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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头上,都是自己人,显然没必防备。
而要是外头人杀到了这一处,那更是整个山上都凉凉了,更是没必要守了!
所以这门前的两个喽啰,往日也是到点就瞌睡,一点没有自觉性的。
今夜,自也同样如此。
等晁盖一伙人摸黑来的王伦居所的时候,竟然是一个人都没发现。
两个看守大王安全的喽啰,更是各自倚着墙,呼呼大睡。
晁盖没多声响,却是吴用稍稍一指,便见阮小二与阮小五不动声色的摸了过去。
一人一刀,直接毙命!
血色瞬间蔓延了开来,在黑夜的空气溢出了些许的血腥味,显得格外刺鼻。
只是今夜…一切才刚刚开始。
95、血夜梁山(下)
王伦这两天睡的很安稳。
本来嘛,这晁盖一伙人上山,是搞的自己几天几夜都睡不着觉,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这群人给弄下山去。
可没想到,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二龙山的张青,因为太苦能耐,反而在青州快要待不下去,要来投奔自己了。
张青这人王伦是接触过的。
评价起来嘛,能耐是有,却还差些火候。
来的梁山上,自己也能拿捏的住…至少是比晁盖让其有信心的多了。
而自感晁盖已回天乏术,大事已定的王伦,终于也叫王伦能睡个安稳觉。
梦里面,王伦正是号令着山头的大军,看着晁盖等人俯首称臣。
还有别处来的其他好汉,皆是对着自己顶礼膜拜,整个山上高呼自己的名号。
陡然间,却见前头还拜服在地上的晁盖,一个闪身就到自己面前,嘴里高呼:“无德之辈!”
随后便是瞧着那晁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一个闪身就到了自己面前。
目光中带着些杀意,自己正要高呼救命,却又感一双大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叫自己一个字都喊不出。
“哪个敢动!”
就见那匕首一下就要扎进自己的心窝里的时候,王伦终于感觉自己摆脱了身后那无形中的手,猛然高呼出来!
…
寂静的屋子中,哪有半个人影。
被噩梦惊醒的王伦喘着粗气,心里边是庆幸,边是有些愤恨。
“那晁盖,阴魂不散,是晚上都不放过自己!”
心底直是骂了一句,王伦也是感觉自己守卫是不是也太不称职了一些。
自己都这么大呼小叫了,竟然半个人都没来看看!
正是这般想来的时候,王伦却忽然感觉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
下意识的,一把抓起挂在床边的配剑。
警觉的看着四周,低声吼道:“来人!”
本来该是立刻来的守卫,此刻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回答王伦的,只有一片寂静,加上寂静中带着的那点血腥味。
“出事了!”
王伦心下一动,再联系自己那梦境,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眼睛微微一眯,便是放声而高呼:“晁盖!我好心收留你等,你若是今日敢来反我,则是不仁不义之徒。”
“就算今日被你侥幸得手,日后也将被江湖的好汉唾弃!”
“趁着我还未见你,速速离去,我王伦也只当此事未是发生!”
王伦的这般应变,其实算是相当不错了。
只可惜,那晁盖已然出手,就没有了回头的道理。
这边话音才落,却见紧闭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随后是赤发鬼刘唐第一个进的屋内,
后面鱼贯而入的,自然就是晁盖等人。
王伦一点都没想到,这晁盖竟然能直接就“宫变”了!
尤其看那阮家兄弟,两个已经手里沾了鲜血,王伦就晓得今日必然是不得善终。
也不待的这六人开口,便是直直高呼:“晁盖!你恩将仇报,竟然要杀我!”
“我梁山的弟兄,必是不会放过你,你欲拿我梁山,乃是痴人做梦!”
晁盖似乎没想道这王伦似乎早料自己会来“逼宫”,见得自己就是破口大骂!
还是那吴用反应快些,连忙道:“天王!这王伦是在呼救,若是真叫人来了,可是大事不好,还请快些动手!”
王伦一听就晓得这些破烂主意都是吴用所出,再见那晁盖当下还没说话,忙是抢道:“吴用,你这鸟人,为何如此坑害天王?”
“天王要是向我挥刀动手,世人如何见其?”
“你为一己私利,欲夺高位,就将天王陷与不义之地!”
“此心!当真狠毒!”
王伦这话其实说的一点都没错。
晁盖之所以拖延到现在才动手,不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么!
说到底,没了林冲这个工具人,真要晁盖自己动手,必然是要坏名声的。
其实原本的林冲火并王伦之后,却还排在梁山上的第四把交椅,也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正是因为亲手砍死王伦的是林冲,他就拿不下这头把交椅呢!
非但拿不下,还得拍的吴用与公孙胜,这两个没出什么力气的人的后面。
这其中的交椅座次安排,都是有学问的很!
只是当下,没有了林冲,晁盖也只有冒着一点风险,不能在后头独善其身了。
不等吴用再开口,却见晁盖上前一步,走在刘唐前头,直直对着王伦道:“王伦,今日之事,与他人无关,皆是晁盖一人拿的主意!”
“你若下来阴曹地府,休要怪别人,只来寻我晁盖就是!”
言罢,便是抽出一把青龙开山刀,直朝着那王伦杀来。
王伦见得心中暗骂:“这都喊的如此响了,怎地还没人来此!”
心里也后悔,往日没把这自己的保护的再好些。
当下见那晁盖一刀砍来,王伦匆忙应之。
只是王伦一个白衣秀士,又哪里会什么武功,匆忙一剑来挡,手上却根本吃不住力,一招就被打飞了佩剑。
随后就见那晁盖带着凶猛的眼神,再上一步,一刀就往自己的心窝里捅!
剧烈的疼痛感猛然传来,王伦晓得这可不是梦境了!
一步后腿,却离不开晁盖的开山刀。
就见那晁盖是连连逼近,根本给王伦半点活命机会!
思绪开始混乱,过往的经历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眼前。
旋即又回归了现实,只是眼前的世界开始逐渐变得灰白,直到彻底陷入黑暗。
阎王爷的催命符,是谁也难逃。
“哥哥!”
直到意识断绝了的那一刻,王伦才听得一句那杜迁与宋万的高呼。
“来的可真是时候!”
回光返照一般,这王伦心里最后只冒出这一念头来,旋即就什么都不晓得了。
那杜迁宋万一脸震惊,听得吵闹的消息一路赶来,本以为只是起了争执,却不想自己那哥哥就这般死了!
看着那王伦胸前插着一把开山刀,两人是纷纷高呼,却被刘唐与阮家弟兄死死拦着。
泪流满面,不可自禁。
就是…泪归泪,手上却没有半点动作。
96、我王伦兄弟呢
杜迁与宋万两个兄弟倒是看的开。
别看这两个家伙现在是嗷嗷叫,见得此场景,心里却第一时间就有了打算。
这两人,几日与晁盖称兄道弟,要真说不晓得那晁盖心思,也是胡扯。
只是做的一番痴愚状态,当的个装聋作哑之人,求个自保罢了。
且不见当下见得那王伦死在眼前,也只顾着哭喊,要是换作张青受难,那林冲与鲁智深早就提刀砍人了,哪里还会这般姿态。
那晁盖见杜迁宋万二人来,便是抽刀转身道:“这王伦一个村野穷儒,亏了杜迁得到这里!柴大官人这等资助你,给盘缠,兴你相交,举荐林教头来,尚且许多推却!”
“后日我等众豪杰特来相聚,又要发付他下山去!这梁山伯便是他的?”
“其无大量大才,做不得山寨之主!”
“王伦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也无甚用!”
杜迁与宋万听得憋闷,好歹也算是与王伦稍许有些感情,就这般死在眼前,也叫人难受一些。
只是事已至此,这二人也没甚办法,当下只闷闷不说话,不知如何来应。
那边的晁盖等人却不管这些,再听吴用道:“王伦心胸狭隘,嫉贤妒能,推故不纳,因此火并了这厮。”
“今有晁兄,仗义疏财,智勇足备,方今天下人闻其名,无有不服。”
“我今日以义气为重,立他为山寨之主,如何?”
那刘唐与阮家兄弟自然是纷纷叫好。
杜迁与宋万看着晁盖手里血淋淋的刀,自也无话可说,只是默认了一般。
旋即再听晁盖又道:“既然兄弟信我,那我晁盖就得此寨主之位,给天下好汉起个安身立命之所。”
这般篡夺了王伦之位,那晁盖又是看着吴用道:“学究先生在此,便请做军师,执掌兵权,调用将校,须坐第二位。”
吴用倒是也不废话,听得就拱手一拜,算是应下。
再见晁盖瞅了瞅杜迁与宋万,再是缓缓言道:“王伦之过,属其一人,不归梁山他人之事。”
“今番须请宋、杜二头领来坐后头的两把交椅。”
那杜迁、宋万见当下场面已无力回天,不由寻思道:“自身本事低微,如何近的他们?不若做个人情,日后在山头也能太平些。”
这般想来,于是根本不顾那王伦尸首还未凉,苦苦请刘唐坐了第三位,阮小二坐了第四位,阮小五坐了第五位,阮小七坐了第六位。
再轮到杜迁坐了第七位,宋万坐了第八位。
顺便也没忘记还在山下啥都不晓得的朱贵,把其排在了第九位。
这旱地忽律也够莫名的,好好的自待在山脚下,一夜之间,自己这座次就往后退了五个。
而晁盖拿下了山头,心里只存着心思,要好好发展山头。
再是心里思量,如何面对二龙山的来人。
。。。
且说晁盖次日就安排大小船只,教演人兵水手上船厮杀,好做提备。
然这给他准备的时间,也实在没多少时辰,不过了三五时日,那二龙山的张青便是带着六百人的先遣部队,来了梁山之下。
其实张青本来能走的更快一些,只是为了上梁山,还得做些准备。
甚至还特意去石歇村上拐了一圈,这才稍许耽搁了一些时日。
而才到了梁山,张青就绝对有些不对劲了。
。。。
“大王一路来此,必是劳顿,还且叫人在此歇着,大王来随小人上山见了寨主。”
“我家寨主对大王,也是思念甚切,早是备下晚宴,要与大王痛快喝酒了!”
这朱贵说的是满脸的喜色,可面对的,却是那张青冷冰冰的黑脸。
将近一年以来,张青也一直为一山之主,那身上,也养成了为王的气势。
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朱贵,更别说身边还有花荣与杨志两个头领,带着六百多人,那气势,也叫朱贵有些受不住。
这说着说着,朱贵也底气不足,声音渐渐弱了,面色也不由有些别捏。
半晌,才见张青开口道:“朱头领,我那王伦兄弟呢?”
朱贵听得是心里一颤,面上还是笑着道:“大王,我前头就说了,我家寨主摆开宴席,正在那山上候着呢。”
不想那张青似乎已然得了消息一般,只是虎目盯着自己,高呵道:“我非是问你家寨主,我是问你那王伦兄弟!”
朱贵听得张青这一声,直心道不妙,却也只得勉强撑着道:“在下实在不明白大王在说的何。”
此话一出,朱贵就见张青是叹息摇头,眼神里对着自己,更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再听其道:“前日我收了王兄弟的信件,其中明明白白说的,待我来了山头,其会下山而迎,亲自在此来候。”
“我王伦兄弟,做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如今我来此却未能见得他,必然是出了意外!”
说着也是痛心疾首,指着那朱贵,狠声道:“我本以为,你朱贵也是讲情义之人,却不想,我那王伦兄弟被歹人所害,你却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如是无事发生一般!”
“你朱贵,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到底是存的什么义!”
朱贵听得是整个人都给呆住了。
他可当真想不得,那王伦给张青的书信里面,还能提到这么一茬。
难道其是早就晓得自己性命危险,这才与张青在信中做了这般的约定?
可这要是真有这般预兆,哪能这么轻易就被那晁盖所杀,夺了山头?
一时之间,朱贵那面色也是千变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