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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立着林冲、花荣、鲁智深、秦明、关胜、卞祥。
也多少能算是文武齐整,乍看上去也像是一回事了。
听得张青所问,吴用当即上前应道:“呼延将军来信,几日前张叔夜已拔寨起兵,过了威胜州,正往壶关里来杀。”
张青听得微微点头,心知前头关胜一事纯粹是两方默契。
张叔夜忠君爱国,最后为国捐躯,眼下该来的,还是得来。
却听张青道:“呼延将军把手壶关,那张叔夜必不容易打破,只是我等也不可坐以待毙,还当思量如何更进一步。”
张青如今也是野心勃勃,不再做半点掩饰。
只是梁山这会人是有,可问题也不少。
自打梁山的“为民族大义”的名声打出之后,这河北、齐鲁两地投军者络绎不绝。
兵源的增加这当然是好事,可问题也随之而来。
不说新兵还需要操练,就说这多的兵卒直接造成了粮食压力。
若是窝在青州里大概还勉强凑合,一旦出征,必然要多备粮草,多少就会捉襟见肘。
程万里在此时日长,了解最深,当即上前就道:“要更进一步,却有二事要先了结。”
说着也不卖关子,直白道:“一是粮草,如今军中日益扩军,粮草供给已是不易,若要进伐,还当多屯粮草,不可急于一时。”
程万里在这些人里头年纪最大,地位更也不低,言罢却有吴用也上前附和。
此事张青也颇有无奈。
齐鲁一地,不算贫瘠,却也不好说是富饶。养一地人尚可,养大军却着实有些勉强。
何况粮草积累,非日月之事,没个一年半载的,这粮草屯不起来。
当然了,眼下也有法子,就是一路杀穿了去。
只要能杀的汴京城下,那什么都有了,还说粮草之事?
然这般孤掷一注,未免有些过于激进。这赵佶对金人时候是个孬种,对自己这些义军可不一定了。
张青深知眼下天下纷乱,不好急于求成!
而自无粮草,也不单就一个自己屯粮的法子,实在不行,可以问南面借嘛!
想的这,张青当即就与众人道:“此事不急,还有法子可试上一试。”
旋即专门叮嘱吴用道:“学究,待我亲自起个书信,问那方腊借粮,且先瞧瞧其态度再说。”
吴用虽然觉着期望不大,总归试试也不错,当即领了命,也不多言。
粮草一事暂且说的这,张青又看着程万里道:“其一是粮草,那其二又是何?”
张青问这话的时候还以为程万里要说什么外族未平或是内里不稳之类的忧虑,没想到此话一出,却见程万里这老头当即跪拜在地,高呼道:“今淮西王庆称王,江南方腊号圣,我梁山即得受大义,不可再落人与后!”
“还请大王速速称王,号义军,伐昏君!”
出人意表!
虽说确实有不少呼吁,支持张青早日称王,然张青是万万想不得,这话能从程万里嘴里说出来的。
毕竟昔日是大宋旧臣,能做的这么绝,倒是张青没想着的。
只是此话一出,别人不说,鲁智深、林冲两个当即来劲了。
前头什么粮草之事插不上嘴,眼下这玩意可听得明明白白的!
尤其是鲁智深,这心思早就在心里徘徊了!好不容易有人提出,眼下可不管这么多了。
当即上前便呼:“哥哥,洒家看此事也确实拖不得了!”
“咱们这又是打宋兵,又是杀辽贼的,打的这多敌人,也早该叫哥哥称王了。”
说着更是提议道:“依洒家来看,哥哥就称梁山王,可不正好!”
314、又多一对手
梁山王这称呼显然是相当的不合适。
这特娘的要被别人听去,妥妥还是一山大王土匪啊!
你就说个梁王,那也比梁山王好多了。
是以鲁智深这提议说完,除了他自己倒是挺满意,其他人就不咋满意了。
林冲生怕这厮引人不快,连忙上前打断道:“智深,咱们虽是从梁山出身,却终究还得抛下梁山身份。”
“若是称王之时还挂念梁山,此可不妥。”
林冲这话,算是一语道破了。
就说关胜、范直隐、汪思温这些人,当然不希望你张青称王还挂着梁山的名号。
鲁智深虽念旧情,人却不傻。
尤其是林冲这种贴心兄弟开口反对,当即就晓得的确不妥。
当下打个哈哈道:“哎,洒家只是一个提议罢了,只要称王的,哪个名号又有什么关系。”
还算是这鲁智深往日为人口碑不错,眼下如此说过,也没人直盯着这无心之失。
反是那程万里还笑着道:“也不好如此无所谓,这名号关系甚重,当好好思量。不过先当叫大王有此之心才是。”
归根结底,这事还得叫张青点头。
于是众人也迅速放下到底称何名号的纠结,只对着张青纷纷拜道:“还请大王速速称王,统领义军,除昏君,讨逆臣。”
这一口同声的状态,让张青很怀疑这帮人是不是早在下头已经都商量好的。
说起来,这自古以来,好像被“逼迫”称帝称王的人皆是能成事的。
远的不说,就说赵匡胤黄袍加身,那也有传闻是受“推举”的。
当然了,这皆是假的不能再假的把戏,可再假也架不住时间的流传。
张青心里明白,此在青州宫殿内的一幕,是历史的一瞬间,却也很可能成为永恒。
永恒刻印在史书上的一笔。
“成王之日,便在今朝!”
心中昂扬之气顿然生出,张青也猛然立上呼道:“外族相侵,天子昏聩,致使民不聊生,天下受冤、受屈、受辱者不计其数!”
“朝纲紊乱,不可扶矣!”
“今日我等有识之士齐聚,为黎民苍生,再不可退!”
“既得其众所推,天之眷属,我当不可辞。”
言至于此,称王一事即是尘埃落定。
后续的,不过就是定下日程,开坛祭天,再发表发表一些个宣言罢了。
。。。
“爹,今日怎如此高兴?”
从张青那殿内归来,程万里却是满面的笑容,那心里的喜庆之意,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这也难怪,不论如何,其实当先第一个开口叫张青称王的人不是。
又是朝廷里头第一波亲近张青的文人,怎么算也多少是个“从龙之功”。
有如此功劳傍身,自是喜不自禁。
见得小女来问,这程万里倒是不瞒,直应道:“爹今日算是立下大功,自是高兴高兴。”
这程万里也属于老来得女,虽说没个儿子,却也难得对女儿宠的不得了。
唯一有些遗憾的,是人能继承自己的衣钵,就算立功再多,好似也难蒙荫后人。
然就算如此,这心里的些许遗憾,程万里也从来不在面上显现,只是接着笑道:“咱们大王即要称王一方,如此一来,我军气势必要更盛,破除这浑浊天下,指日可待!”
程万里如今的心思,与当年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原来一地太守,只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虽然也看见不少疾苦事,却总觉得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可随着跟随梁山日子久了,才觉着了个人力量的渺小。
昏聩天下,也的的确确当破则破!
只程婉儿对自己这爹的态度倒是很难接受。
想想当年梁山逼迫自家的模样可还历历在目,如今怎会如此转变?
要说程婉儿这丫头到底是官家小姐出身,虽是在梁山手上也遭受了变故,却到底也没受的多少罪过。
一般这样的出身,人都会更“赤诚”一些。
也就爱恨分明,非黑即白,没有那么容易转变心思,也看不透这世间真谛。
就说他老爹程万里,虽是的确多是因为见了这世道昏暗改变的心思,却也不说没有半点为自己想的意思。
程婉儿对于梁山,更因那“初见”,实是没有多大好感,这心里头更是一直没过去那坎。
当下却撇嘴道:“不过是杀败了些辽人,倒是叫爹的心思变化这快。”
程万里见小女有些不在乎,却难得的面对她面色严肃了一回。
却呼道:“婉儿不可胡言乱语,如今为父已一心为的民族大义,何谈什么心思变换!”
“你这幼稚心思,也该收敛收敛了。”
程万里这话说的的确有些重了。
直白说的小女幼稚,是当真不给半点脸面。
程婉儿被一句话堵的有些憋闷,本能的欲要再反驳,却眼见自家父亲那神情之严肃很是少见,终究还是识相的闭嘴不言。
只是这被当面这一顿怼,终究还是脸上挂不住,虽不言语,却也是扭头就走。
程万里见得只觉是一阵头疼。
这小女,算是被自己个养废了,日后嫁出去,怕是要吃亏,最好还是召婿的好。
只是如今自己这层身份,说要召婿,也挺难的。
有才的哪个愿意入赘?
眼下梁山正是用人之际,大王又是识人辨慧。有才之人,自是皆欲成就功业,哪会惦记入赘?
这能入赘的,可不定是什么货色了。
心头一叹,这程万里眼下最大心结,却还在自家那小女身上。
“天下良才不少,然要能受的住小女个性的,怕也不多。”
“日后嫁走,怕是还要吃不少苦头。”
“然当真要夺了这份天真,也确叫人难舍。”
当爹的,心头总归还是心疼自家女儿,就算觉得小女个性出了些问题,到底想的却不是催着小女改变。
“哎!”
“只盼嫁个好人家,可叫无忧无虑过完一生,便是最好。”
“不过要说嫁的最好,莫不是嫁给大王的了。”
“大王为人谦和,心怀仁慈,听闻那孙二娘有大罪在身,却终究轻绕了其,如此小女嫁他倒是最好。”
。。。
这程万里思量到最后,却把心思又放在了张青身上。
所以这位子空出来啊,惦记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扈三娘还没和张青当真勾搭上,实在不好轻易发作。
那扈成终究还是想少了一些。
315、探虚实
称王一事就算定下,也当要选黄道吉日再做多方准备,一时半会,就算张青想称王,那也没那么快的。
相比之下,这与方腊的借粮一事,可就简单了不少。
好在这前头张青也算颇有远见,一面杀田虎,一面却与方腊搭上了桥。
不说别的,就说眼下船火儿张横与浪里白条张顺就在方腊那处,这两家伙跟着方腊也是一通征战,听说还立下些功劳。
当然了,这方腊也想的明白,不会把张氏兄弟当真当的自己人。只是起义之时,多些可用之人,总是好事。
再说方腊这头,对于与自己几乎同时起势的梁山,眼下的心思其实也比较复杂。
。。。
却说眼下方腊正在前线与童贯相斗,账下齐聚大将,其大太子方天定,亦是随父出征,每每议起大事,皆伴左右。
梁山此来借粮,当然也是一件大事。
“父亲,这梁山地盘不小,哪里要来借粮?我看那张青是打着主意空手套白狼,咱还是拒了才好。”
如今这方天定,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加上眼下方腊形势大好,江南俱在其手,正是意气风发,昂扬得意之时。
虽说梁山同为义军,眼下倒算是伙伴,只是在方天定这心头,那日后也都是一统江山的绊脚石罢了。
是以当下梁山来借粮,这方天定直接表明不情愿的。
只是话音一落,却当即有人反对。
却见下站出一和尚,手持一条铮光浑铁禅杖,打扮的如是鲁智深,嗡声呼道:“那梁山难得来此相求,咱们不该着急叫人吃的闭门羹,那梁山要借粮,却可与其谈些条件。”
这说话的和尚来头可是不小。
其人歙州僧人,外号“宝光如来”,法名元觉,如今乃是方腊国师。
不过与鲁智深稍许不同,这宝光如来到底出自哪门寺庙,倒是不叫人所知。
只是虽说出身不知何处,本事可算不小,若不如此,也当不得方腊国师了。
方天定听得却多不在乎,脸上露出几分不屑,颇有些瞧不上张青意思,直应道:“如今我圣军所到之处,闻着皆望风而降,还需要求那梁山些甚?”
“不如早日杀人京城里,定夺天下!”
“届时把那梁山张青诏安了,封个侯爷,也算了事。”
这方天定,倒是展望的够远,都想着诏安梁山的了。
只是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