄昏时,各种消息便纷纷向望江楼汇聚过来,如果把望江楼比作心脏的话,那么这些消息便如从各个血管末稍回流的血液一般,络绎不绝,连绵不断,有用的,没用的,总之让赵野感到很震撼。

    “李东家,徐家码头的帮工报来,昨夜亥时下三刻,自江南面有十数艘大小船只驶入扬州方向。”

    “好,加紧追查这些船只最终的去向!”

    报告的伙计刚出去,又有人进来报道:“李东家,唐家瓷器行回家探亲的护院报来,昨夜子时初刻,润州城东丁家屯曾有几十人经过,形迹匆忙,随同并有妇人哭泣声。”

    “李东家,钱家掌柜报来,昨天酉时入夜时分,曾看到漕帮漕主黄三坡荡舟江上。”

    “李东家……”

    “李东家,聚宝米行的伙计报来,图影上的胡黑子九成是漕帮之人,聚宝米行的伙计认识漕帮一个姓陆的香主,曾见过胡黑子与陆姓香主在同一条船上称兄道弟。”

    各种各样的消息,已经听得李清阳几人神经有些麻木,直到听到这个消息,几人都不禁‘嚯’地站了起来。

    “查,马上给我发动人手,盯住漕帮的一举一动,但记住,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先确定胡黑子等人的下落再说。”李清阳在房中一边踱来踱去,一边吩咐道。

    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前,几人还沉得住气,现在听这样重要的消息,反而都躁动不安,患得患失起来。

    漕帮,难道真是漕帮所为?据李清阳等人所知,漕帮私底下虽然也有很多不法行为,但明面上从不与官府作对,甚至在漕粮转运上还常常与官府合作。

    而且令人不解的是,漕帮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就算在民乱时能抢到些财物,但和此事所承担的风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该不会是聚宝米行的伙计看错人了吧?

………………………………

第七十九章 我胡汉三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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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章 我胡汉三会回来的

    经过十八家商行几天盘查,种种迹象表明漕帮有重大嫌疑,但目前唯一缺少的是确凿的证据。

    这几天,李清阳等人不断加强对漕帮人员的监控,几乎把整个江南地面都翻了一遍,令人失望的是,胡黑子等所有参与煽动船厂劳力叛乱的人,就象空气一般消失了。

    李清阳被收押前,甚至下令悄悄抓来几个漕帮人员,私下里严刑逼供,还是一无所获,这几个人似乎真不知道漕帮参与煽动叛乱之事。

    现在抓来的这几个人反而成了大麻烦,根本不敢放出去,漕帮人员成千上万,要是放回这几个人,还不知道又要引发多大的风波,只好先这么关着。

    从这几个人身上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证据,但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漕帮在润州民乱的当晚,有三条船连夜出海。

    帮主黄三坡扬言,这三条船要前往高丽做一批买卖。这三条船走后,连帮主黄三坡据说也带人前往益州去了。

    漕帮基本不参与海外贸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发当晚却突然有三条船连夜出海,这个消息几乎让李清阳等人绝望。

    要是人在江南,就算躲进老鼠洞里,李清阳也自信能把人挖出来,这要是人到了海上,大海茫茫,随便往哪个岛上一躲,十年八年也未必有人能找得到。

    李清阳等人被收押进去时,已经心如死灰。

    连许清接到这个消息后,都做好了去三亚一游的准备。nn的,怎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呢,自己梦见被小颜那丫头追到了天涯海角,变成一块大石头。现在倒好,这回真有可能到哪里去,和齐天大圣争夺五指山水帘洞的地盘了。

    嗯,其实嘛,流放到海南这似乎也不错,据说现在海南岛的红槿花挺美,椰林沙滩的风光也迷人,更难道得的是,黎族的姑娘实乃居家旅行,结婚生子的理想对象,皮肤虽然有点黑,但却心灵手巧、勤劳朴实,纺织技艺更是世界第一。

    据说元朝的黄道婆,就是在海南岛上,跟黎族姑娘学来了先进的纺织技艺,后来回到江苏松江后,把这些先进技艺传授给了当地人,以至有后来的“松郡棉布,衣被天下”之誉。

    而且,似乎把酒问青天的老苏流放海南期间,过得也挺不错,看看他在海南填的《减字木兰花》就知道,字里行间都带着一份喜悦洒脱呢:春牛春杖,无限春风来海上。使丐春工,染得桃花似肉红。春幡春胜,一阵春风吹酒醒。不似天涯,卷起杨花似雪花。

    后来遇赦北归后,老苏还有点依依不舍地说道: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

    由此可见,此时的海南是没传说中那么可怕嘀,许大官人苦中作乐,开始在心里yy个不停,当然,要想顺利到达海南这块风水宝地,一路上得逢野猪林莫入,自己可没有林教头那等好武功、好运气。

    许大官人对吕夷简的干净利落没什么好说的了,姜还是老的辣呀!人家老吕随便出个点子,小许我就要去五指山一游,悲催啊!

    不过呢,大宋有与士大夫共天下,不杀文官的祖训。

    只要不是直接砍头,那就好办,老吕啊!比智商比势力咱比不过,那咱们就比比谁活得更久吧,我十六,你六十,我就不信啦!想到这些许大官人又开始乐观起来。

    润州城新下了一场大雨,多日来笼罩在上空的阴霾终于散尽,天空变得异常的明净。

    雨后的润州城被彻底地清洗了一遍,仿佛前些天发生的民乱已成遥远的过去,小桥流水更急了,路树墙花含娇带露,依水而建的民居总带着一种温润的风情,入眼处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江南,处处透出一种精巧玲珑、温婉如水的女性美。

    白马秋风塞上。

    杏花春雨江南。

    有人曾论断,北方是属于雄性的;而江南是属于雌性的。

    北方有高远的天空,辽阔的大地,有气吞万里如虎的金戈铁马,有黄沙百战穿金甲的热血疆场。

    而江南山环水秀,河道密布,湖上荷花濯清涟,杏花纸伞断桥边。草如茵、松如盖、风为裳、水为佩。

    在后世,许清也曾走遍大江南北,但那时处处是高楼大厦,南北的差别感觉已经没有那么大。

    穿越大宋后,虽然还没去过边塞,但就算是汴梁和江南之间,已经有非常明显的不同了,这种地域上雄性与雌性的分野已极其明显。

    许清这个时候之所以有心思来感受这些,是因为他再也不用烦心什么了。

    朝廷押解他回京的命令已到。而漕帮参与叛乱之人已经逃到了海外,一切证据都被抹得干干净净,现在许清已经死心了,权等着朝廷给自己一个痛快吧。

    是往海南去摘椰子,还是去西北充军,还是赵祯能保自己平安无事,反正这一切已经不是许大官人能作主的了。

    操心又有何用,还不如养好身体多活几年,跟吕夷简拼拼谁更天长地久呢!

    两浙路提刑官刘存烈对许清还是挺客气的,鉴于他有伤在身,没有给他上那沉重的枷锁,还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每隔一个拳头围起一根木头,上面加一个盖盖,底下再垫些干草,四面通风,采光良好。

    如果许清路上怕寂寞无聊的话,还可以数数车轮转多少圈才到京城。

    别了,龙门船厂,还有那无限广阔的海洋。

    别了,如梦的江南,还有那柔情似水的小媳妇、大姑娘!

    别了,我轻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姑娘们的贴身衣裳。

    许清坐着清凉的囚车,呃,是坐着马车出润州府衙时,深深地看了一眼润州城的一切,然后在心里轻轻的告别。

    润州的街上已经恢复了生机,也许华夏的老百姓是最容易知足的,只要有一块安身立命之地,即使刚刚经受了离乱和创伤,他们也能很快安定下来,默默地舔平身上的伤口,满怀期待地开始新的生活。

    也许正是由于具有这种坚强的韧性,几千年来华夏民族虽历史磨难,却总能很快地从新发出那不可磨灭的光芒。

    许清这队囚车很快便引来许多人的围观,许清不禁苦笑,差点忘了喜欢围观看热闹,也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之一。

    许清穿一件白色的囚衣,坐在干草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当然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风度可言了。

    街上的人看着囚车里的他,他在囚车里,也默默地看着街上的人潮,车里的人想冲出车外,车外的人想冲……呃!应该不会想冲进车里来。钱钟书的围城理论,似乎不适合囚车。

    “这车上关的是谁啊,瞧着怎么有点面熟呢?”这是街边的大娘在好奇地询问。

    “是啊,是啊,是有点面熟,瞧这年纪应该不到弱冠之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学好犯事了呢,”白发的老公公在恨铁不成钢。

    “多俊的后生啊!唉,将来脸上刺一片乌青的字,这不全毁了嘛!”年轻的小媳妇捂着胸口在惋惜。

    “想必是前些天作乱的流贼,要我说一刀砍了完事!”粗壮的汉子在义愤填膺。

    “去死吧流贼!小爷给你尝尝臭鸡蛋的滋味!”几个少年在向囚车砸鸡蛋。

    “娘!不对,不对,他们说的都不对,这是许清许大人,那夜在衙门前,就是他帮我包扎伤口的,许大人还说我是男子汉,要坚强,不要哭呢!”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牵着娘亲的手在辩解。

    随着小男孩的话声落下,看热闹的人群大声议论起来,嗡的连成了一片。

    突然,嗡的议论声竟全部消失,大街之上,只剩下囚车的马蹄敲打着石板路面的‘哒’声。

    这‘哒’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就仿佛……就仿佛那夜‘咚’的鼓声一样震撼人心。

    那夜的鼓声,让绝望的人们如听到了最慈悲的梵唱!

    那夜,那个带着伤病却显得无比伟岸的身影,给人们带来了唯一的希望!

    那夜,满城高喊‘奉许清许大人令平乱’的声音,是那样的高亢!

    想起来了,满街伫立的百姓都想起来了。

    有些男人开始为自己的健忘懊恼不已;有些女人开始为慕名的心痛悄然落泪;有些少年突然红着眼睛开始打自己巴掌;有些孩子扯紧了母亲的衣角,眼神里带着期盼、带着茫然。

    随着那白发苍苍的老公公颤巍巍地跪下,满大街的人潮如同被疾风扫过的麦田,一排排的矮了下去。

    “许大人!”

    此刻的润州城除了低低的抽泣声,就只剩下呼唤这三个字的声音。

    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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