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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记得,便是这名匈奴骑兵射出了那一箭。
刘拓替曹老头合上了双眼,并对着他说“老公,安心吧,你们的仇,已经报了,以后,他们也会偿还今日他们所作的利息,这利息,我刘拓帮您收。”
曹老头合上双眼后嘴角竟露出一丝笑意。
“抬下去吧。”刘拓说道。
清理完战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第182章 密谈
皇帝已经将这场战事定义,两军对练,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杀敌。
这样的结果不免让得血芒军的第一战变得有些黯淡,所幸,他们的皇帝陛下还记得他们今日流了血,死了人,抚恤金皇帝更是亲自掏钱。
这又让血芒军全体上下对皇帝陛下感恩戴德,他们知道皇帝陛下并没有忘记了他们。
在这件事情下,刘拓知道,匈奴使团现在动不得,起码要让他们存在。
曹老头及孙女阿娚是这场战事中最无辜之人,祖孙两人的尸体刘拓派人送了回去,并给了他们不少的钱财,可是,刘拓并不认为这足以抵消匈奴人犯下的过错。
火光将博望苑一处照的很明亮,历经今日战事的血芒军全体将士都在这里静静听着,听着刘拓给他们讲话。
今日的血芒军还很幼小,不懂得战场生存经验,不懂得杀敌技巧,今日之祸事,也有可能是明日之幸事。
起码,在刘拓眼中,今晚的血芒军较之血战之前的血芒军判若两样。
当你能够从一支军队上嗅出它的独特之处,这支军队才会有着自己的特色。
刘拓希望血芒军只是血芒军,而不是类似于其它。
“今日,我们战死了很多袍泽,他们死的憋屈,可是,在你们决定从军的那刻起,你们就应该知道,随时会迎来战争,会迎来厮杀,也会随时失去性命。”
“记住,你们的拼杀并不是毫无意义,在你们的背后是诸多类同于曹老头的老公,是诸多类同于曹老头孙女的小娘子。”
“你们的妻儿需要你们去迎敌,你们脚下的土地需要你们去守护,你们的英勇及荣耀需要你们去用命搏来。”
刘拓看着静静矗立在火光中的众将士,他知道,今日之后,这将会是一支不畏惧任何敌人的军队。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的表现已经被陛下知道,陛下知道了你们的英勇事迹,还夸赞了你们,并从少府之中为死去的袍泽拿出抚恤金。”
夸没夸赞刘拓不知道,不过血芒军知道夸赞了就好,相信皇帝很乐意接受这种夸赞。
今日的战斗很痛快,刘拓很感谢壶衍鞮,给了自己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练兵,虽然这个代价有些大。
“那么,我再一次的问你们,你们,遇到匈奴人还敢战否?”
本来不语的血芒军眼睛之中顿时充满冲天战意。
“敢,敢,敢!”
只要有战心,那就不怕。
事后,刘拓让于东五人好生将战死的士卒安葬,能够回归故里的就送回去,毕竟他们还是想家的,生前没有待在家里头,那就死后永眠在家中吧。
对此,于东等人很是感激刘拓的这一做法。
身为军人,从来不知何时死去的他们也不敢确定自己死后是否能够如愿,可是,刘拓给了他们希望。
“刘军司放心,我等一定办妥此事。”
“嗯。”刘拓又接着说“经此一役,二三子对匈奴战力也有了一定了解,告诉他们,这是匈奴人的精锐,是专门护送匈奴小王子的亲卫,可今日的战斗,是我们血芒军胜了。”
这是一种心理暗示,那就是我们比敌人强大很多。
刘拓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指导员,专门做士卒们的思想工作,自己不可能哪一方面都顾得上来。
一瞬间,黄操的身影浮现出来。
这个家伙有着天生不要脸的资质,可以一试。
“明日一早,操练依旧,我也会参加。”刘拓不想因为一场战事就扰乱了血芒军平日里的操练,这样很不好。
于东等人抱拳应下。
长安城,今夜自然会有很多人睡不着觉。
今日白天,发生在长安城上林苑中的战事或许对于普通百姓能够隐瞒的过去,可对于这些消息灵通的大臣,如何瞒得住呢?
上官桀自然希望刘拓去死,最好是被壶衍鞮给砍死,也不枉自己这么恨他。
可惜的是,刘拓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对手如愿,他现在仍旧活的好好的,反倒是壶衍鞮,经历了一场厮杀倒没事,最后回营地的时候战马倒地,脚裸被压伤了。
不得不说,壶衍鞮衰死了。
回到营地的壶衍鞮大呼小叫,嚷嚷着一定要向汉朝皇帝讨一个说法。
作为匈奴使团副使的呼喋尔自然第一时间出城查看情况,这次,匈奴使团足足损失了三百勇士,简直惨不忍睹。
壶衍鞮还在大呼小叫,呼喋尔摇头叹息一声走进穹帐,里面时不时地传出一声哀嚎。
“壶衍鞮王子,今日,实在是太过着急了些。”呼喋尔有些不同意今日壶衍鞮的做法,他完全可以避免这场无谓的战事,以及保留族人们的战力。
壶衍鞮摇摇头,表面上看他是为了争抢汉人女子,可实际上,他又如何不知那里是上林苑呢,是大汉朝掌控者刘氏的后花园。
“汉人战力不可小觑。”这是壶衍鞮今日战后得到的结果。
呼喋尔愕然,难不成今日此战就是为了测试汉人军队的战力?不过看壶衍鞮的表情,他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汉人兵器再锋利,可一旦没了统兵才能的将领,也终将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呼喋尔很庆幸已经死去的那些汉人著名将领。
壶衍鞮却是摇摇头,他想起了今日的刘拓,仿似看到了一名冉冉升起的将星。
“汉人太多了,矮子里面终会出一两个高个,我们匈奴人的繁衍太过依赖天地环境,而不像汉人一样。”
这些因素已经大大的降低了匈奴人口增长的速度,就算让他们全民皆兵又能如何。
人口,壶衍鞮需要大量的人口。
“壶衍鞮王子别忘记了,我们匈奴国也有数十藩属国的,比如坚昆国,掖支国,只要我们把这些藩属国的人口掠来,我们匈奴国的人口必会暴增。”呼喋尔说道。
壶衍鞮摇摇头,这些藩属国是不能动的,一动,匈奴国就会分崩离析。
“告诉族人,今后都老老实实地待在营地里面,别去招惹汉人,等时机一到,就是他们发泄的时候。”壶衍鞮一直未曾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呼喋尔应下。
“汉朝皇帝的寿诞有消息吗?”壶衍鞮问。
呼喋尔说“已经问过那人了,皇帝决定大办寿诞,还有一个好消息,再过一段时日就是汉朝皇帝在位54年的日子,那人说在那天可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阅军活动,汉朝皇帝,所有重臣及汉朝太子都会参与。”
壶衍鞮面色激动,这真的是天助我也。
“嗯,告诉族人,一定要稳住,别露出什么破绽,如果此事成了,我们就是匈奴国的英雄。”
还有一件事壶衍鞮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如果成功了,那么他就会增大筹码,极有可能成为匈奴国下一任的单于。
就算他没有说出来,呼喋尔又如何不知呢?
天赋确实比努力重要,可,选择比天赋和努力都重要。
第183章 三族鼎立
于东他们很苦恼,在知道刘拓是一个狠人的同时竟还乐此不彼的被他狠虐着,他们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如果真的是病,他们估计要爽死。
晨鸡还未破晓,天际泛出一丝光亮,刘拓便要求他们全身甲胄开始了野外操练。
于东他们不知道的是,刘拓将他们全部按照特别兵种进行严格训练,用通俗些的话来说就是很厉害的军队,能爬山,能潜水,能上马,能杀敌。
在再一次如同死狗一样的瘫倒在博望苑空地上的时候,刘拓竟还跳着笑着对他们说“待会一人做完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后吃早饭。”
接着便是一阵哀嚎声,刘军司……好狠的心呐。
留在博望苑中的博翁看到这些哀嚎的小子们就知道今早的早饭做少了,便带着几位老人又进了厨房开火加食。
开春了,天气暖和了,猪圈里的母猪也开始下崽了,这样又添加了一批不少的肉食,还不耽误后面几个月的交配,这样,今年估计还能再收一窝小猪仔。
博很开心的这样想着。
自从老主人走后,博望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有过生气了,博和这些老人们看着气血十足的年轻后辈们也很是欢喜。
这些就是火种呀,是要传承下去的。
好在,老主人的儿子很能干,也很有想法,在冬天里头也能够种出鲜嫩嫩的蔬菜,和皇帝陛下的关系也杠铁杠铁的,看不得皇帝陛下连自己身边的宫卫军都赏赐给少主人做私军了吗?
大汉朝不禁止私军,可也管的紧,那些朝中大员们也只能拥有数百家仆,还得在官府报备。
让博这些老人有些心疼的是昨日的战事死了不少年轻后生,如果有老卒带着,可以少死不少呢。
刚刚生火加做完早饭的博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早饭没有做少,而是人少了。
“别揉面团了,别揉了。”博赶紧制止还在忙活着的其余老人,他们纷纷看着博。
博苦笑着说“早饭做多了,唉!”
其余老人也好似想起了什么事情,一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接着便各自散去。
吃早饭的时候刘拓将黄操这家伙拉到一旁,问“操,给你个活。”
黄操闷头大吃,一个早上的非人类操练已经让他耗尽了体力,肚腹之中极饿,他需要大量的食物。
“以后喊我黄少主或者黄操。”黄操对刘拓的叫法很抵触。
刘拓哗啦喝了一口胡辣汤,醋放多了,酸的牙齿疼。
“好,黄操,交给你一个活计,能不能做好?”刘拓毕竟是有求于人。
黄操手中的包子少了大半才舍得抬起头看着刘拓,问“不是好活吧?”
刘拓对于黄操是很了解,而黄操对于刘拓又何尝不是,简直就是心心相印嘛。
刘拓哎了一声,说“好活好活,绝对的好活。”
黄操才不信咧。
刘拓赶紧将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
“还能上阵杀敌吗?”黄操忽然问道。
刘拓点头,当然能,必须能。
“好,我干了。”黄操很直接。
这下轮到刘拓傻眼了,这家伙莫不是变性了?
刘拓又喊来了于东五人交待了一下事宜,着重说明了黄操的职责,几人蹲坐在一片空地上吃着早饭埋头商量着事情,还时不时地从里面传出一两声的呼哧声。
等到刘拓他们商量完事情的时候,起身后的几人被吓了一跳,怎么都蹲这吃饭呢?
处理完血芒军的事情后,刘拓赶回了长安城。
回到府中的刘拓自然被特殊招待了一番。
每次出府这小子总会弄出些动静出来,经过大家伙的一致商议,此后,凡刘拓出府必定要至少带着三名家丁,目前暂定为千江、刘二、刘三,刘大要协助赵征卿照料府中,刘五和时耐要跟着刘病已,巧儿带着刘四、刘五要打理大河鱼坊,开春了,河面上的冰层也开化了,正是捕鱼的好时机。
不知不觉,府中人手已经有些不够用了,刘婷恨不得再招几名仆役,可是不行啊,招人进来又要花钱了,钱就是刘婷的命啊,不舍得。
中午头上,浊重这老头终于难得出现在了刘拓府邸。
“刘小友,老夫来给你拜年了。”浊重老头的出场词永远与众不同。
刘拓可不敢接受这么一位的拜年,忙说“得,眼瞅着府上没粮下锅了,敢情是财神爷到了。”
噗。
浊重郁闷地想要吐血,这小子就不能好好和自己说话吗?
浊清涟在浊重身后偷笑,父亲和刘拓见面就没好气过。
刘拓说道“看样子,浊公您这病是好利索了?”
浊重犹如壮小伙拍了拍自身胸脯,豪气道“多亏了刘小友的药方,这不,早就好了,现在,老夫能饭三碗。”
嗯,好了就行。
一行人进了屋。
聊了数句之后,刘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着浊重浊清涟父子问道“孔楼是孔氏开的,那孔氏和朝中的大司农桑弘羊有关系吗?”
上次宫门口霍光提醒了自己这么一句,差点让刘拓给忘了,今儿个要不是浊重登门拜访,刘拓估计还想不起来呢。
浊重看了眼浊清涟,点点头,说起了刘彻当太子的那些年。
“当年,随同桑弘羊入宫陪太子读书的还有孔氏的孔良,东郭家的东郭不解,此三人皆是同属太子东宫人员。”
距离刘彻做太子之事过去太久了,几乎过了半个世纪之久,当时就算有事发生,到了现在许多人也都忘却了,如果不是浊重这个老头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