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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花荣又说道:“来与我交手的人名唤史文恭,勇武非凡,轻易拿不下。”
短短个轻易拿不下,倒也说出此人强悍之处。
说罢,边上跟着的丁得孙,龚旺紧着介绍道:“还跟着苏定,本事也不弱。”
张青听得面上不动,心里却早翻江倒海。
这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那种师道非但引的西北虎狼之军来此,更是一路招贤纳士。
索超、卢俊义、燕青倒是也罢,连着曾头市的史文恭与苏东两个正副教头也被征召了。
这命运的齿轮虽是走偏,却不会忘了每个人。
眼下倒是好,这是精兵配强将,此战更难了!
好在张青突然袭击一遭,早日知道了消息,要是真到关键时候发现,怕是更遭。
不过虽是越来越难,却亦有机会。
。。。
“诸将所言之人,我皆知晓,那索超本是大名府守将,性子急切,每战先锋,人唤急先锋。”
“只虽是有勇,然性子太急,可做计较。”
“至于卢俊义,本是大名府名士,绰号玉麒麟,重情重义,武艺高强。身边燕青,本是绰号浪子,本是那卢俊义心腹家仆。”
“那卢俊义与燕一个豪情,一个重义,本无多破绽,只是家里却不太平,容易后院起火。”
“再说曾头市的史文恭与苏东,本是那曾弄家里正副教头,如今多半是得知种师道招贤,不甘只当个教头,这才机缘入了军中。”
“不过那曾弄本是大金人,如今大金咄咄逼人,已快灭绝辽人。而后携勇而来,日后多半还要犯我汉人之地。那史文恭与苏东曾为曾弄教头,亦可算计算计。”
张青一顿输出,直把诸将说的一愣一愣。
好家伙,这自己不过说了个姓名而已,咋能叫王上说的这多。
非但说出人那来历,更是脱口而出其人破绽!
如此知己知彼,我军还能不胜?
不由的,众人心头纷纷信心涨起不少,原先首战不得胜的愁容当即冲淡几分。
却听张青又呼道:“眼下既然得知敌军有些何人,当可慢做计较,诸将各回营寨操练备战,且看我如何与那种师道用计!”
众将各自拜服而去,那心里别提多少敬佩。
士气高涨,直欲展露本事。
张青只留吴用、朱武、汪思温在旁,再做计较。
只是张青一开口的先提一处,又使这三人吃的一惊。
只因张青提的非是自己,而是远在河北的呼延灼。
。。。
眼下水浒一百单八将,天罡星这块随着卢俊义等人的出现,那基本张青都给遇上了。
多数已入梁山,少数如着刘唐已客死他乡。
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张青本来以为此世该再也见不着了,不想却陡然出现,直叫张青也不得不留个心眼。
却听张青与三人道:“眼下这朝廷一切,招纳各方能士来抗我齐军,不由叫我担心起壶关的呼延将军。”
“那呼延将军帐下连环马,当年我费极大心思来破,想必如今也给张叔夜不少麻烦。”
“为破连环马,那张叔夜定然四处寻计。偏偏我却知道一人,善用一枪法,可谓连环马的克星!”
吴用三人听得大惊,忙问:“不知王上说的何人?”
张青此时倒是也略有愁容,叹息道:“此人乃是徐宁,人称金枪手,家传金枪法、钩镰枪法,天下独步,正是对付连环马的好手。”
“昔日我还在梁山,面对呼延将军时候也想过其人,只是那徐宁乃是东京禁军金枪班教师,常随侍御驾,不容易请其入我梁山。”
“只是今日若是张叔夜去求,可是容易多了。”
三人听的是一面叹服张青见识之广,一面也忧心忡忡,只是到底初闻此事,哪能一时就有主意。
还是汪思温先道:“不论如何,当寻人与呼延将军告知此事,一旦听得徐宁入河北,该叫其多加小心。”
张青无奈道:“正是如此,还请戴宗先去一遭,快去快回。”
汪思温也不耽搁,得令就先行一步。
剩下吴用又道:“齐王,那徐宁可有何弱点?”
张青看着吴用,心道只怕万不得已还得走老路。
只是眼下实在各方压力太大,该行“龌龊”点的计策,那还得“龌龊”一些。
却听张青应道:“要说那徐宁,别的倒不在意,唯独在意的,乃是个家传宝甲。”
“那宝甲名唤雁翎圈金甲,相传是汉末名将虎痴许褚所穿铠甲,后来流落到徐宁先祖手中,如此成为徐家家传之宝。”
吴用听得当即就反应道:“既然徐宁如此重视,可使时迁偷其宝甲,乱其心思,甚至引其入我军中。”
果然,这瞬间反应,还是如此法子。只眼下若没其他办法,也当真只能如此。
顾不得这计策厚道不厚道,张青直与吴用道:“叫时迁往北去,与呼延将军交待此事,若无他法,就用此计。”
吴用与朱武连连点头,心底暂舒一口气。
只要不是半点办法没有,总还有周旋余地。
然壶关之事只是开胃菜罢了,眼前的重头戏还在面前。
如何应对那种家军与各路人马的结合,才是几人如今殚精竭虑之处。
好在有张青坐镇,知道破绽,则有计施展。
332、后院点火
梁山用计与张青用计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张青带领梁山,好歹多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可梁山用计,却多针对个人。
只到了今日,大势已成,眼下又是生死一战,也顾不得这些了。
却说索超、卢俊义、史文恭虽说着是具有破绽,却到底还有分别。
索超性子急,也只得战场上动作,史文恭乃金人教头,然辽人眼下好歹还未灭。
说来说去,却还绕到卢俊义身上。
所谓卢俊义后院起火,说的是其原先被梁山陷害之后,官家李固与贾氏通奸并霸占了家产,将燕青逐出家门的事情。
只是这事情是有因有果。
若是卢俊义不被陷害,那李固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如此作为。顶多有些通奸之举,却扰不得卢俊义。
前头说的自信,也不过是安人心思。
只是这等消息说了吴用听,那吴用心思可就多了。
。。。
“若是如王上所言,只是那管家与其夫人有些勾结,此倒是有可为之处。”
那一上来,吴用就给张青吃了个定心丸,话里意思,却已有主意。
“那管家动了心思,欲要霸占人才,则必须要使那玉麒麟名声落地,不若无半点期望。”
“然如何使那卢俊义名声落地,朝廷不用,其尚缺些契机。”
朱武听得似乎冥冥之中给了某种提示,当即接着道:“不若想办法入了卢家府邸,写上一首反诗,逼迫那卢俊义不得用?”
吴用听得直笑道:“此事若是原本未从王上处听闻消息,倒是要废些心思,只如今既然存着有心人,倒是不消咱们如此麻烦了。”
“回头我便为那卢俊义写个反诗,不消叫他人相信,只要给那管家听着,让其得个契机就成。”
朱武当即称妙,张青自也应之。
于是又各自忙碌,准备逐一击破。
。。。
吴用写这反诗可谓相当有天赋,不消半个时辰,便已有文章。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这反诗虽然硬凑着,却好歹也是个藏头诗。
搞的还算不错。
只是随着梁山宣扬,这反诗的传播速度极快。
。。。
“员外,那梁山人好生卑鄙!”
“这首反诗,必然是那梁山人所为,故意针对员外。”
“要是再这传播下去,只怕。。。”
营寨里,最快接到消息燕青手中拿着抄来的反诗,正一脸义愤填膺,与卢俊义一阵诉说。
卢俊义倒是面色还算沉稳,只顾耍着手中棍棒,头也不回的回应道:“雕虫小技罢了,种相公征战多年,此等把戏司空见惯,必不受乱。”
“待后日那梁山平灭,谣言不攻自破,不必在意。”
虽说卢俊义说的很轻松,然燕青心里还是不安定。
踌躇再三,还是又谏言道:“听闻那张青多谋善战,既然员外都如此信心,那张青如何能不知晓?”
“只怕如此做法,有别些用意!”
燕青如此担忧不无道理,梁山有今日之势,张青自声名显赫,那张青对种师道重视不已,甚至奉为最大敌手,旁人面对张青,又何尝亦不是如此。
卢俊义听得这,才终究手上收了功夫,转头与燕青道:“小乙倒是说说,那张青确还有什么主意。”
燕青虽然大概料想那张青必不是那么简单,但你真要他说出个一二三,他又不是张青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知晓。
只无奈道:“若知道张青到底有什么主意,我哪里还会如此忧心,只是有此忧虑而已。”
听燕青到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卢俊义只上前宽慰道:“知道你为我担忧,只是那反诗既然是梁山里传出,则更显我卢俊义忠君爱国之心!”
“那张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徒劳罢了。”
燕青眼见自家员外听不进去,自己又实在没个主意,说来说去,也是自己感觉而已,也不多再劝。
只冥冥之中的不安情绪实在难以消减,燕青只得自留个心眼。
可真要说这心眼,又该留的哪里才对呢。
。。。
事有正邪,人分善恶。
有些人,当真是天生恶性。
同要是老管家,那仇申夫妇不幸遇强人被害,其官家叶清报知仇家亲族,一面呈报官司,捕捉强人,一面埋葬家主尸首。
留下的孤女琼英也被叶清夫妇收留,视如己出。
若是与如此忠义之人相比,那大名府的李固,可是差远了。
。。。
却说李固原是东京人,因来大名府投奔相识却寻不着,冻倒在卢员外门前。
卢俊义救了他性命,养在家中。因见他勤谨,写的算的,教他管顾家间事务。五年之内,直抬举他做了都管。一应里外家私,都在他身上,手下管着四五十个行财管干,一家内都称他做李都管。
卢俊义对李固有重生父母、再造爷娘之恩,不但救了他的命,还在短时间内火箭提拔他做了卢氏集团总经理。
按理来说李固应当对这位既救命又“伯乐”的卢员外感恩不尽,在工作岗位上好好干出业绩来报答主人才对,但是李固偏偏不这么想。
卢俊义那夫人贾氏不过二十五岁年纪,能嫁与河北三绝之一的卢俊义,必然花容月貌。
只是卢俊义“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让却叫李固有了可趁之机。
李固能应付卢氏集团内外上下,必然嘴皮子上有功夫。虽然比起卢俊义,李固是个“穷人”,但哪个女人也架不住甜言蜜语一番。而原先当卢俊义出事后,贾氏和李固干脆推门相就,做了夫妻,那也是早勾搭上了。
。。。
“哎!”
大名府卢员外的卧室里头,眼下搂着夫人贾氏的,却是官家李固。
听得怀里美人叹气,李固不由疑惑:“夫人,眼下那员外入了军营当了将军,没个数月难归,这府里任凭咱们逍遥,为何却还闷闷不乐,唉声叹气。”
要说那贾氏,早抛了礼义廉耻,这厢应听了李固言语,却把身子往李固怀里钻去,说的言语更是不知羞耻之极。
333、注定的悲剧
“这日子实在快活,只是想那男人总要归来,等其回来之后,又复昔日,每每想的这处,直叫人不由不叹。”
贾氏一阵感叹,直白说的0卢俊义在家时候日子无趣。
李固这心里,那也早对自家那员外不甚厌烦,只是巧言善变,这才久不叫人察觉。
当下听得贾氏之言,到底也把心里话全盘拖出。
却听那李固道:“卢俊义如今带军杀的外头,我是日夜盼望梁山能杀的他,那卢俊义要是死在了外头,那咱们两个也没半点阻碍。”
“只是可惜听说种师道用兵如神,爱兵如子,卢俊义对上那些个反贼,只怕也无多大危险。”
贾氏一听这话又觉没了希望,直又叹息道:“只叫咱们这些事情也不好叫菩萨知道,不然我日日夜夜,怎也要去拜佛求祷。”
说着话锋一转,又是忧心忡忡。
“可就这么下去,我怕迟早还被发觉,这几日我看几个下人那眼神都不同,怕是被瞧了个端倪。”
这当真是亏心事情做的太多,分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