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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就在门口站一会,等雨过天晴立刻赶路。
说也奇怪,门口两边屋檐上面,正好各有一大蓬茅草,又长又密,遮蔽得严严实实,一点雨也不漏,仿佛就是专门为他们两人留的。两个人便一边一个,站在茅草的下面,打消了进屋的打算,静立着看那人有什么古怪。
只见那人侧耳对着门缝听里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向里面道:“春姑,床上漏雨没有?你……没事吧?……现在还疼吗?……你……你可要撑住啊。”说一会儿便侧耳听一会儿,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他说的都是什么。
这两人想,看来是家里有人生病了,所以他才会问疼不疼,撑住之类的话。可是又不太像是,如果是家里人生了病,他不在屋里面伺候,跑到外面来干什么?难道自己被雨淋着,家人的病就能好吗?正门口上面没有几根茅草,挡不住雨,那人早已经被落得跟落汤鸡似的,但他好像浑然不觉,仍然站在门口,弓腰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
那人对这屋里说了几句话,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听了一会儿,举手在头上使劲挠,挠一会儿,再听一会儿,看上去既心急又无奈,
电闪雷鸣之中屋里似乎不时有一阵呻吟,却听不大清楚。看来屋里确实有个病人,却不知道那人得了什么病,要这人大雨天等在屋外不能进去。
刘勉心想,说不定是什么厉害的传染病,不由得心里一凛。
那人对着门缝听了一会儿,听不到回音,终于转过身来,正好面对着刘勉。刘勉看那人面目黝黑,神情茫然,瞪着大眼直视自己,却不说话。刘勉也不说话,跟那人对视。
过了一会儿,那人忽然啊地叫了一声,倒把刘勉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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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锦衣卫指挥使做守门奴
刘勉听那人冷不丁地叫了一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攥紧了剑柄。却见那人又摇摇头,嘴里自言自语地喃喃着什么,然后转过身去,面对着另外一边的纪纲。
刘勉心中甚是疑惑,自己近在咫尺,难道他没有看到自己?又或者这人是个瞎子?但是,当他们俩相向而立的时候,刘勉看到那人的眼珠不住地转动,又不像是瞎子。
就在这时那人又是啊的一声,接着又转身,侧耳对着门缝听。
那人看到刘勉时啊了一声,看到纪纲时也啊了一声,但是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看起来好生奇怪。
纪纲和刘勉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角色,到了京城,进入锦衣卫指挥使之后,更是权倾天下,无人不惧,虽说在朝中只是正三品官衔,但是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文武百官,都在锦衣卫的秘密监视之下,谁敢小觑?没想到在这个荒凉的小山沟里,一个低贱龌龊的小小农夫,咫尺面对,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连话都不说一句,说出去有谁会信?
雨越下越大,恰似天河倒泻,刘勉和纪纲两个人的身前都挂起了一片水帘。
那人不时对着门缝向里面喊话,但是已经被哗哗的雨声掩盖住,听不清一句。那人忽然转身向外走了两步,完全暴露在雨水中,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喊叫,霹雳声中,偶尔听到他说:“……天爷……求求……别下……”似乎是在乞求老天爷不要再下雨了,屋子里到处都漏水。喊完了,扑通跪倒在泥水之中,连续不断地磕头,头碰到地上,将水都溅了起来。
两个人看了都觉的甚是好笑,原来这人是个傻子,这雨下得这样大,哪能说停就停,但想穷乡僻壤的愚夫愚妇,他们懂得什么,凡是自己没有能力解决的事情,一律乞求上苍。
二人正在暗笑,忽然远处传来一阵依依呀呀的声音,穿过雨声,听得十分清晰。不一会儿,只见大雨之中飞来无数的鸟雀,径自扑向他们所站的这个茅屋。
如此大的雨中竟然有鸟飞,真是闻所未闻,两个人正自惊异,只见鸟儿源源不断地飞来,到了这里,便落在毛屋顶上,却不再听到一声雀叫。两人疑惑,难道都从屋顶破漏的地方钻进屋里去了?
过了一会儿,鸟雀不再飞来,两人估计,前前后后,至少有上千只鸟雀飞来,但是现在却听不到一点声音,他们都觉得十分奇怪,忍不住向外跨两步,站在雨帘之外,探头向屋顶上面瞧,一瞧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毛屋顶上黑压压的全都是鸟雀,它们一个挨一个,挤满了整个屋顶,更让人惊讶的是,每只鸟都是展开翅膀,遮在屋顶上,小鸟压小鸟,翅膀叠翅膀,将茅屋顶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些鸟儿竟好像是专门来为茅屋遮风挡雨的。
这一来两个人目瞪口呆,做声不得,再也不敢小觑这个相貌猥琐的农夫,站在门口的雨地里一动不动。
怨不得他对我们俩视而不见,原来人家会神法,刚才那一阵仰天自语,说不定是在念咒语,顷刻间便招来了这么一大堆鸟雀,乖乖地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家挡雨,这样的事情才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那农夫从水坑里站起来,抬头看到鸟雀为茅屋遮雨的景象,似乎也是颇为吃惊,张大了嘴巴合不拢,但是惊讶很快就变成了喜悦。
他快步走回门前,对着门缝喊道:“春姑,春姑,屋里不漏雨了吧。”他连喊了两三遍,屋里并没有一点回音,但是他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转过身来,一边搓着手,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
刘勉这时心里已经不敢再小看这人,反而多少有些畏惧,见这人又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咧嘴一笑。本来那人心中有事,当面看着刘勉也没有看到,谁知他这么向后一退,那人便看了出来,又是啊的叫出了声。
刘勉手握剑柄,一动也不敢动,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准备抵挡对方的进攻。在那人的后面,纪纲也做好了准备,一旦那人动手攻击刘勉,他便从背后偷袭。
虽然两个人都知道跟这种会神法的术士动手,自己凶多吉少,几乎没有胜算,但是事情已经逼到了这一步,不能不全力一拼。
纪纲回想先前的情形,心中暗暗惊疑,说不定先前那个时隐时现的黑影,就是这人在弄鬼,要不然怎么一到他的屋前,那个黑影便消失不见了呢?进而又想,说不定这场暴雨都是他用法术招来的。那么他招来我们两个干什么呢?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故老相传,江湖上有一种术士,专门用计擒住功夫高强的人,然后开膛剜心,在他们的心还没有死净的时候,用来修炼一种法术,修炼成功,被剜心的人的灵魂就会被那术士拘禁驱遣,十分的恶毒。想到这里,他的脊梁骨不由得飕飕直冒冷气。
那人看到了刘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刘勉对他笑,便对着刘勉咧嘴一笑。刘勉见那人笑的甚是诡异,虽然觉得那人的模样平庸猥琐,不像是个有法术的人,但是亲眼目睹了刚才那神奇的一幕,哪里还敢有一点轻忽之心?尽管那人对自己发笑,焉知他不是笑里藏刀,因为得到了自己而高兴?所以在报以微笑的同时,仍然紧握剑柄,准备争斗。
那人只是对着刘勉笑了一下,便不再理会他,又回到门口侧耳倾听。两个人又想,难道屋里的人已经病入膏肓,将我们两个骗来,是要用我们身体的某个部位做药饵,为那个春姑治病?他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两个人见那人正在面对屋门,全神贯注地倾听,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纪纲冲着刘勉使个眼色,要他行动时不要发出声响,以免惊动了那人。两个人刚要向外逃走,忽然眼前一亮,跟着轰隆一声大响,一个大火球从空中打下来,正落在他们俩看好的落脚之处,蓬的一声轻响,就像是一个气球爆裂,余火四下飞溅,掉落水中嗞嗞作响,好一会儿才熄灭,这要是两个人稍快一步,怕不会被炸个粉身碎骨?
两个人对望一眼,都是惊惧交加,不敢再动。知道这一定是那人对自己的一次警告,转头看那人时,只见那人仍然俯身在门口处,并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这才明白,这人的神法相当厉害,自己不但抵挡不住,甚至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两人只好收起偷袭和逃走的心思,听天由命,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两边,等着那人前来处置。
天上的闪电雷鸣越来越密,并且不时有雷火打下来,落在茅屋的周围,溅起许多飞火,看上去甚是惊人,这一下要是打歪了,落到茅屋上,还不把茅屋给炸个粉碎?
两个人一边一个,站在门口,耳中听着轰轰隆隆的雷声,眼里看着火花四溅的大火球,一动也不敢动,手里各自持着自己的兵刃,站得直挺挺的,倒像是两个门神。
过了一会儿,雷声终于渐渐减弱,同时雨势也开始减小,但是电光却还是在不停地闪烁,隆隆的雷声似乎是渐渐转到了远方。
终于天色开始放亮,而雷声已经远在天边,电光的亮度也变得很微弱,天空中不时有透明的雨丝落下来,划出一道道明亮的线条。一堆一堆的乌云正在散开,就像是一座座山峰,一些地方已经露出了湛蓝的天空。但是茅屋上的水还在不停地向下流,没有了雷声,哗哗的水声此时显得极为响亮。
再过一会儿,茅草上的水流变小了,只听得扑棱棱一阵乱响,茅屋顶上断断续续飞起了许多鸟雀,它们排成一队,前后相连,呀呀叫着向东南方向飞去。前面的鸟儿已经看不到了踪影,后面的鸟儿还在不断地从屋顶上飞起来,形成了一道黑色的烟带,看上去十分诡异。
东边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十分的艳丽,彩虹的一头在东南方的云层中,另一头正在茅屋的上方。
纪纲和刘勉都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彩虹,一头竟然悬挂在自己的头顶,正在惊异之时,茅屋顶上的鸟儿已经飞光了,最后的一群鸟并没有立即飞走,飞起来之后绕着茅屋缓缓转了三圈,呀呀鸣叫,然后才向东南方飞走,很快便消失在雨雾迷蒙的天空。
两个人见鸟雀已经飞光,雨也停了,刚要从屋檐下走出来,耳听得嗖溜溜一阵声响,眼前彩光弥漫,抬头看时,只见那条彩虹似乎化作了一条五彩的长龙,从天空飞落下来,径直穿过茅屋的顶部,窜进了屋子里,不见了。
两人正在惊异,忽听得茅屋中发出一声十分洪亮的小儿啼哭声,虽然只是一声,但却响彻天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良久方息。
一直守在大门口的那个男子听了这声啼哭,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拍着巴掌哈哈笑着道:“哎呀,好啊,生了,终于生了。”说着话,一下子推开房门,冲进屋里去了。
纪纲和刘勉二人面面相觑,半天作声不得。原来刚才自己全想左了,这个男子不是什么会法术的法师,而是一个就要做父亲的普通农夫,他之所以在大雨天占到门外,是因为他的妻子就要生育,所以才这样的六神无主,魂不守舍,对自己两人视而不见。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不得苦笑起来。
只见自己各自手持宝剑直挺挺地站在屋门的两边,恰便似这家的守门人,都是十分的惊异。心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竟然让我们两个当朝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千里迢迢跑来,在狂风骤雨中为他做了半天的门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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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乐真人的淫经
韩成是王屋派的弟子,在本门的八个大弟子中排在第六位,但是他的功夫却是第一流的,虽然从来没有机会跟几位大师兄拿出全力真枪真刀地较量过,但是他自认为不输于大师兄和二师兄,其他人更是放不在眼里,加上他长得英俊威武,一表人才,为人精明强干,足智多谋,所以表面上对待师兄弟们谦和有礼,内心里却是唯我独尊,自觉将来有机会,王屋山的掌门之位非自己莫属。
正因为如此,他对待师兄弟们更是和善可亲,有了什么难活累活,他都是抢着去干,而且往往比别人干得好几倍,久而久之,便赢得了本派上下的一致喜欢,被认为是难得的后起之秀。
此时韩成正御剑飞行,从恒山赶回王屋山。此次被师父派往恒山公干,虽说不是什么特别的任务,但是因为得到了恒山派长老的夸赞和期许,韩成的心里还是相当的高兴。衡山派乃是天下有名的大派,智真长老更是威名赫赫的大德高僧,修真之士能够见上一面已经是喜出望外,更不要说亲聆教诲,得到赞许。所以韩成此时信心满满,感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前途更是一片光明。
韩成特别高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智真长老专门提到了他的生日,说他的生日非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