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霍霍样子,神情都变得惊疑不定。
许清对马良春摆摆手,示意他收起刀来,这才向老人走过去问道:“这位老伯,敢问高姓大名,方才我听你说什么泥烧字,晚辈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老伯能不能说说?”
毕老伯见许清是个读书人,彬彬有礼,哪敢托大,连忙站起来答道:“不敢不敢,老汉只是个刻板匠人,当不得公子之礼,老汉贱名叫毕昇,方才说的泥烧字这么回事,老汉见作坊里木刻雕板印书,刻一次只能印一次,就想着用泥烧字来代替雕板,这样印不同的书,只要把泥烧字重新排板就行,不用重新雕板,可作坊里的周东家说老汉是胡闹,唉!”
听到毕昇这个名字,许清已经不用他多说什么了,地球人都知道,这是中国四大发明中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人。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还捡到了个宝。
说起来,只要许清想起活字印刷这回事,许清自己弄出活字印刷术来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毕昇就站在面前,他实在不想抢了人家老毕的发明。
许清也剽窃过词作,但他觉得这不同,象苏东坡的词作都能编成一本书了,你剽窃一两首基本影响不了人家的历史地位,而且象赤壁怀古那样的,许清也剽窃不了,总不能把人家的‘早生华发’改成早生黑发吧?
人家老毕就这么一样发明,而且还是劳苦大众,靠这吃饭呢,所谓盗亦有道,你剽窃也就罢了,总得给人家留点,不能把人家饭碗都抢去了啊。
许清赶紧把毕昇请回自己的桌边,仔细地问起他的情况来,红菱见许清对一个匠人如此礼敬,还有些不解,但却很乖巧地没露出什么诧异表情,很懂事的为毕昇倒了杯茶,静静地坐在一边听许清他们交谈。
从交谈中许清得知道,毕昇说他老家在杭州府,前些年来到信阳,一直在信阳城中一家周姓刻印作坊里做工匠。有感于雕板印刷的繁琐,便琢磨起烧泥活字代替雕板来,只可惜作坊老板是个守旧的人,对他的活字印刷瞧不上眼。毕昇想起老家杭州刻印作坊多,正想回去杭州碰运气呢。
许清想了想,觉得自己此去广南蛮荒之地,带着毕昇肯定不合适,人家也肯定不愿跟自己去那地方,想到东京许安一家子没什么事做,大柱又准备成亲了,这一家子没什么生活来源。倒不如干脆自己开个刻印作坊。
让许安和大柱在家管着,以许安谨慎精细的性子,管起来应该不难,就算是初期赚不了多少钱,先让毕昇把活字印刷技术弄成熟一些也好。
想到这里许清试着对毕昇问道:“毕老伯,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是这样,我正好想在东京开个刻印作坊,我对毕老伯的活字印刷很好看,我愿出高价聘请老伯到我家的作坊里做工,专门出一笔钱让老伯把这个活字印刷术弄出来。到时候若真做成了的话,我会额外再给老伯一笔钱作为酬劳,毕老伯您看这样可行?”
毕昇听完有些迟疑:“这,这要去东京?这位公子真想要老汉做工?老汉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四个孙儿都是做这个的,公子能一起聘了?”
许清听了呵一笑说道:“能的,毕老伯,这样好了,你们一家我都聘请了,也免得我再去他处找人。您要是同意去东京,我这就修书一封让你带回去,你直接去找我的管家就行了。”
毕昇大概是听说许清不亲自回去,变得有些犹豫起来。红菱瞧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和声说道:“老伯,我家公子是诚信之人,官家钦赐有金鱼袋的,你不必担心,只要你拿着他的书信去东京,肯定不会错的,这样吧,你若愿意去,我们先给你一笔钱作安家用,你就不用担心白跑一趟了。”
经红菱这么一说,毕昇便再没有什么犹豫了,能去东京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本就是很难得的,杭州虽是老家,但回去还不一定就能找到好的东家呢,现在许清愿出高价请他一家去东京,毕昇自然是很满意的。
………………………………
第九十五章 遇赦升官
一秒记住,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九十五章 遇赦升官
许清赶紧让酒肆的小娘子取来笔墨纸砚,给家里的许安修了一封家书,把建刻印作坊的事情跟他说清楚。
放下笔后,许清想了想又提笔给方有信修书一封,自己虽然流放了,但和银行几个股东交情仍在,有这几个商场老手照应,许清相信别说建个小作坊,就是建十个也不会有问题。
许清赶紧让酒肆的小娘子取来笔墨纸砚,给家里的许安修了一封家书,把建刻印作坊的事情跟他说清楚。
放下笔后,许清想了想又提笔给方有信修书一封,自己虽然流放了,但和银行几个股东交情仍在,有这几个商场老手照应,许清相信别说建个小作坊,就是建十个也不会有问题。
毕昇得了许清的亲笔信,又预先得了一笔丰厚的酬劳,欢喜无限地去了。
许清也有些感慨,中国古代自汉武帝开始,便是儒家的天下,这些工匠的技艺严格来说,应该算是墨家的东西,儒家对其他各家的学说多少有些排斥。
这些所谓的奇技淫巧,就更上不得台面了,在这种社会大背景下,也不知道历代有多少发明被埋没。
历史上活字印刷术之所以能被重视,无非是因为这项发明和书本有联系,和造纸术一样,儒家需要它来让自己的学说得到更好的宏扬。四大发明中其它两样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许清一行又走了几日,都显得有些疲惫,连最活跃的小颜也有些病厌厌的样子,许清问了一下路程,得知明天就到汉阳了,这路还远着呢,而且自汉阳过江后,南边基本都是比较落后的地区,道路崎岖,人烟稀少,正在许清发愁的时候,后面突然烟尘滚滚,几匹快马飞驰而来。
来的竟是几个禁军,中间夹着一个年轻宦官,还隔着几十丈小宦官就大喊道:“前面可是朝请郎许大人,许大人请等一等。”
马良春一瞧见来人,顿时脸露喜色,上来说道:“许大人,后面喊的好象是宫里的公公,怕是陛下派人来了,许大人!我就知道陛下一定不会真让许大人流放去广南那鬼地方的。”
许清一边吩咐车子停下来一边说道:“但愿吧,不过一切还是问清楚再说。”
五六骑追上来后,年轻宦官抹着大汗说道:“总算是追上许大人了,官家有圣旨给许大人,许大人,接旨吧。”
许清连同红菱等人赶紧下来要跪接圣旨,年轻宦官却说道:“许大人不必跪接,咱家来的时候官家特意说了,这次委屈许卿了,圣旨就不用跪接了,还特意让咱家带了一块陛下平时佩带的玉佩,赐给许大人。陛下还说了,许卿有伤在身,路上天气炎热,这寒玉佩带在身上正好。”
年轻宦官笑吟吟地说完,许清也有些感动,赵祯对自己一直都很不错,这次大理寺宣判,赵祯一直没见有什么表示,尽管如此,许清也从没对他有过什么埋怨。
宦官也没念,而是把圣旨直接给了许清,让他自己看。许清恭敬地接过圣旨,徐徐打开来,奇怪的是,这次圣旨上竟没有那些虚言套话。直接言明许清恢复原职,还给他升了个奉直郎的六品散官。
许清看完圣旨,做个样子向北边拜了拜,这才问起宦官事情始末来。
宦官把王守毅在江南之事,和当日朝堂上的情形,活灵活现地描述了一次,听得马良春这个汉子都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
按宦官的说法,这道圣旨本应朝会当日便下达了,只是由于西北战事危急没顾得上,迟来了好几天。
得知李清阳等人尽在赦免之列,连许清也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连忙问道:“陛下是否要求我即刻回京?”
宦官想了想说道:“这个倒没有提到,可是许大人接旨后不回京,您还要上哪儿去?”
许清呵一笑道:“既如此,有劳公公回京报知陛下,许清铭感天恩,本应即刻回京拜谢陛下顾念之恩,然龙门船厂因前次事件已经乱成一团,为将来计,许清先去江南把此事处理好,然后回京面见天颜。”
许清最后奉送了上百贯交子作为宦官的答谢。宦官开心地回京去了,随他们回去的还有那四个衙役,他们四个似乎比过年还高兴,想必广南西路的万里行程也让他们望而却步吧。
“大人,今天咱们非得狂醉一翻不可!”马良春说完竟抽出刀来,胡砍一通,然后仰天大笑着。
小颜一改那病厌厌的样子,宦官一走,她就一把跳到许清背上,咯傻笑个不停,许清背着她猛转了几圈,然后把她放下来,小丫头就象喝醉了酒一样,捂着脑袋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要不是红菱上去抱着她,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
许清也哈大笑一阵,突然停下来,走到红菱面前扶住她的肩膀,仔细地打量着她,直把红菱看得面飞红霞,许清才认真地说道:“红菱,我现在才发现,你印堂发亮,骨骼精奇,十足的旺夫相,早知道开始就把你带在身边,哪里还有这么多波折。啧,悔不当初啊!”
小颜和小芹两个小丫头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来,红菱扭妮地摆脱他的双手,咬着红唇无声地笑着。
许清一挥手说道:“走!咱们快马加鞭不下鞍,南下汉阳,然后轻舟一叶直放江南,到了润州,我非要站城门楼上大喊三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这时二柱却突然走上来说道:“少爷,你们坐船下江南,那我怎么办?”
“你那说,你是想跟着去江南呢,还是想回京参加你哥的成亲大礼?”许清问道。
“少爷,送你们到汉阳后,我还是回京吧,家里怕是还不知道这事,我回去也好给我爹他们报个信。”二柱有些纳纳地说道。
“嗯,也好,回去让你爹娘把你哥的亲事办得喜庆一些。少爷我对船厂的事实在放心不下,回去再给他们补上礼物。”
第二天,许清一行便风尘仆仆地进了汉阳城。汉阳,意为汉水之北,水之北为阳,南为阴,汉阳由此而得名。
后世武汉三镇为中国中部最繁华的中心城市,而此时,还只是两镇。
历史上要到明朝成化十年,汉江改道从龟山北麓入长江后,明朝嘉靖年间汉口镇才慢慢形成。
一入城,许清就问红菱汉阳什么最出名,红菱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俞伯牙与樵夫钟子期结为知音的故事吧!”
许清呵一笑说道:“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固然很出名,但人们往往会忽略这故事是发在的汉阳,所以我觉得这不算,要说这汉阳啊,我觉得最出名的应该是树木。”
“阳汉有什么树木出名的?”红菱笑了。
“晴川历历汉阳树,树!你想想谁不是打小背着汉阳树长大的?所以我说它最出名。”
说完许清一把搂住红菱的纤腰说道:“这一路行来,苦了你们了,咱们就在这汉阳玩它一两天,歇口气再下江南。”
红菱喃喃地答道:“全凭公子作主。反正从此后,公子到哪里,红菱就去哪里,这次公子能免去流放之苦,红菱打心里为公子高兴,但说真的也觉得有些遗憾,红菱满以为能与公子同甘共苦的。”
“你这傻姑娘,你来了就表示了你的决心,即使没真去经历那些跋涉千山万水之苦。我也一样铭记着你的决心与勇气。是我最落魄的时候,你毅然决然地站到了我身边,这就够了,懂了吗?”
这一夜,许清他们宿在一家叫‘琴台’的客栈里,众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许清泡在微烫的热水里,感觉第个毛孔都张了开来,这一刻从身心上都得到了真正的放松了。
经过这一次事件,吕夷简大概是撑不了多久了,吕府管家收受贿赂的事,虽然因为西北战事紧急被压了下来,但伍志高本身就是吕夷简一手提拔的人,虽然伍志高不会傻到把吕夷简供出来,但有些东西并不需要证据的。
西北战事一缓和,吕夷简政治生涯可以料想也就走到了尽头。
据许清所知,吕夷简本身就患有极重的风眩之症,风眩病应该就是后世的高血压、冠心病之类的疾病。再经过这次事件的打击,吕夷简想再对付自己,怕也是有心无力的了。
许清慢慢地把整个头都浸到了热水中,享受这一刻吧。没有阴谋没有暗争的日子真好啊!
“噗!”
许清刚从热水里露出头来,就看到红菱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站在浴桶边。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羞红,头发还湿漉漉的,想必也是刚洗完澡。
许清没想到她这时进来,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往日在车上,许清也偶尔会搂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