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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早日杀人京城里,定夺天下!”
“届时把那梁山张青诏安了,封个侯爷,也算了事。”
这方天定,倒是展望的够远,都想着诏安梁山的了。
只是诏安一词,实在用的让人觉着讽刺的很,只见又有一人,年纪也是不大,却还站在那“宝光如来”前头,听得直大笑道:“倒是不想这梁山轻易诏安了,不若打完了宋军,没仗可打,可叫人难受。”
得,只说这人,可比方天定还狂。
方腊总算听不下去,操着一口低声声调,打断道:“天定、石宝,那梁山能败田虎、还在河北之地的三方角力里杀的个名声大振,绝非泛泛之辈。”
“如今我等直被那媪相所挡,进退不得,休要扯什么入京之事。”
所谓媪相,说的便是那童贯。
这童贯出身宦官,“媪相”一说在这方腊嘴里,自是带的些贬低之意。
见着圣公开口,方天定与石宝总算也老实的了。
眼看有些冷场,还得是真正的“大佬”出场。
要说方腊阵中器重之人,当属尚书王寅。
此人颇通文墨,精通谋略,管领兵权之事,可谓文韬武略兼备!
当下出列言道:“张青此人,为人谨慎,行事作风,向来谋定后动。此来借粮一信,多半还是试探。”
“咱们可回信一遭,却不说借不借粮一事,反是邀其兵马夹攻那宋军,看其如何反应。”
“再有那张横张顺,眼下还在我军中。前头是与梁山共伐那朝廷,倒是不消太过在意,如今势已成,该是叫人把其二人多盯着点了。”
方腊听得连连点头。
梁山能来借粮,他也可叫梁山出兵嘛!
互探虚实而已,不急于一时。
正要应下,只见自家长子却又抢先呼道:“还留着那二人做何,早日打发了回那梁山就是。”
方腊终于忍不住眉头一皱,语气犀利几分,直呼喝:“议事之时,安得逞意气之争!”
“如此大意轻敌,叫诸将如何看你,若再胡言,日后这议事之时你便不要再来!”
这话自是把方天的嘴给彻底堵着了。
闷闷不乐,却也不再言语。
方腊见其模样,却到底不狠心当真让其离去。
自己这儿子,虽说莽撞一些,却也不算辜负了自己期望。
骁勇善战,所向披靡。
如今这性子,也是因为太过能打,才会如此罢了。
思绪略微歪了歪,方腊面上还是那般酷冷,好似心思没受半点波澜,接着道:“张家兄弟二人,就叫他留在我军中无妨。”
“听闻那两人在水里也是好手,让他再为我军出些力气,也是好事。”
这话叫方天定又想开口。
说来也奇怪,那张家兄弟的张顺,他也不过见过一两回,可却咋看咋难受。
就仿佛是命中相克一般,说不明的感觉。
可这理由眼下要说出口,指不定真要被老爹当场赶出去了,方天定还是非常识相的忍住了。
方腊当然不知儿子心里这般波动,只自顾自接着道:“不过也不可叫光叫那梁山助我,我也当助助梁山才好!”
如此说罢,王寅也当即反应过来,接应着道:“圣公意思,也叫人去的那梁山那?”
这说着,没等方腊来应,自顾自接着道:“叫人去了也好,那梁山气势浩大,连败田虎辽人,然到底军中如何,却也不知虚实。”
“使人过去,也好亲眼瞧瞧!”
“要是那梁山徒有虚名,别说借粮,咱们还得去向其借点兵马!”
“只若是当真有些能耐,却当谨慎处之,先结好破宋,再寻良机以并之。”
还得是王寅看的明白自己心思,方腊听得心头满意,却还问道:“只是此去该叫何人,却还未定。”
王寅又应道:“一要忠心,二要机敏,三来最好还能贴近张青,知道梁山内情。”
316、明教圣女
自古以来,这间谍都不是那么好当的,整的不好那人是很容易被直接砍脑袋的。
所以张青对于张横张顺,实际是没有什么真实的间谍任务的。
这玩意记在心头,那迟早都要出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张青没想到,自己没还打起这间谍战,反倒是叫这方腊主动出招了!
看这眼前来人,那方腊意思可真明显不过。
不过他是当真不知当年田虎如何灭的!
要是知道河北仇琼英的事情,想来也不会这般送羊入虎口!
。。。
“大王,小女子来此,倒不是打的圣公旗号,只是身为明教圣女,欲来北方传教,求大王行个方便就好。”
眼下这说话的,乃是方腊大哥的女儿,名唤方金芝。自方腊改元之日,便被封为公主,如今乃是金芝公主。
只是这方金芝除了公主一层身份,更还有个明教圣女的身份。
要说这金芝公主,张青倒是记得,本来梁山讨方腊,那是困难重重,不得也用了一出间计。
是由着小旋风柴进,化名到方腊处做卧底,后来深得方腊信任,使金芝公主招赘柴进为驸马。
不想日后柴进却和宋军里应外合攻破了清溪帮源洞,这公主当时才知道丈夫的真实身份。
万念俱灰之下只得自杀而死!
就光从这头来说,倒也是个可悲人。
不过眼下这柴进都没进梁山,这金芝公主更是主动来了青州,历史自不得再重演了。
至于说明教圣女的身份,却也得说道说道。
要说明教,这最最叫人熟悉的,那当然是什么明教张无忌了。
不过实际来说,这明教便是摩尼教,公元3世纪中叶即由波斯人创立。
自武唐时期传入中原,经历了从被禁到重新昌盛的波折,眼下已然完全汉化为明教,本着“清净、光明、大力、智慧”8个字,为了迎合民间的需要,更加发挥其追求光明、善良、俭朴、友爱的道德观念,因而颇得人心,使之流传甚炽。
当年比武则天还先称帝的,中原地区第一个“称帝”的女人陈硕真,便是在睦州利用摩尼教起义。
如今方腊亦在相同地方起势,利用的正也是陈硕真留下的“天子基”与“万年楼”的历史。
所以实际上,这方腊起义与梁山还是有颇大不同。
要说梁山就是一群纯粹的“土匪”起势,那方腊倒是与当年的太平道的张角有些类似。
心头把这些有的没的都盘算了一遍,张青也大概晓得那方腊与方金芝打的什么主意。
却言道:“传教一事,全凭民心,公主安心去就是了。”
方金芝听得张青不置可否的应答倒是也不着急。
来前方腊与王寅早与之反复交代,眼下梁山与自家还算交好,却也不可操之过急。
只颔首而应,不再多提。
。。。
与这明教圣女的初见很短暂,然意义却非同一般。
于是这头见完了方金芝,那头张青就已然叫人盯着其人了。
只是相叫张青的略还有些轻松的应对,得到消息的吴用就更多谢紧张了。
连忙来见,拜而呼道:“大王,这传教一事,当真不可小觑,要是民众入了那明教,岂不皆要认的那圣女?”
“时日长久,只怕人心浮动,不利民心啊。”
纵观历史的长河中,很多农民起义还当真是与宗教分不开。
从东汉到晚清,皆是如此。
只说要真正成事的,那还当真没有!
吴用只见那张青是淡然一笑,很是平和的回应道:“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姓眼中,谁能叫其过的好日子,那就跟着谁。”
“就算这明教之人再能宣扬,只要我等皆一心为民,此事无忧。”
“那圣女不过徒劳而已。”
张青如此淡然,直也使得吴用前头有些浮躁的心也安稳了一些。
其实也不怪吴用紧张,当年其当私塾先生的时候,也看多了百姓里头因为信仰起乱的事情。
只是张青理由到底也说服了其,缓和心情,再应道:“虽说大王所言不差,只是难免怕妖言惑众,怕是万一。”
吴用如此谨慎也没毛病,好在张青也早早做了安排。
“已使时迁、白胜、曹正、朱贵、朱富皆跟着那圣女去,咱们也好看看,那圣女到底要为咱们这处的百姓说的些什么。”
藏军与民,这倒是个好办法。
再说张青选的这几人,气质倒是也很符合,吴用思量的没多少破绽,倒是再不多言了、
却听张青又道:“只是那方腊既然往我这送了人来,却把借粮一事只字不提,这事可不上道。”
“咱们还得去个信件,一是欢迎这明教来此,二还得说说借粮。”
吴用当即应下。
这第二封信件,张青摆明了不愿亲自执笔,当就由自己来写。至于字句如何斟酌,对于吴用而言,自也不成问题。
。。。
方金芝来此,一是传教,二也是身负打探情报的重任。
本来以为,这梁山对自己持了个不置可否的态度,自然要寻人时时刻刻监督自己,没想这张青说完之后就当真不管了!
简直就是自由无比。
方金芝一时不知张青葫芦里头卖了的什么药,只老老实实按着自己圣女身份先做传教。
身为圣女,这方金芝的教义当然学的相当可以。
只是在江南传播极易的教义,如今一到了青州,却有些水土不服。
方金芝忽然发现,虽说百姓对自己的传教也有不少兴趣,但真说要入教之人,却没几个。
要说缘由,一来这方金芝到底是外来者,本来明教就多在南方,来此地宣扬,还是需要些时日的。
二来眼下的青州里,梁山声望日益见长,那老百姓也不傻,知道你那从南面来的,吃不准来路,哪能轻易信的。
是以总体方金芝的传教,倒是不咋顺利。
不过好在其目的也不在此。
这方金芝来的不过些许时日,已然对此梁山有些判断了。先看这民间里头,虽说梁山起势时日不长,却已然深入人心。
而与江南不同的是,这人心,更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
317、梁山人才辈出
自愿从军这档子事,对方金芝的感触还是很大的。
那还得说那方腊起家说起。
当年方腊起义,做的万全准备,却还得有个由头。
“时吴中困于朱勔花石之扰,比屋致怨,腊因民不忍,阴聚贫乏游手之徒。”
也就是说着方腊气势,不像梁山这般莽,而是偷偷摸摸的暗中组织。
这当然有好处。
一旦当真起义,直叫人措手不及,也能短短时日,不耗太多气力,就连郡跨洲,形成大规模。
只是光有好处,哪能没有坏处?
这方腊为的扩军,以鬼神那些隐秘难测的事互相煽动,烧房舍,掠夺金帛子女,诱逼良民加入军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那手段之卑劣,可比“逼上梁山”可恨多了。
所以这方腊的口碑嘛,是着实不咋地的。
如此一比对,可不叫人感触?
。。。
“圣姑,这些人不会是梁山故意安排的,叫咱们看的眼里吧?”
别说方金芝看的有感触,其边上带的亲信也亦是如此。
当即产生怀疑,直与这方金芝说起。
然是真是假,方金芝自觉不会受人蒙骗。
瞧这眼前征兵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再支起一个棚子,坐上一人,把人籍贯、年龄、住处都详细问的一遍。
乃至于还问了家里几口人,父母多少年岁如此的问题。
对于几个年纪看着小的很的,却道说自己已然弱冠之年的,还反复确认,做的标记。
就看这模样,若是故意做的安排,只能说太细了。
方金芝是眼里瞧着,心里忧着。
本来以为,梁山这部义军,就算再有能耐再厉害,顶多与自己这头差不得多少。然如今看来,不过只是表面相同罢了。
。。。
这头静静看着,那头本是井然有序的队伍却忽然停滞下来。
定睛一瞧,倒不是这队伍里出了事情,而是那征募官边上来的一人,正与其附耳言话。
“也不知是什么交待。”
作为间谍,方金芝还是比较有觉悟的。
细心观察,心思敏锐,这是最基本的。
正所谓点滴之间见真相,方金芝那是对任何异动都很上心。
只是这来的人似乎来历很大,那征募官还没如何动作,排队的百姓却自发的纷纷高呼,而呼喝的东西,更叫这方金芝有些吃惊。
。。。
“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