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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算书里也说,吉凶吝悔,生乎动者。归根结底,你不努力,不做事,不行动起来,运气再好也没用,不把骰子掷出去,是不会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的。
所以李凡也不太纠结于最后这一劫到底能怎么发展了,就根据眼前的情况尽力而为吧。
而这一回潜入三垣地下隧道的时候,李凡立刻发现不对劲了。
一点一点的,他的心情开始上升了。
这当然不是因为李凡没事傻乐,更不是因为他在地洞里看到大白腿了,而是环境之中的煞气含量,正在急剧上升的信号。
果然如显化老阴逼所料,玄门云台大比,弟子过劫的时候,太傅那边也开始过劫了。
越是往地下深入,太素的反应也越明显,煞气浓郁到李凡以为自己拜了月到太素界了!
那些个古墓冷宫里的仙僵干尸,死了几百上千年的死人骨头,都能自己拍飞棺材板,跳出坟头来蹦迪了你敢信!
好吧,没啥不敢信的了,地底下啥奇葩玩意见不到,门阀的陪葬品简直震撼人心,各种童男童女爱妻爱妾全家老少,各种猫啊狗啊麒麟犀牛的都有。
不过以前你是主人我是奴仆,现在大家都死了,都煞尸化了,半斤八两,凭啥你能睡棺材,我只能在万人坑里蹲?
于是各个墓穴里大大小小的煞尸打成一团,地动山摇得仿佛地震带轰趴似的,把隧道里的耗子都惊走了。
李凡现在也没工夫和这些仙僵煞尸纠缠,挡路的都一巴掌拍飞,简直如同深入十八层地狱一般,从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煞尸恶鬼身边穿行而过,遁地挪移,终于在一处堆满了煞尸的坑洞里,找到了阿茂,的侍女小白,的皮,蛇皮。
恩,应该叫蛇蜕,摸起来滑滑的,有点像干塑料,尾巴绕着地洞岩壁,几乎把整个隧道都堆满了,而前半截身子则联通到岩壁上一处狭长隧道里,这个长度,白蛇的原型至少也得有二十丈长,可能都快蛟变了吧。
从好多煞尸被堵在身后的坑道中情况来看,大概是阿茂他们在地下冒险的时候,遭到逐渐苏醒的煞尸追杀,于是舍弃蛇身断后,金‘蛇’脱身了。
应该离阿茂不远了,但是李凡却没有往阿茂他们逃生的方向去追。
因为那些煞尸也没继续追。
此时周围的煞气已经相当浓郁了,而这些煞尸是在地底深层,更是已经被煞气充分滋养,再加上能保存尸身不坏到今天的,至少也是个炼体的仙兵,不说个个尸中之霸,那也是精英级别的,举手投足力大无穷,开山碎石,按理说不可能被这么简单的障眼法唬弄,蛇皮阻一阻去路就不追上去的。
但现在,煞尸们却聚集在坑洞的中央,或立或趴或卧在地上,甚至没有像上层那些同类一样,下意识相互攻击,自相残杀。
根据李凡当年在艮州生死之门除尸时所见的情况推测,应该是煞尸聚集的地方,也是类似阵法阵眼,地脉泉眼之类煞气最浓郁的地方,煞尸们聚集在这里也就没了争斗的必要,甚至只要这么熬炼一翻,生出些魔识,炼化尸兵也未尝可知呢。
阿茂应该是无法继续往下,逃到别的方向去了。
单纯参考他的卦象,虽然一时在这地底受困,四处都是煞尸,到处都是凶险,但他应该已经去了‘正确’的方向,手里还有那宝鉴指引,只要再逃一逃,动一动,就能逃出这个险地死局脱困,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了。
这样算来的话,继续追着阿茂,对李凡来说就没必要了,他不是来脱困的,而是来赴险的,但好在阿茂的运气,也把李凡引到了‘正路’上。
从这个群尸盘踞的尸坑越过去,顺着煞气最浓密的通路走,应该很快就能见到太傅,或者魔尊了吧。
也是从这里开始,煞气已经如冰气寒霜一样,在地面结起层层的黑冰,周围连一丝太极九气都没有了,青城的遁地之法也不能再生效,大概就算是道君神君在此地施展起仙道法术来,威力也会大幅削弱吧?
当然这种环境对李凡来说就真的不算什么了,甚至心情点点点得往上蹿,仿佛回家般温暖。这一拳A出去,至少有四五十倍的加成,搞得李凡都有点担心了。
你妹的,要是他一时把持不住,可别太傅还没升魔,他自己倒先升魔了好吗!淦!
也不知道鲲现在把秦九他们救出来没有,要不等会儿开副本了,万一到时候太傅真的成了魔尊摸魔帝的,他又不敢打得太用力,干脆直接把鲲传过来,当散弹枪一样抄在手里A过去,红眼一阵乱射,说不定太素开天第一魔祖的人头就入账了呢……
李凡从煞尸身边穿行,走到尸坑的中心。
群尸环绕的中心,煞气阵眼,好像是一口井。
进不仅没干涸,其中还积了一池满满的黑水,石油似得从井口溢出来。
这好像不是液态的煞气,似乎是……蓬莱护山大阵的弱水?不,不对,应该说蓬莱大阵用的,是这里的水!溟河的弱水!莫非已经到了黄泉冥河?
冥河弱水,噬骨销魂,这一关摆在这里,分明是配合煞气,先去仙人之炁,再毁筑基之体。
就算真的有仙人算到变局,赶来除魔,过了这关,本事也得去一大半。
李凡一时犹豫了,要游过去吗?当年元婴境时他就偷渡弱水了,这一关自然还伤不到他的太煞核心。
但问题是,他的微尘之躯肯定要给黄泉弱水磨损消耗的,周围又没有太极炁补充,只怕真的有把持不住的风险啊……
正在犹豫之时,李凡突然‘观’到了铃声。
这么形容挺古怪,但李凡也不知道怎么样更贴切了。
有人摇晃某种‘铃铛’,走进了李凡瞽观的感知范围。
而且铃声每一响,距离都豁然拉进一大截,分明也是迅速跨越外围的煞尸阵,遁地穿行而来。
显然对方没有和李凡一样,把真身藏在影子里,穿越煞尸群的太素小杂技,需要依靠铃铛法宝的加护才暴露了行踪。
不过能在阵中穿行自如,还有专门克制煞尸的法宝,莫非这家伙是看阵护法的保安?
是了,阿茂他们闹出那么大动静,白蛇留下这么大一堆皮,肯定是把这看门狗招惹来了。
对方来得甚快,铃声才三五响,已经快到眼前。有这种级别遁身工夫,至少也是化神起步。
李凡想了想,觉得不能再等了。
难得蹭阿茂的运气,都潜到这里,大概离太傅已经很近了。万一他再犹犹豫豫,被人拖住,惊动了太傅,对方提前升魔,或者遁身别处,岂不又是前功尽弃?
就像卦象所说的,困于葛藟,于臲卼,曰动悔有悔,征吉。
赌了!不悔便无悔!
于是李凡飞身一扑,跃入井中。
第五百三十六章 云台大比 其五
秦九感到浑身一阵疼,疼得睁开了眼,然后意识到自己全身包着绷带躺在床上,扭过头时,他看到谢小艾趴在身边,歪着头枕在床榻上,手上还放着一件黄袍,分明是他斗剑时打破的,已经浆洗了血渍,缝补好了。
这时晚霞从窗棱照进来,金辉洒落少女的刘海,好像铺了一层薄纱,很好看,看得秦九一时间楞了神。
原来,她的睫毛这么长啊。
突然一只机关鸟跳到枕头上,和秦九对视了一眼,然后‘咄’得一声啄中谢小艾的脑门。
“呜,嗯……你醒啦……”
谢小艾迷迷糊糊得抬起头。
秦九仿佛犯了错被抓到似的,赶紧扭过头,结果又牵动全身的伤口,痛得他‘嘶嘶嘶’得吸着冷气,全身都抽搐起来。
“唉,笨蛋啊,撑不住就投降啊,逞什么强呢,你不知道斗剑赢三场就算过关了?你都帮震日宫夺到一峰,就可以下场了啊?怎么,不会是你师父命你撑到最后,争夺剑主的吧?”
谢小艾跳起来,双手施针替秦九镇痛,又端来一个小丹炉,用汤勺取出一枚道息蒸腾的药丹,贴着秦九全身绷带,迸裂出血迹的伤口熨了一变,让丹息药香渗透进伤口中加速愈合,酥酥麻麻的,一时缓解了伤痛。
“喂,秦九,你别太傻了,就算世家那些纨绔,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你的对手,但这种比赛不讲规矩的,你看到了最后阶段,他们群起而攻之的时候,你不一样招架不住,上来就倒了么?
而且我跟你说,咱们三十六峰嵩山内门大比根本不算什么!这只不过是在为了不久之后的云台峰玄门大比做的排演!到时候对阵的就不是嵩山内门这些废物,而是整个玄门的精英!你觉得自己还能像这次一样,靠装死侥幸活下来吗?”
秦九看着谢小艾和个老妈子似的,一边唠唠叨叨,一边忙活着帮自己疗伤换药。没有开口。
一来是痛得开不了口,二来小艾也没说错。
虽然嵩山的内门大比前两个阶段,登峰和夺峰他都能用绝尘易气剑一边打一边治,连战连捷,但到了最后争夺第一剑主的时候,其他八个峰主上来就一齐对他出手,当场就打得他只剩半口气,最后还就是靠着伏地装死,暗地用血炼功疗伤,等其他峰主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反杀的。
“喂,干脆放弃啊。”
谢小艾窜到秦九面前,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放弃云台大比的资格吧,你已经过了劫了,这个伤势再撑下去,会死的哦。”
那倒不会,当初俺打山贼的时候,伤势比这个重多了,睡一觉就好了,别担心。
秦九想这么说,但是勉强张开口却出不了气,只好摇摇头,结果伤口又迸了,痛得他咧嘴一阵倒抽。
谢小艾无奈得揉着太阳穴,
“我就知道你不肯,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真是犟得和驴一样,争争争,什么都要争。豁出命去争个第一又怎么样呢?争到最后还不是给人打成这鬼样子,还要我拖回来治?
怎么,你争到个第一,回村里小莉会高看你一眼啊?那你娘呢?要是让你娘看到你这样子,她不会伤心吗?
唉,我是没娘疼,没娘宠,要不然我才不和你们这群不知自爱的傻子混在一起。”
谢小艾气哼哼的抱怨,手下倒也没停,又取了草药丹粉,拿出个药杵咄咄咄咄得碾成粉末,又加了点蜂蜜搅拌成个团子,用手指拈起来要喂给秦九。但一瞅秦九伤得嘴都张不开,也是皱皱眉,有点无奈得想了想,
“……喂,你个笨蛋别多想啊。”
于是少女小小得咬了一口那团子,在嘴里嚼匀了,爬到床上,把头探到少年面前,近得发丝都垂到少年的眼角,近得鼻息都探入少年的口腔,近得少年能看清少女脸颊的绯红。
“啊……张嘴……”
秦九大惊!抓紧床单!呼呼呼得喘粗气!
“笨,笨蛋!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闭眼啊!”
秦九赶忙紧闭双眼,感觉温温热热,黏黏滑滑的奇妙触感滑过嘴唇,这是少年从没有经历过的新奇体验,有一丝温暖,一丝柔软,还有一丝……
嗯……怎么有点腥……是草药的味道吗……可怎么还有点卤水味……
秦九忍不住,偷偷睁开眼,
然后看到一只鼓着眼泡,脑门上肿着包的巨大鲶鱼,正吐着舌头狂甩自己的脸!
“啊啊啊——!!呕呕呕!!!呸呸呸!!!”
少年稚嫩的心灵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伤害巨大!再起不能!
鲲也给吓了一跳!
这小子一会儿乱舔一会儿乱叫,别是个傻子吧?
“魔子在那!”
“抓住他!”
“逐浪劈波斩——!”
秦九抹掉脸上的鱼口水爬起来,发现自己已经登上山顶,正在九峰中一座山顶的擂台上,擂台四周都是悬崖,周围已无退路。石开就把他扔到擂台一角,自己拦在前头,站在擂台中心,挥舞长刀把追赶上来的衡山弟子击退。
不过从山下追来的衡山弟子众多,但此时只有三人在围攻石开,其他的却不上擂,只能对着秦九怒目相视。
秦九参加过嵩山内门的演练,倒是很清楚,这说明现在大比已经到了第二个夺峰阶段了,大概是石开算作峰主了。
而这九峰的擂台自然有着为斗剑设定的特殊规则禁制,毕竟是为宗门争夺席位,有些大派,比如嵩山衡山这种,一次来参加云台大比的就有几十人,大家都想过劫,因此时间所限,每一场倒也不限定一对一,但双方比斗的人数一定要相等……
咦?等等!人数相等?那怎么还三对二?
秦九猛得反应过来,扭头瞪着身边的鱼,怎么这玩意算是和他们一边的???
鲲瞪,鲲呸!
秦九,“啊!什么玩意吐我嘴里了!呕呕呕!呸呸呸!”
“够了!石开!那魔子已经醒了,你还要护着他,和衡山为敌吗!”
楚南衣不紧不慢得追了一路,见石开还是自顾自得护着秦九,不禁大怒,见一名衡山弟子被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