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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刘拓这一脉并没有失去应有的身份。
今日,当浊清涟看到刘拓和丙吉张贺打招呼的时候就知道浊氏赌对了。
既然浊氏本就一所无有到了今日的家财万贯,为何却失去了往日的冒险精神。
父亲大人说得对,既然上了船就不要想着下去,不然就是粉身碎骨。
丙吉笑骂说着“你个浑人,都一府的主家了还这么放浪形骸。”
刘拓伏在栏杆上,“打小在郡邸狱里头就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改不掉了。”
丙吉真想踹上这无赖小子一脚。
张贺在一旁看到丙吉被气着后却是哈哈大笑。
“想必这位就是关中浊氏的族长浊清涟浊族长吧?”张贺自然是没忘了浊清涟。
浊清涟忙道“正是。”
丙吉也特别看了一眼浊清涟,刘拓能够走到今日自然是少不了浊氏的相助,不过,浊氏这是想做什么,是想学吕不韦吗?
第088章 史家来人
任何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不要急,慢慢等,真相只会迟到,但总是不会缺席的。
在丙吉问及赵忠仁被杀一事的意见上,刘拓是这般回答的。
小人休戚戚,君子坦荡荡,如是而已。
“你这般年纪遇着这等闹心事却这般沉稳很是难得。”不知为何,丙吉对刘拓是越看越顺眼了。
张贺在一旁哈哈一笑,说“先贤曾曰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今,刘拓小郎君经历了旁人所难以承受的苦难,等到时机一到必然是一飞冲天。”
丙吉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刘拓这些年头不知遭遇了多少次危机,却都被一一化解,可见此子的心智已近乎妖孽,不知,做刘拓对手的那些人又是该如何的可悲。
如果这大汉朝
丙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匆忙将自己的想法挥出脑海。
可是,一旦一件事出现在了你的脑海之中就是不会忘却的。
“丙吉兄,你怎么了?”张贺看到丙吉脸色有些不太好。
刘拓在一旁揶揄道“老丙,你不会吃撑了吧?”这一大家子可没少吃。
丙吉哼了一声,讨人厌的小子。
“刘拓。”
不知何时丙青跑出了包厢。
刘拓抬腿欲跑,我斗不过你我跑还不行吗?
“站住!”
嚯,丙青这一喊将丙吉和张贺都吓了一跳。
“刘拓,你见着本小姐跑个什么劲呐。”丙青很是霸道的拦住刘拓。
刘拓嘿嘿直笑。
张贺却是杵了一下愣在那里的丙吉,意味不言而喻。
丙吉张大嘴巴,不会吧!!
浊清涟心中却是叹息,如果自己也有这般年纪的女儿该是多好呀。
刘拓对着丙青说“那个丙小姐吃饱了没?不够我再让人给加些食材。”
嗝。
丙青突然打了个饱嗝,小脸瞬间红彤彤的。
“滚!!”
接着跑开了。
看着惊慌而逃的丙青,众人纷纷大笑,原来,还有刘拓这小子搞不定的人。
唯有丙吉耷拉着一张脸,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行,等回去一定得让夫人看紧青儿,不能和刘拓这小子走的这么近。
这时,火锅店内跑进一神色匆急的人。
“何事?”张贺知道这人是宫中之人。
那人伏在张贺耳中低语数声,张贺脸色大变。
张贺挥手退下来人对众人说道“大司马霍光遭遇刺杀。”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里可是大汉朝的长安城,竟胆敢有人行刺大司马,简直就是狂妄的没边了。
“小郎君,我等有事要离开了,恕罪。”张贺抱歉道。
刘拓点头,“老丙,老张,小心。”
既然有人胆敢在长安城中动手,那就说明有恃无恐。
只是刘拓不知道的是,霍光是在出了好吃火锅店才遭遇的刺杀。
无形之中,这件事又和刘拓扯上了关系。
丙吉和张贺急匆匆地走了。
浊清涟当然知晓朝堂之上的危机,可谓是步步险着。
“小郎君,我们该怎么办?”浊清涟还真头一次遇着过这等大事,一时间倒有些急躁了。
刘拓笑着摇摇头,说“这刺杀不关我们的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了,剩下的自然有官府。”
浊清涟苦笑,自己这是想多了呀,是呀,自己一介商贾,如何和这种朝堂大事扯得上关系。
不过,这也让他再次认识了刘拓,小小年纪遇事却这般冷静沉稳,绝对是成大事之人。
“小郎君。”
牛兰花笑的很开心,因为火锅店中吃客极多。
吃客多了,收入也就高了,收入高了,那自然就开心了。
刘拓倒是被牛兰花这种心态折服了,这世上,缺少的就是这种人,对任何事情都抱有乐观心态。
“嗯,好好做,以后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牛兰花点头,是呀,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好了,可是,还会更好的。
千江守在门外,刘拓和浊清涟在屋中饮酒。
“小郎君,如今孔氏也不敢再打浊楼的主意,只是孔氏将孔楼也开了起来,看样子是和浊楼打定了。”浊清涟饮下一杯酒说道。
刘拓点了点头,说“孔氏还得你们时刻看着,谨防让他们钻了空子。”
浊清涟嗯了一声。
“这个月飞龙在天经营的如何?”
飞龙在天可是他们的中心,万万不可出了岔子,就算经营不善也要经营下去。
浊清涟微微思索便说道“飞龙在天生意尚可。”
刘拓不去理会他的语意,只是说“这个月给宫中送去二十万钱,不要拖延,要提前数日送过去,如今大汉朝对匈奴之间的战争打的很辛苦,陛下怕是少不了担忧。”
浊清涟一一记下刘拓的吩咐。
“对了,以后少让浊公去钓鱼,天冷了,也不怕掉进河中。”刘拓忽然这般说着。
浊清涟先是一愣,接着释然,父亲大人这是招惹了刘拓小郎君呀。
“嗯,吾知晓了,请小郎君放心。”
现在,刘拓依旧没有断了自己想要踹浊重这老头一脚的心思。
商议完了正事,刘拓接到府中刘大的禀报,说是史家来人了。
史家??
刘拓有些不懂。
浊清涟看到刘拓的样子解释道“史家是皇孙妃王翁须的娘家人。”
刘拓这才明悟过来,史良娣是刘病已的祖母,而今刘病已出狱,身为娘家人的史家自然也要看望一下这位外孙。
刘拓对着刘大说“好,我这就去掖庭学堂接来病已,你让史家人等候一下。”
刘大领命而去。
有事的刘拓对着浊清涟抱拳说“浊族长,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浊清涟笑着说“小郎君尽管去忙便可,一应事务吾自可办理妥当,定然不会让小郎君失望。”
“嗯,那就辛苦浊族长了。”
刘拓带着千江离开好吃火锅店。
只是,刚刚走出好吃火锅店的刘拓就感受到了长安城中那紧张的气氛,巡街金吾杀气凛凛的巡视长安城,路人纷纷避让。
第089章 你的娘亲很美,美若天仙
在经历过宗韦之事后,掖庭学堂恢复了往日的安静,没有人再来打它的主意。
这让澓中翁很欣慰,自己依旧可以搞学问,自己仍然可以教授这些调皮捣蛋的臭小子们。
今日的阳光很好,可是,说不得数日之后便会是风雪交加。
看来自己要加快进度了,这般想着澓中翁不禁诵念的语速快了些。
“国风·邶风·静女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诗经》乃是一本包含至广的一本典籍,里面的文章让人着迷,哪怕穷尽一生也琢磨不透。
澓中翁愿意一生沉浸在《诗经》的世界中。
“先生,什么是美人呀?”不得不说张延寿着实是有天生讨打的能力。
澓中翁停下诵念,看着全体端坐的学生,说“所谓美,便是赏心悦目,古人云秀色可餐,概莫如此。”
“可是,不吃饭肚子照样饿呀。”刘病已揉着自己咕噜噜叫着的小肚子。
哈哈哈
全体学生听闻之后哈哈大笑。
澓中翁极为无奈,这俩小子真是上天派来催命来的。
“臭小子,又在顶撞澓先生了是吧?”刘拓突然出现在掖庭学堂门口。
刘病已见到小叔心下欢喜不已,跑到门口仰头看着刘拓,问“小叔,你怎么来了?”
刘拓一把抱起刘病已,对着澓中翁不好意思说道“澓先生,对不住了,这小子又惹您生气了。”
澓中翁晃了晃脑袋,说“顽劣的孩子往往极具有丰富的想象力,我想,长大后的病已应该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咣当。
刘拓差点没有把怀抱中的刘病已扔了出去,这澓先生好高深的理论。
领着刘病已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刘拓对着刘病已说“今日你见的是你娘亲的长辈,不可放肆,见了人要先问好,知道吗?”
刘病已奥奥的答应下来,可是脸色却是有些不高兴。
“小家伙,想什么呢,小叔给你说话呢。”刘拓看到走神的刘病已。
刘病已抬起头来,问“小叔,我娘长什么样呀?”
嘎!!
刘拓傻眼,当年,自己也只是瞄了一眼王翁须这位皇孙妃一眼,具体什么样子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这些年,自己总是天真的以为带着刘病已每日的欢声笑语就会让他忘记自己没有娘亲的事情,可是,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前面有一卖糖葫芦的老翁,刘拓花了两个大钱买了一串。
若是往日的刘病已,早已经喜笑颜开,可是,拿到糖葫芦的他今日却是显得有些沉闷。
刘拓抱起刘病已,捏了捏他的鼻子,问“病已,是不是想自己的娘亲了?”
刘病已不说话,可是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刘拓继续说道“你娘啊,她是一个极美极美的美人。”
“就像先生念出的那般美人吗?”刘病已想到了澓先生今日在学堂之上诵念的文章。
“呃”刘拓笑笑,说“对,你娘比澓先生念的还要美,你可别忘记了,你娘可是皇孙妃,她的美力压万千女子。”
刘病已心情好了起来,他就知道自己的娘亲一定是最美的,比时耐的娘亲还要美。
在他的世界中,大概只见过时耐这么一个娘亲吧。
叔侄两人聊着天不多时便回到了府中。
“小郎君回府了。”
刘大一直守候在府门口,等看到刘拓回来后大吼一嗓子。
“咦”
刘拓第一次在府门口没有见到老李头,这倒有些奇了。
进了府门,刘拓和刘病已正巧看到了从正厅中颤颤巍巍走出的老妇。
“这可是,病已孩儿?”老妇见到跟着刘拓的男童刘病已。
刘病已往后躲了躲。
刘拓向前一步,对着老妇说“可是史老夫人?”
老妇老泪纵横,点点头,“我可怜的病已孩儿呀。”
一番好生安慰才算是稳住了这位史家老妇。
当年因为巫蛊之事太子一府惨遭灭门,可,谁也不敢沾染此事,不然就是大祸临头。
所以,就算当年得知刘拓和刘病已被关押在郡邸狱中也不敢探听。
这么些年过去了,巫蛊之事也被人遗忘掉了。
史老夫人大概是觉得自己没有几天好日子活头了,这便独身一人来到了刘拓府中。
刘拓叫来刘病已,对着他说“这是你娘亲的娘家人,史老夫人,还不跪拜?”
刘病已乖乖地跪拜了史老夫人。
史老夫人连连点头。
“哎哟,真不知这几年病已孩儿是如何过的,苦命的人儿呀。”
老人都信奉神灵,史老夫人在家中并没有少祈祷上苍保佑王翁须的孩儿刘病已。
刘拓摇头,安慰道“史老夫人不必担忧,这几年,我和病已过的很好,您看,病已这小子都胖成啥样了。”说着刘拓捏了捏刘病已的脸蛋。
刘病已一脸的幽怨。
史家老妇人凑近看了眼,不住点头,接着又看了看四周,说“嗯,不然也不会过的这般富奢。”
这时,刘大跑了进来。
“何事?”
刘大伏在刘拓耳边低语数声。
“史老夫人,您这您儿子史公来了。”史恭乃是史家老夫人的儿子。
史老夫人大怒,这逆子来做什么。
“不见。”史老夫人霸气侧漏。
已经走到门外的史恭苦笑,自己这位母亲着实太过太过任性了些。
“母亲。”史恭走进正堂。
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