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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的时候刘拓竟然发现房中的陶碗没了,刘拓看到刘病已那闪躲的眼神就知道是这家伙搞得鬼。
刘拓看着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又白,好思念呀。
这更加坚定了刘拓要出狱的决心。
今晚小刘病已并没有跟着喂养他的奶娘赵征卿胡组一块睡觉,而是撇开了她们钻进了刘拓的怀里。
刘拓低头接着月亮的光亮看着怀中的这个小男孩,他无法相信,这位就是大汉朝有名的汉宣帝刘询,只能说世事无常。
刘拓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不知何时就昏沉睡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怀中的小刘病已已经不见了。
“小郎君,你醒了。”刘婷正在扫这地,看到刘拓睁开了眼睛便问道。
刘拓打了个哈欠坐起身,看着窗外的阳光已经洒落进来,然后匆匆喝过了一碗凉白开便走出牢房。
“魏大哥早啊!”刘拓笑着和郡邸狱中的牢卒们打着招呼。
咚咚咚,咚咚咚。
小刘病已慌忙找到刘拓并大喊着“小叔小叔小叔。”嘿嘿跟在刘病已身后。
刘拓怜爱的看着满脸慌忙的小刘病已,摸着他的小脑袋问道“何事如此匆忙?”
小刘病已指着一个方向,道“时耐的娘亲死了。”
嗯?
刘拓一惊,小时耐的娘亲死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刘拓牵着小刘病已边走边问道。
小刘病已回答说“刚刚我去找时耐玩他娘亲就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起初我和时耐还以为睡着了,等到我和时耐玩耍回去的时候,他娘亲如何叫喊都没有醒来,然后吴大叔便走了过去,告诉我们时耐他娘亲死了。”
小刘病已对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说的很清楚,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关押时耐的牢房。
此刻,丙吉身为郡邸狱监早已经来到此处。
“可曾发现异常之处?”
负责检验尸身的仵作摇头。
丙吉叹口气道“生死自有天定,来人,将她葬了吧。”
监狱中每日几乎都会有人死亡,这也是丙吉的无奈之处。
看惯了生死,自然也就淡漠了。
刘拓暗中观察了一下现场,发现时耐娘亲的嘴角有一丝血迹,只是被人拭去了。
这件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小时耐趴在他娘亲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久久不肯离去。
“廷尉,您看?”负责收敛尸身的人询问道。
丙吉还未说话便听得刘拓说道“老丙,交给我吧。”怎么说小时耐也是和刘拓极其熟悉的。
丙吉看着刘拓郑重地模样点头。
刘拓来到床榻边,小时耐看到刘拓后便哭喊道“拓哥,我娘亲没了,她死了。”
刘拓轻轻揉着小时耐的脑袋,直至有些微热。
“时耐,你娘亲是厌烦了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活着她太累太累了,所以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你娘亲说不定比在这里过得好。”
小时耐抽泣着问道“真的吗?”
刘拓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你忘记了,孙悟空的故事。”
小时耐最爱听的便是孙悟空的故事,他似乎在一瞬间忘记了伤悲。
“所以呀,我们要好好活下去,带着你娘的希望好好活下去,知道吗?”刘拓劝慰道。
小时耐渐渐放松了下来,对着僵硬冰冷的尸体说“娘,你放心,孩儿一定好好活下去的,您就放心吧,记得在那个世界中一定要活得幸福。”
刘拓笑了。
丙吉全程在旁边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是孙悟空,可是他明白刘拓这小子将一个孩子拯救了出来。
“老丙,时耐他娘的下葬事宜就麻烦你了。”刘拓看着小时耐的娘亲被收敛走。
丙吉点点头,“这本就是我的职责,你放心好了。”
“嗯。”
“对了,你刚刚说的孙悟空是谁?”丙吉对孙悟空很是好奇。
刘拓一愣,接着打马虎说“孙悟空呀,就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丙吉蹙眉,“还有这般大能者?”
刘拓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溜走为妙,不然老丙不知又要问什么呢。
刘拓带着小刘病已和小时耐来到制作木椅的空地上,由于小时耐他娘去了,刘拓便让小刘病已带着小时耐好好玩耍,小孩子正是容易忘事的时候,刘拓不希望这件事给小时耐的人生留下阴影。
看着旁边嬉闹玩耍的小刘病已和小时耐还有嘿嘿,刘拓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第018章 生死攸关
看着面前这把精美的木椅,刘拓大手一拍,成了!
咯咯咯
身旁发出孩子银铃般的纯真笑声,刘拓扭头看去,刘病已和时耐正玩的高兴。
唉!
刘拓叹口气,真不知道以后小时耐的命运会如何。
且不去管这些,现在刘拓首要任务就是将面前这把完美至极,当然,也可以说是大汉朝第一把木椅呈现给丙吉,省的这老丙成天说自己坑他不地道。
唉,现在像自己这么地道老实的孩子还有吗?
刘拓为自己的善良感到无奈的悲伤。
“小子,想什么呢?”不知何时,丙吉已经站在了刘拓的身后,一出声就将刘拓吓了一大跳。
刘拓差点跳起来,老丙不厚道呀,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咦?”就在刘拓欲要介绍自己完成制作的这把木椅时候,丙吉盯着刘拓身前成型的木椅好奇了起来。“难不成这就是你所说的木椅?”
“对,今天才刚刚第四天,我这也算是提前完成承诺了。”刘拓向来就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
丙吉不屑地看了刘拓一眼,整天就知道吹牛的小子。
丙吉按照刘拓的指示试着坐上去感受了一下木椅的舒适感,还别说,真不错!
刘拓翻了翻白眼,能不错吗?哥们可是打磨了数遍的,这把木椅浑身上下都是滑不溜秋的,手感超级好,就像女呃,失言失言了。
“好,算你小子这次没有诓骗我,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实乃大功。”丙吉可是一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
刘拓等的就是这句话,“老丙,你就等着吧,这椅子的功效绝对不止这一个。”
刘拓想起了后世的躺椅,那才叫一个舒坦呢。
丙吉看着这把木椅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坐下后又站了起来,站起来又坐了下去,如此反复。
“嗯,确实不错。”从此事上就可以看出丙吉是一个办事牢靠之人。
“明日,我就请张掖庭前来一观。”毕竟这事是丙吉和张贺两人共同出资资助的刘拓。
汉皇宫。
皇帝刘彻观望着手中的这卷帛书,思虑良久,道“来人。”
“在。”
“命人带着朕的谕令,将长安城所有狱中之犯人尽皆处死,违令者杀。”
“喏。”
皇帝一把丢出这卷帛书,冷哼一声“这天下,终究是朕的。”
只见那卷帛书上写着臣夜观天象,然,惊而发觉牢狱上空有皇天之气
皇帝刘彻满头的白发昭示着他已经进入了晚年,脸上那深深的褶皱也在提醒着他命不久矣,可是,这位曾雄霸天下的皇帝岂会这般轻易认命。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想必这便是此刻他心中的想法吧。
只是,刚刚制作木椅成功的刘拓还乐呵呵的带着刘病已穿梭在郡邸狱中。
“小叔小叔,还要还要。”刘病已还想让刘拓这位小叔抱着自己举高高。
刘拓大口喘着粗气,不行了不行了,我这腰子哟。
“歇会歇会。”
回到牢房中的刘拓倒了一大碗的凉开水一口闷干。
刘婷轻轻拍着刘拓的后背,忙道“小郎君慢些,别呛着。”
咳咳咳
刘拓前一刻还好好的,等到刘婷说完这话就恨不得连眼泪也给逼出来。
待到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刘拓对刘婷说道“婷婷,你就是我的北极星。”
“啊?”
刘婷不明所以。
刘拓说“指引方向呗。”
扑哧!
刘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小郎君,真是不正经。
刘拓对着刘病已问道“病已,你说时耐他娘亲的陶碗被你们摔碎了,所以才将咱们的陶碗拿过去替了下来,是也不是?”
刘病已点点头,他知道小叔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揍自己的。
刘拓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清晰地脉络。
看来,这么些年了,还是有人不想让自己活的痛快。
那便战吧。
而在此刻,整个长安城已经掀起了腥风血雨,不知何故,皇帝竟然责令长安城所有监狱中的犯人尽皆处死,一时间整个长安城人头滚滚。
内谒者令郭穰带着皇帝的诏令来到丙吉管理的郡邸狱。
内谒者令就是所谓的皇宫接待办主任,官不大,但是是皇帝身边的人,人人艳羡呀。
此时的丙吉早已得到消息,皇帝下令欲要处死所有监狱犯人,要知道,整个长安城有二十六所官狱,所羁押犯人不胜其数。
“廷尉,宫里来人了。”牢卒魏明禀告道。
丙吉握了握拳头,猛地站起身来,“来人,封闭狱中大门,胆敢有擅闯者,杀!”
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丙吉说这话的时候杀气腾腾,吓得许多人脖颈缩了缩。
然后,丙吉持着兵器来到关押刘拓等人的牢房。
“老丙,来了啊。”刘拓此刻还不知自己等人的性命已经危如累卵。
丙吉神色凝重,对着刘拓说“刘拓,如今陛下听信小人谗言,已经颁下诏令,对长安城中的所有牢狱囚犯处死,如今,你等已是性命不保,我丙吉虽不是血勇之人,可,也不能看着太子一门再遇灭顶之灾,赶紧逃命去吧。”
刘拓闻言大惊。
“什么?”
刘拓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又是那么的突然。
等等,不对,刘拓记忆中应该是公元前87年才会发生这等事,为何会在今日就突然发生了呢?
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老丙,这消息可属实?”
丙吉点点头。
刘拓在牢房中转了两圈,拍着手掌道“好。”
丙吉有些愤恨,这个臭小子还有心情说好,好你个头呀。
刘拓对着丙吉说“老丙,这次我能不能出狱就看你的了。”
丙吉愣了愣,“难道你小子有化解之法?”
刘拓在丙吉耳边耳语数句。
丙吉听完大惊。
“这次,如若不成就连吾也得跟着你去黄泉路上了。”
刘拓勾搭着丙吉的肩膀,笑嘻嘻道“老丙,别怕,这次说不定你不仅死不了,还会官升一级。”
“信你才见鬼了呢。”丙吉对于刘拓这个脾性可是了解,一直玩世不恭的态度。
等到丙吉离去,刘病已在惊慌的刘婷怀中挣脱出来。
“小叔,我们可是要死了吗?”
刘拓笑着捏了捏刘病已的脸蛋,说“什么死不死的,放心,有小叔在你们都死不了。”
现在刘拓只希望历史的轨迹没有发生变化,这种生死大事交给天意真是不爽呀。
郡邸狱大门外。
“丙吉恭迎天使。”
郭穰点了点头,然后颁出诏令,接着就要领着全副武装的士兵进去大肆虐杀一番。
“慢。”
丙吉大喝一声道“天使恕罪,臣不知陛下为何要这般对狱中囚犯赶尽杀绝,他们所犯之罪不过偷鸡摸狗尔尔,如今却要头断血流。”
郭穰怒喝一声“大胆,陛下的谕意岂是我等臣子敢违背的。”说着欲要挥手。
“慢。”
丙吉还真就和他耗上了,他不相信曾经圣明的天子会如此嗜杀成性。
“陛下英明无比,定是受了小人挑拨,旁人怕死,丙某不怕。”接着,丙吉喝令一声,忽的一下抽出随身所携带的兵器,对着众人道“狱中所有人听命,如有人胆敢冲击郡邸狱重地者,杀。”
“喏。”
接着便是一阵兵器拔出的声音。
郭穰看着违抗皇命不遵的丙吉,他一时间还真无奈。
监狱本就是重地,为了防止有人劫狱越狱等状况,四周高墙可谓是密不透风,而且这些牢卒配备精良,如果真要冲杀进去,少不得一些伤亡。
郭穰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
“丙吉,你果真要抗皇命不遵吗?”郭穰试图劝服丙吉。
丙吉想起了刘拓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如要引起陛下的关注,誓要做一件大事,如今,这阵东风已经来了,就看他们能不能把握的住,再说了,他誓死都要保住太子府中这一点血脉。
何况,在丙吉的观念中,正义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数千年后,我们不得而知当时的丙吉到底是如何思虑此事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可是,当他敢于面对错误的指令不遵时,他就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无疑,丙吉摒弃了大部分人的顺势而为和明哲保身,抛开了对功利性的盘算、考量,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