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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是强调道:“如今其要赎回,就只得赎回这个,这便是当日其所兑之物!”
杨春听得可再忍不住,几乎都要把自己那脸贴在那说话人的面前,口水是直直向外喷道:“你说的什么废话,老子来时正儿八经把那传家宝押在你这,你转手便是换了,如今还想把这假货换回,可当我瞎了不成?”
那兑坊人虽是有些怕那杨春气势,然此众目睽睽之下,倒是也不害怕,直就呼道:“说的可笑,那兑票上头写的清清楚楚,玉珠一颗,形状哪般,模样几何,与此颗珠子,是一模一样。”
说着也是朝着众人吆喝道:“大家伙也来评评理,这天下哪家兑坊不是认的兑票,可有听其空口白言之理?”
得,似乎又陷入了前边那种死循环,是一点没有半点进展的样子。
孙元不由担心的看了看那张青,这问题要是叫他来客一点想不出如何做好,也不知道自己这未来女婿要如何来断。
却听张青长叹一气道:“哎,光以这物证,倒是真就难判谁说的有理。”
兑坊之人一听这话就得意不已,只觉那黑面汉子已没了法子,直有些讥讽道:“听你口气颇大,也就这点本事。”
言罢,又是对着孙元道:“大差管,咱家都做的正经生意,如今就叫人这堵着门口,怕是不合适吧!”
这是要那孙元赶人了!
孙元心下无奈,暗道自己也是倒霉,才来就遇到这档子事。见张青似乎也无话可说,只得欲要赶走那杨春。
熟料才要说话,就见张青又是抢先一步,高声而呼道:“物证虽无,却有人证啊!”
说着是一边拉着那杨春,一边又是两步上前,拉起兑坊之人,直是斩钉截铁道:“这杨春就在此地,还叫当日那看货的也出来一见,若是再各执一词,就请送那快活林去,好好拷问。”
“咱们这叫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不是!”
13、神机妙算
“扑通!”
张青此话一出,那兑坊之人倒是没什么,结果却见不远处一人倒是腿下一软,猛然跪倒在地。
只是那人跪倒之后是披头散发,倒是看不清楚外貌。
众人正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人是谁,却就听着那张青猛然高呼道:“这就是那看货的!定是他给验的货!”
“此人学艺不精,定然心虚,速速把这人拿下,别叫其给跑了!”
孙元哪能想的场面变化如此之快,这何时要做拷问他咋还不知晓?
更是不想,这前头张青才说要拿人,后头就有人主动现形了!
只是脑子跟不上,身体却还能跟上。
孙元当即便是转身朝着那跪倒之人冲去,只是那人见真有人要拿自己,力气却一下猛然回来了。
腿上一发力,便是直起身子要跑。
孙元在后见得,更是追的认真。
这玩意你越是要跑,那追击的人便是越来劲。
只是孙元追着追着,却也觉得前头那人的跑路姿势,倒是有些熟悉。
怎么。。。
像是自家闺女!
这一有顾虑,心下当即就慢下一步,叫那人给走脱了些距离。
兑坊那掌柜见得是大急,连忙在那叫起道:“别听这黑厮胡诌,他是何种身份,敢如此言语!”
只是手上被那张青死死抓着,有心想叫那人克制,却也不行了。
杨春那边就更是耐不住,直就甩开张青手道:“看那人心虚跑去,必然心中有愧,好汉且是放手,让我去拿了他!”
张青却是说啥都不放,瞥见那掌柜面相着急,心道是差不多了。
便是长吸一口气,旋即猛然高声而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是从实招来,也算是你立下一功,不论坑骗之罪!”
这一声呼喊,张青也当真算是用了周遭力气,把这周围人喊的是震耳欲聋。
那逃跑之人似乎也是受了震慑,杵在那里,竟是一动不动了。
这下那掌柜就是更着急了,前头不叫人跑,是觉得那张青纯粹吓唬。
此刻见那人是真被吓着了,却开始担心当真出卖了自己。
忙不迭的叫道:“若是你当真敢言实语,你可晓得后果!”
。。。
等着了!
张青一听这话,心道妥当了!
当下猛然转头,一脸笑容看着掌柜道:“掌柜怎地如此惊慌,莫不是当真有些隐瞒?”
这掌柜的下也是太急切,那一声吼,是叫的众人也都听了个真切。
听张青如此说,自然纷纷拿着狐疑的眼神看着那兑坊掌柜。
那边逃跑之人更是一扫前头低头模样,扯开身上的袍子,露出姣好身姿,两步来到张青面前,看着张青道:“你这家伙,倒是蔫坏,才是这点功夫,就想出此般坏主意。”
只是嘴上谁是坏,这人面上却一副满意神情,好似就对这坏主意尤其中意。
此人,不是那孙二娘还能是谁?
张青见得实在有些无语。
这些人,见得些雕虫小技,不登大雅之堂的计谋就如此模样,也难怪吴用那私塾先生搞些阴损计量,就能得个什么智多星的称号。
后人有云:“一味权谋,全身奸诈,佛性到此,澌灭殆尽。”
这话说的便是那吴用了。
只不过张青此番好歹也是为了正义,心里还是坦荡的。
听得孙二娘夸赞,只是一笑而过,便转头与那掌柜道:“前头掌柜的高呼,咱们也都听着了,还是好好说说,这实话到底是何!”
掌柜见此,哪不知是遇到高人了,再难强辩,直跪地道:“小人今日服了,只求好汉高抬贵手,留的一命。”
边上杨春听得忍不住,又拔刀而呼:“老子的荆玉呢?”
那掌柜哪还有前头的得意模样,此刻拜倒在地,颤抖道:“正在此。”
原来那珠子,就在这掌柜怀中。
张青看去,还真是长的一模一样,也难怪这掌柜有胆子拿出来以假乱真。
众人见此,亦是齐齐一呼。见得这,哪还不晓得是这兑坊黑了心?
当下便有人怒斥道:“好家伙,这家伙当真黑心啊!”
“哈哈,我早就看出是这掌柜扯谎了!”
“娘的…前头我也换了个宝物,回家就觉有些不对,必然也是被这歹人换了!”
…
这是明显凑热闹,想是浑水摸鱼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有许多人夸赞张青的。
“这汉子到底是谁,怎么如此厉害?”
“看着面生,想来是哪个大家出来的。”
“屁话,就这能耐,能当是与你我一般的普通草莽么?”
…
张青也想不到,自己这为了与白花蛇杨春相识,才出头断案,不想倒是叫自己成为了众人焦点。
可笑自己明明半月前还在十字坡里当土匪来着,这会却成个文化人啦。
那边孙元见那掌柜认罪,心下一动,当即一棍打下那掌柜肩头,又是自顾自高声道:“今日此事还得叫小管营知晓,可不得叫你坏了快活林的规矩。”
这小管营说的便是那金眼彪施恩,只是这小管营也非是个什么差使,而是施恩父为管营,众人遂以“小管营”相称,实则他是没有功名的“白衣”。
不过就说“白衣”身份,也比旁人高出不少了。
那梁山众人,就没几个底子干净的,就说张青自己,身上那还挂着不少罪孽呢。
只当下那掌柜听得此话,再不敢多言,只低头默不作声,显然也知此番是栽了大跟头。
那杨春见快活林里有人说话,自不好再自动手,坏了人家规矩。
直转头对着张青拜谢道:“今日得亏了好汉,断了个清白与我,只却不知好汉姓名。”
张青听得便应道:“在下张青,孟州人士,今日虽初次见得纷争,却能看出杨春是个情义中人,哪能骗那兑坊,这才用的些许计策,叫那人主动上钩。”
当然了,张青这话又是说的场面话,其之所以出手,还不是为了那朱武来。
是以却听张青当下又问道:“就不知杨春兄弟,怎地好端端从少华山来了此地?”
当下又见杨春面色一苦,直应道:“此事说来话长,皆是因为等不得史家庄的史进兄弟,特是下山来寻了。”
14、老种经略相公
张青听得明白。
既然那鲁智深已经来了此地,那也早就遇上过史进了。
而既然史进已出走,那也就说其已上过了少华山,去寻了他那师傅,同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王进去了。
只是王进去了史家庄那会,也同样是得罪了高俅,自己本就算是个逃犯。
离开之后,行踪不定,史进又能去哪里寻?
想来不日之后,史进寻不得他那师傅,无奈之下,也得归了少华山去。
可惜杨春等人不知道前因后果,还似个无头苍蝇一般下山来寻。
张青知道,这会又该是自己展现江湖百晓生,这能力的时候了。
却见张青听得直呼道:“此事简单,杨春兄弟且安心回去便是,那九纹龙,此刻怕也该回了你们那少华山去了。”
杨春听得大奇,忍不住问道:“此事兄台怎能知的如此清楚?”
张青又应道:“在下有个诨名,人称江湖百晓生,这江湖上,还当真没有我不知的事情。”
杨春听得这话,那反应基本就与当初的鲁智深差不多。
心下颇是不信,然这张青好歹前头才给自己解了围,也不好像是鲁智深一般考究,只得是稍有些不自然的应道:“兄弟能有如此本事,那可当真是。。。当真是好生厉害。”
张青自然能看出杨春这话语之中的迟疑。
只是这白花蛇可不比那花和尚,真要张青说起这白花蛇原来干过哪些事,他可真说不出来了。
好在看这杨春也没有考究意思,主动权倒是还在张青自己手中。
却听张青笑道:“杨春兄弟若是不信,归了自家那山寨便能知晓。”
说实话,杨春从内心之处来说,是有些不信的。
只是面对张青,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违心应道:“有兄弟此言,那我便是安心了,这就去归了山寨之中,也无忧虑了。”
言罢,就是再要谢过,就此别去。
然张青这“炸弹”还没甩出来,哪能叫这杨春走了,又是一把拉着杨春道:“杨春兄弟归了少华山,若是见你们那大当家还在挂念其师父,可与其说那王教头已至了延安府。”
这话却叫杨春大惊了。
好家伙,这张青可真是不凡啊!
史进为何走出,杨春自然是晓得的,可倒是没想,这远在孟州的张青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连着史进的师傅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王进也晓得!
这事情,自己也不过是听过史进说过一嘴罢了啊!
“看来这张青还当真没说大话!”
如此一想,这杨春态度当即就变了些,忙再拱手拜道:“哥哥果真是有好本事,前头有些轻慢,还请哥哥恕罪。”
说着,又是认真言道:“只是哥哥如何知道那王教头去了延安府,还请再告知一声,咱回去与大当家说起,我也好说了前因后果。”
张青自有底气。
听着当即摆出那副亲切笑容,好声道:“王教头之所以投奔延安府,乃是去寻了老种经略相公处安身。其如今性命无忧,杨兄弟若归了山头,也好叫你家大当家的安心。”
在此张青说的老种经略相公,乃是北宋真正的名臣,种师道。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将,非什么梁山土莽可比的人物。
那鲁智深够猛了吧?
原本也就老种经略相公部下的军官罢了,后来到渭州的小种经略相公处做了提辖。
两者之间,压根就没的比!
说的难听点,不是一个位面的事情。
种师道抗击西夏,出征辽国,乃至后头抵抗金兵,实乃国之栋梁!
就说那日后,也算是北宋灭亡的见证者之一。
靖康元年,金兵南下,种师道奉诏任京畿河北制置使,力主抗金,深得百姓拥戴。
不久种师道病逝,时年七十六岁,钦宗亲临祭奠,下诏追赠开府仪同三司。
种师道死后次年,即靖康二年,京师失守。
自此北宋灭亡,开启南宋时代。
再说这种师道出自的钟家更是了不得。
北宋统治的168年间,种家军英雄辈出。
种世衡、种诂、种谔、种诊、种谊、种朴、种师道、种师中(即是小种经略相公)皆为将才。
种家子弟五代从军,数十人战死沙场。
在《宋史》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