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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尝不是耗空了积蓄,后继堪忧了呢?
就算剑君您亲自出手,斩却许多因果,我乌骓一介散修,死了也无所谓,但为空桑山计,难免会得罪衡山和天龙山的道友。空桑山一脉的传承,又如何延续呢?
但天无绝人之路!刘道友是乌骓至交好友,上清宫真传,掌门候选!他听说了我们两派的恩怨,自愿为我两宗担保,化解两家的恩怨!亲身入劫来就是以示诚意!”
朱明剑君冷笑,“衡山胃口不小啊!要仗着势大,威逼两山都臣服于你么!”
刘道铭稽首道,“剑君此言差矣,大家都是玄门同道,贫道绝无强迫两山的意思,不过是时奉乱世,提议大家誓约立盟,守望互助罢了。
剑君神功盖世,刘某自然不是您的对手,但您此次出山,还是得帮元姆神君座下徒孙们,寻个不错的出路吧?
正好我衡山黄庭宫紫虚道君的传承,乃是天下最适宜女修的上乘法门!剑君如果有意,晚辈愿意代表衡山,从中说和两家的恩怨,化解溯源,岂不是好?”
法定一听就知道不好了,哈哈大笑打断,“刘真人此言差矣!姑射空桑两家若能重归于好,化解多年恩怨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这许多年的仇杀因果,又哪里是这么三言两语旧能化解的!
不过也不怪你,毕竟你是南方来的外地人,见识浅薄,不知道许多内情!剑君是长辈,有些事情不方便开口,不如由小僧同这个外人说道说道。”
朱明剑君一言不发,刘道铭也只好眯眼看看法定笑了笑。
于是法定也口遁道,“多谢剑君!刘道友,我来和你这南方人解释解释,其实当年大司马还在时,姑射,空桑,包括这鬼谷三山灵脉,本来就是封赏给艮国碧霞道白鹿洞一脉,是白鹿洞诸位女仙助力北伐的军功奖励!
不过白鹿洞的传人,同你们上清宫的弟子一道北伐时结缘,而且那位还不是衡山嫡宗,是茅山上清宗的弟子,两人结为道侣,你上清道才在艮州入赘定居,说是要借地传道。碧霞道也在北伐中损失过大,看在你们玄门同道的面子上,让你们在姑射山暂居,协力防御周围的妖族和死门魔道!
只是想不到,后来白鹿洞嫡传跟随艮国主南征,损失惨重,这才叫你们上清道借机,鸠占鹊巢!霸占了姑射山的洞天道场!将白鹿洞逼得只剩下空桑山一域!唉!我这个外人看了,也觉得行事太过霸道,屡屡为白鹿洞弟子不平啊!如今又来说什么守望互助,小僧我这个外人,看了也不敢轻信啊!我想剑君肯定也是同样担忧,空桑山的传承,会不会就此断绝了呢!
哦,这些事情刘道友这外地人肯定不懂的,乌骓,你现在不是和姑射山没有半点关系了么,可摸着良心说话,我可有半句虚言啊?”
乌骓看看那边几个愤恨不平的空桑山弟子,冲法定笑了笑,并不言语。
刘道铭则跟着笑道,“法定大师对这些旧事居然这么清楚,我都快忘了天龙山也是震国传来的外道了呢。”
法定哈哈一笑,“那不一样的,我天龙山虽然是域外传来的,但我们这些和尚都是本地人啊!贫僧也是河北健儿之后,当年祖上是跟着大司马北伐雪域冰原,为中原出生入死的好儿郎!呵呵,同某些躲在三垣坚城里头,背后算计,暗箭伤人之辈,可不是一道的啊!”
乌骓道人立刻躬身一礼,“说的有理!我乌骓也是河北人!也信不过三垣那些庸碌之辈!但是衡山的诸位道友同我熟识,玄门真传,正道之士!绝非嵩山那般与仙宫沆瀣一气之辈!
就像法定大师所说,我姑射空桑两家本为一体,因为前辈分家的旧怨闹到如此地步,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
刘道铭也一拜,“剑君明鉴,我衡山并无踏足河北的打算,相反,倒是如今要筹备讨伐神教,甚缺人手。我已经同姑射山谈好了,引上清一脉精英弟子回我本山进修,如今姑射山占了许多道场矿脉,都还给空桑山以示诚意。”
法定立刻道,“要以示诚意,应当把姑射山本山还来才对吧!”
乌骓道人呵呵一笑,“大师这就错谬了,如今已是乱世,实力不足还占据太多的宝地,反而要招人觊觎,引来祸患,当年我们两家联盟不也是为形势所迫,如今重归旧好,守望相助,才是乱世避祸的上选之法吧!”
法定还想再说,但朱明剑君冷冷道,“你们衡山的可能立誓,绝不踏足空桑山!”
刘道铭立刻答应,“绝无半句虚言!只要能化解两家的宿怨,刘某愿血书盟誓!”
朱明剑君道,“先盟誓!”
法定一看空桑山那边意动,立刻知道不好了,但他被剑君横了一眼,也不敢多说,赶忙溜到轿子旁低声,“大师兄!怎么办!”
李凡也不言语,取出符纸写了几句话递出来。
法定看了,登时脸色大变,一时脑门渗出冷汗。
而刘道铭那边已经抓住时机,直接血书一封盟誓,递给朱明剑君那边去了,看法定这边的表现,同乌骓道人对视一笑,“法定大师,姑射空桑两家既然盟誓了,那就要论论你们天龙山了。”
乌骓道人也点头,唱双簧似得道,“此次黄天魔道布置死生之门,祸害灾民无数,我三山原本约定协力一同出手,配合横海军将这些魔道一网打尽,但想不到近日却有血面鬼母,勾结死门魔道余孽,袭我大营,害我弟子,将煞尸放出去祸害苍生!
我思来想去,当初大家的布置天衣无缝,各家都安排了好手从旁支援,却被人杀的一干二净,对方必然是有备而来!所以肯定是我们三山,有内奸勾结魔教!这件事情,天龙山可知情啊?”
法定默然不语,脊背上都是冷汗。周围三个光人不安得看着他。
刘道铭惊讶得道,“居然是死门魔道的余孽!那我衡山必然不能置之不理!乌骓道友!那死门魔道的余孽,和勾结魔教的叛徒,现在何处?”
乌骓道人笑着看看法定,“法定大师可有见解?”
然而法定依然惶恐万分,默然不语。
法灯看看如今的形势,果断跳出来说道,“乌骓道人,我天龙山清净之地,出家人从不招惹是非,这次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助力除魔,对于勾结魔道的妖人绝不放过!到底谁是魔道妖人,您但说无妨!我法灯同众位师兄弟一定要诛杀这魔道!”
乌骓道人开怀笑道,“我知道天龙山诸位高僧都是正道之辈,一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刘道铭也点头道,“很好很好,法灯大师,我们并肩除魔。”
他一个眼色,法至和法桥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他一齐离开轿子边,三人立到姑射山那边去了。
而法定依旧盯着手里的符纸哆嗦。
乌骓道人和刘道铭对视了一眼,“法定大师,轿子里的是什么人,你还没替我们引荐呢。”
朱明剑君也不耐烦得冷哼道,“法定!还有什么话!快说!”
被这剑君剑气一刺,法定才一个激灵似得站起来,望向场中道,“……轿中是我道大师兄,他有几句话,想问诸位……”
乌骓道人笑道,“法定大师,你不是贵山大师兄么?怎么又多出一个大师兄来了?法灯,此人也是你们胎藏宗的么?”
法灯合掌道,“此人自称法克,说是胎藏宗云游僧人,其实是死门道的魔人。”
乌骓道人惊讶,“哎呀!法灯大师,此话当真?法定?你称呼死门魔道为大师兄?”
但法定并不理他,反而满头冷汗得,看向刘道铭,“刘真人,我家大师兄问你,死生之门的事情,衡山知不知情。”
刘道铭诧异得和乌骓道人对视一眼,但还不及回答,法定又转向朱明剑君,“前辈,我家大师兄请教,死生之门的事情,剑君知不知情。”
朱明剑君居然也一时无声。
然后法定汗流浃背得朝轿子一跪,磕头拜道,“大师兄慧眼如炬,法定自投身死门道以来,屡犯杀戒,手上血债累累,此番死生之门一事,也从旁参与,如今造此等杀戮,害我艮州百姓,自知因果深重,业数缠身,此番在劫难逃,也是因果报应,法定……法定……法定愿意!兵解重修!”
法定突然来这么一出,把周围群众一时惊呆了。
然后什么东西从轿子里丢了出来,落到法定面前。
是一枚金蝉。
“多谢大师兄给个机会!”
法定抓起那金蝉,和着土一把吞到嘴里,随即整个人被盖世掌力!劈空而来!一击轰成碎肉!
刘道铭和乌骓连忙一甩袖子,挡住迎面而来的血污,而法灯法至法桥三个离得近些,已经瞠目结舌,呆若木鸡,全身都被法定的鲜血碎肉给沾满了。
朱明剑君舍夺的女修眯起眼,看向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人。
那不是和尚,而是个年轻道童,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刚冠发的年纪,紫衣鹤冠,面如暖玉,肌肤莹莹白光辉映,剑眉星目,贝齿红唇,一双虎瞳金眸,只随意瞪过来,就有盖世凶兽般杀气,扑面而来。
“太玄道,李清月。剧情过完了是吧,那一起上吧。”
第二百九十六章 左道
“怎么?你们不一起上吗?别说我不给机会啊,我刚刚神功大成了,需要提升一点难度测试目前的强度,欢迎大家踊跃报名。”
李凡叉腰立在场中,扭头看看,一时周围竟无人回应,只有三个和尚牙齿得得得打颤的声音。于是他也只好一摊手,“随你们便吧,反正杀劫已经开了。”
然后他把手一招,从法定那堆血肉里,飞出一只蝉来,落在他掌中。
得,法定这家伙还特么挺有点运气的,兵解居然成功一半了。
此物名为‘蝉蜕仙衣’,是修真界的大佬们突破到悟道羽化一级时,残留的仙躯道体遗褪制成,可以给未成元婴,亦或元神受创之人暂时寄托元神,保留前世记忆修为,提高兵解转世的成功率。
兵解这种事情当然是有概率的,而且很低,把元神寄托在金蝉中有失败的概率,金蝉被人毁了也有陨落的概率,转世之时有失败的概率,转世成了也有被宿主融合的概率,总之不是游戏里删号重练那么简单,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想放弃百年修为重头来过。
当然法定其实也没多少选择,他的任务本来就是在杀劫里拖住玄门,掩护天龙山那边逃跑,如果能联手先对付空桑山一家或许还有些胜算,但现在形式剧变,成了衡山,姑射山,空桑山加一个朱明剑君打他们俩,那根本就是任人宰割,死路一条,其实也不怪法灯他们会反水了。
当然,法定大概死也想不明白,这‘大师兄’居然只要他肯认错伏法,就给他兵解至宝,蝉蜕仙衣,助他从杀劫脱身吧?
不过说实话,李凡也不是那么慷慨舍得宝贝,因为蝉衣这种东西吧,他其实还有两个呢,恩,准确的说,是李大唐有两个。
仙衣阁掌柜,罗教教徒徐子青以前是给了李凡一个。神神秘秘的,玄天剑意也在那震惊,搞得李凡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一直当成保命底牌之一,贴身藏着舍不得用来着,只不过后来他拜入蓬莱神真宫,出去巡海做任务领宗门补给的时候,意外发现,蓬莱给外门长老的标配补给玉佩里,除了丹药符箓,居然就有一枚蝉衣!
后来找凌家姐妹问了问,原来蓬莱的外门长老供奉都能得一枚避险,毕竟这玩意也只能用一次。而内门真传弟子如果有道侣,传人这种直系亲属需要兵解的时候,可以用功勋和丹药,去额外换蝉衣使用,当然,也得有理有据,宗门福利拿出去倒卖肯定不行的。所以还是要花费东华长春丹兑换的……李凡就帮萧玉娡换过,九转长春丹一颗,不过以她的修为,老实说兵解成功率也没多大啦。
所以李凡手里除了罗教给的,还有神真宫和至真宫的额定配给两枚,一共是三枚金蝉。当然,这年头连能把他打到二阶段的人都很少见了,更别提还有太素道体和三花,蝉衣这种东西,十有八九是用不上了……
于是李凡就随手给了法定一个。他也想近距离瞧瞧,这玩意到底是怎么运作的。如果法定的元神寄宿蝉衣失败,那他又要怎么去‘那一边’修行。谁知这家伙居然运气还不错,直接兵解成功了?真是令人失望……算了,反正500上限入手了。
李凡左右仔细看看手里的金蝉,颠了颠,扫描检测了一下金蝉的状态,算是存了个档,于是耸耸肩,随手把蝉一丢,扔出了杀劫,叫它自己飞出去找机会了。
“你,你真的是……太玄道?”朱明剑君到底是活得这么久了,一时直皱眉头,似乎在回忆太玄道的相关信息。
李凡则冲对方笑笑,“你不信啊?那我杀几个人给你开开眼喽。”
于是李凡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法灯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