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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王庆在街上认识了一位女子,生的俏丽,年方二八。
按着原本的节奏,自是一番偷香窃玉的故事,谁能想,这女子的身份好是特殊!
那女子是童贯之弟童贳之女,杨戬的外孙。童贯抚养为己女,许配蔡攸之子,如今却是蔡京的孙儿媳妇,小名叫做娇秀。
蔡京的孙儿媳妇!
可不得了!
本来有了这层身份,王庆也不该招惹,然这小娘子实在太勾人,整的王庆虽知极其危险,却也难舍其缠绵。
两人眉来眼去,厮混到了一起,光阴荏苒,这便已过了三月。
有这等好日子过,谁还管的这梁山的消息,自是听过就算了。
。。。
晃了晃脑袋,王庆好不容易消散了昨日的宿醉,正想着今日和小娘子的约定,却听一阵阵的敲门声,在外头骤然响起。
“王庆,王庆,府尹寻你去问话,问你昨日怎地未来坐班来!”
王庆听得无奈,这府尹来寻,也只得暂且歇了偷香的心思。
随后应一句道:“昨日多吃的些酒,这便来向府尹告罪去。”才叫外头熄了敲门声。
若是王庆往日清醒之时,就该反应过来,这府尹何时管过坐班的事情。
只现在宿醉的后遗症还未消散,倒是未想的此处,随手披上官服,就有些放荡的出了屋外。
见得两个面熟同僚,只微微拱手算是见礼,便是大摇大摆,晃去了府尹处。
后头两个军士见得,相顾一视,见这王庆毫无所觉,偷偷收起适才微微出鞘的军刀。
一左一右,夹住那王庆,就往府里去。
不多时,王庆走的地方,却见那府尹却一脸薄怒,正站的大门前头,似乎就直等着自己。
“不过是旷班一日,不用如此吧!”
王庆心里正是纳闷当口,却听那府尹高呼一声:“你二人还不把这逆贼扣了?”
当然了,这话对王庆身边二人所言的。
154、蝴蝶翅膀
反贼?
哪里来的反贼?
一听这话,王庆顿时驱赶了昨日的宿醉,只身躯上却还来不及反应。
却见左右两个同僚,一人一边,在其肩膀上一扣,即是叫那王庆动弹不得。
王庆见得大急,知晓自己走脱不得,忙是上前疾呼:“府尹,这怕是有误会,我又哪里能是个反贼?”
王庆虽是说的真切,可往日素来平和对人的府尹,此刻却只有冷薄神情。
双眼微微眯着,凝视着王庆道:“今日证据确凿,还有你辩驳的份?”
说着又对左右人呼道:“把这王庆关入大牢,好好拷问,却还有哪些同伙,与其同谋!”
眼看这府尹要玩真的了,知道那所谓的“拷问”会受如何多的苦痛,王庆连忙挣扎起来,嘴里更是呼道:“府尹,到底是因为何事,你叫小人死个明白的啊!”
这王庆到底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有此劫难,必定是在哪头得罪了位高权重之人,莫不然也不会叫这府尹直接下场出手。
那府尹倒也是个心善人,叫这王庆死也死的明白,直冷声应道:“管不住下面,也该管住上面,偏偏你这厮哪头都管不住。”
说着更是叹息一声道:“唉,也白瞎了这一副好面容,下回若是再当个人,还是投个凡人之姿,也算能活的久些。”
言罢,当是也不管这王庆神情,挥了挥手,就叫人把一脸灰败的王庆带的下去。
有府尹这几句话,王庆还哪能听不明白了。也这才回忆起,昨日自己吃得烂醉如泥,似乎在正排军张斌面前口不择言,露出了与童娇秀通奸的马脚。
“万事休矣!”
“就算还能有个命活,必也是刺配难逃。”
“日后更是不得返京,却还有哪里能去?”
“说不得最后也徒有个落草为寇,客死他乡的结局!”
短短一瞬间,那王庆就把自己下半辈子的路给想好了,只是结局嘛,也不是太好。
然而既然想的落草之事,自然不由自主,也念其如今风头大盛的梁山。
心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道是若能直去了梁山,许是还有些活路来。
。。。
水浒四大寇。
梁山宋江,河北田虎,淮西王庆,东南方腊。
如今梁山被张青所据,虽名声大盛,却没想的还影响了田虎与王庆。
这一个在河北视梁山为“前辈”,事事看那梁山动向。
一个更是在京城里想着直接投奔梁山,根本想不到日后自己能顶个楚王的名号,直接就想上梁山来当个小弟。
现在的张青,正是为江州来的消息而心中苦痛。
。。。
“哥哥,好事,好事啊!”
“江州的好汉们,把那宋押司与戴院长,给救出来了!”
“我那兄弟传来信件,说是如今正是整顿一番,往梁山而来!”
听得这朱贵一脸兴奋的呼喊,梁山众人是轰然叫好。
武松,公孙胜,花荣等人,更是一脸的大喜之色,简直就是和救出了老娘一样,一个个的面红耳赤,比特么打散呼延灼都高兴。
在场的,也就张青是心口不一了。
面上亦是跟着一众人大喜不已,内心却是一阵苦痛无人可说。
好在如今张青与晁盖可是大不同。
当年晁盖在山头,是真正的只在山头!
下去打仗,皆靠宋江指挥兵马,眼见自己被架空了终于忍不住下山,即嗝屁在了曾头市。
而今张青不仅是一手拉起了这梁山势力,更是大败了来讨的呼延灼。
三山之王,梁山之主,替天行道的名号更是响彻江湖。
人人都晓得这梁山是干什么的,就是宋江上山,也不当再能有架空之力。
何况其实张青也早有所感,就宋江这“位面之子”,哪有这么容易就死在江州?
果不其然,眼看就被其逃过此一劫!
心里有的这般信心与准备,张青也稳住心态,好声言道:“江州兄弟既要上我梁山,咱们自该欢迎了。”
“朱贵兄弟,曹正兄弟,你二人带所部人马向外接应,不可叫这帮好汉半路再出意外。”
朱贵与曹正当即领命而去,尤其是那朱贵,面上还带的不少骄傲神情。
显然是觉得此番有自己兄弟朱富参与,有些一荣俱荣之感。
而见二人离去,张青又是面色一正,与众人道:“诸位兄弟,咱们如今虽败了朝廷的一番大军,然朝廷必不能善罢甘休。”
“而收取降卒,广招人马之后,我梁山如今也有近乎两万人的军马。”
“再徒占山野之地,怕是不妥。”
“如今,咱们该思量思量,往何处下山了!”
张青这短短两句话,直就把前面一片欢腾的景象给弄安静了。
在坐的诸位,在张青素来的言语之中,已能见其强大的野心。
绝不是区区一个山匪之主,就能满足来的。
若是就当个山大王,就那替天行道四字,你就担待不起。
可到今日,当张青真正表露出要攻郡伐州的心思,众人也难免心思各有不同。
一时之间,倒是叫堂内无人来应。
半晌,还是鲁智深跨出一步,却一改昔日粗狂,反是极为认真的与众人说道:“往日里,咱们总说百官贪腐,民不聊生。天下不平,当替天行道。”
“今日哥哥有此大志,我鲁智深便是第一个生死相随!”
“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
“洒家还记得哥哥在孟州里与洒家的评价,今番当真有此机会,何能后退半步?”
“哥哥欲要如何去做,洒家皆靠这禅杖,与哥哥并肩而走!”
鲁智深这一番的慷慨激昂,说的倒是真心不错。可不见一个个的都是被调动起的情绪,面上情绪高涨。
然张青却有些哭笑不得。
当下自己是欲要叫大伙一同出个主意,又不是叫来表忠心的。
还是林冲思虑细腻的些,上前道:“既然山上难容如此多人,自是要下山。”
“只是虽说下山伐县,的确非是难事,然一旦伐取,如何应朝廷军马,却当深思熟虑。”
“何况济州又与开封府相邻不远,必为朝廷重视,若要行事,还当从长计议才好。”
155、不仅仅是哥哥
林冲这话说的不错,济州离得开府实在太近了。
一旦席卷济州,必然叫朝廷惊惧。
说不得一下就引十万兵马来讨,任你智谋百出,也直接就要把自己给摁死了。
想想那方腊是如何成事的?
其在东南连战连捷,席卷天下的时候,宰相王黼为了粉饰太平,故意隐匿不报,才叫日后方腊得此大势。
自己要在济州起势,往南两步就到了应天府,那是直接就在开府府边上摇旗呐喊,和在赵佶面前举着替天行道的大旗是没甚两样。
到那份上,这皇帝还能睡个安稳觉么?
睡不安稳,还不举大军来把自己给灭了?
所以这梁山是聚义的好地方,然济州却不是起势的好地头。
张青早也有此顾虑,听林冲这般说起,亦应道:“林兄弟说的不错,要在此济州起势,困难重重。”
“然梁山乃我聚义之地,安能轻易舍弃?”
“两相为难,这才迟迟难下决断。”
当下又有公孙胜道:“如今我梁山败了呼延灼,已是被朝廷所惦记,若是长久留在山头,却是坐吃山空。”
“不若暂避锋芒,该舍便舍。”
“若下一州之地,安能不比区区一梁山水泊?”
张青听得点了点头,虽说放弃梁山有些可惜,然欲成大事,自不可拘泥一地得失。
然要去何处,如何起事,也非一拍脑袋的事情,当即又问道:“然若离此地,该去何处?”
这可当真不是个好回答的问题来,梁山众人也没个敢开口。
事关重大,担不起这责任啊!
还是公孙胜在那默默心中盘算,上前又应道:“北地有龙兴之气,若是当真要走,可往北而去。”
北面?
这可不是个好抉择。
如今辽人羸弱,却还没死透。金人不显,却及鼎盛。
至于宋人嘛。。。在辽人被金人打的苦不堪言的时候,这老赵家也动了心思,去收服燕云十六州。结果北伐又被杀的大败!
白沟河一战,宋军大败与耶律大石之手,也叫金人看穿了这宋朝的能耐。
还是请不得已请金军助战,才击溃辽人。
可想而知,这宋朝军马此时的战斗力,到底如何了。
就这混乱之地,能做是自己崛起之间?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虽然这世上还没出现这句话,可张青却懂的啊!
陷入这般四战之地,可是个好事?
张青一时觉得,这老道估计是算错了。亦有可能,公孙胜算是没算错,只是一不小心,给把女真人的崛起,算的自己脑袋上去了。
当下决然的摇了摇头道:“北地复杂,非起事之地,若要离此,我欲取道走郓州,齐州,淄州,再归青州,直下济南府!”
“届时响应者不知几何,我梁山绝非孤军奋战。”
“直占那齐鲁之地,以观天下巨变。”
。。。
战略眼光,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就拿这北宋末年的王朝来说,金人崛起,对宋人是威胁,可也是机遇。
在这百年不遇的变革,宋王朝却是每一步走的稀烂无比。无药可救,病入膏肓。
张青站着历史的高度上,所提的战略,可比一个北地令人信服多了。
却有秦明道:“青州之地,我等甚为熟悉,若是去那,别的不敢说,这前锋大将,必叫我来当的。”
黄信亦接着道:“当是如此,以正我名!”
有人带头,就梁山上的这些汉子们,自是连连相应,皆不甘心落人与后。
一时情绪高涨,也不管下济南府还是去北地了,当然也冲散了宋江即来的兴奋。
却又有张青一锤定音道:“不论如何,梁山局限,不好久留,诸位不可因得胜一阵,而有轻慢之心。”
众人连忙称是,更是比往日规矩更多。
虽未定计,然话已至此,众人自是皆明张青之雄心壮志。
有些明白人,更是晓得,哥哥是哥哥,却也不仅仅是哥哥了。
。。。
各自散去之后,张青却陡然有感疲惫。
其实一直以来,张青始终在刻意维护山上的“兄弟”之情。
梁山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兄弟同心!
是以虽然军规甚严,然对梁山的任何人,都是一口一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