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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本以为如此总该叫孙元放下一切,愿同自己归了二龙山,不想其感叹完了却又道:“只是此地,我还当不得先离。”
张青不明所以,忙又问:“岳父还有何顾忌?”
却见孙元长叹一声,再耐心解释道:“如今贤婿的山头上,是人才济济。我跟着上山,不过锦上添花,说要有多少帮助,实在也不见得。”
“不若就留在这十字坡里,还能看着少林寺与孟州官府,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能及时上山来报,岂不是更好?”
张青又要再劝,不想孙元似是心意已决,没等张青开口就道:“贤婿勿要挂念老朽,只照顾好二娘便是。”
唉!
这孙元也是一心为的女儿啊!
张青无奈之下,也只得应了,只临走之前,还得叫那孙元再归了快活林。
是以次日一早,张青便又带着自家岳父,去孟州城里见了蒋门神。
…
孙元功夫不差,先前也没多少交恶,蒋忠自是欢迎。
与那孙元告罪两句,直说前头就佩服老差管的功夫,如今归来,当是“官”复原位。
随后又与张青道:“昨日拿了那广恩,团教当夜就拿了人去,如今快活林里当没再有半个秃驴出现了!”
张青听得不动声色,假装随意的问道:“团教可说拿了那广恩何用?”
“此事似乎是都监的主意,具体如何,咱也实在不晓得。”蒋忠应了一句,又是摸了摸脑袋,好笑道:“这事咱也不敢问,得叫先生所断了。”
张青没能套出话来,却也早有意料。
这蒋忠的地位还是太低,要真说出个明白来,反而要叫自己怀疑。
当即又应道:“既然有了都监加入在其中,我又哪能说出个一二?咱们这般身份,哪般能胡乱猜测,还是老实本分些才好。”
蒋忠听得也是连连点头,极为认同的应道:“先生说的不错,这些事情咱们也当真不好思量,那上头的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啊!”
说着又是佩服道:“此般道理,我也是跟着团练时日长了才明白,不想先生却看的如此通透。”
“先生有如此大才,待过几日我便介绍了先生与团练相识,总不好只跟着我这粗鄙之人。”
这蒋门神看来也有义气,竟然已想着把张青推荐给了那张团练。
不过话说回来,想想这几个人的下场,张青总感觉自己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当然了,这反派之说是水浒传那书中的说法,在张青心里头,真没什么反派一言。
大家半斤半两,谁也好不得哪里去。
充其量只是觉着这些人的结局不咋好,到了关键时刻还得留个心眼,别把自己也一起混没了。
当下,张青面上带的一些欣喜,却没立刻答应,只是再稍许思虑一番道:“兄弟有的此心,对我已是足矣,只是此事也不用操之过急,待有机会,顺其自然,再与团教说了就是。”
蒋忠看张青也不着急,心道这先生果然是沉的住气。
看了看张青面色,见其当真似无此意,忽又言道:“如今那少林寺的和尚虽已去,还有一事,却还得叫先生出个主意。”
张青早有所料,抢先道:“可是与那施恩有关?”
蒋门神听得又是赞道:“先生当真厉害,我这还没言语,你就已然猜到我要说的何话。”
说着又道:“先生也知,如今这快活林,乃我蒋忠夺与那施恩之手。”
“虽说那施恩被我教训一顿,却怕其心不死,还有报仇心思。”
“只是其父也是管营身份,我又不得当真下的死手,直叫人也是忧心。”
这就是局限性了。
这些人,每天想着都是你死我亡,好勇斗狠。
最好直接把人给按死了,才算舒心。
也就是存着这般思维,结局往往就是鱼死网破,谁也得不到好。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合作共赢,那才是该有的王道。
只是这也不能直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说了蒋忠听来。
为何?
实在是这思维不是一时半会能纠正的。
或者说,是他们的处事准则,不允许他们如此轻易认可张青的思维。
要真说什么合作共赢,依着蒋忠的脑袋,也想不明白啊!
当下,张青只言道:“此事不好轻易为,毕竟那小管营好赖算个身份,真认真考究起来,比你我二人可尊贵些。”
“如今只是拿其快活林也就罢了,而若是要拿其性命,必然叫其狗急跳墙,不妥当。”
蒋忠却道:“只是不拿了他,总觉被人盯着,也不舒心。”
张青听着却道:“兄弟不可心急,此事要么不出手,要是出手,只得一击得手,永绝后患!”
蒋忠听得连连点头,又是赞道:“果然是先生,说的当真有理。也罢,就再耐心等个机会,叫那施恩多活一些时日。”
张青听那蒋忠这般说,才算安了心,只是说是安心,却也没的面上这么淡然。
仔细盘算盘算,自己如今的身份当真不少。
一是二龙山的大当家,青州山贼中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二是孟州城的幕僚,虽然还没正儿八经的与官府联系上,也是扯上线了。
第三嘛…则是那白日鼠的好亲戚,黑将军张墨的身份。
而现在,也该是到了这身份出场的时候了。
49、多出来的两颗星星
北宋末年时期,政治上的混乱是体现在诸多方面的。
所谓的北宋六贼,是从丞相到大内总管,由内至外,由中央到地方,形成了巨大的贪腐阴影。
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彦结怨于西北,朱勔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又结怨于辽、金,创开边衅。
内有六贼齐聚,外又是金人最强悍的时期,这王朝能不颠覆,就见鬼了。
而这种上行下效的贪墨作风,也就直接体现在了北宋时代最“臭名昭著”的花石纲上!
花石纲,是专门运送奇花异石以满足皇帝喜好的特殊运输交通名称。
当时指挥花石纲的有杭州造作局,苏州应奉局等,奉皇上之命对东南地区的珍奇文物进行搜刮。
由于花石船队所过之处,当地的百姓,要供应钱谷和民役,有的地方甚至为了让船队通过,拆毁桥梁,凿坏城郭,因此往往让江南百姓苦不堪言!
《宋史》有记载花石纲之役:“流毒州县者达二十年”!
而这生辰纲就是从花石纲上衍变而来的,乃是梁中书给他的岳父蔡京送的价值十万贯的金珠宝贝。
大臣送宝贝给皇帝,再从别处收集弥补,乃至更是赚的坑满砵满,整个朝堂之上,皆是这般风气。
而现在,便是有人把目光,放在那生辰纲上了。
。。。
石碣村。
从晁盖府里出来的吴用,正听着那阮家兄弟的抱怨。
抱怨的何?
却正是抱怨着梁山的那王伦。
却见兄弟之中的兄长阮小二,正是愤慨言道:“那伙强人,为头的是个落第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现在李家道开酒店,专一探听事情,也不打紧。”
“如今新来一个好汉,是东京禁军教头,甚么豹子头林冲,十分好武艺。”
“这几个贼男女聚集了五七百人,打家劫舍,抢掳来往客人。”
“我们有一年多不去那里打鱼,如今泊子里把住了,绝了我们的衣饭,因此一言难尽。”
看来林冲跑去了二龙山的消息,倒是还未被梁山上传扬了出去。
至于王伦打的何种算盘,为何要瞒住林冲之事,却也不当晓得。
那边的吴用听得阮小二抱怨,却暗自叫好。
“既然那梁山上的王伦如此狭隘,却当真是给了自己机会!”
当下便又是试探的那阮家三兄弟一番。
几个来回,当真觉着这阮家兄弟乃是忠义之人,这才说起了生辰纲一事。
却听那吴用说道:“你们三位弟兄在这里,不是我坏心术来诱你们,这件事非同小可的勾当!”
“目今朝内蔡太师是六月十五日生辰,他的女婿是北京大名府梁中书,即目起解十万贯金珠宝贝与他丈人庆生辰。”
“今有一个好汉姓刘,名唐,特来报知。如今欲要请你们去商议,聚几个好汉,向山凹僻静去处,取此一套富贵不义之财,大家图个一世快活。”
“因此特教小生只做买鱼来请你们三个计较,成此一事,不知你们心意如何?”
阮小七听得直跳起来道:“正是搔着我痒处!一世的指望,今日还了愿心!”
说着更是问道:“我们几时去?”
吴用当即就应道:“请三位即便去来,明日起个五更,一齐都到晁天王庄上去!”
阮家三弟兄大喜,当即就归屋收拾准备,欲要闯个荣华富贵来。
。。。
此日,吴用带的阮家三弟兄归了晁盖府上,那晁盖自是一阵欢迎。
当夜即摆上宴席,好是一顿招待。
酒过三巡,几人气氛当真热烈,却忽见一庄客报说:“门前有个先生要见保正化斋粮,小人化米与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见保正。”
晁盖听得心奇,便是提步而去。
却见那人头绾两枚赤松双丫髻,身穿一领巴山短褐袍,腰系杂色彩丝绦,背上松纹古铜剑。
白肉脚衬着多耳麻鞋,绵囊手拿着鳖壳扇子。
八字眉,一双杏子眼,四方口,一部落腮胡。
心中暗道此人样貌不凡,开口变问来的何人。
却听那人应道:“贫道复姓公孙,单讳一个胜字,道号一清先生。”
“小道是蓟州人氏,自幼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武艺多般,人但呼为公孙胜大郎。为因学得一家道术,亦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贫道做入云龙!”
说着,也是把那八字眉紧紧对着晁盖道:“贫道久闻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大名,无缘不曾拜识,今有十万贯金珠宝贝,专送与保正,作进见之礼,未知义士肯纳受否?”
晁盖听得一愣,旋即大笑道:“先生所言,莫非北地生辰纲么?”
这下可叫公孙胜傻眼了。
再是看了看那晁盖身边几人,这才明白过来道:“原来保正早是知晓,却叫小道唐突。”
晁盖却又笑道:“道长能来说了此事,必当是豪杰,且入堂内来叙。”
言罢,便是引入堂内,又把吴用,刘唐,阮家弟兄介绍给了公孙胜。
至此,便是七星聚义!
却又听那吴用道:“保正哥哥年长,依着小生,且请坐了。”
晁盖便是坐了第一位,吴用坐了第二位,公孙胜坐了第三位,刘唐坐了第四位,阮小二坐了第五位,阮小五坐第六位,阮小七坐第七位。
座次定了,便又论起如何夺那生辰纲。
却听吴用说道:“前头保正梦境中,说的北斗七星来聚,不正说的我等七人。”
“只那斗柄上一颗小星,化道白光去了,不知却叫是何人?”
公孙胜当即便应:“且叫贫道来是一算,算的那人是谁!”
言罢,便是掐指一算,只是越算,这面色越是有些复杂。
晁盖以为这入云龙是算不好,这才如此,为不叫公孙胜难堪,主动言道:“黄泥冈东十里路,地名安乐村,有一个闲汉,叫做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曾资助他盘缠。”
“如今那北斗上的白光,莫不是应在这人?”
本以为这般台阶,那公孙胜总该下了就是,不想却直摇了摇头道:“贫道却算得,那安乐村里不止那白胜一颗星芒,还有两颗闪闪发亮的星光,直耀在其上头!”
50、你看不起谁呢
本来嘛,不管是这北斗七星啊,还是七星边上的小星啊,基本都是扯淡的话。
也就是如今这堂内的正好七个人,要是当真少一个,那说不得那白胜也能算在七星之中了。
众人也是听过就罢,不想这公孙胜却如此正儿八经,还说什么算的两颗更亮的星在其上头。
一时之间,这几人心思也各自不同。
阮家三弟兄与刘唐,皆有些不置可否的意思。
觉得那公孙胜,不过是胡言乱语,要给自己赢回一些脸面罢了。
一边的吴用,则心里盘算这到底是公孙胜真算出一些来了,还是从别处里得了消息,故意如此说的。
至于晁盖,倒是尤其信任那公孙胜,便是问道:“如此说来,倒是还有二人能相助我们?”
只是公孙胜却又摇了摇头道:“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