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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毓看着笑得天真烂漫,依然混无所知的卫小七,不由叹道:“小七,你当真是个命大之人。”今日之事若稍有差池,卫小七都够死个几回的了。看来好人必有好报,或许这个卫小七一直以来都有菩萨保护着。
谢天谢地,感谢各路神明,没有夺去他心爱之人的性命。
“啊,我脸上又脏东西吗?”对着一脸爱意望着她的思毓,卫小七莫名其妙的用袖子擦了擦脸问道。
“没有。”思毓闷闷的答道,暗恨她怎么如此的不解风情。可惜今天送卫小七的桃花香粉都便宜了于名了,那就改天再送她一盒吧,思毓想道。
第七十三章 期待中的烟火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之间就快过年了,掰开手指算算时间,卫小七才知道她在宫中已经待了两月有余。
在这两个月里,卫小七一直过着三点一线的悲惨生活,每日里从寝宫到餐堂,从餐堂到御书房,然后再从御书房到餐堂,从餐堂再到寝宫。偶尔思毓心情不错的时候会让卫小七陪着上上朝什么的,当然思毓心情很好的时候并不多,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卫小七气得直想撞墙。
明晚就是除夕夜了,应该想点什么好玩的吧,这些天待的她真是有些发霉的感觉,往屋里一坐,立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明天宫里有什么节目安排吗?”卫小七躺在床上问正宽去外衣的思毓道。
“你想玩什么,我给你安排就是。”在宫女的服侍之下,思毓脱下了朝靴。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一件事,根本没时间陪小七,她觉得无聊也是正常的。
有什么好玩的呢?卫小七作冥思苦想状,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若要热闹的话叫上公子易、卢子玉还有李阳是最好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现在思毓根本不准她见他们。她已经有两个月没听公子易嘲笑她是个笨蛋,没看到卢子玉的那张天下无敌的俊脸,没欺负一下李阳来显示她很厉害了。真的好想这些朋友。“明晚宫内放烟火,我带你去看吧,而且还有一场非常盛大的好戏。”思毓点着她的鼻头,略带神秘的笑道。
“你请了京里有名的戏班子了吗?”一听有戏可看,卫小七还是很高兴的,虽然她更喜欢听评书,不过聊胜于无嘛。
“不是,是一场真人的演出,你看了就知道。…”思毓边说边躺在卫小七的身边把她往里一搂。伸手盖在她地眼睛,然后说道:“快点睡吧,过了明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的?我想要什么都行吗?”卫小七拨开他的手,兴奋的坐起来,摇着思毓的肩膀道。
晚上临睡之前他多吃了点宵夜,此刻思毓被她晃得有点恶心。忙道:“是的,是的,朕答应了。”不由暗想这个卫小七真是要命,当他是条麻袋吗?就算是麻袋她用这么大力也得被她给晃坏了。
卫小七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思毓,重新躺在床上开始琢磨到底该要些什么才好。如果要金子的话,应该要多少两合适呢,好像思毓现在也不是很富裕,多要点怕他为难,少要点又觉得吃亏。唉!真的很难办呢。
这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卫小七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很是疲惫,两只眼睛红通通的。还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她一晚上都在那里衡量、考虑,考虑完了再衡量,金子到底是要一千两还是一千零一两好呢?所以一直想到天快亮时,她才实在支持不住睡着了。
而今天一早卫小七就被门外地吵闹声吵醒了,今天是除夕,宫里各处都非常忙,除了布置各处的宫苑,还得安排今晚的家宴。宫里的娘娘虽然不多。除了皇后之外,还有两位贵人,都是名臣之后,再有就是先帝的十数个太妃了。但是家宴也必然要有皇室地规模才行,半点也马虎不得。所以吵闹些也是必然的。
卫小七打着哈欠往殿外瞅了瞅。见殿外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很多,在侧殿口那儿排了长长地一队。大太监李维汉正给各处的管事发牌子呢。
发牌子也不离殿门远点,卫小七又打了个哈欠,暗想,这个李维汉真是讨厌,大早晨起来就在殿外吵嚷,也不让她睡觉。
卫小七这会儿是没看殿里的沙漏,她若看了就会发现,现在巳时已过,将近午时了,有哪个正常人除夕之日午时方起,而且还嫌没睡够的。这也只有得了财迷疯的卫小七了。
“姑娘要进早膳吗?”见卫小七起来,两个宫女端着脸盆白巾在一旁伺候着问道。
“不吃了,我继续睡会儿,告诉李维汉让他离这儿远点,太吵了。”卫小七边打着哈欠边又回到床上躺下,并且很有猪的潜质,只一忽儿就进入了梦想。
两个宫女捧着洗漱用品都一脸的黑线,嘴角明显连续抽搐了老半天,宫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们什么样地人也都见过,但像卫小七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两个宫女相互交换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往殿外走去,考虑着该怎么跟大总管解释这位姑娘不让他在门外吵吵的事。自打建了皇宫以来,都是在皇帝寝宫旁的侧殿内分派除夕事务,还没换过地儿呢。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卫小七这一觉又睡了一个多时辰,才迷迷糊糊地起来,用过了早午膳,早膳没吃,午膳也没吃,等到她醒了可以吃饭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喝茶地时间。
睡多了头疼,睡少了也头疼,卫小七此时就有一种睡多了的感觉,所以用双手按着头部的太阳穴问两个宫女道:“皇上回来过吗?有说过要我做什么吗?”
两个宫女低眉垂首道:“皇上过午的时候来过,见姑娘还再睡,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吩咐,让姑娘等着,皇上说,晚宴后再过来。”
说完这话,那宫女两人心中忍不住想,皇上也太宠这位姑娘了,她们十三岁进宫,在宫中也有七年了,从未见过皇上这么放纵过谁,她这么无视皇宫的规矩,皇上也从不理会,任她在寝宫里胡闹。也幸亏现在皇后没有掌凤印,不能在宫内管事,否则像她这样,乱棍打死她都是便宜的。
卫小七听到思毓晚上过来很是高兴,知道他没忘了两人要去看烟花的约定。
不过,她忽然发现两个宫女脸上很明显印着两个巴掌印子,很是奇怪,不由问道:“这是别人打的吗?”
两个宫女换忙摇头道:“不,不是,是蚊子落在脸上,我们打蚊子的时候,抽在了脸上自己抽红的。”
其实这是今天替卫小七传话的时候被李维汉打得,但她们哪敢说啊。她们今日传话的时候,李维汉明显不高兴,他不敢找卫小七的麻烦,只好拿两个宫女出气了,虽然最后还是搬了地方了,不过两个宫女脸上也因此留了点记号。
卫小七不由望了望天,心想,寒冬时候还有蚊子吗?还是宫里的蚊子生命极为旺盛,硬是活得比别处的长?
卫小七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但无论她如何追问,两个宫女只是摇头,一句话也不肯说。卫小七无奈,也不好再问她们了。心中却颇为疑惑,实在想不明白这宫中的女人,一个个都嘴咬的死紧,什么事情都不肯透露。
第七十四章 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正当卫小七胡思乱想的瞎琢磨之时,忽听到殿外有太监进来高声禀报:“姑娘,容贵人、秋贵人到了。”
卫小七被太监的高声吓了一跳,心想啥叫贵人,她也是纳闷,一直都听别人说大人,大人的,这贵人又是什么官职,于是问那两个宫女道:“贵人是什么?”
一个宫女小声道:“贵人就是宫里的娘娘。”按大金的嫔妃等级来算,贵人是很末级的,根本不能称之为娘娘,只有到了贵嫔一级才勉强算做宫里的主子,这宫女这么说很有些抬高她们身份的意思。
别的不知道,娘娘是什么,卫小七还是知道的,除了皇后之外,这宫里其余的都是妾室,卫小七哦了一声,忽然了然的叫道:“原来是皇上的小老婆啊。”
她说这话之时,容贵人和秋贵人正往殿内走,刚刚好听到了她这句话,都不由面色一黑,立刻顿住了身形。
卫小七听到脚步声往殿门外一看,见到两个宫装打扮的女子正站在门口,其中一个着紫衫,往脸上看,凤眼含春,长眉入鬓,约莫十七八岁年纪,甚是美貌。另一个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此刻她抿着嘴正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
不知为何,这两个女人虽然都在对着她笑,但卫小七忽然觉得浑身发冷,根根寒毛都竖起来,好像她们在用眼刀使劲的剜着自己,笑得那么的不怀好意。自她出道以来,也只有左东明的眼神对她有些杀伤力,其余都不值一提,没想到今日倒叫两个女人笑得她有些难以忍受,不由很是惊奇。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卫小七此时方大为领悟:会笑也是一种武器。不过。她有得罪过她们吗?
“容儿见过姐姐。”
“秋儿见过姐姐。”
两个女子对着卫小七款款行礼。
“不敢,不敢,卫小七见过两位贵人。”卫小七慌忙还礼,她现在一听别人叫姐姐就忍不住一身恶寒,她一介小民哪敢受皇上的媳妇们的礼,虽然她们都是些小老婆。
卫小七一直以来都在思毓的寝宫住着,被思毓保护地很好。所以她并不知道的宫里的一些情况。她也不知道这容秋二人,目前是皇宫的掌权者,也是说了能算的主。
自从皇后进宫以来,虽然皇后乃是郡主的身份,出身很高贵。但因为没有凤印,宫里的事务一概不能插手,所以基本上是个没牙地纸老虎。而作为宫中唯二的两个嫔妃,金容和李清秋就开始在宫中掌权。她们是在皇后之后进宫的,到现在也没受过皇宠。难免有些抑郁,早听说皇上带来一个女子放在寝宫,但由于两人的身份不够。一直没敢过问。今日除夕之时两人商量着,想借着宫中家宴之机,过来邀请卫小七参加家宴,借此探探皇上的口风。
她们地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看看在皇上心里,究竟把卫小七放在什么位置,有没有可能纳她为妃,会不会在位分上超过她们。毕竟谁也不想受制于人。多了一位位分高过她们一头的压在上面,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只是两人没想到,刚进到殿门外就听到卫小七说她们是小老婆,不由气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暗暗在心里记恨卫小七过于猖狂。
顾及着这里是皇帝寝宫,她们位分低下。轮不到在这儿放肆,因此两人还都有些收敛,并不敢造次,只在心里想着倘有机会一定好好的拾掇卫小七一番,面上却分毫未露出不悦之色。
卫小七当然不会是故意气她们,她原本就粗线条,说话也从来不过脑子,此刻根本没想到两人能进来的这么快,顺嘴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而且最要命地,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还老记不住,所以经常得罪人,却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得罪的。
“晚上地家宴不知姐姐可要一起前往,我们姐妹二人是特意来请姐姐的。”金容微笑着道。“就是啊,宫里的众姐妹都盼着能见姐姐一面呢。”清秋娇滴滴的声音道。
“皇上命我在此等候他家宴回来,想必我是不能去的。”谁要参加她们的家宴啊,卫小七最恐怖人与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躲还来不及呢,哪会还不要命的往跟前凑。而且她隐隐觉得眼前这两人不是那么诚心诚意,便搬思毓地话出来做挡箭牌。
“原来如此啊。”金容假笑了一番,和清秋一对眼神,两人都一副的了然之态。
看来皇上把这女人看得也不如宫里人谣传的那么重嘛。或许是忽然了解到皇上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要纳卫小七为妃的意思。金贵人和秋贵人忽地脸色一变,略带鄙夷的斜瞅着卫小七,冷笑道:“也不过是一个下贱地女人而已。”他们本想一人给卫小七一巴掌,以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过听说卫小七是练过武功的,也就只好作罢了。两人同时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卫小七看着这两人远去的背影,心想,这两个女人的脸是变色龙吗?怎么脸变的如此迅速。果然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不愧是思毓的小老婆,连变脸的速度都跟他有得一拼,当真是令人佩服啊。卫小七不由感慨道。
不过她们到底是干什么来了,这老半天她怎么还没搞明白啊。卫小七暗叹,这真是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思毓回寝宫的时候,卫小七刚用完晚膳,见思毓披着厚厚的披风进来很是诧异,他不是去参加家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走吧,说好带你去看烟火的。”思毓摘下帽子说道。
“好。”卫小七慌忙答应了一声,翻箱倒柜的开始找她的衣服,冬天的夜晚是非常冷的,不穿大衣出去就等着冻成冰块吧。
“在这儿呢。”望着卫小七着急毛慌,根本不知所谓的样子,思毓长叹了一口气,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件披风道。
卫小七嘿嘿傻笑了一声,她原本早就准备好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