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真要认真算起来,这也算是小人物也怀有大梦想,不,那时的刘邦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开国君主,一个传奇。
白马登之围也彻底让这位大汉朝的开国君主失去了一切雄心,开始实行黄老之学,无为而治。
其后的汉文帝、汉景帝皆是如此,数代帝王积存下来的国本交给了刘彻,也有了让他大展身手的机会。
从皇帝刘彻继位以来,就一直在和匈奴人做斗争,派卫青,派霍去病,派李广利,其中就数霍去病将匈奴人打的最惨。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霍去病一度让整个匈奴人的士气很低落,幸好的是,霍去病死了,而且死的极早极早,二十三岁。
匈奴人认为这是长生天的护佑,匈奴,不该受此劫难。
数十年下来,缓过气来的匈奴人开始露出了自己的爪牙,朝着大汉朝伸了过来。
狐鹿姑单于算是一位雄主,带领匈奴人走向强大。
只是,不知这位壶衍鞮,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礼仪官唤着匈奴使团壶衍鞮的名字,让其上前行礼。
壶衍鞮未说一字,目视前方,朝着大殿中央走去。
田千秋的心咯噔一下,莫消说,这位匈奴使者又要闹出些幺蛾子来。
礼仪官浑身冒汗,之前都已经教过这些蛮夷之人如何面见皇帝陛下,可是,这位……
坐在上首的皇帝刘彻俯视着走出的匈奴使者,他不认识此人,可此人却给了自己很不好的印象。
壶衍鞮看到了头发胡须都发白的汉朝皇帝,他觉得这位汉朝皇帝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匈奴使者,壶衍鞮,拜见汉朝皇帝陛下。”
壶衍鞮说的没毛病,可是,做的就有些不妥了。
前两日皇宫派出的礼仪官将觐见时的一切礼仪都很规范的教给了这些使团,其余诸国使团的使者做的都很好,就算有些瑕疵也都能看得过去。
可是,这位匈奴使者壶衍鞮有些过分了。
汉朝有五礼,吉礼,嘉礼,宾礼,军礼,凶礼。
祭五岳、四镇,祭四海、四渎,祭社稷为吉礼。
纳后、朝贺、朝见为嘉礼。
番国主来朝、受番使表及币宴番国使为宾礼。
劳军将、讲武、合朔伐鼓为军礼。
凶年振抚、劳问疾患、举哀吊祭为凶礼。
此次觐见皇帝陛下需行跪拜之礼,属于五礼中的宾礼。
壶衍鞮应叩首,可,他身体挺直不说,还直视我朝皇帝陛下,无礼。
尤其是在说出拜见汉朝皇帝陛下的时候竟不行跪拜之礼,实属让人厌恶。
“匈奴使者,请行跪拜之礼。”礼仪官不得不出声提醒。
如果皇帝不在意还好,不然,他们这些礼仪官少不得受个皮肉之苦,严重者可能会脑袋落地。
故,礼仪官冒着极大的风险出声。
壶衍鞮轻轻一笑,很轻的笑。
“匈奴使者壶衍鞮,拜见汉朝皇帝陛下。”他依旧没有行跪拜之礼。
这就不禁让人有些恼火了,此人,无脑,无礼,蛮夷气息十足。
诸国觐见的大殿中出现一些喧哗,这是打了整个大汉朝的脸啊。
坐在上首的皇帝刘彻很稳得住,自带沉稳气场。
此事,自然无须皇帝陛下出面。
主辱臣死。
诸臣子自然要护住皇帝陛下刘彻的脸面,狠狠地去扇这壶衍鞮的脸。
大汉朝,还轮不到宵小兴风作浪。
田千秋气急,来到壶衍鞮面前,沉声喝道“壶衍鞮使者,莫要裂了两国的情义。”
壶衍鞮不在乎,再说,此次他前来,就是为了狠狠地打一打汉朝的脸面。
“禀汉朝皇帝,在我们匈奴那里,从来不用跪拜,要跪,我们也只跪长生天。”壶衍鞮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匈奴人坚信,只有长生天才能够带给他们富足。
田千秋气怒,此人……实在该死。
桑弘羊老神自在,他是大汉朝的大司农,可是,对于此事他插不得手。
反观霍光,他倒应该出面了。
“哼,蛮夷,一点礼数都不晓得。”
忽然,殿中响起一道丝毫不客气的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老者脸色愤怒的走出班列。
田千秋自然是识得这位老者。
“刘宗正。”
身为刘氏一族,也就是皇族的宗正刘德出来了。
壶衍鞮不肯跪拜我朝皇帝陛下,也就是不遵汉朝礼仪,这让这位老宗正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刘德尽管年岁大了,可神识还是清明得紧。
他对着匈奴使者壶衍鞮呵斥道“壶衍鞮,你口口声声说只跪长生天,可知,这是我汉朝,没你说的那劳什子长生天,只有我大汉朝的皇帝陛下。”
刘宗正果真霸气的很,一出口就充满了火药味。
壶衍鞮自是知道一定会有人和自己对阵,他等得便是这个时候。
“长生天无处不在,长生天无所不能。”接着他扭过头看着依旧坐在上首的皇帝刘彻,说“长生天,主宰着这个世界,我们,都是长生天的子民。”
哗!
这种口气就有些大了,你可以说你们匈奴人信奉长生天,没有人想着去阻碍你们。
可是,你如果说我们也是你长生天的子民,这就有些不要脸了。
刘拓本来就被冻的有些受不住,看到这里就有些想要发笑,这壶衍鞮,原来是一大猪蹄子呀。
猪蹄子,不仅仅是形容男人的那方面,还有这一方面。
嗯,形容的很到位。
但是,宗正刘德被这位匈奴壶衍鞮使者气的是一颤一颤,和蛮夷讲道理,真是无从下口,自己总不能说我朝皇帝陛下管制着天下吧,自己可没有他这般胡搅蛮缠。
老夫,还是要些脸面的。
“胡搅蛮缠,既然你的长生天在,那你为何来我大汉朝的都城,既然来了,为何不拜?”宗正毕竟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
田千秋站在刘德身后,他怕万一这位刘氏宗正被气倒了自己也好及时搀扶一二。
好好的一个万国朝拜的盛况被匈奴人搞得乱七八糟,诸人都想掐死这位莽夫壶衍鞮。
壶衍鞮哈哈一笑,说“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既然去得,为何要拜,汉朝皇帝是你们的皇帝,不是我的长生天,我又为何要拜?”
果真是一个无赖之人,尽说无赖之语。
看着下首的情况,皇帝刘彻忽然想起了一个人,这位壶衍鞮和他实在是太像了。
第150章 假亦真,真亦假
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说你走你的路,我也可以走你的路,但是呢,你的路还是你的路,却不是我的路。
是不是特别拗口,因为拗口,成就壶衍鞮的无赖行径。
这话乍一听没毛病,仔细听也没毛病,可就是没毛病就是最大的毛病。
这已经不是谁的路的问题,而是关乎礼制问题,关乎国朝脸面问题。
关于这点,大汉朝上下的观念是一致的,汉礼,坚决拥护,老祖宗的东西得好好护着,用命护着。
重礼制,亲孝道。
对于壶衍鞮的无礼行为,必须要严加惩治,可是,今日的场面是万国朝拜,不可能动用一些蛮横的方法,不然,其余诸国以为是大汉朝以势欺人呢。
可是,就算以势欺人又怎么了?
刘拓想不明白在场的诸位大臣是如何想的,人家都踩到你家里来了,你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岂不笑话。
豺狼来了有棍棒,朋友来了有好酒。
壶衍鞮睥睨四方,神情倨傲,偌大的大汉朝竟这般孱弱,真是虚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霍光觉得自己必须要站出来了,这已经不是个人荣辱的时候,而是大汉朝的脸面问题。
在这点上,霍光自认为是分得清的。
霍光刚刚踏出了脚就听得“宣刘拓进殿。”
费晩得到了皇帝的示意,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
阿嚏。
刘拓揉着自己的鼻子,自己……貌似感冒了。
也是,今日虽然说是太阳高照,可是,北风那个吹呀,老冷了。
刘拓里头还夹了一个皮子袄,这依旧遮挡不住凛冽的寒风。
这不,一个喷嚏就出来了。
哪日,必须得让婷婷给做一个羊毛衫出来了。
刘拓觉得自己的命很苦,大过年的,也不让自己在家美美的睡上一觉,顺便再做个美梦。
咦!!
这人有病吧,没事捣自己干嘛,我又不认识你。
诶。
还捣。
刘拓急了,难不成皇宫里面还有碰瓷的?
“刘军司,陛下召你进殿呢。”一直捣自己的人见着刘拓不搭理自己说出话来。
刘拓这才反应过来,什么,皇帝要见自己?
刘拓赶忙擤出一把鼻涕,然后甩到了宫门框上。
呃……
那人有些傻了,请问,这位是刘军司吗?我想我应该是认错了吧。
他急忙转身目不斜视,仿似从未见过刘拓一般。
哇,还是大殿里头暖和。
刘拓走进了大殿,觉得浑身都舒畅了。
壶衍鞮看着信步游庭迈进大殿的刘拓,他心中一惊,此人……怎么又来了?
看来,无赖看无赖,呸,是无赖看刘拓也是极其讨厌的。
霍光将自己迈出半步的脚收了回来,他想看看刘拓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如果还是如同宫门口处拔刀相向,那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桑弘羊大抵觉得刘拓是不行的,鼻孔里头发出声音。
丙吉在一旁记录此次盛况的详情,直到壶衍鞮出面挑衅,他也未动一动,可当刘拓出场的时候,他抬起了头,停下了手中的笔筏。
这小子……又要不安稳了。
也是,丙吉应该已经习惯了刘拓的不安稳,在郡邸狱中的时候,这小子就很不安稳,让丙吉很是头疼,如今,刘拓还是那个刘拓,依旧不安稳。
这样,也挺好的。
大殿之外,身为大汉朝太子殿下的刘弗陵被皇帝刘彻安排在了偏殿之中,此等盛况,自然要让刘弗陵明白汉朝的强大,只是,他还不能出面,不过,皇帝刘彻早已安排好,待会举行宫宴的时候这位大汉朝的太子殿下会恭贺众人。
张贺跟在刘弗陵身旁,他一直在小心的看守着这位太子殿下,他怕太子殿下会睡去,会不厌烦,会逃离。
可是,令张贺惊奇的是,太子殿下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甚至嘴角还带有一丝笑意。
张贺迷茫了,以前的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啊。
这世道变化的太快,让张贺有些看不透了。
失去了母亲的太子殿下恍惚一夜之间长大了,成了一个大人模样。
可是,却又有些让张贺心疼。
刘弗陵就这般透过那层薄薄的纱窗看着大殿中的盛况,看着万国朝拜自己的父皇,看着父皇在那里享受他人敬畏的目光,看着匈奴使者的胡闹,直到……刘拓出场。
“刘拓来了。”
这是刘弗陵今日说出的第一句话,张贺没有听清。
张贺欲要询问,可看到太子殿下那专注地神情后,他闭上了嘴。
少说多做,便会长久。
张贺自然也是懂得这个道理。
帝王的心思不可猜,自然,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也不能去猜,因为,他就是未来的帝王。
“臣,参见陛下,恭祝陛下圣体安康,寿与天齐。”
噗!
刘拓这小子就会搞怪,今儿个又不是皇帝的寿诞,何来的寿诞祝词。
自然,也有人嘲笑道不知礼数的小子。
“起身!”
“谢陛下。”
刘拓站了起来。
接着,刘拓瞄了一眼壶衍鞮,不屑道“真是一个棒槌。”
噗!
这满殿的大臣们还有诸国使者非得让刘拓搞疯掉,不知为何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再者,何为棒槌?
壶衍鞮在宫门口处见识过刘拓的霸道,竟第一时间未答话。
田千秋眼睛一亮,果真,恶人还需恶人磨。
刘拓知道后非得喷田千秋一脸,老子哪里恶人了,老子很善良。
“刘拓,今日并非是陛下的寿辰,你何来的寿辰祝词,莫要乱了礼数。”宗正刘德似乎很在意这些小事。
刘拓奥了一声,说“回宗正的话,非是小子不知礼,而是故意这般说出口的。”
众人不解,为何?
“为何要这般做?”刘德继续发问。
刘拓答“春秋时期,齐桓公宴请管仲的时候,有次,齐桓公命人准备了饭后的洗漱水,就是为了饭后清理口腔异物,岂料管仲却喝下了肚。”
众人静静听着。
“自然,伺候在一旁的仆役大惊,想要提醒管仲,这时,齐桓公也端起洗漱水,然后学着管仲的样子喝了下去。”
奥。
众人了然,原来是如此一桩美事呀。
不过,这个故事自己怎么没有听说过,历史中真的发生过此类事件吗?
刘拓没有理会众人,继续说道“今日,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