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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很快隐下神情,不动声色的问起张青道:“听寨主意思,欲要下山,往东面去?”
张青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与宋江等人应道:“不瞒各位,如今我梁山上约莫有了两万军马,不说兵强马壮,好歹也算成些气候。”
“今皇帝昏聩,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我梁山既是打的替天行道之旗号,又安能安居一山头之上?”
“是以如今确有思量,欲要东伐青州,直下济南府!”
“也好把那慕容知府除了,还青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宋江是当真没想到,这张青已然想着造反之事了。
只是这说的如此肯定,多半不是胡乱说的。
得此消息,心头直是震惊不已,也暗暗盘算起会对自己的影响。
一时之间,这宋江倒是成了最为沉默的那个了。
而除了宋江,其余人却哪会有其余思量。
李逵性子最急,听得就问道:“张青哥哥,那咱们可什么时候东征了去?”
张青似笑非笑,见得李逵那兴奋模样,只是摇头道:“哪能这么容易就东征了去,这要去东征,不先做好准备哪里能成?”
“何况还有些的好汉,还未来我梁山,就这么走了,岂不是把他们错过了?”
许是对张青这感官实在不错,李逵听得竟然也点了点头道:“哥哥说的不错,这天下好汉这般多,咋也该叫他们都上俺们山头才好。”
张青也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见这李逵与自己亲近,忽的又提议道:“我听得朱富兄弟说过,与李逵兄弟你乃同乡。知道兄弟家中还有一老母,上山之后,唯有兄长照料。”
“如今既然上我梁山,便把老母与兄长接来吧,在山上,也好照顾。”
这话是直叫李逵听得一顿。
其实这李逵并不是个孝顺人,相反,那是相当自我。
李逵流亡江州时得到戴宗的照顾,虽然狱卒并不是一个重要的角色,好歹有了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可是李逵丝毫没有挂念老母和兄长,整日里喝酒赌博,搞得江州城里百姓都怕他。
只当下被张青一提,心里倒是起了些心绪。
想的便做,这李逵便应道:“好,俺这就去把老娘接来了。”
张青立刻又跟了一句道:“叫朱贵朱富与你同去,免得你路上出的什么意外。”
李逵当即不满了,这自己回个家去,还哪能出什么意外?
张青哥哥这般说,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
只是还没说话,那朱家两兄弟却早早上前来应,根本就不等这李逵说话来的。
却见张青忽又对那宋江道:“公明兄弟,若是愿意,也可从宋家村里,把家人给接来的。”
“以免日后东征一起,受的牵连。”
158、祝家得宠双鞭上山
宋江最终没按着张青所言去山下接了他家人,反倒是李逵兴致冲冲,没过几日就与朱富,朱贵一同返乡去了。
宋江也拦不得,叮嘱两句小心,便放那李逵而去。
而宋江来了山头之后,倒是低调,没起半点波澜,就安安稳稳在梁山上安了家。
至于江州的这些好汉,除了几个水里能游的只得归了水寨,其他的张青也是一个不惦记,皆放在宋江的麾下。
更直接调了个千把人给宋江,为其麾下兵马。
姿态做足,只叫人人夸的这张青为人义气。
只是这平静日子也过不得太久。
宋江上山之后,便去祭拜了一番晁盖,自然与在后山的吴用接触上了。
至此之后,这宋江去后山的日子是越来越多、然而到底是为了祭拜晁盖。还是为了要见见吴用,倒也不好说。
张青见得也不阻拦,便叫那二人在后山接触,且看那宋江能有什么思量。
而宋江还没来得及开口为吴用求情,梁山却有人的命运,终于要定下了。
。。。
“呼延将军,韩将军,自二位上我梁山之后,也有些时日了,想来如今也该有所决断,自该何去何从。”
“今番我便听你二人一个决断,到底是哪般思量。”
堂内,此刻张青高坐的最大的那把交椅上,左边坐着宋江,右边坐着鲁智深,正对着呼延灼与韩滔劝降。
呼延灼看了眼宋江这陌生面孔,只是仰天笑道:“呼延家世代乃大宋忠烈,安能降你这等反贼!”
“你要杀便杀,休得多言!”
嗯。。。还是这话就好。
呼延灼说的不客气,却叫张青心里一定。
不是他又什么受虐的特殊属性,实在是要是宋江来的,那呼延灼就一改心思,那恐怕自己真得信了这天星相合之说了。
好在这呼延灼依旧是那慷慨就义之状,并没有半些变化。
再看那韩滔,却见其亦是面色刚毅,只吐一句话道:“只追随护呼延将军。”
嗯。。。言简意赅,很好。
张青心里赞叹一句,忽的与边上默默观察的宋江道:“公明,你看呼延将军,当真是我大宋忠烈,若是上的边疆,定是一个个铁骨铮铮的民族英雄。”
“驱除鞑虏,立不世之功!”
宋江在边上,听得微微点头应道:“当家说的不错,呼延将军的确乃忠勇之人。”
两人的夸赞自然不会叫呼延灼多看两眼,只是张青接下去的话,却叫人难以自禁了。
却见张青猛然站起呼道:“可我朝内的那一等的奸臣,却不知珍惜!那东京里传的消息,实在叫人心寒不已啊!”
“呼延将军,你可知当下你在我山上视死如归,然那京城里,却已然把你钉在耻辱的柱子上了!”
张青说完,便是仔细盯着呼延灼面上的变化。虽不明显,却也能看的些许不甘在其中。
只是这呼延灼也当真是硬气的很,直是双眼一闭,只嗡声应道:“败军之将,自是耻辱之人,朝廷要拿我问罪,我亦无话可说。”
呼延灼脾气当真是硬,可越是这般,张青倒是越发欣赏。
当下直叹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若是我大宋里皆是将军这般的人物,又安得有此浑浑之世。”
张青无意中冒出的一句本该后世才将出现的诗句,直把堂内众人听得一愣。
前头直没说话的鲁智深,当下就叹道:“好诗!当真是好诗!”
“哥哥才情横溢,可叫洒家实在佩服!”
赞完了张青,却见鲁智深也耐不住,起身站的呼延灼面前道:“呼延将军,洒家本也是个提辖,虽不比将军高位,却更知军里那些鸟人模样。”
“贪功胆怯,上不正,下肆乱,洒家一片除暴安良之心,直来的这梁山之上,才得一抒。”
“你又何必守着那破烂朝廷,使那一片痴愚之心!”
“且看青州的秦明将军,可不比你想的明白!”
呼延灼虽也有些诧异张青所言诗句中透露出的才情,然对鲁智深的苦口婆心,却依旧摇头道:“人各有志,秦明是秦明,我看他作何?”
鲁智深见这呼延灼不为所动,也是来了脾气,高呼道:“洒家就没见过你这臭脾气的,等日后洒家建功立业的时候,可有你后悔的!”
呼延灼软硬不吃,见鲁智深这难得的失态,索性又闭口不言了。
把鲁智深气的是直想把这厮的心给掏出来洗洗,把那层蒙在上头的“痴愚”灰尘给洗了才好。
场面下的冷场,也叫宋江直看着张青。
他倒是想看看,面对呼延灼这般硬气,这张青还能如何说服了呼延灼。
然张青显然胸有成竹,先拍的拍那鲁智深,叫其安心,才缓缓与呼延灼道:“呼延将军,你还是先看看朝廷里最后的批文吧。”
言罢,便是掏出一信,直递给呼延灼。
呼延灼本不欲看,然也难敌过心中好奇,稍许挣扎之下,终究还是接过了信件。
却见上书:“皇上亲令,祝家庄三子祝彪战死梁山下,抗敌有功,追封忠武郎。”
“祝家长子祝龙,次子祝虎,得入禁军报效朝廷。”
“呼延灼统军不利,失万人军马,受朝廷问罪。”
“虽不知死活,却夺去官身,不得再用。”
。。。
败军之将,自然是要受罚的,可那祝家人又有什么功勋?
韩滔见呼延灼看的默不作声的,也不管张青愿不愿意,直拿了信件来看。
只是看完却当即就恼了!
直呼道:“这都哪和哪,怎地与那祝家人还扯上干系了!”
“分明是那祝彪,受你等蒙骗,才叫我军大败!怎地还给其立了一功?”
那忿忿不平的模样,却叫张青直笑道:“韩将军还不明白?朝廷定然是怕此番兵败,会引天下震动,这才把全军罪责,推了呼延将军一人身上。”
“京里消息,老种经略相公曾为将军好言,然那蔡京却引了祝朝奉那家子,把罪责统统归与呼延将军的带军不利上。”
“当今皇帝,向来都是昏庸不明,被三言两语所动,直就下了此等荒唐的圣旨。”
“把老种经络相公,气的都得一大病!”
说着也是直直看着呼延灼道:“将军!你今日想死还不简单?我一声令下,就可便叫你人头落地!”
“叫你带的一身污名,去下头见你呼延家的列祖列宗,好好说说是如何为那赵家卖命,又得了个何等的结局!”
“只是将军你这一生,当真就要在此完结了?”
“死是容易,活着更难啊!”
159、少华山来人
这人呐,有时候开窍往往就在一瞬间。
前头呼延灼咬紧牙关,为的就是个名,如今听张青这般劝说,心思变换,为的也是这名。
当下终于叹道:“我呼延灼一心忠于国,却岂料国不要我这一介武身。”
“罢罢罢,死有死法,却不值当如此死。”
“兄长有情有义,心有大志,今日愿随鞭镫,决无还理。”
说着便是要跪下一拜。
张青哪能叫这呼延灼当真跪下,忙向前扶道:“我知将军志向,此后若是要攻伐那异族人,当多靠的将军。”
呼延灼听得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这张青意思,便不再多言。
至于百胜将韩滔,见呼延灼已降,倒是不用张青多费半句口舌,自也归了梁山。
如此,张青终于在没有表露诏安意向的情况下,得了这呼延灼。
比起宋江,虽然难是难了一些,好歹断了呼延灼回归朝廷的心思。
当初宋江招降呼延灼,说的是:“小可宋江怎敢背负朝廷?盖为官吏污滥,威逼得紧,误犯大罪,因此权借水泊里随时避难,只待朝廷赦罪招安。”
简单来说,那就是告诉呼延灼,咱们在这梁山上,就是等着诏安来的。
就是这般,才拿下了呼延灼。
由此也可见,这声望显赫的宋江,自上梁山开始,想的就是诏安主意。
与张青的想法,确实是完完全全的背道而驰
而如今张青却没提半个诏安字,亦拿下了这呼延灼,也多亏了赵佶与蔡京的助攻。
没他两绝了呼延灼的名声,张青当真是拿不下这忠于朝廷的大将!
。。。
边上的宋江看的事定,这才一同起身,与张青道:“寨主再得一强将,看来山里的东征之事,是难以阻拦了!”
呼延灼这才知道原来张青当真有反宋心思,还即刻就要发兵东进,一时只觉自难开口。
毕竟前头还是大宋的大将,总不能一上山,就立刻说起反攻大宋之事。
心里头,还是难过此关啊!
张青也表示非常理解呼延灼的心思,给其一个宽慰眼神,这才应了宋江道:“那青州知府慕容彦达为祸一方,只因其朝内的关系,却没半个人能去查他问罪。”
“我在青州的二龙山时,就想为民除害。盖因兵少将寡,这才留其到今天。”
“如今我梁山既然有此能力,自是要去伐了他,用以替天行道!”
“只是我梁山之地,还欲寻个大将来守,几日里直在思量此事,这才未动。”
留守梁山?
宋江听得心下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大军皆去青州,梁山已无用,为何还要留人?”
张青不多在乎道:“本也如此想的,只是二娘提醒,留个后路也好。”
言罢,见宋江似乎还要再劝,便是挥了挥手道:“此事我再思量思量,公明也勿急着来劝,我也不会留人在此。”
宋江明白原来张青还没彻底定下主意,这才作罢。
只是那黝黑的面上是在沉默,心里头到底想的什么,也不叫人可知晓了。
。。。
张青的名声越响,梁山就越是一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