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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一听宋江都说的这份上,倒是也不多问了。
只如前头所言,当即退兵而去,不再连连讨阵,想着与张青争雄,好了陛下盛怒。
。。。
张青本来是一点没有救什么关胜心思的。
这事情怎么算,那对自己都是半点好处都没有。说不得救出之后,转身还会对付自己。
最多也就如同关羽那般华容道上放过曹操一回,实在也不值当。
还不如叫其死了,也是拉倒。
然若是有人告诉张青,能从此事上以极小的风险获得巨大的利益,那此事当然可为。
如今,那许久不见得宋江,就提出了这般提议。
。。。
“诸位,且来看看咱们公明提议,是可为还是不可为。”
大营里头,张青身边环聚着吴用,朱武,呼延灼,花荣等人,正传递着宋江来信,逐个观看。
那吴用是第一个瞧的,听得张青所问,也是第一个开口所应。
却听其道:“若是当真以那宋公明所言,此事倒是可为,只是那张叔夜当真愿意付出如此代价,只求换那关胜性命?”
“张叔夜乃是明大意之人,虽有惜才之心,却也知大义小利之别。”
“又安得能为区区一个关胜,做到如此份上?”
朱武也当即附和道:“我看此信也不做真,必是宋江与张叔夜串通所做,哥哥不可轻易信的。”
两个军师都极力反对,张青却没当即应下。
虽说宋江所言是有些匪夷所思,然其要自己做的实在不多。
若说其中有诈,却也不知其所求为何。
于是张青又把视线看向原本宋江的脑残粉花荣,看看其有何见解。
果然,这花荣与吴用朱武所见不同,却说道:“如这信里所言,张叔夜愿退军,只求咱们梁山有功夫来救关胜,此事我想大概是真情实意。”
“只是其中也只说暂且退军,待那关胜救出,我想那宋军怎也还是要与我梁山决一生死。”
“若是如此我等何必去救关胜?”
说的这,本以为花荣也是与众人同样心思,不想却话锋一转,又言道:“只是若是这关胜不在京城里问斩,出的京城之地,我想咱们还是有些法子可救的他。”
“至于救出之后,还放不放其归的宋军里头,却也不是旁人说的算。”
“再说那关胜好歹是为破辽军而问罪,咱们若是当真能救下他,岂不是更好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此中若能成事,则益处实多,还当看看咱们到底要冒多大风险,再做计量才是!”
296、梁山新来的文士(上)
“这花荣看不出来,还挺有脑子啊!”
“也不知道当年他是怎么想的,却能和吴用一起去陪宋江去死。”
“不过想想也是,这吴用脑子也不差,这倒是也与智商没多大干系。”
听得花荣所言,张青脑子里却走偏了一些。
想的一些有的没的,却也很快收敛了心神。
却言道:“花荣兄弟此话说的不错,如今咱们梁山占大义所在,到底却难敌大宋赵家一百五十余年的声威。”
“欲要当真收得民心,倒是半点机会不可放过。”
“只是那关胜若是不在京城监斩还算有的机会,若是在京城里头,那此事也就作罢。”
“咱们如今大事在前,实在不可为此事冒险。”
有此话托底,那吴用与朱武欲要反对而要张开的嘴总算也没有当真张开。
然熟悉朝廷里诸多事宜的呼延灼却此刻泼了盆凉水道:“关胜那是抗旨欺君之罪,本是该牵连九族。”
“就算陛下仁慈一遭,这问斩之罪必不能逃。”
“而这陛下亲自下的死罪,多数都在京城里当即问斩。”
“想叫其出京城给咱们寻的机会,实在不是容易之事。”
得,呼延灼一言直叫众人又没的期盼。
那关胜该死是还得死啊!
吴用也附和道:“若是当真如呼延将军之言,怕此事当不能为。”
“去京城里头救人,实在太过危险!”
“咱们也不似当年的江湖中人,不叫朝廷所瞩。如今但被人认出半点,毁我梁山基业,实不值当!”
张青心里自是有数。
此事只能“锦上添花”,是万不能“雪中送炭”。
见众人态度明显,帐下气氛紧张,忽然笑起打岔道:“诸位兄弟倒也不必如此紧张,如今要死的也非我梁山兄弟。”
“不过是念在关胜到底也错进错出,为我梁山败退辽人出了力气。出乎道义所念,这才思量救他一回。”
“只是这救不救的,多也看天命了。”
张青这定下了调,其余人也无异议。
便是又寻人回信,一是逼迫那张叔夜退出威胜州,二是摆明说了至少关胜可出京城,才能救他。
至于如何叫关胜出京,那实在不是梁山这头能思量的事情了。
。。。
张青出了信件,也不管关胜到底是死是活的。
只是盯着那宋军动向,看其到底退不退出威胜州。
不想那张叔夜倒是也是个实在人,说走就走,拖泥带水。连夜退走数十里地,当真走出了威胜州。
其实张青这么想要威胜州,倒也不是当真要拿了这一州之地。
眼下田虎已然彻底垮台,辽人也走出了河北之地,田虎那五州之地,自然是被宋军与梁山瓜分。
靠近京畿路的汾阳府,晋宁府,本就在张叔夜控制之下,张青也不愿靠的京城如此之近,给那赵佶太大压力。
顺理成章,并不索取。
至于昭德府与盖州,处东面之地,又有壶关所据,张青也不愿放弃。
剩下的威胜州,在五州中间之地,张青自不想取,却也不想被宋军所夺。作为一个无主的缓冲之地,便是最好。
是以眼下那张叔夜虽退走,张青却也不久留。
辽人退去,宋军进伐不得,河北形势稳定,张清在昭德府与盖州二地安排了人来驻守,自却领兵要归京东东路去。
你说关胜呢?
不好意思,张青实在没有功夫等关胜消息。
离开青州实在太久,内里还有多事要叫张清亲自把握。何况这孩子都出生了些许时日,眼下却面都没见着,这还能行?
只安排的秦明、呼延灼为大将驻守二地,自领兵而归。
。。。
这古时打仗,实在算不得日子。
要不也不会有“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那出征时是少年,归来已白发的事情,实在不算少数。
是以张青北征河北,从助田虎到灭田虎,最后驱辽人,抗宋军,满打满算,虽说要将近两个年头,却也当真不算长久了。
而此番出征,虽说得势不多,却是稳住了梁山的阵脚。
至此,这京东东路里的梁山势力算是彻底站住,尤其是战胜辽军,更叫其下不管是真心实意跟着张青的,还是被逼上梁山的,都心生荣耀。
毕竟是抵抗外族侵略,这份战果,那是实打实的。
是以回归青州的张青,也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就比如什么程万里,眼下正拿着欣赏的目光瞅着张青,领几个见也没见过的官员,却是带头在城外欢迎张青的凯旋。
面对这程万里,张青自好言宽慰其内政之辛劳,却也不由把目光放在程万里那身边两个没见过的人身上。
却见二人,皆是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文士打扮,儒雅谦和之相,却也皆以审视之目光瞧的自己。
张青心头一动,暗叫一声妙。
瞧那二人模样,眼看必是那程万里两年来招揽之人物。
更是瞧着就是来历不凡,好似名门之后。
要不然,也不至用审视般的目光,来瞧自己。
必是对自己颇是高看,才会如此!
张青倒是不在意此般目光,虽心头急切,面上却温和相对。
与那二文士缓缓点头,算是初次相识一遭,便是领的诸将入城。
而随着一众大将,从林冲、花荣、鲁智深、武松,到钮文忠、孙安、卞祥,山士奇,皆气宇轩昂,如有万夫不当之勇一般的鱼贯而入,更叫那两文士心头震慑。
“这程万里倒是没说错,这梁山里的诸将,的确不凡。”
心头各自冒出这念头,却没想到其实很多人程万里都没瞧见过。
其实气质这东西,还是比较容易受上头人的影响的。
比如钮文忠那伙人,跟着田虎那时候当真如是土匪,很是粗狂。
如今到了张青帐下,倒是也人模人样,加上也算有些本事,在驱除辽贼的光环加持之下,乍一看去,倒也成了英雄好汉。
却不想在无意之中,叫程万里招纳的新人,感受到了这梁山的气势。
“英雄好汉齐聚,这梁山,倒是的确不凡啊!”
297、梁山新来的文士(中)
张青虽然着急想知道那两个文士到底是何人,然这回来后的事情还得一件件来做。
首先来说,自然还得瞅瞅孙二娘与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别说,这张青的基因还真挺强大。
特娘的这孩子光是一瞅那模样,就像极了张青。
只是张青若是算上前世的数十年,那也是头一回当爹,这看着自己第一个孩子,也是不禁的心潮澎湃,难以自禁。
瞅着眼前的孩子,眼下睡得很香。
两只小眼睛眯得很紧,像两条细细的线。两根眉毛像两枝柳条般细细的,小嘴巴常常一张一合,不知是梦着了什么。
搞的张青也是父爱迸发,与那孙二娘柔情道:“实在是辛苦二娘,这临盆之时我也不在旁侧,只叫二娘独自面对。”
这孙二娘自然是相当庆幸这张青没回来,不然这借肚子一事,还不知当真做不做得。
然此刻面对张青柔言,却更是心头有愧,目光本能躲闪,只闷闷相应道:“官人要做大事,哪能常被这些事情所扰。”
“实在不用放在心上,妾身更不敢有半点埋怨之处。”
只孙二娘是说归说,却直低头瞅着儿子张泰,实在不敢看的张青目光。
张青倒是不觉有异,只当是这孙二娘也是有了孩子忘了丈夫,属于人之常情。
只是沉浸在这气氛中的张青,倒是没发现边上那玉娇枝融情蜜意的目光,直在自己与张泰身上来回扫视。
好在眼下也在没旁人,不然这装也装不出的目光,定然是要叫人心存疑虑,不知又要传出怎样一般的风言风语。
然此事早有人默默注视,眼下张青才归,这才风平浪静。
只怕时日稍久一些,还当有什么只言片语,会传的张青耳朵里。
。。。
享受完了亲情的快乐,接下来还得干着正事。
那城门口程万里身边的两个文士,张青始终还惦记着。
这不,才是停下,便是连忙召了那程万里来见。
一是想开口来问那二人是谁,二也是惦记着自出征之后,自家大本营的情况。
好在自己所念,这程万里似乎也早是猜测的到,见得自己,便是躬身来拜。
张青见得心头惊奇。
自打这程万里愿意来为梁山出力,倒是还第一次对自己如此行礼。
虽说自己也不大在意,却也是表明了这程万里态度的逐渐变换。
再想其都愿意为自家梁山主动招揽人才,想来也是被自己主动抗辽一事所动容。
却也当即不敢托大,急忙上前扶着那程万里道:“先生不必如此,自我出征河北,亦闻先生亲往我境内各处。”
“一观民生之艰,二抚郡县之臣,辛劳之处,不比我出征将士容易。”
“本早该为先生赏赐,只是前头大战未定,这才拖延至今。”
对程万里来说,这投入梁山,损失最大的,还是名声。
要说对个人发展,那妥妥是比在宋廷里当的一地太守强多了。
程万里也深知自己的确是受张青器重,而如今梁山对辽人血战一遭,终于在名声上也不再光是匪人一行。
程万里自态度变换,对张青更有君臣之礼。
当下听得张青之言,忙甩头应道:“此为民之事,何道辛劳。”
这般说着,也是把境内诸多事宜,一一与张青当面诉说一遍。
要说这齐鲁一地,自古还算富饶。
尤其是青徐二地,民生不算艰难。
只是自五代十国之时,北方梁、唐、晋、汉、周相继更替,王朝频繁变换,战乱四起,自没功夫管起民生发展。
直到陈桥兵变,大宋崛起,要说最富饶之地,除了京城汴京,那还是江南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