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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一瞬间,广恩瞬间也反应过来,只要自己走脱,归了少林,那些官兵也不得轻易再拿自己。
“至于这张青,以后再寻其麻烦就是!”
有的此般思量,广恩手腕上稍稍一抖,竟就震开了蒋忠。
旋即转身要走,不想才一转身,就见身后又出现了一排拿着棍棒的弟子。
原来是这广恩做事也向来小心谨慎,生怕出了意外,自己在此不算,还叫弟子们都在四周待着。
不想张青实在出乎意料,直接就特娘的“报警”了!
这江湖上的事情,引入官府,实在不地道。
偏偏张青可不晓得地道咋写,还更是有能耐,真搬出官兵来!
江湖斗争变了味,实不在那广恩的预料之中。
而当身后的少林寺众弟子都闪身而出的时候,那味道就更是变了!
。。。
却见众人皆是吃惊之下,张青趁着机会,把气顺下,旋即就骤然呼道:“广恩!你倒是聪明,还埋伏人在此地,莫不是你少林寺是要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那些官兵们倒是还淡定,少林寺的僧人们却忍不住了。
有性子暴躁的,已是忍不住叫骂道:“血口喷人,只是在此要拿你,与旁人何干?”
张青一听,面上露出凄苦神情,便是几步上前,朝着那官兵一拜道:“可听那和尚所言,分明就是要来杀我!”
那些官差,自然是张团练之人。
团练虽说是个虚职,好歹也是个官府正儿八经的官位,更与张蒙方张都监有一层结拜关系,要真想动用一些官兵,还是可以的。
这些官兵也早就知了自己要来作何,却也没想到这事情能衍变成这般。
领头那人暗思了团练的交待,见有些剑拔弩张,便是上前又道:“今日我等巡过此地,见和尚你行剪径之事,人赃并获,不得再辩!”
“速速丢了兵刃,若是再抗,只会给你那寺中寻了麻烦!”
广恩见此,知道今日麻烦是了却不得了,
若是只有自己,大不了一走了之就是,偏偏因为弟子在,不能如此做法。
又心念自己好歹有寺庙支撑,不得叫官府轻易问罪,两相权衡之下,还是应了那官兵之言道:“贫僧问心无愧,自能与官家好好言语,洗脱罪名。只是贫僧这些弟子,不过皆是路过此地,总不得也捉了去!”
蒋忠当然是一个都不想放过。
这些和尚,在自家那快活林里寻事,还要杀自己才认的先生,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最好便是光秃秃的脑袋一个不留,统统砍下才好。
只是那官差走前得的交待,只说是要拿领头之人,此刻也不好自作主张,便应道:“拿你一人便是,且跟着走吧!”
那群少林寺的弟子们,一见自家师父(师叔)要被拿了,连连高呼,欲要阻止。
却又当即被那广恩呵住,更直言道:“你们皆归了寺中去,与住持说的我被孟州的官府拿了,其自会想了办法来救!”
“若是救不得,就在江湖上好好寻了这黑面神断的张青,也叫师父晓得冤有头,债有主!”
此话说的是给弟子们听,同时也是说给了在场的所有人听。
翻译过来就是:“要是当着出了点事情,一找孟州的官兵,二找这张青报仇。”
弟子们也不傻,此刻晓得自己留下也不当事,纷纷点头而应,便是归山而去。
那边的官兵拿了人,倒是也没枷锁,链条,只是客客气气把那广恩夹在队伍中间,与那蒋忠招呼一声,便归了孟州而去。
只留得那蒋忠有些莫名其妙。
直觉怎地是雷声大雨点小,眼看这僧人皆是要一网打尽,怎地突然放虎归山了?
要是这少林寺报复回来,那可怎么办?
有心要阻止,还是张青扶起了孙二娘,这才与蒋忠低语道:“兄弟此番归去,不要再插手此事。”
“团教如此做派,该是听了上峰的意思。兄弟此番已立了功,再是掺和进去,便是不合适了。”
蒋忠虽是有些不解,然对张青却卓有信任。
要说这人啊,人格魅力还是十分重要的。
某些人,天生就容易叫人信任,容易叫人心头当的兄弟。
穿越而来的张青,依着千年的见识,便是有此魅力。
当下的蒋忠心里虽弄不明白这一个少林寺的和尚到底对上头有何用,然听张青所言,却还是连连点头,表示记下。
张青也言尽于此,见那蒋忠应了,便是带着孙二娘,继续往十字坡而走。
路上也是见了孙二娘伤情,好在那广恩一脚虽然厉害,却也没往要害去。
只是一口气没顺上,力气全无,软趴趴的靠在张青怀里。
张青觉着不便,索性又把那孙二娘背上。
感受着背后的柔软,心思却顾不得那点涟漪。
只心头却还分析着那张蒙方拿下广恩,到底有何打算。
47、好女婿
对于任何事情的分析,都是要放在大背景之下的。
北宋的和尚们,日子其实过的是相当不错。
在宋代,寺观之内不仅田产可以免纳赋税,和尚、道士也有免役的特权。
若像是鲁智深这般有了度牒的,寻常官差还不好拿他。
要一直到了南宋时期,宋廷才开始征收僧道免丁钱,谓之“清闲钱”。
就说现在,和尚们的日子还是当真好过,甚至可说是比通常人都要富足多了。
也是这般特殊的地位,导致寻常的江湖人,也不愿意无故招惹上这些和尚们。
而张蒙方如此不惜得罪少林寺,看来也有所图。
就是不知,其是要少林寺的人,还是要少林寺的钱财了。
“或者说,亦有什么契机,叫那张蒙方举着,能把少林寺的人和钱财全都给用着了?”
张青是一路往十字坡而去,一路也不住念叨。
只是费劲心思,也一时想不明白。
虽说那张蒙方算帮了自己一回,可再看其竟然把那广恩真给捉了下狱,想来也不是光就要帮自己。
蒋门神的面子,真没那么大。
“看来江湖上当真不太平,朝廷也动了心思。”
“有听闻这宋金时期,少林寺是有僧兵抗金的,如此看来,搞不好到后头还真有此事!”
张青嘴里不住念叨,却被背后的孙二娘听了个真切。
趴在张青背后,头靠肩头,忽然轻声道:“什么宋金时期,你说的话,总是叫人听不明白。”
张青心下一惊,心说自己倒是大意了。
还以为这孙二娘还迷糊着,倒是不想都给她听去了。
只是再一想来,自己如此大意,也是因为当很把这孙二娘给当的自己人了啊!
不过自己人归是自己人,有些话,只能自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好与任何人说的。
穿越者,永远是孤独的,张青早就在心里铭记这一点。
当下也是打着哈哈道:“二娘听错了,哪有什么宋金时期。”
孙二娘听得分明,张青前头的低语,自己是一字不差听得耳朵里。
只是如今见张青抵赖,也不逼迫,只是把头稍稍换了个位子,摆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姿势道:“也知我帮不得你什么,只叫你心里晓得,我对你必是不离不弃的。”
情话这种东西,张青前世里说过不少,也听过不少。
但这么直白,这么有冲击力的,倒是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
搞得张青都快黑脸一红了,所幸孙二娘也见不着。
当下也知姑娘都这般说了,那自己要不说话,绝对是寒了人心,当即也轻声应道:“我晓得,前头见你与那和尚拼命的当口,我就晓得了。”
孙二娘听得倒是也不反驳,直把脑袋又往张青脖子里埋了埋。
叫张青分明都似乎能感受到呼出的气息,叫人感到浑身发痒。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这套路可是熟悉,怎么每个时代的姑娘,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不成?”
心里暗自腹诽一句,便是不再多言,就往那十字坡而去。
。。。
又行了半日,总算又归了这孙氏酒家。
虽然也没在此待过多久,然对张青而言,还是颇有些感慨的。
又见得酒家大门紧闭,张青心知是那孙元不想叫别人晓得自己归来,当下也翻身往后院而去。
一步翻身入墙,还未站定,却猛然觉着边上一股劲风袭来,连忙低声而呼道:“前辈,是我!”
“啪!”
话音才落,那棍子就不偏不倚,打在张青面前的墙头。转身再看,正是那孙元拿着棍子。
见得自己也颇是意外,直问道:“怎地你来了此地,二娘呢?”
“爹,我自是也一起跟着来的。”
话音一落,却见那孙二娘也翻身入了院子,一副毫无损伤的样子,把张青看的一愣一愣。
要不是那微微还有些站不稳的模样,还叫张青只以为这孙二娘一路假装的。
只现下看来,不过是不想被父亲忧虑,硬撑着的。
张青心里有数,催着孙元道:“前辈,咱们先到屋里去说话。”
孙元不疑有他,也怕隔墙有耳,小心为上,当即就先入了屋子中去。
只是转头刹那,瞥见自己闺女又贴着张青边上,也忍不住在心头诧异:“这两人的关系,倒是已经如此亲密,看来今日是要来给我报喜来的。”
果然,三人才坐定,却见那张青搂着孙二娘道:“前辈,此番来此,我向着前辈来求亲的。”
“本来此事该叫人下聘礼再说,只是我张青自幼无父无母,是以此事也只当的自己来做了。”
虽说对于女儿嫁给张青的事情,孙元没什么异议。
只是这二人旁若无人,如此亲密,也叫这当爹的有些怪异。
好不容易才稳住心态道:“此事好说,咱们江湖儿女,也不讲究这些。寻个日子,把此事办了,也算了我期盼。”
说着又问道:“如今你二人在二龙山过的可好,若是站不住跟脚,不若便归了这十字坡。”
这年头,消息的传递到底还是不发达。
孙元只晓得张青与孙二娘去了二龙山,后头的事情,也一概不知了。
本想着张青能在二龙山上混个交椅就算不错了,不想那张青却面带微笑而道:“总算费了些心神,杀了那原本的寨主金眼虎邓龙,收了其喽啰,占了其山头。”
“又因一些争端,剿了那离着不远的桃花山。”
“如今那豹子头林冲,花和尚鲁智深,操刀鬼曹正,打虎将李忠,小霸王周通,带的六百余个喽啰,皆在我那山头上。”
“今日归来,除了要求亲之外,也是欲请岳父与我一同归了自家山头!”
平淡的语气,却直把孙元说的是目瞪口呆。
自己山头?
听这张青话里意思,难不成是当了二龙山的大当家?
再听听那旗下的人物,鲁智深就不说了,当日在快活林,虽然是稍许假装交手,也能看出那大和尚的厉害。
其他人物虽不晓得多少厉害,但只听皆是有名有号,也知不是简单人物。
这张青才去了二龙山多久?
不过才半年不到吧!
如此局面,张青到底是哪般做到的?
孙元心里实在佩服,当下也直呼一句道:“好女婿!不愧是我看中的好女婿啊!”
48、我的身份太多啦
既然张青已然有了自家山头,那孙元也不欲留在这十字坡里了。
只是虽说要走,此刻倒还不是归了山头的最好时刻。
却听那孙元忽的又道:“如今贤婿有如此权势,我心甚慰,只是要与贤婿共归,此刻倒不是最好时候。”
“想来贤婿去了孟州城里,也知少林寺已来人寻了广惠。”
“老夫也怕已叫那少林寺引的注意,若是共归了二龙山,怕要暴露好不容易收的地盘啊!”
看不出来,这张青与孙二娘的事情定下之后,那孙元倒也直是为张青所想。
只是孙元这点思虑,注定是白白担忧的。
却听那张青接着道:“岳父,此事我早有思虑,如今那群和尚已自有麻烦,被官府给盯上,一时半会,已无暇顾及我来。”
言罢,也把这在孟州城里的前因后果,与着孙元说的一遍。
孙元听得又是一阵佩服。
忍不住感叹道:“贤婿实在才智了得,做事滴水不漏,叫人实在佩服。”
张青本以为如此总该叫孙元放下一切,愿同自己归了二龙山,不想其感叹完了却又道:“只是此地,我还当不得先离。”
张青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