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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点点头。
仲师兄道:“那好,明日午时之前,带上那个龙虎山道士,到那边山上见面,过期不候。”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只许你们两个来。”
王重阳担心那个崔师弟会侵害胡雪燕,但是还没有容他开口,嗖嗖两声,两个鬼卒连带胡雪燕都不见了踪影。
王重阳站了一会儿,忽然感到手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抬起手一看,只见右手的手掌鲜血淋漓。原来他刚才用手去抓阴火圈的尾巴,被阴火烧伤,接下来又用手掌跟对方的手掌和铁牌硬碰硬,创口全都破裂,疼得钻心刺肺,伸出左手抓住了右手的手腕,强自忍耐着。
啸声越来越近,王重阳听出啸声不是师父发出的,知道又是前来探宝的江湖异人。胡雪燕被鬼卒抓走,让他心里非常的紊乱,不愿意再见不相干的人,抬头看了看,飞身跳到石壁上的一个小石洞里,将身体隐蔽好。
他这里身形刚刚藏好,嗖嗖两声轻响,谷中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高个子的壮汉,一身打满补丁的衣服,另外一个是个小孩子,长得圆头圆脑,齿白唇红,憨厚中透着灵气,十分的可爱。
只听那个孩子道:“叔叔,这下你的眼睛可出了问题,怎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壮汉道:“真是怪哉,我明明看到有四个人在这里争斗,其中一个是跟你一样大的小孩,应该比你还小。”
那孩子道:“就是听了你说着这里有小孩,还说小孩吃了亏,我才急急赶来,谁知道来到这里一看,嘿嘿,别说小孩儿,连条小狗都没有看到。”说完咕嘟这小嘴似乎很是生气。
那壮汉一见小孩不高兴,似乎很有些惊惶,道:“真是怪哉,怎么就不见了呢?”
那个小孩道:“你除了说真是怪哉还会说什么?还不赶紧去找?”说着话嗖地飞上空中,那个壮汉摇摇头道:“真是怪哉。”随后也跟着飞走了。
等他们走后,过了一会儿,不再有动静。王重阳坐在石洞中想,这事最好先不要告诉师父,他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好,去了只怕救不出燕姐,说不定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可是自己又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个崔师弟一副色迷迷的神情,燕姐落在他的手里,只怕很危险。
他心里想,要是那个竖刁在,求他最好,这两个鬼卒是他的弟子,一定听他的吩咐。怎么说自己也救过他,那时候自己不想求回报,现在不同了,当然要求他,看他的样子跟他的两个徒弟不同,一定会帮忙的。但是今天早晨他突然不辞而别,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乌龟和白蛇,他们俩刚才还跟两个鬼卒动过手,想到这里,他顾不上手掌的伤势和疼痛,跳下崖壁,向着石台那边的蛇洞跑去,因为右手有伤,他只能用一只左手往上爬。刚爬上石台,便听到蛇洞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只听白蛇道:“都是你,只顾自己逞强好胜,不知道协调配合,不然我们怎么会输给那两个鬼一样的东西?”
乌龟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明明是我这里有机会,你应该过来给我配合,却死乞白赖的要我过去救你。”
白蛇怒道:“你这是什么话,分明是你被那个鬼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你在那边胡喊乱叫,影响了我的心情,今天我们会败在他们两个鬼物的手里?”
乌龟也怒道:“我呸呸呸,就你那种德行,还要来救我,那你为什么被那个大白脸追得到处乱窜,到最后被人间在屁股上打了一铁牌,差点没有把你腿打折。还是我把你背回来的。”
白蛇道:“少来啦,我受伤,我是怎么受伤的?还不是听到你那一声惨叫,以为你命丧黄泉,这才心慌意乱,乱了手脚,被那个鬼物偷袭得手。后来才知道你不过是一只胳膊上挨了一尺,就疼成那个样子,害得我陪你受罪,还好意思说?”
两个人还在不停地斗嘴,王重阳听了心里一凉,心道坏了,这两人败在了那两个鬼物的手里,而且两个人还都受了伤,听他们刚才所说的话,伤情似乎还不轻。
王重阳心里泛起了一阵忧愁,这时他的右手掌又开始疼起来。这两个人是不能请了,不要说他们都受了伤,就是完好无损也不堪用,所谓败军之将不可沿用,两个人败了还在争强说大话,谁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那两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不休,王重阳心道,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活宝啊,不见面不吵,一见面就吵,就打,可是在跟别人动手的时候,两位又是自然而然地站在一起。
王重阳站在石台上,想了一会儿,忽然下定决心,明天自己就一个人去,无论如何要把燕姐救回来,不能救回来,就自己陪她去死好啦。现在没事,不如先去西山那边探探情况,如果有机会,就偷偷地把燕姐救出来,不然就等明天光明正大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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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停尸崖
王重阳打开那个鹿皮小囊,从里面拿出那件洒满白点的褐色大衫,往身上一披,动念处已经化为一只枭獍,翅膀一展,冲天而去。
虽然化身为枭鸟,但是王重阳还是感觉到右边的翅膀很痛,但他还是奋力向前飞,不一会儿便到了西山那边,他展着翅膀,慢慢绕着大山滑翔,一边注意观察着形势,想要找到那两个鬼卒所在的位置。
他绕着大山转了两个圈,也没有看到那两个鬼卒,心里疑惑,这俩鬼物直说到这里来,没有说在什么地方,这么大的一座山,却到哪里去赴约,难道是他们在欺骗自己,早已经带着胡雪燕走了?后来一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们要是真的想走,自己也拦不住人家,尽可以直接走,何必要对自己一个小孩子撒谎?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目的,不过不管什么目的总是给自己留下了救助胡雪燕的机会。
他转到了山坡的北边,这里是一片陡峭的悬崖,本来这座山上的草木就少,这里地处阴面,整年不见阳光,更是少有绿色,整个一大片都是光溜溜的崖壁。
远远地看去,那面陡峭的崖壁上有好多黑色的小洞窟,于是便飞过去,只见在崖壁正中间位置,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小小的洞穴,而且洞穴里面似乎还放着东西。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影,便飞到一个洞窟口往里面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个棺材,棺木在里面放的时间很长,经受风吹雨淋,已经完全腐朽烂掉,好多地方都透了气。
他飞过棺材,跳到里面,一看,里面已经到了洞底,再没有别的东西,心想原来这只是放置棺材的石洞。在玄武谷周围有许多这样的地方,蛇龟等村的人死了之后大都实行天葬,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坚硬的石头,土地十分少,这么少的土地,他们当然舍不得用来做坟堆,所以都用天葬,在一个石壁上凿出很多洞穴,等人死了,便把他的棺木抬到悬崖上面,然后用绳子掉下去,放进石窟中安置。
不过这片悬崖非常高大,凿洞窟和吊棺材只怕都不是很容易,当初做这些事的时候,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
王重阳再飞到别的洞窟里,情形跟第一个看到的差不多,只是有的棺木新,有的棺木旧,有的洞窟里还没有放棺材。
王重阳在一个洞穴里,看着一副新作的棺木,心里想,这个棺材刚刚放进去没有多久,却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不过这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呢?用不了几年的时间,棺木就会变得跟第一个洞穴里的棺材一样,腐朽破烂,而里面的人也就只剩下一把枯骨。
王重阳记得师父东方珂曾经讲过一首古诗,说的就是人死后下葬的情形,别的诗句都忘了,只记得最后四句是“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不知什么原因,他对这四句诗特别有感受,也可能是经历了跟远古刺客豫让的一场争斗,最后豫让在他的面前,刹那间变作了一对枯骨。他时常会梦到那个场面,心里奇怪,一个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会变成枯骨了呢?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可以长生不老的神仙呢?
王重阳正在看着棺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两道破空之声,从悬崖的一边,向这边飞来,他赶紧跳到棺材的后面藏起身来。刚刚隐蔽好身形,就觉得洞口一暗,有两个人影投射到了洞底的石壁上。王重阳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一人道:“师兄,你说这个办法有用吗?”
另一人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对本派的功夫这么没有信心?龙虎山和本派虽然在功夫上有很多相生相克之处,但本派也不是全处在下风,这么多年来,大家互有胜负,说不上谁一定压过谁。”
王重阳听了心里一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话的两个不是别人,正是北邙山二鬼卒崔师弟和仲师兄。王重阳心里突突直跳,这要是让他们俩发现了自己,将洞口一睹,自己便是有了翅膀也难于飞走了。
崔师弟道:“我是说……师兄……这个……”
仲师兄不耐烦地打断他道:“有什么话痛痛快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崔师弟嘻嘻笑道:“我是说,听蓝师弟说,那个龙虎山的贼道士本领并不怎么样,全靠施展卑鄙的偷袭手段才得手。”
仲师兄道:“不错,那又怎么样?”
崔师弟道:“既然那小子一定不是咱们的对手,那个骚狐狸早晚都是兄弟的人,何不……何不……”
仲师兄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副猴急的样子,准是惦记这那个小骚狐狸,果然不差。这也难怪你,这个狐狸精却是叫人看了心动。”
崔师弟道:“师兄,你……”语气甚是惊恐。
仲师兄道:“放心吧,师兄再没出息也不会说话不算数,跟师弟强一个狐狸精,没得叫人笑掉大牙。”
崔师弟长出一口气,道:“谢谢师兄。你看……要不让兄弟先尝尝鲜?嘻嘻嘻。”
王重阳听了崔师弟的话,想了想,才知道他是要*淫胡雪燕,一股怒火从心头烧起,直冲顶门。他暗暗下定决心,要是他们敢去侵害胡雪燕,自己只好出去跟他们拼命了。
仲师兄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道:“不行。”
崔师弟道:“怎么……不行?不是说那个龙虎山道士好对付吗?”
仲师兄道:“我担心的不是那个龙虎山道士,我担心的是那个小孩子。刚才在山谷里,我们两个都跟他动过手,竟然都没能沾到一点便宜。他所用的功夫非常陌生,一点都不熟悉。而且……而且……”
王重阳听这姓仲的说到了自己,当即平心静气竖着耳朵听。
崔师弟道:“而且怎么样?”
仲师兄道:“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这个小孩似乎刚刚开始修炼,还没有多长时间。”
崔师弟问道:“何以见得呢?”
仲师兄道:“你没有看出他一开始的内力一般,后来的内力竟然超出了我们两个,那里猛恶的一掌打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浑若不觉,一点伤都没有受,更敢于用肉掌接我的招魂牌。这……这……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掌力。”
崔师弟若有所思地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出来了。这小子的功夫在跟我们动手的那一会儿时间里好像增强了一倍多。”
仲师兄道:“不错。所以我猜这小子一定是那个门派的大人物刚刚收下的徒弟,练功不会超过一年的时间,在跟咱们兄弟动手之前,一定没有跟人动过手,论他的功夫应该是在咱们兄弟之上的,但是他一点都不会用,所以一开始被咱们兄弟玩弄于股掌之中,毫无还手之力,完全是靠着他的奇妙功夫苦苦自保,如果那时候咱们俩合力使出狠招,一定能够将他打死,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跟咱们俩动手的时间越长,他对武功一道的理解便越多,发挥出来的能力便越强,到后来你我便不是他的对手了。”
王重阳听了仲师兄的分析,心里却不认同,自己当时完全是以拼命的态度跟他们缠斗,那里有什么内力增强之事,更不用说什么对武功的理解加深了。他心里想,他们能够这样想最好,到了明天自己便假装功力增强了不少的样子,能够将他们吓跑最好。
实际的情况还是这姓仲的鬼卒说得对,王重阳自己初入武学门径,尚不知其中的奥妙,即便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同样半知不解。他现在身具三种功夫,茅山上清派的《上清玄诀》,西域无行尊者的少阳神功,霓裳仙子神尼昙月的修月掌,这些都是当世第一流的本领,虽然他都只是学到了一点点皮毛,但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