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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类似的效果就行了。
当然，如此成丹对化神大修士的道体效用已经不大，但神君们自然还有别的替代品，反正那个级别的神丹秘方无数，缺的是灵材，换用其他的也无所谓。”
李凡皱眉，“可这已经不能算是‘九转东华长春丹’了吧？”
周承学笑道，“怎么不算，我蓬莱说这是长春丹，云台峰也说它是长春丹，那不就是喽。何况这丹药的效果还是一样的，给金丹期的弟子保命已经足够，元婴境界的也依旧可以拿来疗伤。而且如果愿意，也可以继续加入材料精炼，逐步提升药效的。不过是药力上有些许差别罢了。”
周承学带着李凡进入外围一间无人的道宫，大概是他自己炼丹的丹坊，里头放着一尊三丈高的巨大丹炉，那丹炉倒是和墨竹山炖五仙汤的锅炉有点像，不过炉鼎分有九层，由上至下，依次有麒麟，玄武，青龙，蟾蜍，白虎，狻猊，朱雀，螭吻，霸下的雕饰。
不过看起来都积灰了，好久不用了吧，行不行啊你……
“给，把这身衣服换上。”
周承学拿着储物玉和自己的库存安排了一阵，又给了李凡一身蓝色的道衣，用纱巾蒙面，然后带着李凡去里头的道宫。
一进门口李凡就觉得不大对劲，怎么说呢，太现代化了。一开始周承学那间丹坊的风格，还算比较正常，修仙味挺浓的，可是蓬莱宗门的炼丹坊就不一样了！画风不一样了啊！真就是工厂啊！
进入工厂就要过七八道门，开门就有阵阵清风迎面往外吹，地上还是软绵绵的防静电材料，踏马的摆明了是标准的负压无尘车间！进入里头来往的童子也全都是穿着道服蒙面，还配带灵珠宝玉有气罩护身，一丝头发屑都不会掉在地上，而且大多是‘物’，都是器灵童子！这算是无‘人’工厂吧！
每座宫殿都有排风系统，外头云缭雾绕的，里头都是清风徐徐一点杂质都没有，而且这丹炉也不是青铜的，给打磨得荧光锃亮，明显是某种合金，但基本的架构还在，有上下九层，都有管道和送料口。
李凡看得人都傻了，周承学拉了他一把，带他到旁边车间，只见车间里一盘盘的，摆放着许多鹿茸，看着好像是……
“麒麟角，不是瑞兽麒麟的角，是东海灵族的角，它们会定期换角的，就卖给宗门，数量管够，精炼一下也可以用。”周承学一边说着一边指给李凡看。
正好旁边车间里就有个童子端了灵族角投料，先用剑光打磨粉碎了，再放到丹炉里加入丹液熬炼，炼出来一版好像果冻似的凝胶。其中大部分都放在玉匣法器里运送到下一个车间，而有童子和周承学交涉之后，割了一块给他带走。不过这工厂里似乎有法阵禁制，不能用储物玉，所以就给李凡用匣子装了扛着。
其他还有类似的车间也逛了一圈，取了约莫有三四十种配料辅材，确实都是珍珠珊瑚草药之类东海常见的素材，不间断得被童子们加工成各种粉剂，溶液，胶体，都是规模化生产的配料。还借了辆推车，一层层垒得满满的。
看的出蓬莱宗门也照顾周承学这种内门弟子，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搞一些半成品自己炼丹，只要事后把对应的素材补回来就是了，反正这种很明显规模化生产的工厂，流水线不带停的，少拿一点也没啥影响。这么大规模生产，东华长春丹的成本，肯定是被压得相当低了。
周承学搞了足够的材料，带着李凡出来，一边把里头的道宫指给他看，“那里就不能带你进去瞧了，那是最后精炼成丹的禁地，里头有好多入品的神器和用来精炼的天才地宝。
以前精炼的部分至少得是丹道宗师负责的，不过药方改进了，而且长老也要修行嘛，现在都由各山考到丹师的弟子负责，我们蓬莱这就是至真宫的夏承明了。
这样的丹坊，瀛洲方壶也各有一座，你也看到榜单前三的成绩了吧，差不多每个月合计能有四五百枚的产出。
按照同云台峰有协议，我九真宗每个月缴纳三百枚九转东华长春丹，给九大玄门统一分配，换取其他门派的原材料和物资，就是常驻任务了，多出的部分就算赏给丹师的。”
李凡不由皱眉，“可这不是宗门的资源吗？那个榜一不是白拿一百多枚？”
“你说徐承阳？呵，其实也不能这么算，替宗门做事，肯定也会耽误自己修炼的时间，而且精炼丹药的风险还是很大的，哪怕丹方改过，哪怕那些精炼的丹炉法宝，也都是上品的神器，但淬炼到九转，废丹的风险依然还是很大的。
我粗略算过这个投料，如果精炼素材也足够的话，单一工坊的产量，都应当是千丹的规模了，可最后成品也只有一两百，可见良率也并不高，而且要精炼九转，一个月顶多只能炼一批，有些精粹的流程至少数日，急不来的，万一失手了，以前积攒下来的奖励全还回去不提，甚至道宫得倒贴给宗门好多丹药的情况也不少见的。这样接连失败的话，连道子的位置都可能不保换人的。
当然啦，能实际练练手，还有丹坊里许多前辈指点，对丹道的修炼还是大有裨益的。”
第二百六十二章 炼丹
想不到炼丹的消耗这么大的吗，墨竹山可没有这种工厂吧？而且说到工厂，那画风都不对了好吗！这不是摆明了军团那些使徒搞出来的东西吗！你们为了争夺天下，把打工人内卷那套都搬到仙侠世界也太过分了吧！阿西吧！
可是仔细一想又有点不对，按照周承学的说法，这丹药工厂应该已经整出来好多年了，才能满足云台峰每个月三百颗九转东华长春丹的订单吧？难道在阿西吧之前，还有其他使徒帮蓬莱实现过工业现代化？而且这画风都不对了，明显都不是一个文明体系的东西，难道九真宗的道君们对提案者搞出来这些奇葩玩意，都不多问一嘴的吗？
李凡想了想，带着一堆材料回到周承学的丹坊时，装作聊天似漫不经心得打探道，“不过说起来，那工坊里头看起来好奇怪啊，不知是哪位前辈别出心裁，设计成那种样子的？”
谁知这一次周承学却突然扭头，看着李凡，一副警惕的样子，“你打听这干什么！”
李凡也是一愣，一时不知道他这么激烈的反应是咋回事，还是自己哪里又露陷了，“没，没啊，我就问问，明摆得和其他道宫都不一样啊，而且我进门连玄女像都没见到哎……”
周承学盯了李凡一会儿，叹了口气，“李兄，那工坊到底是师门重地，有些事不要瞎打听了。先炼丹吧。”
咦？奇怪，这反应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友好度还不够解锁新剧情吗？看来蓬莱内部果然有大问题啊……
不过周承学摆明了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使唤着李凡直接开始布置炼丹了。
因为各种半成品材料已经是调好的，理论上就和炖菜似的，放一锅烩了就行。至于能不能成，丹能出几颗，除了丹方还得看大厨的手感，这个一些，那个少许，接着适量，总之一边炼一边算，随时调整火候，根据经验看成色出锅才行。
李凡的任务很简单，他就是童子的角色，听丹师的吩咐，帮忙将材料玉匣按照阵位摆好，布置法阵，打扫丹炉，移过来移过去得给丹坊摆弄一番，把基础丹材的原料加上薪柴木碳燃石之类的玩意，捣腾捣腾整碎了，开了炉分层摆放到里头之类的，前期准备工作做完，就没啥他的事了。
而周承学则负责闭炉生火后，具体炼丹的流程，他就盘膝坐在阵眼，一手掐诀暗算不停，另一手拿了把拂尘，时不时一扫，一挥，控制火候风式，依次添加各种材料。
周承学是不知道李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自己一心用在炼丹上，神识全沉浸在丹炉内，任由他在旁看着，李凡倒还真看懂一点，某种程度上，你可以说炼丹和炼油原理是差不多的。
炼油想必大家都懂的，也无需赘述，简单说就是将石油通过蒸馏分离成分，又通过热裂化，催化裂化等化学工艺，转化为燃料油，再采用加氢等工艺进行精制。
这炼丹的流程图差不多类似，先把丹材中的杂质分离出去，然后加入各种从工厂那搞来的辅料，就类似催化剂和秘方，根据时间和火候，不间断注入各种灵气，增减道火。按照既定的配方和工艺来，材料也没问题的话，只要不是太蹩脚的新手，初步炼制的第一转都能成丹。这第一转以后开炉，理论上都可以称作东华长春丹了，当然那个药效肯定只能用‘若有似无’来形容，用游戏来形容，大概也就加个持续回血的BUFF，但回血量超低，可能只对炼气期有点效，但搞不好丹毒比这个回血量还要猛……
所以这之后要一二三……七八转得精炼，去除杂质，浓缩发挥药力，增加各种上品药材，来中和丹毒，提炼增加丹药的效力。就像以前提过的，这九转提炼的过程才是所谓的丹艺，每一次提炼都必然得会损耗一些成丹，最后整锅炸了都有可能，能出一颗就算是成功了。
像古法那些厉害的丹师，一炉一千颗成丹炼到九转甚至十七八转只出一颗就算大功告成了。
不过蓬莱的药厂是为了追求产量的，保证炼到九转的一百颗完成任务，换句话说你炼到八转十转，可能药效也没差多少，但就没啥意义，因为规格卡的是九转嘛。
这次周承学倒是和李凡预先说好了，他采了不少珍惜品，用的是古法炼丹，因此九转以后也不停，尽量继续往后精炼，大致保证十颗左右的精品。李凡根本就不差他这点‘精品’，也想看看周承学的手艺，比较一下观主给的那些到底是几个‘九转’，也一口答应了。
这会儿开始炼丹了，李凡能明显看到，那九层丹炉边的瑞兽浮雕，也活过来了一般，趴在丹炉上左望望，右看看的，时不时得会开闭张口，喷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烟云丹雾。
由下往上看，最底下两层的霸下，螭吻通常是闭口不张的。当然不张口是好事，按照周承学的说法，一般它俩个开口都是要炸锅了，螭吻是灭火的，会吐出烟灰解压防爆，如果运气真的太差了，那一锅炸翻，自然就只有锅底的霸下把丹渣吐出来了。
第三层是朱雀，不用说就是周身赤色豪火绽放，一般丹材都用赤煞真火，开始热炉的时候都是赤色，根据需要会使用不同的道火，颜色自然会随着温度发生变化。这一步就需要高深的御火之术了，玄门的真人当然没啥问题，其他散修么，呵呵。
第四层狻猊也会时不时的，从孔目口鼻中喷出橙红色的火焰来。这算是一个辅助的阀口，调节温度和压力的时候会用到。
后头五六层的白虎蟾蜍，会从口中喷出金色的金属汁液，或者绿色的丹浆，是用来排除融化为液体的杂质。
第七八九三层的青龙玄武麒麟，则会分别喷出青烟，蓝雾，紫云，都是气化的，充满杂质丹毒的丹云。
这些被兽口中喷出来的丹灰丹雾，被灵气裹挟着，电饭煲一样从雕饰口中蒸腾喷走，然后被屋顶那个，大概是吸油烟机作用的法阵吸了，也不多处理，就直接清风一卷，喷到室外去。
呃，好吧，看来仙人们都不大重视环境保护的咧。毕竟就算是丹渣，也是高浓度的‘灵材’，大概在蓬莱洞天的环境中会自然沉淀吧，谁知道呢。
李凡也只能在外层法阵护法，看看丹炉的变化，但并不能直接把神识透进去，看丹炉里丹药的实际情况，毕竟是蓬莱鼎鼎大名的秘传丹方嘛，所以即使他能强行记住投料的顺序，也不会知道具体丹炉里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周承学又是基于什么判断，才进行了何种操作。也就看他时而掐算，时而投料，时而生火，时而排出杂质，并不晓得真正的秘诀。
这就是老派传统的丹道精炼流程了。
李凡看周承学开始重复某些用料的循环时，就大致猜到是一个‘转’已经练完了。
周承学应该也是基础扎实过硬的，前六个转虽然每加一轮，工艺耗时都会多一倍，焰色也会升一级，但都炼得很快，分毫不出差错。到第七个转开始明显慢下来，不仅因为需要额外投料，比如加那红珊瑚之类的，还要一遍一遍得掐算，大概上品成丹的概率确实挺低吧。
这时李凡注意到，周承学开始快速掐诀。
第七转炼到关键的时候，突然开始起风了。或者用修仙小说常见的说法，是要开始吸纳天地之精华，成就上品仙丹了。
这种名场面李凡当然不能错过，正好他有个系统给的八卦镜可以看到‘气的涡流’，就拿出来暗中观察。
果然能看见周围的阵法旗门随着周承学掐诀，依次打开，天地灵气如巨大的漩涡，被吸纳入风暴眼的丹炉之中，而丹鼎上那些神兽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