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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的那残兵败将苟延残喘,鲁智深牢牢记得张青吩咐,直就悄然摸近了这最后的晋军。
却不想这乔道清比的马灵可厉害多了。
也不用做法,直接就天眼一开,瞧了个真真切切的。
卞祥一声高呼,也叫鲁智深知道自己已然暴露无遗,索性也就冒出了自己那明晃晃的脑袋来。
只是要说眼下谁最恨和尚的,那妥妥就是田虎啊!
那梅玉如此对自己,田虎可是连带天下和尚都给记恨上了。
眼下看的又是和尚来断自己生路,却哪里能忍,直骂道:“秃驴!天不收我,你却敢拦我?”
“敢与天斗,可不知死字怎写?”
这般说罢,也是自要抢先,去攻鲁智深。
还好被卞祥拦着,低声劝道:“大王,既然梁山在外也有埋伏,不会光就只有这和尚一人。”
“大王贸然而去,只怕是不妥,还是叫我先去为好。”
田虎虽是怒火中烧,也不至于是失去理智,此刻也知不好乱来,便应的卞祥。
更是叫卞祥小心,自己实在是不可再丢失大将了。
卞祥得令,当即持大斧而上。
鲁智深禅杖相应,眼看那二人即是要撞上,卞祥却见那鲁智深身后果然有人埋伏!
随着一声呐喊声,只见那群人是不要脸的一拥而上,根本不管不顾,就要围的这卞祥。
“这特么是哪般打架的法子,根本没见过啊!”
“就不管我后面的军马,非是要对我一人?”
卞祥心头疑惑重重,手里那大斧却紧的很,一点不放松。
稍远的田虎见状,连忙要起兵去救,然还未来得及踏出一步,又被乔道清拦着了。
却听那乔道清急切言道:“大王不可恋战,身后梁山人已然追来!”
“既然那秃驴不管咱,咱们速走,免得在此交战太多时候,被梁山追上,则皆毁矣!”
乔道清向来不是善茬,更是个狠心人啊!
而瞧这眼下意思,这乔道清是要让卞祥一人拖着那鲁智深的军马,自己开溜啊!
田虎实在不想失去这卞祥,又哪里能答应这乔道清。
直不应道:“说的什么屁话,我如何能留下卞丞相,自却逃了?”
乔道清见状直大急道:“大王万金之躯,安能赴险?”
“咱们先归了威胜州里,若是卞丞相命大不死,也好与这梁山谈判,才能去救他!”
“就说咱们为的一股气,全死在此地,又有何用?”
田虎的心实在太乱了。
若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会察觉出乔道清不对劲的地方。
这乔道清一路上都不怎么开口的,反倒是现在主意颇多,这事情怎么看都不对劲。
可惜眼下田虎难多思量,被乔道清一阵说道,心头直是动摇不已。
乔道清却不管不顾,直拉着这田虎就走。
如此莫名其妙,竟是又丢下了田虎身边最后个大将卞祥。
田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下卞祥,奔走半晌,行的半路,终于还是心下难安。
直拉着那乔道清道:“国师,那区区一个和尚,咱们怕他作何?”
“如此留下卞丞相,只怕不死也伤!”
“卞丞相把我从死人堆里刨了出来,我如何能就此抛弃他?”
“咱们快些回去,该还是来得及救他!”
这田虎说着也是断然下的决断,打算这乔道清不管再劝说什么,都置之不理。
一门心思只顾去救卞祥,直打算拿着身份压人了。
只是。。。
回身追去的田虎没走几步,却忽的感觉身边空落落的。
心头顿时一跳,猛然回头一看,却见那乔道清与其人马驻足而立,根本没一个跟随在自己身边的!
。。。
“乔道清!”
“你什么意思!”
“你也打算反我不成?”
田虎面色极为难看,那黑沉沉的脸庞,在黎明光辉的照耀下,尤其明显。
远远瞧着这乔道清,却见其面色平静,波澜不惊,仿佛在做一件平常事。
田虎心头又沉下半截,知道乔道清必也有了而心。
心痛之余,也朝天而呼:“原来我田虎军里,最大的叛徒,竟然是我的国师啊!”
田虎是当真悲切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任的乔道清,会反自己。
当下的高呼,也充满凄厉之声,在这黎明之际,尤其悲凉。
然田虎是痛苦不已,乔道清却好似一点也没甚愧疚之情,只是摇头道:“大王误会,贫道当真未叛大王!”
“自入壶关,贫道便拼死冲杀,直到眼下,与梁山也没半点干系。”
乔道清说着说着,也是仰头朝天叹道:“然经此一番,天机已变,大王大势已去,贫道再随大王,非遵天意。”
“送大王至此,算报先前恩情,此去威胜州里,也该再无危险。贫道就此与大王别过,未来有缘再见。”
好家伙!
这乔道清竟是有放弃了田虎的心思了!
田虎听得大惊,本能的欲要对其破开口大骂,却终究还忍住了。
而更可恨的是,这乔道清自要走也就罢了,可你看眼下兵卒模样,好似都被其使了什么妖法一般,也都紧紧靠着乔道清边上。
不用说,这早是说好,欲要弃自己而走了!
“难怪!”
“难怪自己说去冲关门,卞祥倒是心急,这乔道清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只怕其看的自己只有卞祥在身旁的时候,就已然有了主意,这才一路无所谓的样子。”
“若是那会关上当真有人,只怕这乔道清也会当场倒戈的。”
田虎当下是全明白的,可惜明白的也有些晚了。
这会,直有些投鼠忌器,又不敢当真对乔道清动手。
只冷哼声道:“乔道清!你当真以为我田虎傻?”
“不得梁山所应,你如何弃我?”
“最后还支开卞丞相,叫我当个孤家寡人,以为我大势已去?”
“待我归了威胜州,东山再起之时,叫你这老道后悔不迭!”
言罢,田虎也再不留。
一人一马,只身而归。
261、跟着梁山没错的
田虎有一处思量是当真没想错,这乔道清既然放弃了田虎,又哪能当真与梁山半点干系都没有?
这乔道清死战是真,与梁山有联系也是真。
而要说如何联系上的,那还得从前头花荣独自留下的那一刻说起。
。。。
“你这厮,胆子倒是大,独自面对贫道,直是不知死活!”
乔道清初见花荣,一是不满这厮独自一人在此,多少也有些轻视自己之感,二也不免有些钦佩这独自一人面对自己大军,这悍不畏死的心。
更也见识了那敌将,分明已无路可走,却还不卑不亢的风骨。
只见那花荣只身立马在前,与自己呼道:“乔道长,我之所以独自在此不避,只因是要你说上句话。”
乔道清倒是当真想不得花荣如此冒险,就为与自己说上这么一句话。
面色也不避讳的露出几分惊奇道:“哦?倒是不知你小李广花荣,却有什么话,非是要与贫道说上一说。”
花荣名声实在大。
这乔道清眼下也看出这敌将身份的。
却听花荣道:“道长虽在河北军中,然习道法,想来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今这田虎残暴不仁,道长是为良人,何苦为虎作伥?”
“我留此地,只为劝道长一句,早日明悟,勿入歧途。”
花荣说的情真意切,可惜乔道清却不领情。
直大笑应道:“花荣啊花荣,只以你一张嘴,就欲叫我倒戈来降,你也思量的太简单了!”
只是这般略带有些嘲讽的说话,却没影响了花荣心境。
却见其直还高声呼道:“非是什么只以口舌之利,只用自这一颗真心实意,不愿天下义军互其干戈,这才冒险来说。”
这花荣是面色坦然,乔道清能看的出其中的真情。
然道长心境之平和,非寻常人可比。花荣说的确实很真切,却也无法动摇这乔道清的心思。
要这道长变换主意,也只有叫道长自己想明白的。
而那时候的乔道清,还真有个思量的。
。。。
“那道长说的要与我来单对单的比划比划,我本以为再难见了大王,却没想的,那道长却没下死手,反是运使一阵道法,起一阵狂风,把我给送走了。”
“我知是那道长饶我一命,却也不知其是何思量,只得先归此处,与哥哥通报。”
张青听得花荣所报,心里是直叫花荣命大,更是有些后怕。
这乔道清可是不是一般人,花荣只身面对,却逃过一劫,当真可算是走运了。
而如今不再是宋江脑残粉的花荣,更是梁山不可失去的大将!
张青知道差点失去了这花荣,也是面色难安道:“花荣兄弟何必如此,我在关里一切布置的妥妥当当,就算你那未能灭敌,也非大事。”
“何必独冒此险,叫我险失大将!”
花荣听得却笑道:“为大义而战,死得其所。”
“何况我也晓得,那乔道清与公孙道长师出同门,有这层干系,怎么也不能对我痛下杀手。”
“所说是危险,却也不尽然。”
张青直是无奈摇头。
这花荣扯谎的本事实在不行。
就说乔道清杀人不眨眼的,哪里会念叨什么与公孙胜的同门情义。
眼下说的轻松,只怕当时已报死意。
可死也要死的其所,这分明能胜的仗,要是平白失去一大将,却也太可惜了!
想的这,只见张青面色一正,极为严肃的与花荣道:“花荣兄弟,日后可万万不能无故犯险,这义军才起,我可是要与你同见梁山成事之日的!”
说着又怕这花荣不当回事,直又道:“何况兄弟若出事,也不想想你家小妹如何该如何自处。”
花荣果真是有些不以为然,只应道:“若是当真不幸,小妹自然有哥哥照顾,哪里消的我操心。”
这些好汉们,兄弟情义不说当真多重吧,却还都是放在心里第一位的。
或者说,这些小妹在他们的心里,分量实在没有那么重要的。
只是这也算是这年头的普遍情况,张青也好不多说。
而眼看这两人的话题到此也算差不多了,忽的又见边上已然投靠了的梅玉说道:“花将军以身冒险,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那乔道清既然放过花将军一马,我看也是欲要留个后路,日后好上我梁山。”
“此乃大喜之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梅玉这属于是以己度人的。
前头自己手下留情,是为自己留后路,眼下听乔道清如此做法,自然也如此想来的。
不过对张青而言,乔道清要不要上梁山,还是远在天边的事情。
眼下重要的,还是面前的三位河北大将。
钮文忠,孙安,马灵。
三人之中,铁蜻蜓钮文忠算是最安稳的。其打退张清之后,没多行动,一众兵马保存的好好的。
孙安就稍许悲惨一些,在壶关的关门上被武松,杨雄,石秀围攻,受的不少伤,被生生擒下。
至于样子最惨烈的,那还当要属是马灵了。
其与董平的死战那是真正的死战,眼下昏迷不醒,死活不知。
这兄弟到底如何,那真得全看自己造化的了。
当然了,张青也会叫安道全给的这马灵瞧瞧。只盼董平别下手太黑,当真是没的救了。
而钮文忠与孙安这边,当然是钮文忠好言语一些。
张青也不摆出什么招降的架势,直上前一步就拉着钮文忠道:“将军,可算把你盼来的。”
“这梅玉将军一路就说的钮将军是何种强人,如今见得,果真不同凡响!”
“且安心在我军中留下,与我梁山,共举义旗,当的这真正的义军啊!”
钮文忠本就被那梅玉影响,有心靠向梁山。
只是前头不似梅玉那样临阵倒戈,一时不却确定张青想法。
这下见张青热切,心中一定,上前直直一拜,口中直呼“惭愧”。
而张青既然表了态度,梁山众人自也无人会有异议,只各自热切程度不同,欢迎这钮文忠。
其实本来梁山日后伐田虎,王庆的时候,也收了不少人的,只是那都是大聚义之后的事情,对梁山来说,有些类似编外人员。
而眼下没经历过大聚义,此般的情绪,倒是稍弱些的。
262、大事不好啦大王有小妾啦
钮文忠一降,孙安倒是也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