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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其入济南,实乃轻而易举之事。
只是如何寻的他,又如何用的他,却叫张青也要好好思量思量。
说不准。。。自己也得坑人一回了。
正所谓是逼上梁山。
那该逼的,还得逼上一回!
189、瞒不住
梁山直冲着青州杀来,这消息自然叫青州震荡。
上到知府,下到百姓,哪个不晓得梁山在青州是成了一个横扫之势。
就是在屏居青州乡里赵明诚,也错不过这消息。
。。。
“终究是来了!”
赵明诚最近这心里,一直就没安定过的。
就连最近得的一本奇书,也没了心思与夫人共同勘校,整理题签。更别说搭配书画器物,仔细把玩了。
这赵明诚的心中,是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梁山此番来的,必然要自己难再过太平日子。
就说张青那不要脸皮的模样,自己又不是没见识过。
要是夺取青州一切顺利也就罢了,要是一旦遇到什么瓶颈,那必然是要来寻自己。
有那一瞬间,赵明诚甚至是欲要离开青州之地,避开这危险之地。
可这心思才与自己夫人说的,就被李清照给劝说住了。
“那梁山当真要来寻夫君,就是离开青州,也必叫那梁山苦寻。”
“离开青州容易,却又如何真正离开了梁山?”
“那伙贼人要是一时恼怒,知道不得用夫君,索性鱼死网破,胡言乱语起来。届时那流言蜚语,可安得有我夫妇二人客留之地?”
在山上,赵明诚是与梁山配合默契,更是曾经为梁山出谋划策过。相比之下,却是李清照,一直教赵明诚硬朗一些,千万别与梁山贼人有些许联系。
可一下了山,却又反了过来。
那赵明诚是一直不想承认与梁山上的瓜葛,反倒是李清照,却大大方方,常常与其夫君说的,前头那二龙山的经历,绝不是能轻易摒弃的。
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瞒的过世人,却瞒不过自己。
而赵明诚自也知晓其中道理,不过是前头还有些自欺欺人的侥幸之心罢了。
被自家夫人无情戳破,这赵明诚倒是也不坚持的了。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要说此事当真为坏事否,也是不定。”
“再说了,这梁山来找我也无用,我又不懂行兵打仗不是。。。”
心中如此想的赵明诚,终究还是有些侥幸之心,只是这心思,也很快就破灭了。
。。。
“夫君,来消息了!”
见李清照是疾步冲冲的进入屋子,再听得其口中所言,赵明诚知道是梁山来了消息。
而这消息,还多半与自己有些干系。
没有想象中的忐忑,这赵明诚反倒还松了一口气。
与其惶惶不可终日的等待,倒是不如直接出个结果来,是生是死,那也有个定数。
却见这赵明诚,当下倒是稳当,直低声问道:“且来说说,这张大王又想的哪出来,逼着我出山?”
李清照见自家夫君难得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倒是在心头多的几分欣喜。
直也跟着缓声应道:“梁山在青州呈席卷之势,却唯独奈何不了如今众志成城,重兵守卫的济南府。”
“我看也真是因为如此,那梁山才想的找夫君来的。”
赵明诚听得点了点头道:“我早是料想的了,那梁山若是一切顺利,也不会想的我。若是当真来寻我,必是有了难事。”
说着又问道:“如今这济南府的守将是谁?光是慕容彦达,该是不会叫张青如此犯难。”
这赵明诚是不知道日后自己有难看的,要知道,定然也没脸去评价这慕容彦达的了。
却听李清照又应道:“守将闻说乃是谢贶。”
赵明诚听得当即恍然道:“难怪!谢贶一心向着宋家,对这些山匪,是深恶痛绝,怪不得会叫张青吃尽苦头。”
说着也默默不做声,半晌才是长叹一气,终究问出口道:“那梁山,又是怎么要来寻我,总不能点名道姓来问,直就四处探寻我等下落吧?”
只见李清照是连连摇头,也有些佩服道:“这梁山只说一句,说是来寻昔日二龙山的旧友,欲求一见。”
“这般说的,旁人不知道是说谁,我却又如何不知?”
“那梁山,是当真来寻咱们了!”
“只没想到,非是其主动来寻咱们,却是要叫咱们去寻他去!”
看开了的赵明诚也是彻底不管不顾了,与妻笑道:“这倒是张青作风。”
“天马行空,却又合乎逻辑。”
“这张青…”
说的一半,赵明诚也陡然惊醒,自己怎地说着说着夸起了那匪寇来了。
连忙收了嘴,也收敛了心神。
缓了缓“诡异”的心思,却见那赵明诚再问自家夫人道:“夫人意思,这梁山,咱们去不去寻?”
李清照是斩钉截铁而应道:“若是不去,就请夫君连夜往东京而去。咱们叩见陛下,把在二龙山与贼人掺和的事情说上一说。”
“依着咱们夫妇二人的名声,再加上也是受贼人所迫,陛下终究不会过于为难。”
“如此做法,相公当是可不寻那张青去。”
赵明诚倒是没想自家夫人说的如此直接。
看那意思,是要叫自己自首去啊!
然不得不说,李清照说的狠,却也说的对。
要是自己去寻陛下,看在自己是被贼人掳掠去的份上,也不会当真要了自己命。
只是日后仕途必受影响,再也不得用了!
可再想想,今日去见那张青,必是越陷越深,有此一番,就算再有心思去京城,怕是也不叫陛下能有宽仁之心了。
这群梁山贼人,当真可恨!
想着想着,赵明诚不由又骂的两句。
却见那李清照,看着赵明诚踌躇不决的神情,直言道:“依我看来,如今还是去那京城谢罪为好,免得越陷越深,日后是连选都没的选。”
赵明诚哪不晓得这些,可真要其就去京城,实在叫人为难!
有这魄力,他也不是赵明诚了。
而李清照是眼看着赵明诚直直思量半晌,却叹气一声,摇头道:“那张青有甚思量也不定,咱们贸然去京城见陛下,非妥当之事。”
“还是先去见那张青看看,说不得…也无大事。”
这临到最后,赵明诚自我安慰的性格是又发动了…
190、赵兄弟咱有个事拜托你
“赵兄弟,许久不见,可是叫我思念啊!”
张青见得赵明诚夫妇当真来了,便是高兴而呼。
只是那热络的神情,却叫的赵明诚是直感觉有些夸张,更是深深感到极为不自然。
含糊应了,是难以面对张青这贼大王的热切。
可张青却不管这赵明诚有多少不自在,那是在一众的梁山兄弟面前,拉着赵明诚就是一阵的“关切问候”。
这场面,也把众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在张青的可以宣扬之下,赵明诚乃左仆射赵挺之三子,其妻李清照,乃礼部员外郎李格非之女的身份,已叫众人所知。
这二人的名门后代的身份,那是更叫梁山的好汉们有些疑虑。
自家哥哥,怎么还与这般人物牵扯上的?
只有如是鲁智深,林冲这些二龙山老人,才知道张青与赵明诚的关系。
只是既然张青如此做派,几人也晓得必有深意,如今这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可算会看眼色,又有哪个会说穿的。
于是众人心思各异之中,赵明诚在梁山之中受到了高规格的待遇,也叫众人直以为,那赵明诚是当真与张青昔日有情义。
尤其赵明诚还是自己寻上来的,就更是如此了。
。。。
赵明诚哪能感受不到梁山众人那炙热又疑虑的眼神。
可其现下的心思,却根本就不在梁山人的眼神之上。
那梁山人在看他,他又哪里不在默默观察这梁山军。只是这越看,是心里越难以安定。
昔日在二龙山上,梁山顶多也就能称为一个有些特殊的山匪,就算那张青再有能耐,在赵明诚眼里,干的也是打家劫舍的勾当不是。
像是什么袭击清风寨,那都不算是什么事的!
而今见得,梁山之中大将林立,兵强马壮,各个有悍勇之躯,心头存的那高昂士气,是藏也藏不住的!
“赵兄弟,且看我梁山兵马,可是长进了不少?”
耳边响起了张青低声所问,赵明诚也不得不点头应道:“比的昔日在二龙山上,更叫人惊异。”
说着说着,张青带着赵明诚一路“参观”到了呼延灼阵前,见得了那后头的铁甲连环马,却叫赵明诚终于绷不住了。
铁甲战马,这张青哪里来的这东西?
不怎么清楚张青在梁山的风光,赵明诚心下震慑,直与那张青转头问道:“这兵马。。。大王是从哪里给弄来的?”
张青就要这震慑赵明诚的效果,当下只是淡淡应道:“此乃呼延灼将军帐下的连环马,如今呼延灼将军归我梁山,自也带其账下这铁军一同入内。”
连环马?
这梁上之上竟然还有连环马!
难怪整个郓,齐,淄三州之地,皆是挡不住这梁山!
只是相较这赵明诚的震慑,那呼延灼好像更是激动一些。
见得赵明诚夫妇,便上前抱拳呼道:“不想在此见得德甫先生,早有听闻先生大名,不想却在今日所见啊!”
这北宋时期的重文轻武,已经到了极为扭曲的地步,就是在许多武人心中,面对文士,天生有低人一头之感。
呼延灼不管在年纪上,还是资历上,哪比不过赵明诚?
只当下拱手行礼,却没半点不适之感。
赵明诚这呼延灼可能不熟悉,然对“呼延”这姓氏,可太熟悉了。
再一看其身边带的双鞭,便知必然是铁鞭王之后!
不敢托大,直也行礼来应。
又有张青在边上烘托道:“如今我梁山兵马,也多亏有呼延将军操练,才得今日之势。”
赵明诚听得是连连点头,却不知道实际呼延灼入山晚,这梁山上的兵马,多数还是林冲,花荣,秦明所练出来的。
只是这玩意也没办法,祖上积德,蒙荫后人。
就说关胜与呼延灼,之所以能一个坐第五,一个坐第六,其一当然是两人也厉害的很,其二也是两人祖辈名望太大,叫自己也沾了光。
这一个是开国名将嫡系子孙就不说了,那关胜还有言说,是关羽后代!
不过这多半应该是以讹传讹之言。
按着史书来说,关家的结局很不幸,关羽更是没有后代的。
《三国志》中的关羽传记最末段有明确说的:“追谥羽曰壮缪侯。子兴嗣。兴字安国,少有令问,丞相诸葛亮深器异之。。。子统嗣,尚公主,官至虎贲中郎将。卒,无子,以兴庶子彝续封。”
上头写的明明白白了,关羽这一脉传到最后,乃是由关兴庶子关彝继承爵位。
这其中也看出以前嫡庶之别有多大了!
就是史书上来写,没有嫡子,那写的就是无子!
庶子,是当不起儿子来的。
这就是说若当妾,那是子不能承父业,绝非常人可受!
那扈三娘为何如此吃惊兄长所思,亦是其理。
不过就是关彝,最后该也没什么好结局。
《蜀记》中最后有言:“庞德子会,随钟、邓伐蜀,蜀破,尽灭关氏家。”
按着时间线,这灭的关氏家,应该就是关彝一脉。
所以在三国时期,这关羽最后的血脉,应该就彻底断了。那关胜乃是关羽之后,实在是没多少根据。
不过当下不管如何,这名头给挂上之后,就是好用。
赵明诚顿时感觉,梁山之上,也不就是匪类。
与呼延灼顿时亲近,对梁山的恶感,也开始降低。
张青见得那赵明诚的神情变化,哪不知其心中所思,直拉着其道:“咱们这山里的军势皆叫你看了个遍,如今却该是有一事,是我要求的兄弟的。”
赵明诚早知有此一遭,总算也因为见得呼延灼而心情好些,便是问道:“却不知大王这般寻我,到底有赵某何用之处?”
张青也不藏着掖着,那是开门见山就问道:“咱就想先问问,那济南府的守将谢贶,到底是哪家人物,品性如何?”
这问题要说敏感吧,当然有点敏感,要说不敏感吧,却也倒是能说的事。
赵明诚稍稍思量,便开口与那张青开始介绍起道:“那谢贶,乃是谢文瓘之子,陈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