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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仙-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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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夫人和我们说:“我未出嫁时,名字里有个月字,你们唤我月姨好了。你们现在在京城,住在哪里?方便不方便?”
  我正要说话,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响,越来越近,听着有人在外头问:“文飞?文飞?你在不在屋里?”
  文飞一怔,与月姨对望了一眼,站起身来应了一声:“在。”
  月婊说:“你去看看吧,老三来干什么的。”
  文飞应了一声出去,月姨说:“我也不跟你们见外啦,喏,那边的柜子里第二格就是我制的茶叶,巫宁啊,你取出来,自己动手泡了茶来吧。”
  我答应了一声,月姨又说:“原来我这里有个小静伺候着,今天前面宅子里有喜事,人手不够,把她也叫去帮忙了,这不,这会儿还得客人自己沏茶倒水的,见笑了。”
  她越是解释,越是显得前院文家人实在霸道过分。
  外面的人说话声音并不小,听得清清楚楚。
  来的那人说:“快快,你快跟我去前院儿,有客人来了。”
  文飞淡淡地说:“三哥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客人?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倒看不出来,你可是长本事了,连越家的人你都能攀上!”
  攀上!
  这个词何等难听。
  我把茶壶放了下来,越家的人?
  难道,是昨天我们遇见的那位越彤姑娘?还是她家的其他人?
  昨天她可倒是说起,说知道文家今天要办喜事。听着外面那个什么三哥的口气,似乎对越家是忙不迭的巴结,这还能倒打一耙说别人攀附?
  月姨坐直了身,显然也在听外头的谈话。
  文飞只淡淡地说:“我与越家的人没有交情,客人想必也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就不过去了。”
  他转身进怪,那个三哥一急,也跟着进来:“怎么同你没关系?人家越公子和越小姐可是点名要见你!你别在这儿跟我瞎撇清。快跟我过去,这可是父亲的吩咐,你要是怠慢了贵客——”
  那最后一个字拖了长腔,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文飞没出声,可即使隔着一道帘子,也能感觉到外屋的气氛僵硬紧张。
  月姨忽然出了声:“飞儿,既然是你父亲的吩咐,你就随三少爷到前头去吧……不要对客人失礼,让人看文家的笑话。”
  她眼中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光彩,那光彩让她憔悴的面容忽然显得容光焕发,美丽了起来。
  提到文飞的父亲的,她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化如此之大,让我意外之极。
  她——她是真的那么爱文飞的父亲吗?即使被如此对待,也还在爱?
  外面那人说:“你快跟我去……你这身上穿的什么衣裳,快换一件体面些的。”
  文飞一个可气依然淡然,:“我就只有这样的衣裳,再说,换衣裳更耽误功夫,不如现在就过去。”
    蓦地我心中作痛,帘外的他,眉宇间是不是一如初见时那般淡然,而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又掺杂了多少自幼来经历的世事多艰,人情冷暖。
  他掀帘子进来,和月姨说:“母亲,那我就到前面去一趟。”
  月姨点点头:“好好陪陪客人,不要惹你父亲不快。今天是好日子——你把那新做的袍子换上再去吧。”
  文飞掸了掸袖子:“这样就很好,不必换了。”
  他转过头来,我说:“你去吧,我们在这儿陪月姨说话。”
  他应了一声,随那个三少爷出去。
  既然他们说到父亲——这位三少爷和文飞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是月姨却只能称他三少爷,文飞他应该是没有入文家的兄弟排行……这件事很简单就能推测出来。
  月姨歉然地说:“真是,他这一走,我们的茶也没有人泡了。后面有个小厨房,里头有茶炉子,有水……”
  巫真站了起来:“我去烧水,巫宁你陪月姨说话吧。”
  她是有意避出去的,临去时还朝我挤挤眼,看来这个水不烧个把时辰她是不会回来了。
  巫真一走,屋里只剩我和月姨两个人,她朝我招一招手:“巫宁,你坐近些。”
  我将凳子挪到床前,然后又重垂新坐下。
  月姨仔细的打量我,问了我是哪年生人,微微笑着说:“真是个好姑娘,我年轻的时候别人也总夸赞,可是我那会儿没有你这么秀丽端庄。令尊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物,才将女儿教养得如此出色。”
  要是夸我自己,我一定要推辞的,但是提到父亲,我只谦逊一句,说:“父亲是个很渊博的人,可惜我愚笨,没学到什么。”
  月姨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纤瘦,皮肤已经松软,握起来有一种失去健康和活力的滑驰。
  “巫宁,你不是练剑的吧?”
  “不是。”我轻声说:“我是习练幻术的,是家传的功夫。”
  月姨微微一惊:“你是山阳派,还是山阴派。”
  我也觉得讶异,一般人连幻术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月姨居于深宅,即使知道一些,却连山阴和山阳的分别也知道,我就觉得纳罕了。
  “是山阴一派。”
  月姨的神色郑重起来:“这可是条极苦的路子——你小小年纪,你父亲怎么这样狠得下心?”
  我忙说:“是我自己也喜欢。我在剑术上没有什么天份,心里想着了,眼里看不到。眼睛看着了,手上又做不到,勉强学几个招式,只能强身。可是幻术,我每每学得极快,连夜里睡着了都还在想着白天学了什么。甚至有时候,白天想不通的,一觉醒来便豁然开朗。父亲曾说,我是天生就要吃这一行饭的。”
  月姨没再说什么,过了片刻,轻声说:“我早年做女孩儿的时候,也见过一两个修习幻术的人……”但后面的话她就没有再说,只是笑了笑:“我住在这儿,你心里很奇怪是不是?”
  我的确奇怪,可是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这里许多年没有来过客人了,想不到这头一遭,来的就是漂亮漂亮的小姑娘,我心里欢喜得很。这些礼物,我很喜欢,比什么金钱宝贝可是好得多,花足了心思了。哪,我也不能白要小辈的礼物……”
  她从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来,打开来,里面是一只木镯,一只金簪。簪头镶着明珠,浑圆无瑕。
  “镯子给你,簪子给你的那位妹妹吧……你们长得不太象,生辰也是一年?”
  “巫真她,是父集收养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和亲姐妹无异。”
  月姑点了点头:“她也修习幻术?可我觉得她和你……不大一样。”
  我心中暗惊,月姨连这也能看出来?不错,巫真虽然也是父亲点拨教导,可是她并不适合山阴派的路子,她更多的注重术,而不是心。
  这个,行内的人说不定都不懂,却让月姨这个刚刚见面的人看出来了。
  我的惊讶掩都掩不住,月姨低头一笑:“我虽然没练过,当年却认识一些人,也听说过一些。后来我入了文家,一直不见外人,外面的事情如何,可就都不知道了。对了,今天来的这位越家的客人,我就不知道飞儿什么时候与他们结识的。”
  这个我却知道,简单说了昨天我们在池园遇见越家人的事情:“恐怕就是昨天那位越姑娘,她昨天提起过,知道文家今天办喜事,所以过来赴喜宴,要见文飞,大概是顺便一提吧。”
  月姨点头,没说什么,转而说:“我住在这里,一般人都会觉得奇怪,连飞儿都觉得文家是在苛待我们毋子。其实我却很喜欢这里,清静——文夫人曾经想把我迁到百菊苑去,我自己不肯去的。”
  啊?
  我还以为是文家人把她赶到这种下人房来住的,原来不是吗?
  “这些旧房,是文家的老宅——前面的那宅子也有快百年光景了,那却是新宅,是飞儿的叔爷爷,有名的锦剑客文锦灼成名后才建的。我住在这儿,觉得心里很踏实。人到了什么时候,也不能忘了根本,是吧?”
  这真让人意外,可是——世上的人,总是忘本的多。这里虽然是旧宅,可是看那些文家的人,只怕已经把这里遗忘得差不多了。
  连带,还有这里的人。
  如果今天不来越家的贵客,那贵客又想不起文飞的名字,文飞母子还不是继续被人遗忘在这里?
  怪不得戏文上总说痴心女子薄情汉,只听说过女子苦守寒窑十八年的,没听说哪个男子这么坚贞不渝过。
  远处隐隐传来鞭炮声响,大概是花轿进门了。
  巫真去烧水终于回来,还端来了点心,说:“不知是谁放在厨房的,我就一起端来了。”
  那是两叠淡绿的蒸糕,虽然有点凉了,闻起来还有一股清新的绿豆香。
  “多半是小静早上就端来了的。”月姨微笑着说:“今天有喜事,前面宅子里一定做了许多喜糕和点心,这里只有这一样儿,将就吃吃吧。”
  那蒸糕上果然印着“百年好合,“天赐良缘”的吉利话,色做深红。我倒是头一次看到京城这里做的喜糕,果然和我们那边不一样,而且精致非常。
  “今天成亲的,是大公子吗?”
  “不是。”月姨说:“今天成亲的是二公子,大公子在山上学艺,几年都没有回来过了。他醉心武学,已经立誓这辈子不成亲。”
  这也常见,有许多有名的剑客,一辈子就和剑在一块儿。倒不是说个个都不爱女子,只不过——大概是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剑,所以没有多余的温情分给妻子,孩子。
  我拿起糕来还没有吃,就听着门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和人声。
  巫真过去打开了门。
  文飞回来了,还有人与他同来。
  穿着一身鹅黄锦衣的越彤,正站在文飞身后。她除了颈上一串明珠,别无妆饰,可就是这串明珠映着她肌肤如雪,容光照人,几乎将这间有些昏暗的屋子都照亮了。
  我意外之极,越彤却落落大方,笑着招呼:“巫宁姑娘,巫真姑娘,你们早来了?”
  好象已经很熟悉的多年故交一样。
  “越姑娘。”
  她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有些疑惑。
  “我来拜见二夫人——说起来,我母亲与二夫人在未出阁时,还极要好呢。”
  也许当年是要好,但是,月姨这里多年没有来过客人,旧交也早已经是路人了吧?
  月姨在里屋说了句:“请越姑娘进来吧。”
  越彤朝我一笑,从我身边走过去。她身上带着淡淡馨香,可是那笑容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大有深意。
  月姨安然地靠坐在床头,越彤盈盈施礼:“侄女儿越彤给二夫人请安。”
  “不用多礼了。”月姨轻声说:“这么多年不见,佩姐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你是老三吧?”
  “是,上头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月姨点点头:“坐下说话吧。这么冷的天,难为你想着过来看我。”
  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但是越彤似是有些不安,解释说:“母亲这些年也极挂念您——只是”,她顿了下:“当年的旧事侄女儿虽然并不了解,母亲却说对您有所亏负……”
  月姨打断了她的话:“那些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不用再提了。我们现在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还说那些做什么。你母亲一向还好?这时节肺咳没再犯吧?”
  越彤答道:“多承您记挂,今年早早开始服药,倒没有犯。”
  很客套,客套得疏远。
  月姨说:“我精神不济,不能多陪你了,巫宁啊,你替我多陪陪越姑娘,你们小姑娘们一定谈得来,前面只怕要拜堂了,你们不去瞧瞧新娘子?”
  越彤忙说:“新娘子我们常见,我在这儿陪二夫人说会儿话,讨杯茶吃。”
  月姨温和地说:“我累了。”
  语气虽然温和,逐客之意却十分明白。
  越彤并不尴尬,站起身,还说:“二夫人生的什么病?服的什么药?请的哪里的郎中?需要什么药材?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月姨只是微微笑,眼中一片淡漠厌倦的神情。
  越彤再伶俐也施展不开,只好讪讪地出去,我送她到门边,越彤戴上风帽,转过头来,脸上又带着笑意:“巫宁姑娘,咱们真是有缘得很,这么两三的功夫,已经碰着三回面了。”
  我只朝她笑笑。
  “我总觉得,咱们以后的交往相见,还长远着呢。”
  这话怎么听起来,都象是凉茶兑进热水,夹夹杂杂,半温不热的,让人觉得好别扭。语气热切,可是这语气下面的东西,莫名的让人觉得不安心。
  文飞轻声说:“我送她回前院去,就回来。”
  “没事儿,月姨这儿有我们陪着,你不用挂心。”
  他们一走,巫真马上揪我的袖子,咬着唇忍笑:“嘿,以为自己是大小姐,碰了个钉子走了吧。月姨还真是厉害……对了,她干嘛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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