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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日里,十年难见的吃睡不香,心情抑郁已极,真的恨想一个人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绕过卢府的主道,卫小七寻了个清幽小径向前走去。老宅有老宅的好处,冬暖夏凉,树木繁茂,百年老树比比皆是。院中还种满了四季常青的灌木,绝对适宜居住。
有人曾说,看一个府邸是新富还是世家,只要看府里种的树就行,越是多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就越是久富。
卫小七此刻正昂着头,眼盯着参天的树梢发呆,当然这个时节,树上是一片叶子也没有的。
别看她此刻做出一脸的沉思状,其实满脑空空,什么都没在想。她一向脑中不怎么存事,也厌烦复杂的事务,既然想不通的事,干脆就不去想了。
人有时候真的不用勉强自己,去想太多的事。这是卫小七的一贯理论。
她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枯树枝之时,不知为何她此刻忽然觉得头一阵晕眩,身体似有些站立不稳。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个矫揉的声音:“没想到在这儿都碰到七师弟。”
根本不用听声音。冬日里风很大,只闻闻味道,就知道来地是江淑惠。
卫小七眼睛都不瞥她一下,依然盯着树梢看,颇有些目中无人的意味。
江淑惠本来见卫小七站在此处,这几天一直没被他们算计到,所以想过来嘲讽一番。没想到卫小七根本不理会她。她哪受过这样的冷落。伸手就往小七的胸口推去,口中说道:“跟你说话呢,你这死人。”
人字的尾音刚落,就见卫小七翻身后仰,扑通摔倒在地。嘴一张,哇的吐出了一口血,接着就晕了过去。
江淑惠顿时吓了个六神无主,啊的大叫了起来。她虽然性格毒辣,但到底没杀过人。见自己轻轻一推就让卫小七吐血,顿时吓傻了。
不远处地李阳和卢子玉听到叫声,忙奔了过来。他们一直尾随在小七的身后。呆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她虽然说了不让跟着,但这几日卫小七颇有异样,他们到底是不放心啊。
这不,没一会儿就出事了。
李阳一把扶起卫小七,掐着她的人中,让她醒过来。
卢子玉指着江淑惠的鼻子,颤抖地声音道:“你杀了小七,我要你一命抵一命。”
江淑惠吓得嘴唇直哆嗦。结结巴巴的道:“不…………,不………,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倒下。”
卢子玉早就恨透了这女人。哪会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挥出一拳打在她的脸上。顿时肿起了半边脸,他又想再打。
李阳忙阻拦道:“子玉,先救小七要紧。”
两人慌慌忙忙的把卫小七抱回了屋内。
卢子玉嘴里不停地叨念着,一定要江淑惠偿命。
李阳翻看了小七的眼睛,又给她摸了脉,不过他根本不懂医术,也委实看不出什么。
不过倒觉得她现在的症状,跟上次在云中宫地时候很相似,便猜测道:“小七可能是毒发了。”
“不是说还有四天吗?今天才第十日啊。”卢子玉似有些不信。他从未见过小七毒发是什么样子,难免疑惑。
李阳叹了口气说:“小七的话哪里做得了准,她是事事糊涂,时时糊涂,怎么可能记得清这个。”
连自己什么时候毒发都记不住,那不知道还能记得什么,卢子玉彻底无语了。
“不管怎么说,还得先请个大夫啊。”卢子玉走出门,吩咐仆人赶紧去请大夫。
卫小七的毒发在卢府掀起了小小的波澜。
卢子玉做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趁此机会紧抓住江淑惠不放,指责她打伤了卫小七。
或许在卢子玉心中也是为了替卫小七了一了心愿,他现在也没把握花如蝶兄弟能及时赶过来送药。如果卫小七真的死了,她唯一憎恨的人,就由他收拾了。所以从卫小七毒发那一日开始,他就去老侯爷的书房诉说此事。
江淑惠一贯会做人,老侯爷对她印象还不错,听完了卢子玉地描述,沉吟了许久,都不发话,似颇有些回护之意。
卢子玉心中不悦,说道:“小七是我的客人,同时也是皇上的人,真要死在府里,必然是要给个交代的。”
是皇上的人,老侯爷心中一惊,满脸怒色道:“前方战事未明,你带个皇上地人到府里来做什么?”
卢子玉顿时傻了眼,他一直以为自己爷爷是忠君报国之士,却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私思毓真是可怜,满朝文武居然没有谁是真地忠心以对的。而这样混乱的局面他也能支撑到现在,真是不令人佩服都不行。
“此事先放一放吧,过一阵子再说。”老侯爷又道。
再过一阵子,小七就死了,卢子玉只觉眼睛一酸,很想大哭出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卢子玉一咬牙,迈步走出了书房,心想,不管爷爷怎么想,他一定要给卫小七报了仇。
李阳不到一日,嘴上就急得起了几个大燎泡。卫小七现在已经开始出现昏迷的征兆了,但是他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大夫看过伤势,居然没查出任何原因,只说是心火很盛所致。
还心火盛呢,他现在的火气就很盛。
卢子玉进屋来时,李阳正一脸怒火的看着大夫,恨不得在他身上瞧出两个窟窿出来。
“小七怎么样了?”卢子玉满面焦急的问李阳。
李阳沉声道:“没任何起色,这个蒙古大夫医术很差,居然什么都看不出来。”说着还狠狠的瞪了身边的大夫一眼。
那大夫一脸的委屈之色,他只是普通行医者,又不是神仙,哪里就什么病都能治了。
“你下去吧。”卢子玉对那个大夫说。
那大夫慌忙背着医箱逃出去了,慌不择路之下,药箱撞上了门框。卢子玉看得很有些心疼,这可是大诗人贺知章的宅子,撞坏了门框也不少钱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或许跟卫小七待的时间长了,多少感染了她身上的小气劲。
“你刚才去哪里了?”李阳问。
卢子玉并未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道:“我要去做一件事,你要一起吗?”
“什么事?”
“杀了江淑惠那贱女人。”
李阳到底老实些,一听杀人立刻就露出了犹豫之色。
“花如蝶迟迟不来,皇上也杳无音讯,这次小七搞不好是要凶多吉少了,我想替小七了了这个心愿。”卢子玉劝道。
“如果小七死,我最想杀的是皇上。”李阳恨声道。
一切都是因为思毓,若没有了他,小七又何至于如此。
此时此刻两人心中都不知道小七会怎样。
“不如我去一趟柳州看看情况吧。”李阳说道。
“只怕去了也解决不了问题。”卢子玉叹口气道。
“但是不去,难不成要眼看着小七死吗?”李阳的声音中带着悲伤。
是啊,难不成要看着小七死吗?卢子玉也迷茫了。
第一件:俺们领导终于不让俺唱歌了,嫌俺唱的难听,值得庆祝。
第二件:俺们发劳保了,好大的一箱。平生第一次发,嘴都乐歪了。到现在还处于中风状态,不知这算不算喜事中的悲事。
第一百零五章 卢府门外的气派
只两日,卫小七明显消受了很多,似生命已到尽头,呼吸也愈发的困难了。
“对不起啊,以后不能再给你们惹麻烦了。”卫小七吸着鼻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不给他们惹麻烦,需要对不起吗?若是以前他们会觉得这是个很冷的笑话。可是现在他们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个花如蝶,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此刻的李阳和卢子玉,恨不得诅咒花氏兄弟。
正当两人怨恨十足的时候,一小厮飞快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说道:“公子,外面来了一个皇上的人,老太爷让您赶紧出去。”
卢子玉一惊,忙问道:“是谁来了?”
“一个看起来冷冷的汉子,小的不认识。”小厮恭敬答道。
莫非是左东明。普天之下有哪一个的脸,敢冷过他的。
这边卫小七已经开始留遗言了,他才姗姗而来,可真够慢的。
不过幸好还是来了,卢子玉和李阳都一脸的欣喜之色,两个人衣带飘飞的跑了出去,丝毫不顾富贵公子的形象。
到了府门外的时候,卢子玉才发现那个小厮纯粹是胡扯,这哪里是来了一个人,一群都不止。
看眼前这呼啦啦的一大片,金瓜、钺斧、朝天凳、璎舞、璎幡、璎照璎。每样皆是六对,这整个是半副銮驾啊。
彩幡飘飘扬扬,占据了一条街道,打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
左东明头顶盔,身披甲,威武凛凛地骑在马上,如一尊天神般,好不威风。
卢老侯爷带着甥儿男女的。都跪在门口候着,等着接驾。
卢子玉和李阳都傻了眼,心想,不会是皇上亲自来了。
不过带着这样的队伍前来,哪有不慢的。这到底是来送药的,还是来显摆的?一时半会儿他们也猜不出这是唱的哪一出,越看越糊涂。都呆立在当场。
左东明一见他们俩,在马上一抱拳,问道:“两位近日可好?”
很不好。快被折磨疯了。李阳和卢子玉很想抱怨两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实在不好说出口。
两人只好虚应道。“还好,还好。”
左东明现在明面上是皇上钦差。所有众人都不敢怠慢,远接高迎地簇拥进了府内。
到了上厅,老侯爷把左东明让在了上首,口中呼道:“不知上差前来所谓何事?”
“一点私事而已。”左东明答道。
办一点私事整这么大阵仗,卢子玉听得差点吐了血。他实在不明白左东明居然也能开的出这种玩笑。
老侯爷也面露不悦之色。那半副銮驾一亮。他还以为是奉旨而来接什么人呢。结果只是一点私事。白害他跪在地上将近半个时辰,这不是拿他老人家开涮吗?
左东明也不理会众人的面色变化,问道:“卫小七呢?”
李阳心中恨他来的太晚。便随口谎称:“已经去世了。”
“什么时候死的?”左东明心中大惊,面色微微发白。
好人不长命,祸患遗千年。这卫小七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短命的啊,猛一听这个噩耗,左东明还真有点不敢相信。他虽说是私事,但此次确实也是奉了皇命的。若卫小七真死了,交不了差,他拿什么还给皇上。
“你再晚来一天,就再也见不着她了。”卢子玉呵呵一笑,他很满意看到左东明被吓的样子。这家伙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块冰,很少有表情变幻的时候。
“她在哪里?”听到卫小七还活着,左东明噌地站了起来,迈步就向外走去,他急于看到卫小七的情况。
“跟我来。”卢子玉起身当前走出厅去。
李阳也随后跟着出来。
几人谈着话向后院走去,没人理会卢老侯爷变颜变色的脸。任凭他站在那里,微张着嘴,满腹疑云的胡思乱想地猜测着。
左东明边向前走,耳边还听着李阳不断的絮絮叨叨,如怨妇般诉说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那些琐碎的小事听得他阵阵头痛。
他实在忍受不住了,便岔开话题道:“听花如蝶说还要等两天才毒发啊,我们已经加紧赶路了。”
“卫小七那个没脑子的,她会记得毒发是什么时间吗?幸好算她命大,你今天就来了,不然她早晚把自己玩死。”李阳恨声道。
卢子玉微蹙着眉问左东明:“你这次前来是要带小七回京吗?”他看到门外地半副銮驾,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左东明点头称是。
李阳忙追问道:“那小七是要被封妃了吗?”他也已经猜到要发生什么事,心中很是刺痛,这一问也只不过是确认一下。
“没听过啊。”左东明做出一副我怎么不知道地表情。
怎么可能?不是接卫小七,那半副銮驾是来接谁地?卢子玉和李阳忍不住面面相觑,实在猜不透皇上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来到睡房,给卫小七服了药,没过多一会儿功夫,她就悠悠地转醒过来。似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生龙活虎模样。
看见左东明还活着,卫小七立刻笑颜如花,问道:“思毓那家伙没死吧?”
“没死。”左东明冷冷道。他实在不敢苟同卫小七称皇上为那个家伙,隐然有些不悦。
卫小七根本不理会他的不悦,似大舒了一口气,露出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道:“真让人操心啊。”
最让人操心的是你吧。另几人听到这句,都忍不住横了她一眼。
左东明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卫小七道:“这是皇上特意找人做的药,和着他的血制成了一百粒药丸,让你带在身边服用。”
这一百粒,如果每个月服一粒的话,也能吃个七八年。
其实左东明并未说,思毓制这丸药的时候,连着几日,接长不断的滴血。由于失血过多,再加上劳累过度,中间曾昏过去两回。卫小七不可能随时随地与他绑在一处,在思毓看来这已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思毓的所有心意都已混着鲜血融在这一粒粒的丸药中。
李阳问起这几日柳州的事,左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