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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能够影响。
于是李凡不再等待了，他迈步向前，跨出了半步。
下个瞬间，‘李凡’从陨石上消失。
下个瞬间，‘千面仙人’在轨道炮平台内部出现。
这是铺满了线路的设备核心室，管路电线插满了核心的合金舱体，那舱体之中有一樽圆柱体罐子，绿色的组织液中，浸泡着被管线插满的大脑和神经组织。
于是‘千面仙人’伸出手，仿佛无视那些合金舱盖，玻璃容器和管线，把那脑子捧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突然咧开嘴，扭头朝李凡笑了一下。
李凡猛得睁开了眼，惊出一声冷汗。
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做梦。
这一恍神，迈步之间，他就跨越不知多少公里，站在那大约是轨道炮台核心控制室的地方。手里还湿漉漉的，维持托举的姿势，但是掌中却空无一物，而面前的容器也已经空了。
缸中之脑，被千面仙人带走了。
“李凡！刚才什么情况！”
“心情！你的心情掉到见底了！想点开心事！”
啥，心情？
李凡这才回过神，得，他记得之前又是吃章鱼又是修行，心情已经叠满6k了，但现在直接掉到见底，已经掉到‘0。1k／6k’了！
艹……刚才好像是被千面仙人附身了……而且脑子也给他拿走了。
“我猜也是它！艹！这货居然能直接带着个活人过门！！”
“太离谱了……至少ODS下线了。我们这就来了，李凡你自己小心，空间站里还有其他人，会过来重启系统的。”
这时李凡也注意到，这空间站开始报警了，显然军团的系统也一时傻哔了，你说你好好养在缸里的脑子呢？脑子呢？脑子呢？？
不过，李凡刚才旁观千面仙人的招式，心里也有所感悟，他趁着刚才的感觉还没有散去，试着回忆了一下那种感觉。
虽然只是在过‘门’的一瞬间，瞥了一眼，但是他过目不忘嘛，看到了，也就领悟了。
于是李凡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迈出的瞬间，好像有无数道门在李凡的面前打开，绝大部分他都看不清，也跨不过去，但是有十四道门比较清晰，所以他跨过去了。
然后李凡就迷茫得发现，自己的视野也分成了十四个，就像被打到二状态时，多出来的分身。
“……卧了个大艹，你快来看这个……”
“……牛哔……尼玛整个人都裂开了。”
什么意思？
李凡扭过头，于是知道系统的意思了。
就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
轨道空间站里的人，十四个，大概是军团的使徒，有的穿着宇航服，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工程服，但无一例外，整个人都裂开了。他们尸骨无存，所有的血肉都化成墨碳，如落下的黑色风砂，缓缓聚拢到李凡的身边。
身后只留下一堆从中线裂开的血衣，由于轨道空间站停机失重，也不跌落在地，反而如同透明人形一般，直立着缓缓摆动，好像还维持着这些人，生前的动作。
就好像刚才，李凡是从他们身体里，直接打开了一道道‘门’，迈步走出来似的。
李凡看着满屏的鲜红色，一阵心惊头痛。
下个瞬间，他再次睁开眼醒过来，头顶是当空的虚月，浑身上下都被汗水和血水打湿了。
这血水是他自己的血，因为从弱水大阵游过来，皮肉都还没长好。
但这不是梦中梦，是另一个宇宙，真实发生的事情。
轨道炮台上的军团使徒，大概是全死光了，因为他迈了一步……
李凡不仅心情掉到底，道体被摧残，乃至积攒的归虚真元，也都给消耗一空。精疲力尽。
但是他学会了。
跨越‘门’之彼岸的方法。
第二百六十八章 年终奖
不知大家是否有这样的体验，晚上做梦的时候觉得特别逼真，特别记忆犹新，一旦醒来，明明记得自己做过一个梦，但却死活记不起来梦中的场景。
李凡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当然系统叫他去端掉鬼子意大利炮的事情是记得一清二楚，这功劳谁也别赖，得谈谈加薪的问题了。李凡记不起来的，是跨越‘门’时观想到的风景。
‘门’，或者说跨越空间的限制，物理的规则，从宇宙中的一个点出现到另一个点，既然不是走过去的，不是飞船飞过去的，好像也不是把宇宙这张纸折起来，两个点贴在一起的。那李凡也只能用‘有一扇门，跨过去就到了’这种方式来形容了。
现在李凡想了半天想不起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只能得出一个猜测。
可能在千面仙人的分身，突然出现，并带着他空间移动‘过门’的时候，他也一瞬间的，使用了一次‘悟道境界以上’的体验卡，再加上他的悟性，这才领悟了某种，涉及‘跨越门’的先天大道。
但是当他回到太极世界，掉到元婴境界的时候，这种事关规则，涉及本质，触碰了‘道’的领悟，自然也就无法触及了。或许等他悟道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把这招想起来了吧？
怎么说呢，虽然付出了几乎所有的修为做学费，但这次李凡是真的正儿八经悟了一个道呢。这也算是得了天大的机缘吧？这种感觉……略微还有点小赚呢，美滋滋^^……
这时月魄在识海中惊问道，“药师你还好吧！你走火入魔了啊！这到底是什么魔功啊，为什么一晚上元婴差点溃散了啊！这不是身陨道消之难吗！为啥你一个元婴的要渡这种劫啊！”
“哦，没事没事，问题还不严峻，你先到剑匣里待待。”
李凡还在走神揣摩大道，被兔子一呼唤才回过神来，不止心情和修为，连血条都见底了。
因为李凡跨越了两次门，元婴和本体都消耗巨大，真元耗尽，确实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就像梁真人提醒过的那样，自身的血肉都给归虚元婴拆解吸走了。
也难怪月魄担心，现在李凡整个人就是骷髅血肉，狗啃的骨头那种，彻头彻尾面目全非的鬼样子。得亏李凡前几个打野任务藏了不少巨鲸魔胎肉没吃完，赶紧全拿出来嚼了，总算给归虚元婴缓住了。
于是李凡直接遁地，用《玉清玉质无瑕遁身》重塑千面仙人道体。
不错，这次他把全部身家扔出去预付款，学了个未来可以用的技能，但也不是一点实际收获都没有的。
除了悟道级的跨门技能，他还掌握了千面仙人道体的架构。或许也是因为他研究剖析得太深入，才把那边招惹过来的吧？但现在这些领悟就可以用上了。
青城山《玉清玉质无瑕遁身》是最顶级的疗伤之法，可以吸纳归尘灵气自疗，某种意义上，就是从大地土壤中，提取有机质来修补道体的创伤。
但是人体构成复杂，需要的有机物种类繁多，需要慢慢滋补，悉心调养，一旦因为受伤太重，或者用功法太匆忙，急于求成，就可能吸入的杂质太多，甚至把自己石化。
而千面仙人的道体构成，却是单一的碳单质。这样李凡就完全可以无视《玉清玉质》的限制，极速吸收归尘灵气，直接构造千面仙人的道体。于是只一天的工夫，就重塑真身，破土而出！
以前李凡只是表皮用了碳涂层防飞剑，这次干脆是连真皮层和大部分肌肉，都直接用千面仙人的道体构成。真的是变成黑佬了。而且是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墨黑，整个人就和一道直立起来的影子似的，连眼白都没了。
还行，用游戏说法就是蓝空了，血空了，而且还有个持续DEBUFF继续扣生命。现在好歹HP不往下掉了，而且防御力应该增加了，可以理解为失去的生命值转换成护盾之类的吧。
‘你心态还真不错啊，明明只有0。05k了。’
哦，系统，你们那边活整完了？对了，抽奖啊，这次可得给个年终奖啊！
‘放心吧，托你的福，这次不止得了矿场，炮台和一大堆设备，连千面仙人的研究记录也更新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奖品传送中’
李凡可以敏锐感知到了，这传送的奖品不是直接凭白从虚空中调出来的，应该是一些粒子，先从‘门’的另一端被投送过来，然后再合成，而且还会调用太极世界的物质参与合成。只是这个制成的速度极快，哪怕元婴修士也无法直接观察到，但李凡现在就是‘悟’到了。
果然，这么看来系统那边的科技文明，也是通过设备的手段，实现了那扇门的跨越啊。
不过这么说来，他曾经从系统抽过一枚试做版‘飞剑’，也有空间移动的特效，莫非也是一样的原理，是‘飞剑’直接跨过了‘门’么。
而且那飞剑，好像也是用玉清真元催动的，这么看来青城山的功法，倒是和千面仙人的道体，意外得合拍啊！难怪会吸引一个悟道的高手闭关钻研，甚至不明不白得死在地底下呢……
这转瞬之间，在李凡面前，就形成一个银光闪闪的蛐蛐笼子，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咦？这莫非是那个……”
李凡一看那网状球型的造型，还有笼子里束缚的一团鬼火似的蓝色火球，整个人都惊了。
‘等离子反应堆模型已送达。’
“不是，你们不是不能整军用品吗？”
‘其实也不是不能，主要是不会。’
‘从数据库获取信息是需要相应权限的，但这次我们得到了设备的实物，还有军团的完整设计蓝图，所以可以拷贝复刻，直接以‘电池’的名义奖励给你了。’
‘你上次不是搞到一把高斯发射器吗，接口也给你设计好了，拼起来就是便携式单兵离子炮了。’
‘无限弹药无限充能，高功率可以打战舰，低功率可以充电，拿着玩吧。’
挖草！这就是，穿越异世界，开局一门等离子炮的展开吗！吊了吊了吊起来了！
李凡兴奋极了，心情都大幅提升了一点。也赶紧的，翻出阿西吧那些配件，把单兵便携式等离子炮拼起来。试问哪个男孩不希望得到一台属于自己的等离子炮呢？什么，你更想要飞剑？可飞剑李凡已经有好多把了啊。
总之阿西吧那把本来是磁轨狙击步枪，打电磁加速弹丸的，系统加了个额外设备，便携式等离子反应堆，参数调一调，就可以打电浆团了。整个装起来就和科幻游戏里的步枪似的，加速轨道间蓝色的电弧跳动，隐隐电离成蓝色。
玛德！带种！打一炮试试他娘的厉害！
李凡瞄准了远处的岛礁，调节出率试射了一发。
他以前看电影玩游戏的经验，以为会是蓝色的激光biubiubiu——得射出去。但实际上不是这么一回事，一点声音都没有，磁轨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那亮度也就是强光手电的级别。和之前正面挨上一炮天体级别的星光差的太远了，看来到底是便携式的微型设备。
李凡先通过瞽观的神识扫描，又飞遁过去检查了命中点。
他调节的是最低杀伤功率，直接瞄的礁石，毫无疑问，射弹路径上的一线礁石全被扫掉了，切口平整，好像被热刀切过的黄油，仿佛熔岩一般融化了。
这样也没必要搞什么威力测试了，轨道炮这种东西，卫星陨石星舰都能打，只要你打的准。不用说元婴修士了，单纯从破坏的角度看，化神，悟道修士的身体也是可以摧毁的。
李凡又试着射了几发，测试弹道。先说优点，电浆弹，热动能伤害满级，单一直线路径上，只怕比顶级的飞剑还要快，杀伤力更大，大概是躲不掉，挡不住的。
再说缺点，只能打直线，而且距离太远的话，可能还会收到地磁场的干扰发生一定偏转，不过考虑到射速，超视距外，甚至超神识探查范围外的误差其实不用考虑了。
只是瞄准修士的时候，或者用神识锁定对方的时候，肯定会使对方警觉。在扣动扳机前，如果对方立刻遁法闪避，或许可能被躲开，当然原地防御，或者迟疑一下，估计就一下秒了。
而且因为弹道太明显了，虐菜也用不着这种装备，和旗鼓相当的对手作战时，打一枪必须紧急机动，换一个地方，否则可能被飞剑反击。
另外蓬莱的高手都有秒开那莲花护体真气的能力，除了周承学那拉跨的，都能开个十几二十层，现在李凡也不确定等离子炮对这护体真气能有多大的效果，战术上还是保守（猥琐）一点好了。
李凡大致摸清了这把枪的弹道和射速，有了个初步的战术计划。
正好他现在实力大损，这两天还要去打蓬莱道子的板砖，战斗力肯定一时恢复不过来的，那用远程武器辅助一下，应该也不算作弊吧？
这次李凡决定，既然要装，就军团的使徒，神教的细作，伪装到底，利用瞽观法的神识范围超越一般修士的优势，直接从超远距离外，用等离子炮狙击徐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