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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两步我看看。”
王重阳按照她的话,往前蹦了几个石头,扭头看了一下水桶,里面的水只是微微荡漾,往外溅了两三滴,比以前好了许多,心里高兴,嘻嘻笑起来。
那姑娘看他高兴成那个样子,撇了一下小嘴儿道:“刚学了这么一点本事就把你乐得屁颠屁颠的,好没出息,要是大师姐将师父的修月掌再传给你,你还不高兴得昏死过去。”
王重阳奇道:“你大师姐干嘛要把那个什么修月掌传给我?”
那姑娘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是师父坐关之前安排好的,个中原因只怕连大师姐也不是很清楚。”
王重阳听她又说什么师父坐关之前安排好的,当即想起刚才她对自己说她师父是在一甲子就是六十年前坐关的,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出关,如果她说的是实话,六十年前自己还没有出生,她师父怎么会知道六十年后有我这个人,又怎么知道我会来到这个地方。
那姑娘见王重阳满脸疑容,便问道:“你不好好听我说话,在那里胡乱想些什么,啊,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的坏话,好啊,你竟敢说本姑娘的坏话,看我不把你的舌头拔掉。”
王重阳见她凶巴巴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心想这姑娘真是蛮不讲理,她猜想自己心里说她坏话,也不问问,便把它当作实情开始发作起来。
那姑娘道:“被我猜到,没话说了吧。还不老实交代?”
王重阳一只手举着水桶,另一只手连摇,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说你坏话……”
那姑娘上前一步道:“那你心里想什么,快说。”
王重阳心里一急,急急巴巴道:“你师父……她坐关,怎么……怎么会知道我要来这里?”
那姑娘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看他是不是说谎,感觉不像是谎话,当即改变了脸色道:“量你也不敢。你说我师父吗?她老人家坐的是甲子死关,不到时间不能出关。她老人家天文地理医卜星相,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她说你今天要来这里,你这不是来了吗,这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
那姑娘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说到点子上,王重阳听了将信将疑,但也不好意思再问,恐怕问了也只能引来她的一顿挖苦。
那姑娘看出王重阳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便道:“这里面道理深得很,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解释不明白,好在事情已经不远,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
“哎呀。”她忽然惊叫了一声,把王重阳也吓了一跳,只见她满脸惶急,道:“都怨你,什么也不懂,问这问那,害得我给你解释了半天,差点忘了时辰,误了大事,快走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说完在前面跳上一块石头,回头冲着王重阳连连招手,王重阳举着水桶紧紧跟在后面,两个人一起向那边的庙宇急急奔去。
那是一座不大的庙,紧靠着石壁而建,上面是直入云霄的孤峰,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形势非常的险峻。
两个人走到山门,那姑娘看看四下无人,便从王重阳的手里接过水桶,低声道:“跟我来。”
王重阳跟着那姑娘走上台阶,刚到门口,只见里面急匆匆走来一个中年尼姑,一见面便对那姑娘道:“师妹,怎么到现在才来,误了大事你可担待得起?”
那姑娘不敢看尼姑,低着头轻声道:“是他来得晚……”说到后面声音低得渐不可闻,全然不是刚才神采飞扬的模样。
尼姑哼了一声,看看她一身的湿衣服,又转头看着王重阳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一多半,柳眉一竖想要说什么,又忍住了,笑着对王重阳道:“少侠辛苦了,里面请。”
尼姑在前面领路,走了几步,回头仍站在门口的那个姑娘道:“把水送到香积厨,马上到大师姐房间去。”
王重阳跟在尼姑的后面走过甬道,院子不大,只有一进,大殿还没有蛇村的水神庙大,两边都有一溜厢房。
尼姑领着王重阳来到西厢房最里面一间的门口,道:“大师姐,客人来了。”说着话便推门进去。
王重阳跟着尼姑走进屋里,屋子比较低矮,光线有些俺暗,只见地上端坐着一个老尼姑,一身灰布僧服,满脸皱纹,手里拿着一串念珠,正闭着眼睛念经,听到声音,并没有动,手里的念珠仍在慢条斯理地一个个数着,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来。
王重阳只觉得老尼姑的眼睛看过来,就像是一道闪电,吓了一大跳,心想,这人的眼光怎么这么亮。但是就在他想的时候,老尼姑的眼光已经恢复了正常,变得温润和蔼。
王重阳也不知道该上前去拜见,站在门口直愣愣看着老尼姑。
老尼姑并不以为意,反而觉得他天真未凿,甚是可爱,对着王重阳笑道:“少侠一路辛苦,老衲微恙在身,未克远迎,希望少侠不要怪罪才是。”
老尼姑说话文诌诌的,四句话王重阳倒有一半没听懂,但是大概的意思他还是听明白了,就是说没有迎接自己,要自己不要在意。王重阳心想,自己也不知道是要到这里来的,是被那个大石人抓住扔进来的,怎么能怪别人没有迎接自己呢?这么一想,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尼姑的话。
带王重阳进来的那个中年尼姑在一边道:“大师姐腿有残疾,行动不便,所以才派小师妹去迎接少侠。”
王重阳这才明白微恙在身就是自己有病的意思,赶紧道:“老师傅得了什么病?怎么不去看看?”
老尼姑微微一笑,道:“几十年的老病,已经习惯了,不治也罢。我法名妙空,少侠叫什么名字?”她不知道王重阳从小生活在野外,没有读过几天书,一见面时说话太文雅,所以王重阳听不懂,这时说的话便浅俗易懂。
王重阳道:“我叫王重阳。”
老尼姑道:“王少侠一路来到这里,一定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王重阳点点头,忽然想起师父和胡姐两个人走进了那片小宇宙中,到现在不知道怎么样,那个小姑娘身手不凡,这个老尼姑是她的大师姐,想来一定本领高强,何不求她帮忙,去救他们,于是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只见老尼姑左手向前一伸,自己的身体便被一股强大而柔和的力量阻挡住,跪不下去。
老尼姑道:“少侠有话请说,不必行此大礼,老衲有事要求少侠帮忙,所以能为少侠正是我之所愿。只要老衲力所能及,一定尽力去办。”
王重阳道:“我来的时候跟着两个人,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是我师父,他们都走进一条大路,人忽然变得很小很小,不知道……我刚要追去,就被那个大石人哥哥抓住扔到这边来了。”
老尼姑点点头,道:“他们俩是失陷在一个阵势中,叫作阴阳微尘阵,这种阵势能够纳万界于微尘之中,看着小,实际上非常广大,一旦陷落其中,很难自己冲出来。”
王重阳一听大为着急,赶紧道:“求老师傅赶紧救他们一救。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就是粉身碎骨我也去。”
老尼姑笑道:“少侠稍安勿躁。这两人此行有惊无险,不必担心,,如果不到时候强行救出,对他们有害无益。再说这种大阵老衲也破解不了,最终还是要着落在少侠身上。”
王重阳听了将信将疑,但是心中仍然忐忑不安,不能眼看着他们脱险,毕竟放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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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不可遏止的原始躁动(不喜欢可以跳过去)
胡雪燕和东方珂看见农妇从茅屋中搀扶出一个病体支离的男子,一见面,便跪倒在地上,冲这两个人大磕其头,泣不成声。
两个人唯恐其中有诈,不敢靠近,远远站着。
胡雪燕道:“这位大哥,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请说。”
那男子不回答她的话,挣扎着站起身来,走上前,一把抓住胡雪燕的胳膊,道:“又见到了,终于又见到了,老天有眼,我终于又见到了。”他又回头看着农妇道:“姐姐,我不是在做梦吧?”
胡雪燕不忍心将他的手拨开,听他反复说什么见到了,以为是自己过去认识的人,但是仔细看了看,一点都看不出来。
搀着男子的那个农妇见胡雪燕满脸疑容,便解释道:“他是说终于又见到人了。谢天谢地,我们真又见到人了。”说着话也落下泪来。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两个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说什么。
东方珂一直在一边冷眼观瞧,见那男子痛哭却是像是发育志诚,不像是骗人的。便道:“老兄身体不好,不要如此激动,咱们到那边慢慢谈如何。”
东方珂上前帮着农妇搀着男子走回院子,他的手正好抓住男子胳膊的天府穴,一旦有了变故,只要扣住天府穴,对方的整个身体便都不能动弹。
那男子在门口的一个石墩上面坐下,抓着胡雪燕的手仍不肯松开,东方珂的手也就没有离开他的胳膊。
胡雪燕道:“大哥,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说终于见到人了,难道你住在这里一直就没有见过人吗?”
男子一时难于收起悲伤,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年轻农妇接过话头,开始讲起了他们的离奇遭遇。
原来这两个人不是夫妻,而是姊弟,是中原人。大约十年前,他们两个正在地里干活,忽然一阵旋风刮过来,将姐弟俩个同时卷入空中,被一团迷雾裹着,看不到一点东西,迷迷糊糊行了好一阵,最后落在一座山上,就是现在所住的这座山,那团云雾把他们俩放下,离开时,云雾中有个人道:“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你们就在这里住下,过上一二年,生下一儿半女,就放你们回家。”
姐姐冲着云雾呸了一口,道:“我们是姊弟,又不是夫妻,你说什么屁话,赶紧放我们回家。”
云雾中的人不再回话,径自飞走了。
姐姐和弟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便想登上山顶看看,他们本事平原地区的人,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连座丘陵都没有见过,哪里上过山,只爬了不到一半,便累得气喘吁吁,腰酸腿疼,仰头看时,只见山峰直插进云雾之中,根本看不到头,再往上全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路可走,有些地方全是光溜溜的岩石,寸草不生,连猿猴也上不去,一看之下,早就泄了气,不得已,就在那里向四下看了看,极目所至,一道山接着一道山,莽莽苍苍,望不到边际。
姊弟二人知道知道被妖怪摄到这个地方,无法走出去,不由得悲从中来,抱头痛哭。好在妖怪只是把他们困在这里,并没有难为他们,哭罢了,天色就要黑下来,两个人找了一个山洞,在里面躲了一夜,第二天就在这山的周围转悠,希望能够找到一个人,问问这是什么地方,距离自己家有多远。
谁知道这一转就是十几天,几乎将周围能够走到的地方全都转遍,飞禽走兽见了不少,人,愣是没有看到一个。这才彻底绝望,知道自己被困在一个没有出路的死地,先还等着外面进来人将自己救走,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不要说当地的土著人,就连一个樵夫,药郎都没有看到,这才不得不放下出山的念头,做起长期生活的打算。
好在这里物产丰富,不缺吃的,有没有凶恶的野兽,姊弟二人拔茅建屋,开始过起了原始人刀耕火种,茹毛饮血的生活。山中无日月,大约过了有一年时间,那团云雾又来到这里,给他们带来了小鸡和猪羊,还有一些农具衣服。
姊弟二人问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这前不见村后不见店的地方,那人说是为了做一个实验。问他做什么实验,却又不说,最后问他什么时候能把自己放了。那人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要看你们俩的态度了。什么时候你们结成夫妻,生下一儿半女,那就是你们夫妻脱困回家的日子,到时候还会给你们许多财物,让你们一世无忧。”
姊弟二人又听他说这些毫无人性的乱*话,便一起痛骂起来。雾中人也不生气,等他们骂够了,便道:“这里不缺吃喝,四季如春,你们愿意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我有的是耐心等,一直等到你们回心转意的那一天。”说完便飞走了。
姊弟二人又骂了一通,也没有用,只得作罢,从此就在这山坡上面过起了生活。这里气候宜人,风景优美,一年四季水果不断,种下的谷种收成很好,吃穿不愁,只是有一点,就是除了姊弟二人,再不见一个人影,要不是这一点,姊弟二人一定会庆幸自己有福分,感谢那人将自己带到这么好的一个去处。
也不知道在这里过了有几年的时间,姐弟俩的心里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