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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再来,却叫张青有些不耐烦了。
好在张青如今涵养功夫还算不错,强忍心头不耐,还是叫人唤的扈成来见。
只是见面开头就直来直往道:“扈成啊,你这几日来寻我,到底为的什么事。今日要不说个明白,可莫再寻我来了。”
扈成本来就忐忐忑忑的不知如何开口,结果上来被张青披头盖脸的一阵说,那更是话在心头难开了。
哼哧哼哧半晌,却只言道:“只是久是不见哥哥,这才几番来见。”
说完这话,扈成也觉着那叫一个丢人。
这借口听上去实在是稀烂无比,只是情急之中,扈成脑子也就只能转到这程度。
梁山里头,要说与自己的深厚感情,扈成不说吊车尾,那显然也不能排在前头。
搞的感情笃深,那都是扯淡。
只是张青见这厮有些难堪,心头便知是其要说的话实在不好言语。
加上三番五次来寻自己,倒是把张青的好奇心也给勾起。
“换换脑子也好!”
知道扈成这话不说出来这事过不去,张青索性起身拉着那扈成相邻而坐,退下伺候在边上的使女。
面上也好言相对道:“扈成兄弟虽入我梁山不算太早,却也常常身先士卒,为我梁山立下赫赫功勋。”
“何况既然入了我梁山,即是我梁山兄弟。”
“兄弟之间,无话不说,扈成兄弟与我又到底有什么难言之言。”
不管哪个年头,你的上头人和你称兄道弟,无话不谈,那你可都得长个心眼的。
要是傻乎乎的全心相信,那你铁定是要倒霉的。
可惜这扈成似乎向来都有些天真,当年面对那祝家庄人时候是如此,如今面对张青,却还如此!
听得张青言语,心下顿时放松不少,终于开口道:“倒也不算什么重要事情,只是我却听闻一消息,又不知哥哥知晓与否,这才犹豫不决。”
说着抿了抿嘴,又轻声跟着一句道:“而这消息要说出处,还出自哥哥府里。”
原本张青倒是一个听戏的状态,自以为这消息咋也轮不到自己身上。
没想到这特娘的还是从自己府里传出,搞的如同个宫廷秘闻一般!
这别人的宫廷秘闻听听是挺有意思,自己的宫廷秘闻可就难受了。
只见张青也神色一变,没的前头轻松姿态,不由也暗自嘀咕,却不知是自家后院出了什么差错。
想了想,那仇琼英归来之后,孙二娘对其也是礼节相对,没出半点乱子,却还能出什么事情来。
当下直呼道:“我这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却是我还不晓得的!”
扈成见张青面色一变,心下也多少有些发憷。
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话都给说到这份上了,那还犹豫个屁了。
当下也是一股脑的,直把一年前孙二娘怀孕之时,一些不寻常的地方给说的明白。
说到后面,却到底还有些心虚,又兜着道:“然光说那使女不见,医师三缄其口,也不能当个确凿证据。”
“况且又实在事关重大,我这没个证据,哪好开口。”
“只是想想也不会空穴来风,这才思量半晌,还得说出才是。”
说着说着,看看张青面色阴晴不定,知道眼下已经得罪死了那孙二娘,索性也豁出去道:“久闻哥哥有个名号,人唤黑面神断。此中是非曲折,想来哥哥是自有决断的。”
尼玛,这事可太大了!
这娃要不是孙二娘的也就罢了,若是不是自己的,那特娘的可是太坑爹了!
只是这当爹的多多少少有些感觉,自己那儿子,与自己长的十分相似。
是自己的种,那总该是没错了。
302、意外的消息
扈成把话说完,也是撒腿就跑,根本就不带犹豫的。
这种事情,那掺和进去的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可谓是极为凶险。
好在这张青眼下还未称帝称王,到底没帝王世家的那般恐怖。
而更是为了给自己小妹腾位子,扈成也算豁出去了。
在这扈成的概念里,要说大王身边的后宫之主,眼下也就自家小妹与那花家小妹能争夺争夺。
虽说如今又有了个仇琼英,可那姑娘的身世实在凄惨,娘家更没什么助力,实在没甚威胁。
反倒是花荣家的妹子,有花荣做支撑,反倒是个大威胁。
好在那花宝燕一直南征北战,虽说在军中有些名望,可若坐后宫之主,难免有些太“活跃”了。
这也是扈成几番压制自己小妹随军去的缘由。
那些个当皇后的,可有哪个是行伍出身?
反正扈成自己是没听说的。
。。。
那边扈成是说完就溜,这头张青却有些纠结了。
“这事情,既然扈成能开口,那基本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这事一来还得讲究确凿证据,二来就算是二娘当真来了一出借肚生子,那如何处置,还得好好思量思量。。。”
到底还是有些感情,难叫人心狠啊!
这张青想来想去,也难下决断,加上关胜那事情还不知怎么办妥,更是觉着心烦意乱。
再一瞧,“罪魁祸首”扈成倒是说完就跑,好似与其没事一般,这张青哪能忍受。
于是上半日才来求见的扈成,归家还没忐忑多久,下半日又被张青给召了府里去了。
这时候,扈成就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着急了。
想想纸终究是包不住火,自己又何必趟这浑水。
到时候只要孙二娘让出位子不就好?
可惜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扈成再是后悔,眼下也没用了。只能怀着这忐忑不安的心情,再度来到张青面前。
还在这一见面,张青倒是面色平静如水,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
也看不出来,这是弄清楚了事情没有。。。
正是不知如何开口,却见张青还拉着自己隔几而坐,先是长叹一气,再言道:“扈兄弟,寻你来此,还是为的前头你与我所言之事。”
扈成哪里不知,然这会倒是不愿接口,只是安静听着。
张青也不管这厮是不是后悔了的,入了这浑水,那就休想抽身。
不顾这扈成是不是接口,只是自顾自的接着道:“然眼下外事实在太多,如何救出关胜,事关我梁山名声,更牵连大局之变,我实在没的心思,顾及府内辛秘。”
“我看既然扈成兄弟也知此事,不若就由你打探个清楚,寻了确凿证据,我再定夺就是。”
扈成一听这话,简直就是当场汗毛竖,背后瞬间凉了一截。
这事能是自己弄清楚的?
要说寻的确凿证据,倒不是不可能,只是摸不准张青态度啊!
要是依旧放过了那孙二娘,就依着孙二娘的个性,还不寻了机会活剥了自己?
“大王啊!我这就是透露你个口风,你怎么能就把这事丢给我来的?”
心头那是不住抱怨,却也不能就这么与张青说来。
正是焦急时刻,却灵光一闪,想的张青烦恼之处。
“关胜?”
“这家伙似乎有所听闻啊!”
当然了,扈成这厮说的听闻,定然不能是从北方战场来的。那河北战事,与其干系不大,关胜生死关键所在,其就算知道,那也只晓得十之一二罢了。
他得的消息,却是从京城来的。
稍许稳了稳心态,却听扈成忽与张言道:“若大王说的是大刀关胜,我却有些消息。”
嗯?
这特娘的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关胜那事情,从张叔夜到自己,没个能有主意的,眼下这扈成看着倒是有些门道?
稀奇!
真是特娘的稀奇!
张青心里直道奇怪,却也不想放过这可能的线索,当即表示了十足的兴趣。
扈成为了不趟这浑水,也毫不含糊,直与张青问道:“哥哥可还记得那祝家人?”
这祝家人指的自然是当年的祝家庄。
自从梁山剿灭了祝家庄,祝彪更是身死之后,这张青就再也没有关注过还活着的祝家老太公与祝彪的另外两个兄弟。
只是曾有听闻,其人后是投靠了朝廷,也拼着些许本事,当了个不大不小的武官。
不过。。。
这祝家人与关胜又有何干系?
只见张青也是不解道:“自然记得,当年对付那祝家人,多少也费了些功夫,又如何能忘?”
“只是后头那祝家人远离了梁山,倒是也没关注其中动向。”
扈成听得却苦笑道:“哥哥忘了那祝家,祝家却是时时刻刻惦记着咱们!”
这事情张青倒是不感意外,颔首应道:“那祝家兄弟身死在我梁山阵前,血海深仇,自不得忘。”
“不过惦记我梁山之人可多了去了,我也不能各个挂念在心上。有胆其就来伐,我张青自等着他们来寻仇!”
霸气之言,直叫扈成心头一阵赞叹。
不过这也是实在话,如今梁山面对的都是辽人大将,朝廷名帅,区区一伙祝家人,算个屁!
只是张青不在乎,扈成就比较在意了。
当年那祝家庄那么惨,扈家是喜闻乐见的。
尤其是祝彪一死,可谓普天同庆,三娘那口头约定的婚约,再也做不得数。
然高兴归高兴,这仇恨却还没彻底了解。
张青可以不关注这祝家人,扈成却不行。
是以自打这祝家投了朝廷里去,一心报复梁山,这扈成就没停止过打探消息。也就因为如此,才能在今日还了解那祝家人的动态。
却见扈成讪讪一笑,接着道:“哥哥心系大事,自没功夫管那几个跳梁小丑。而咱没有哥哥这能耐,自是只能在这几处为哥哥分忧。”
“这要说也是凑巧,祝家兄弟,最有本事的祝彪死后,剩下那祝龙祝虎,本也没甚本事。入了朝廷,也不受待见。”
“可自打咱们梁山崛起,熟悉咱们梁山的祝家兄弟倒也跟着受了重视。”
“当年关胜行军,差点就把这二人给带上,要不是那祝老太公忽然大病一场,只怕哥哥在河北之地,已然遇上了那二人。”
303、谋事在人
嚯!
没想这其中还有这般曲折。
看来这扈成当真是一直盯着那祝家人,连着此等消息也没错过了。
张青对那扈成消息的可信度顿时提高几分,心下也迅速转起,想此事带来的影响。
而扈成只接着介绍道:“不过虽说那祝家人没跟着去河北,算是逃过一劫,不过当时任免已下,这二人实际已是关胜下属。”
“而朝廷里头降罪关胜,不仅只其一人,其旗下副将,一个都别想跑。”
“祝家两兄弟,可谓受的无妄之灾,却也受了牵连,亦被召京问罪。”
这倒是朝廷作风。
里里外外的一刀切,甭管你有没有罪,那是绝不错过一个。
当然了,也是因为这事是陛下亲自吩咐下来的。这天子之怒,就算层层推进,也没半个敢打马虎眼的。
祝家兄弟受此罪,也当真是运气够倒霉的。
张青听着边思虑边言道:“这祝家徒受无妄之灾,定然不愿,只是人微言轻,反抗不得,还得思量思量其他办法。”
扈成当即应道:“正是如此!那关胜一旦人头落地,祝家受了牵连,必也再难翻身。如今这祝家也是上蹿下跳,到处寻法子,能逃过此劫。”
这说来说去,祝家人又哪里会顾得上什么关胜,还是为的自己着想罢了。
不过若是按着扈成所言,那关胜救命的活口,可能还当真在祝家身上。
只是张青一时得了消息,也不知如何应对,索性又召了吴用、朱武、程万里一同商议此事。
又缓了缓心思,再叫上了范直隐与汪思温。
反正这两家伙已经摆明态度,要入此局,眼下便是一起论论,顺便把这二人给正式拖下水。
只是在旁的扈成一看即将要来这多人,那接下去的话可不好在人多面前来说。
当下趁着人还没来的空档,连忙上前拍着胸脯道:“祝家那头,就交的我来时时刻刻盯着,定然不负重托,把其给盯死了!”
张青看着一脸热情的扈成,知道这厮是要靠着此事“躲难”,不想掺和进自己府里那事。
本来这事按着张青个性,既然是你起的头,那就别想躲过了!
然念在扈成好歹也为自己寻了个机会,再说自己府里事情倒是也不好叫外人知晓太多,总算也放过了扈成一马。
当下颔首而应,却不再提自己府里那一茬事情。
而张青既然不再提,扈成哪会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