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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陈桥兵变,大宋崛起,要说最富饶之地,除了京城汴京,那还是江南一地。
齐鲁之地,只能说是中不溜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单以此地,要说困守一地倒是不难,要供养数十万的大军,就有些难度了。
前头这一路征伐,梁山也是打到哪里吃到哪里,而如今政权稳固,当也不得再用此法。
所以这程万里说来说去,核心思想还是梁山的粮食危机。
只是欲要支棱起这么一只强军,粮食又怎能不够,不管多少困难,都要解决了此事!
却听张青道:“苏湖熟,天下足。要说天下粮仓,还当说是在南面。”
“眼下那方腊起义,也声势浩大,又算义军一部,倒是可想想如何往南面弄些粮草来。”
程万里听得也直直点头,正应道:“我也正有此意。”
“如今那方腊亦受宋廷征讨,咱们若是能以出兵相助为由,向其讨要粮草,看那方腊总该不会不舍。”
眼下这整个大宋,那是南北都不闲着。
方腊大势已起,比梁山不逞多让,加上还有淮西王庆,这大宋的兵马都调动不过。
风雨飘摇之下,这方腊与梁山却早早构建了联系。
别忘了,那张横张顺兄弟这会还在方腊那,一面跟着水军训练,一面当的两方联系官。
眼下,这熟络的关系看来该往更深一步的方向走去,远不该就停留在表面上了。
却听张青道:“我这两日就往南面去信,先看看那方腊到底是何态度。”
“此事倒是也不可操之过急,眼下咱们确实都是义军,面对宋廷起义。”
“只是世间万物,皆非一成不变,到的后头,那形势可也不定。”
“方腊心头必也有此顾虑,是以这粮食能不能到,还得看看宋军能耐如何了。”
这话说的倒是也很直白。
程万里自也听得懂,颇也是感叹道:“此间形势,虽不比河北紧迫,却也错综复杂。”
“如今那宋军虽也早早南征,却被王庆与方腊拒之与庐州。”
这般说着,也不知该是高兴还该难过,直叹道:“总之宋军兵势并不顺利,以此来叫方腊供粮,怕是并不容易。”
程万里到底还是能力有限,眼界也不算宽广。
虽尽心尽力,遇到困难,却难出良计。
好在张青也不指望程万里能是张良诸葛亮,反倒宽慰道:“不论如何,先起信去,看看那方腊态度再言就是。”
“就算当真借粮,也不是一次能成之事。”
“耐心琢磨,总有机会。”
298、梁山新来的文士(下)
总算粮食的事情也说的告一段落,难事说完,总该说说好事了。
张青更也难按耐住,索性直接问起了程万里道:“还有一事却还不知,这今日城外在先生边上二人,不知是何人。”
“莫非是先生近些日子,为我梁山寻的良才。”
梁山里头实在是人才缺口太大,导致张青的求贤若渴也直直放在脸上。
这会更是不管不顾,索性就直接问起了那程万里。
只是出乎张青所料,这两人却非如自己所思,是那程万里招揽之人。
却见其又一拜道:“此事还未禀报,那二人本是臣下旧友,正巧来见。”
“又得统领领军归来消息,求的来见识见识,这才有此相会。”
旧友什么的,张青自然是不咋相信的。
就算当真是旧友,就看城门前那两人审视的目光,也知不是见识见识这么简单。
只怕是身份的确特殊了些,搞不好还是朝廷里人,这才有此一说,也算给双方留个空间不是。
这些道理张青自然不能不懂,却也不点破,只又问道:“却也不知,先生的两位旧友,到底是何人?”
“若是便宜,不若引来相见,好好相识一番。”
话说完,张青也是拿着期盼的眼神瞧着程万里。
可惜这程万里此刻却有些不解风情,没当即应下,反是介绍起了这二人。
“此二人,一人名唤范直隐,苏州人士,乃文正公之后。”
“另外一人名唤汪思温,四明人士,乃汪元吉之后。”
“此二人本皆在江南为官,如今那方腊起义,不愿留在江南之地。”
“本欲北上归京,正巧路过我梁山之境,得此消息,我便邀这二人来聚。”
程万里说的轻巧,张青却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那方腊起义,必也是与自己梁山一般,造成地方“大地震”。
不愿为义军效力的地方官员,当然都会想着法子出走,就如那范直隐与汪思温二人。
只是从江南走,这西面是战火之地,南面更远离朝廷,好走的地方,自然只有北面。
可北面如今又是梁山所据,这下要平安过境,只能另想法子。
怕是如此,才会与程万里联系上。
至于后头程万里怎么把这二人留下,等的自己“班师回朝”,虽这程万里未言,张青却也知道不容易。
而这两个人,那汪思温张青不知道是谁,范直隐是何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当然了,倒不是这范直隐名声大,主要是那文正公的名气比较大。
这宋朝里的名人嘛,张青前世大概知道一些,只是真正的知识补充,还是从赵明诚那补习补来的。
就比如什么文正公,那要刚穿越的时候,张青铁定内心嘀咕一句“这逼是谁?”
然眼下,可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那文正公,说的就是北宋名臣范仲淹。
其死后,宋仁宗亲书其碑额为“褒贤”,累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魏国公,谥号“文正”。
只是范仲淹死后,这范家倒是没再出什么名臣。
不过虽说没出什么名臣,次子范纯仁倒是也做过宰相,三子范纯礼也官至尚书右丞,只不过也没在史书上留下多少笔墨。
而这范氏一族最为难得的是,不管王朝更替,其族却存续了整整八百余年。其各系旁支之广,直叫人不可以寻常家族度之!
比如时与明末书画家董其昌齐名的范允临,便是那范仲淹的十七世孙。而在其出生后四十年出生的清初一代重臣范文程,亦是范仲淹的十七世孙。
只不过这两人,大概是互相不熟知的。
直到今日,你若是个苏州人还碰巧姓范,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范仲淹的后代。
后话少说。
眼下这范直隐,算算年头,该是范仲淹的第三世孙,也就是曾孙。
这可是个大来头!
虽说到这年间,这范家早没了先祖时候的荣耀,然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名言顶在前头,就算这范直隐是范家旁系的旁系,张青也心头暗自下定决心,那范直隐可别想走了。
至于汪思温,也买一送一,留下拉倒。
有的此主意,张青也不客气,直与程万里道:“范家大名,天下无人不知,既然范直隐乃文正公之后,却还请先生想个法子,如何叫其留在我梁山。”
“此事若是能成,便使我梁山如虎添翼,日后成事,更加容易!”
程万里听张青这直白而又恳切的话语,这推心置腹的态度,倒是也把话直白来说了。
却见其面色肃穆,正经来道:“范直隐乃文正公长子长孙之后,就在如今的范氏一族之中,也是地位非凡。”
这一听还是长子长孙的后人,范仲淹的直系重孙,张青当下就更是来劲了。
直呼道:“如此说来,更不能放的范直隐离开此地。”
“只是也不知其人对我梁山到底是何态度,毕竟此等名门之后,不好用计逼迫。”
程万里听得却笑道:“若是放在数月之前,那范直隐怕是只视我梁山为贼寇,而今我梁山驱除辽贼,为民族之大义不惜性命,再叫其亲眼见我梁山之英雄好汉之姿,也不怕其心头不出动的。”
虽说程万里说的倒是轻松,然张青心里知道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心头直暗暗盘算,看如何当真叫那二人动情。
想来想去,还是得从如今大宋天子赵佶的昏聩无能做做文章。
而要叫人有所触动,无疑是眼前发生的事情最触及人心。
这么一想,那关胜的事情,倒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张青心头稍许有了主意,便是与程万里邀请道:“不论如何,请先生暂且安排我与范直隐、汪思温相见一遭。”
程万里自无不应,当即就安排了人来。
可惜范直隐、汪思温虽可远远见识见识梁山,却没打算当真与梁山联系太密。
这请是一时难请,张青也只得放下身段,亲自走一遭。
只是善解人意的张青,知道范直隐、汪思温还没准备好的,也是偷偷而去,不叫旁人晓得。
299、拖人下水的艺术
却说范直隐与汪思温,本是借道归京,不想被程万里软硬兼施,无奈暂留青州之地。
好在虽说被留在青州,倒是也不被为难,直到这梁山军马破辽归来,二人也想见见这举民族大旗的梁山之王,到底是何模样。
然说见是见得,却也每当想与这张青多有联系。
这二人不愿在江南一地跟着方腊,又如何能到了青州就愿与梁山“同流合污”?
是以程万里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说动这二人。
只不想,自己不愿去,却把人给等来了。
好在这张青独自而来,倒是也给二人留的退路,也叫二人对张青印象好的不少。
与这两人的相会,张青也早早想好,不好开门见山,有事说事。
还得是虚虚实实,旁敲侧击。
当下却见张青见面呼道:“二位大贤来此,求见不得,只得是我张青亲自来访了。”
这话说的其实是比较抬举范直隐与汪思温了。
虽说是名门之后,却也难当大贤之名。
连忙纷纷道说不敢,却也叫张青顺利入了暂居的屋子里。
张青也算能好好瞧瞧眼前二人,城门口的匆匆一见,实在只是大致留下个印象。
要说这范直隐与汪思温,气质还是有些不同的。
虽都是布艺穿着,一人却是气度闲雅,颇有些道士的那种风骨气质。另外一个却是伟岸神逸,神采盎然。
光从这外貌来看,汪思温还当真不差那范直隐一星半点。
这却叫一直觉着是“买一送一”的张青有些意外,其却不知道,那汪思温是延誉后进,乐善好施,济危扶困,四方游士皆以公为归,后人遂以“世德”名堂号。
单单从个人成就上说,可比范直隐还强的一些。
只是不知道这些的张青,眼下只能是“以貌取人”。
却听张青见面便是一阵东扯西扯,先说在北面如何攻伐辽人,随后“顺便”又把话题说的了关胜出手,才叫最终逼退了辽人。
“是以这北面之战,要说功劳,那关胜怎么也有一份。”
言至此处,自然而然,张青又把话题引的那关胜身上。
“我虽与那关胜是为敌手,却也佩服其一心杀灭辽贼之心,只是可惜。。。”
张青说着说着,本想卖个关子,好是更为引的二人注意。
只可惜这二人也算人精,却不接张青话茬,叫张青也只得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
好在张青脸皮也够厚实,没半点不自在,直接着道:“可惜如此忠勇之将,如今却要被问罪!我欲去救,却不得其法。”
此话一出,终叫二人动容。
范直隐与汪思温本在江南,哪里清楚北面战事情况,更不知有如此忠勇将士,却被无端问罪。
甚至于,二人根本不晓得,朝廷里曾经下令,要先安内,再攘外。
自感吃惊不已,却听汪思温当即反驳道:“如大王所言,那关将军乃立下功勋的有功之臣,为何陛下却要问罪与他?”
“如此矛盾之事,听来实在叫人感的荒谬!”
眼看汪思温不信,张青也不急着自辨。
直就甩出证据,把当日那张叔夜给自己的书信,展示在二人面前。
范直隐与汪思温到底还是有些见识,见信便知是真,却又各自心里不明,到底是何意。
或者说。。。
这二人是已然有所觉,只不愿信罢了。
然张青为得二人,自对败坏朝廷名声毫不客气,见那二个还不吭声,直又叹道:“我也想不到,朝廷恨我梁山至此!宁愿与那辽人行绥靖之举,亦要对付我梁山。”
“就连关将军如此忠勇之人,虽败退了辽人,却也因为抗旨之罪,要蒙受冤屈!”
“如此屈辱之死,传的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