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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本来按着节奏应该出现的关胜,现在还没个人影。
只是…
这看似平安的梁山本部,却又真能平安无事下去?
眼看张青连战连捷,进入了济州,在梁山之上坐不住的,却不止一个人。
187、耐不住
“哎呀!公明哥哥,你可听闻了,咱们张青哥哥,那是连战连捷,都快打的那济州去了!”
“俺还听说,连着花荣哥哥他家妹子,都在战场上立了功勋,可实在叫人羡慕!”
张青以席卷之势,横扫郓州,梁山上屁股最痒痒的,无疑是李逵了。
这不直是与宋江一阵的说道,那话里耐不住的心思,如何不叫人听的个真真切切?
宋江见的李逵那抓耳挠撒,是一副坐着也不安,站着也不安的状态,直摇头道:“这却叫有甚羡慕,咱们留守梁山,也非是无事。”
“叫你带的你帐下的每日勤练,你却有功夫操心这些。”
宋江在梁山之上,当然也是闲不住的主。
尤其是见张青把一群本来的山贼,都训练有素,这宋江倒是也动了练兵的心思。
便是叫与自己留守的李逵,穆弘,李立,薛永这些来操练看看。
可就这些个臭鱼烂虾,又哪里是能与林冲等人来比的?
那自己是啥都不懂,如何还能练好了下头的喽啰们?
是以经过这些日子,宋江也算看明白了,不求这些人能给自己练个强军,只得从别处再寻机会。
只当下这李逵也无事可干,知道这厮是个闲不住的主,是以这虽然知道是练不出个效果来,也还得叫着李逵接着练去。
免得着厮是无事可干,给自己平白招惹出些麻烦来。
然李逵又哪里会有心思在这上头,听的宋江之言,只是不爽的应道:“哎,那些个鸟人,手上都没个二两力气,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我也懒得去教他们。”
这李逵哪有什么训练人的法子,天天就是与帐下的喽啰混打在一起。
那下头的人都是苦不堪言,要是当真这李逵不欲操练,只怕是各个都要欢天喜地的了。
而李逵也不愿多说手下那些鸟人,直又道:“公明哥哥,咱也不能干干在梁山上头坐着,就看张青哥哥在外痛快杀人吧。”
“俺也打听过了,咱们周围几个县城,都没甚守将,正好咱们下山杀的一回,岂不痛快?”
这李逵,是把杀人当乐趣,没事就想着去杀人劫掠。
宋江听的直呵道:“大王下山乃是起义之军,你胡乱说的什么?”
李逵却自以为很懂的模样,直是有些不耐应道:“俺这都懂,那张青哥哥是下山去杀鸟官去了,那叫做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可俺下山去杀的,也是鸟官,鸟兵,那也是为民除害,怎地就说俺是胡乱说的?”
说着也是叹道:“前两日,俺哥哥还言,说俺上的梁山算不错,就是可惜没跟着张青哥哥去闯一闯。”
“俺就与哥哥说,张青哥哥虽是好,却怎么也比不上公明哥哥。那跟着张青哥哥是闯一闯,跟着公明哥哥,也不会亏待的自己。”
李逵这嘴里说的哥哥,自然是随着其老母一起上山的嫡亲哥哥李达。
毕竟还是有兄弟之情,那李达就算比不过宋江,那多差也差不得哪里去的。
只是这话听的宋江耳朵里,可不见得是多么美妙的了。
只是面上还是好好言道:“铁牛知道就好,咱们日后有的是机会立的大功,不急在这一时。”
李逵听得宋江这般说,当仿佛也得了安慰,直应道:“有哥哥这句话,就够的,俺就等着立功机会!”
言罢,心下也算安定的许多,便寻着穆家兄弟要吃酒去了。
却有宋江,应付过了李逵,却心里想着七七八八的事情,一时难以安定,便是寻吴用去了。
…
张青离开梁山之后,他那屋子倒是没人进去住着。
吴用这会住的地方,是原先公孙胜所住之处。
道长的屋子,在梁山自然是不错。
外头自有公孙胜的风水布置,叫人进的其中,直就心旷神怡。
只是宋江当下实在没心思欣赏这些,直直冲入屋,与那吴用开门见山就道:“先生,可听闻的郓州消息?”
吴用被宋江这火急火燎的态度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出的什么事。
听得这般一言,才知是其在梁山憋闷久了,知道张青在郓州席卷,自也有些坐不住了。
当下直引着宋江坐下,与其道:“怎能不知,如今咱们梁山的声望之响,可叫天下皆知。”
宋江听得急忙跟着道:“此事虽好,可也怕如此下去,咱们这山头上也要越来越危险的。”
“我怕咱们就这么在山上干干等着,迟早要等来朝廷清缴的大军。”
“到那时候,只怕咱们的大军,也来不及回来救咱们了!”
吴用当然明白宋江意思。
张青一番布置,是把宋江牢牢钉死在了这梁山上,如今眼看张青都离开了郓州,那宋江又如何没能有心思?
只是…
如今吴用这心里,可不是一门心思要跟着宋江往诏安路上走了。
张青的胜利消息,也应了这吴用前头所想。
梁山的义军,在张青带领之下,说不得还当真能有作为。
有这心思,吴用却道:“山里的兵卒,多是张青哥哥所留,临走前头,也有百般交待,只叫咱们守好这聚义之地。”
“咱们山里这些喽啰,只怕没有下山之心啊。”
宋江却道:“虽说喽啰都是原本留下的,只山里的头领都是江州来的,这倒不是问题。”
“前头李逵兄弟就有来言,说是欲要下山一遭,我仔细想的想,这倒是也不可为。”
“一来咱们山上缺了驰援,粮食越吃越少,总得下山去寻的粮食。”
说着一顿,才又言道:“二来嘛…”
“咱们也好练练兵马,那日后有大战,也可凭着自己,抵抗的他。”
这宋江,还是自有心思啊!
张青做事还是听厚道的。
给山里留的粮食,够是山里吃个多月了。
哪有这般迫切的道理?
吴用心里有数,直又劝道:“公明哥哥自有主意,我也不该多劝,只是咱们若是下山,该叫朝廷更会盯着咱们。”
“公明哥哥,这些事,你可要思量好了。”
宋江听得直默默点了点头,直低声应道:“此事我有自有打算。”
188、总算来点不一样的了
却说张青正式带军杀进京东路的当口,还不知留守梁山上的宋江是已然耐不住寂寞。
其入京东路后,在齐州也无人可挡之势。
所过郡县,皆是望风而逃,投降者不计其数。
不过一月功夫,张青带着梁山的好汉们,就从齐州杀出,杀出淄州,来的青州地界,又瞧见了二龙山,且近了那济南府。
青州知府慕容彦达,在那梁山刚杀进齐州的时候还没多少忧心的。
这土匪嘛,杀的远些就远些,终究还得归了梁山去才是。
而眼看这一天天的过去,梁山却离着自己个是越来越近,这慕容彦达不由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这梁山。。。该不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如此心头焦虑之下,却寻的边上一人来问计应对。
何人?
正是顶替霹雳火秦明之人。
此人姓谢,名贶,乃名士谢文瓘之子。
这谢贶,时年也已有花甲之年,按理来说,比的那慕容彦达还年长几岁。
只是这谢贶虽年岁不小,“成分”却不好。
要说缘由,还是因为其父谢文瓘,乃是元祐党人,也就是当年那波废除变法新政的“旧党”。
后遭受严厉打击,累及家人,叫这谢贶,仕途亦如那赵明诚一般,颇受打击。
所幸这谢文瓘运气还算好些,宋徽宗当年网开一面,在党人中把这谢文瓘的名字给划去了。
日后那谢文瓘才得任集英殿修撰,可为官却终究比起原先是大为不如。
至使如今其子谢贶,还受影响。在如此危急时刻,被朝廷丢来了这危险地方。
你可说是被临时重用,却也能说是朝廷故意为难人的。
要不然,这来的不仅仅只有这谢贶,该还是有其带来的大军才是。
可这极为需要的大军。。。却偏偏就是没有。
叫慕容彦达心里也着实不爽,要不是看着这谢贶与自己同病相怜,面对危险的份上,只怕都要给其脸色了。
而当下,慕容彦达的神情难看的很,直与那谢贶抱怨道:“这官家也是,眼看那梁山大军来讨,光光叫你来此有甚大用,不带的一只大军,又如何来那群穷凶恶极之徒!”
要说重视,这慕容彦达绝对是重视梁山那群贼人的。
尤其是晓得那梁山之主,就是在二龙山上叫自己吃多了苦头的张青,下头还有花荣,秦明这样的“老相识”,这慕容彦达就更加不敢大意了!
这般的抱怨之言,却也能显露出慕容彦达对梁山人的重视了。
相较之下,谢贶倒是比慕容彦达淡定许多。
只言道:“官家自有考量,如今用兵之地何其多,那梁山说穿了不过是个山匪,靠我一州全力来应,可有比不过之理?”
“臣必拼死而战,万不叫那梁山破我城池!”
有死战之心是好,那还得有这能力啊!
慕容彦达是来问计,可不是来听这谢贶表决心的。
当下是听得这谢贶之言就自我漏过,那是当做就没听见的一般,只追问那谢贶道:“却不知,应对那梁山贼寇,可有计否。”
谢贶也一改那慷慨神情,沉声好言道:“要说野战,那梁山贼寇必是精通不已。我听闻在郓州的几番战斗,皆是用的偷取城池之法,才叫那梁山贼人能破城而入。”
“如此看来,这梁山人马一是会用计策,二也是无攻城利器。”
“我等就依着济南府的高强厚壁,应那梁山。那梁山久攻不下,人心浮动,自就要退!”
谢贶的这番话,眼看就是对梁山是颇有研究的了。
至少晓得,这梁山是怎么攻伐郓州的不是。
当即也叫慕容彦达心里安定几分,尤其是守住济南府,也是其心中所所盼。
“那去外头打,肯定是打不过梁山的!”
心中把这中心思想一定,却听那慕容彦达也是连连点头应道:“不错不错,这梁山贼人与寻常莽匪不同,是贼的很。”
“咱们就把全州兵马守在这济南府里,看那梁山人也无可奈何!”
。。。
张青入了青州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意图好似被发现了。
这州里的县城,连半个守军的不见了人影,寻的个百姓来问,却说是前几日就调回了济南府里去。
接连下了几县皆是如此,能打的是一个不放,都调去了济南。
眼看那慕容彦达存的心思,是哪怕成为孤城也要死守,把自己当个钉子,钉在这青州里头,恶心张青来了。
要是张青存的时间久,当然是没什么问题。
把这济南府立为一座孤城,围而不打,时日一久,自是不攻自破。
可问题是这风云变幻,哪有那么多时间给张青围困孤城。
这慕容彦达存的死心守济南,倒是有些麻烦的。
尤其是这事情本来还有些诡异,光说那慕容彦达,有这般魄力?
这济南府里头,恐怕是来了个棘手人物了。
。。。
“哥哥,咱打探过了,这济南府,如今领兵的人名唤谢贶。”
“来头好像不小,只是咱也没弄清是哪里来的,光是打探出了个名字来。”
谢贶这名字,张青也没听过。
别说谢贶了,就说其父谢文瓘,那张青也不认识啊!
只是越没听说过的,张青是越不敢大意。
这听过的,总算能大概晓得是什么人,哪般性格,能力强弱。
这没听说过的,可是两眼一抓瞎,弄不明白了。
这时候,张青又开始怀念起了那赵明诚来了。
那家伙是总该晓得那什么谢贶是谁了。
这么一想,张青也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老赵兄弟在青州归隐山林的,如今应该还没有被启用。好歹也算个人才,虽说不愿上梁山的,也不能就此埋没了不是。
以赵明诚那身份,这济南府不是轻易能入?
毕竟赵明诚与梁山的瓜葛,多数人该是还不知晓,那赵明诚自己也不可能四处宣扬。
利用其入济南,实乃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如何寻的他,又如何用的他,却叫张青也要好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