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摇了摇头,挣扎着回到营地,现在他们想喝水也需要自己动手才行了。
食物已经没有,中午的吃食都没有了。
“怎么办?”七个人互相看了看。
“怎么办?”如果他们是健康人,这个时候下水去,碰下运气,也许还能弄上几条鱼上来,现在的他们手脚下酸软,头昏眼花,刚才走了这好几百米去看了一眼王利均,都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才走到的。
“现在我们能够找的,只能是沙滩加一边的那些人了。”
“吴名、管杰他们!”这七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那十三个人。
“可是我们根本走不到他们那边去了吧,那可是有好几公里啊。”
田君无力地躺在地上:“先让我休息一会儿。现在我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愿意做了。”
按照上次留下的指示路标,黄天赐他们很顺利地就找到了上次的水潭,意外的是那个地方竟然已经有人先到了。
两拨人互相看了看,还是黄天赐热情地说:“你们昨天就到了这里吧!害得我们白担心了一场。”
先到的这一拨人,就是昨晚趁夜逃跑的四个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夜晚里找到这里来的。
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九个人又合在一起,前面来的四个人带着营地里所有的储备粮,后来的五个个带着早晨才送来的八条鱼。
看着大树上还完好的平台,地上还燃着火苗的火堆,九个人都坐在一起,人们熟练地把鱼头放入锅里,鱼块烤在火边。
围坐在一起的时候,有人问道:“为什么突然就有这么多的人病了?难道有人搞破坏?”
听到“有人搞破坏”的时候,汉斯突然想起了那天两个病人在所有人都在海里捕鱼时,他们曾经在营地边缘活动的事情。
他清楚的记得,那是在克扣了那两人食物的第二天。听到他这样一说,立刻就有人也想起来了,那天两个病人的活动确实有些诡秘。
联想到王利均的病情,那个晚上的的庆功,所有人猜测着是不是那两个病人在大家烧好的凉白开里加了些料,或者就是吐了些唾液在那些凉白开里面。
越是这样想的时候,就越觉得这接近事实。
这个世界上,人心难测啊!
那两人已经化成了飞灰,真相永远也没人知道了。
九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谈起那些被留在沙滩上的病人,那些人的结局已经注定,不是他们冷血,而是他们无能为力。
吃过午餐后,黄天赐说道:“这些天我们不方便到海边去捕鱼,这水潭不大,鱼儿在上次被捉了不少,最好是能不捕捉就不捕捉,把它当做我们的储备粮库。那边每天的八条鱼我们还是要去拿回来。”
这些人听了他说了这么久,才明白原来他是想要继续接收那一群人每天的贡献啊!
不过这提议,大家都喜欢!
毕竟他们现在只有九个人了,只凭每天与八条鱼就足够他们生活的了。并且还能够有节余。
其他八个人立刻赞同这个提议,最终大家商定,明天大家早些出发,在半路上拦住吴名收取八条鱼,而且他们还需要捡些椰子回来吃。
田君他们七个人吃着捡来的椰子,喝汁吃肉。喝的是椰汁,吃的是椰肉。
田君说道:“明天吴名会送来八条鱼,有了鱼我们就能够挺下去了。”
每一个人都相信明天一定会有鱼的,因为这么多天以来,吴名他们从来没有失信过。
七人中间的一个中年人说道:“那天我真不该进丛林啊!”
田君鄙夷地说道:“进从林的,谁不是自己不努力,都想着捉一个奴隶回来,就可以轻松地弄到食物。我们这些人都是活该。”
那个中年人继续说道:“我们都染上病了,为什么带头提意进丛林去的人却没有事?”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共鸣,纷纷说起来:“老天太不公平了,我们这些小跟班都病了,凭什么黄天赐那个家伙一点事都没有。”
田君也不知道原因,他叹息着说:“这就是命!就是命啊!”
一下子就没人出声了。
七个人守着营地,他们现在打开椰子都非常费力,田君还是劝大家多开几个存着,怕明天更没有力气打开这些椰子了。
那个中年人说道:“明天!我们还活着没有都是问号,明天的事,明天再做吧!”
在艰难的等待里,七个人盼来了黑夜,盼来了黎明,他们眼巴巴地看着沙滩,看着吴名每天走来的方向,一直等到太阳爬上头顶的时候,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所有的希望都在太阳底下破灭,从没有失信过的吴名,今天竟然没有出现,这让七个人非常失望,也非常难过。
更让他们难过的是,已经足足一天了,他们一直吃的只有椰肉,这东西根本不顶事,更别说是对他们这些病人了。
第99章 死里逃生的田君
田君轻声地对所有人说道:“自己找个好地方吧!没希望了。”
这七个人都知道,他们没有生的希望了,就是他们中间有人体质特殊,能够从这疾病里挺过来,但是也没有办法挺过这几天的没吃没喝。
立刻就有人哭泣起来,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左右的人了。他一边哭一边说道:“我这一辈子,从小条件不好,吃了许多苦,长大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赚了些钱,这些年来我一直努力着赚钱,赚钱,赚更多的钱,最后却死在这个地方。我的那些钱,自己从没享受过,就这么死了,我不服!”
田君听到这个人的哭诉,没来由的想笑。这里的每个人都想着他的话,回想起自己这一生,每一个人都有无尽的不甘,真的都有那声:“我不服!”
黄天赐他们商量之后,为了不误第二天的事情。
清晨的时候,九个人早早地动身,悄悄地潜伏在海滩边的灌木丛里,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吴名他们那个营地的方向。
太阳升到三根椰子树那么高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吴名拖着鱼从那个方向过来。
黄天惕立刻从灌木丛里面冲了出来,假装从营地那边慢慢走过来一样,看着吴名,微笑着说道:“我跑步到这里了,给我吧,我把它带回去。”
吴名看着他笑着说:“好啊!”
两个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吴名把鱼放在沙滩上,退后十几米,黄天赐等他退走后,才走上前去,捡起了鱼,说道:“你们小心一些是对的。”
听到这句无头无脑的话,吴名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想要搞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意思。笑了笑说道:“小心一些总是好的,你们那边有病人,更要小心一些。”
看着吴名的背景消失在沙滩上,黄天赐也朝着反方向走了几十米,然后才折回丛林里面。第一次的途中接鱼,并没有什么意外,吴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回到水潭边的新营地,有了足够的食物,这些人就有了足够的空闲时间。大家还是首先把上次用过的鱼网整理好,虽然鱼网在大海里面不好使,在这个小水潭里面却是捕鱼利器。
暂时可能还用不上,不过早早准备总是好的。
有了时间,汉兰和桑安娜就想起了奚梦蝶那顶会反光的帽子。她们缠着无事可做的男人们,让他们陪着,就在他们住的大对周围寻找一些藤蔓,试图找出那种有着五彩的来。
砍伐的藤蔓多了之后,大家才发现,越是老藤才越能够在它的里面发现一些带色彩的纤维。不过他们也仅仅只能在一根藤上发现一种颜色,其中最多的就是金色,有些老藤剥开后里面的纤维在阳光的照射下会反射出一丝丝的金色光芒。
黄天赐没有阻止这样的行为,相反的他还陪着去砍了几根回来,那些没用的藤蔓都被男人们带回来,在那个架有平台的大树上又编了一张绳网的雏形,这样需要的藤蔓还要许多,大家的时间都还有很多,也没有人着急。
黄天赐的建房梦,准备在这棵大树上实现。而且他还鼓励大家尽量朝着远一些的地方去砍伐,为了安全,反复强调一定要留下明显的指路标记,记下周围环境,他实在不想这里的九个人再次减员了。
就在这天晚上,一场暴雨不期而至。
看着眼前的银蛇乱舞,听着耳边的雷声阵阵。七个被困在营地的人,艰难地捧着雨水,往嘴里灌。他们从下午开始就没有椰汁了,他们都已经没有力量打开椰子;更加没有力气去摆弄那台淡水设备。现在这场雨,就是天降甘露啊!
七个人并没有各自去找一个好地方,好安葬自己的肉体,让自己有个容身之所。他们全都聚集在一起躺在火堆边,仰头看像天空。
乌云满天,黑压压的仿佛压在这海岛上一样,低得好像是被椰子树顶起来的。
闪电在乌云间窜动,雷声像鼓点一样就在耳边。
田君心里一片平静,今晚他们是都过不去了。本来就病入膏肓的七个人,再被这暴雨淋湿,可能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黄天赐他们九个人挤在大树的平台上,树叶挡住了大部份的雨水,总有一些水滴不断地流下来,平台上没有一地方能免得了。
“还是丛林生活经验不足啊!昨天和今天都没有想到给自己修遮雨的屋顶。”黄天赐这样想着,不过这样的想法是不能说出来的。做为一个指挥大家做事的人,思虑不周也千万不能让手下人知道。
斯诺克躺在自己的树屋里,听着沙沙的雨打树叶的声音,不由得担心起沙滩边的奚梦蝶那一群人。这些天每天都跟奚梦蝶见面,虽然只是早晨那么一会儿时间,也没有做多少的交流,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她。
伸手取下挂在树屋里的雨衣,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整件雨衣,是特意射杀的一条大鱼,完整地剥下鱼皮,稍加裁剪就做出来一件。
小心地把弓用包鱼皮弓包装好,带在身上。
走到树屋的门前,再进一步就出门了。
这一步是迈还是不迈?
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收了回来,慢慢地把弓放在最顺手处,雨衣也挂回原外。黑夜里的丛林,危险性比白天会大上许多,特别是在这样的雨天,摸黑出动就是自己也不能保证安全。
奚梦晓、李诺她们正悠闲地坐在建好的屋子里,屋顶是救生筏的顶棚,连一滴雨水都没有浸进来,狂风吹起的暴雨,也被那些绑扎好的树枝挡着,风吹进来的时候,带起一丝丝凉意,并不寒冷。
他们这十三个人全都聚集在这间房子里,手里拿着鱼干,慢慢地撕开,一丝丝地咀嚼着,吃在嘴里的时间长了,能够吃出一丝丝的甜味来。
这些日子里,她们每天下海捕鱼的时间减少到二小时内,其余时间里,男人们天天忙着砍伐树木,制作石刀石斧,为的是早些把房屋建好。
今天早晨的时候,吴名回来的快得多。因为在送鱼的途中遇到了跑步的黄天赐,大家还很高兴地说,希望明天还能遇到他。
对于每天给那边八条鱼,她们倒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大家都是落难人,都是幸存者,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事情,还是愿意互相帮助的。
暴雨停下不到一个小时,营地里的七个病人们,都说起胡话来了。他们都躺在被雨淋得湿透了的沙滩里,迷迷糊糊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渐渐地他们的声音小了下去,一个接一个地低了下去,最后没有了声息。
才雨停云散的天空里,月亮把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营地上,竟然有些神圣的模样。
天上海鸟嘈杂的叫声,把营地里躺着的一个人吵醒了。田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眼见那个像是沙雕一个脸,他的眼睛茫然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七个被留在营地里等死的人,在昨晚的暴雨后,全都发着高烧。
后面的事情他记不得了。现在除了嗓子干得像要着火一样,好像身体还很轻松。他坐了起来,捡起边上一个椰子,用石刀砸开,一口气喝完了里面的椰汁,嗓子好过多了。
肚子更加难受,仔细地挑着吃下了两个椰子里面的果肉,饥饿的感觉好像离开了一些。
他才有精力看看四周,那六个病人全都不动了。他没有去推他们,也没有试着去试探一下他们还有没有活着。
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小时候听老人说过,瘟疫到来的时候,老天爷是不会把所有人都收走的,总会留下一些人,这些人就是人种了。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这一次站起来虽然有些费力,但还是比昨天要好得多,至少脚下感觉有力得多。
捡起平时自己叉鱼的那根棍子,现在它是自己的拐杖,自己的依靠。
其实它才应该是自己最可靠的伙伴,可惜自己知道的太晚了。如果才到了这个岛上的时候,自己能够好好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