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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洛虽不懂历史,但这个还是懂的。
当他看到鞑子屠戮明人时,他自己都有强烈的感觉。
这时候的北方人,妥妥的野蛮。
当野蛮想要征服文明时,那就是开历史的倒车。
“衣冠不再,神州腥膻……”赵洛不禁念了一句。
“不可能,绝不可能!”林琛怒不可遏,“一隅奴儿怎么可能入主中国,我华夏岂无男儿。”
见林琛模样,赵洛仿佛看到甲申死国的忠烈。
赵洛心中叹了口的,起身行礼,“时候不早了,学生告辞。”
林琛正在气头上,还没辩清楚,怎么就要走?
不过,他忽然发现这个少年的背影竟有如此深沉的时刻!
后世,赵洛看至这段历史心中也气愤,不过随即就忘了。
但这世,对于即将发生的事,他很难坦然面对。
是我醉了吗?
林琛晃了晃头,再看,赵洛已经走远。
林夫人这时走进来,“老爷,他还是个孩子,你和他拼什么酒?”
“孩子!”林琛低声念,心情有些无法言表。
林夫人见他状态不对,“老爷是不是醉了,那妾身扶老爷去歇息吧。”
林琛罢手,“取我剑来,本官今天要好好练练。”
林夫人:“……”
……
次日……
赵洛醒来后把昨晚的事差不多忘了。
小果服侍时,“少爷又壮了。”
“哪里?”赵洛坏笑。
小果脸一红。
吃面时,余福有事禀报。
“黄家来了个主事的,好像是从太原过来的,这几天在城里活动。”
“哦,他查到什么?”赵洛问。
“这老仆无从得知,只知道他昨天见了大同姜总兵,在如意楼一起吃的饭,还从满园春叫了姑娘作陪。”
“嗯!”赵洛有些警觉,“卫氏他们回来了吗?”
余福:“回来了,正在门外。”
“叫卫道进来。”
余福出门,换卫道进来。
“尹庄怎么样?”赵洛问。
卫道:“鞑子来得仓促,十不存一。”
“王猎户如何?”
“还在。但赵氏族人损失不小。”
“嗯,知道了。”赵洛对赵氏没多大感觉,“黄府来了人,你派个人去盯着。”
“是。”卫道领命退去。
赵活也吃完了面,出门活动活动,看到赵雁站在游廊里,似乎在等他的样子。
赵洛走过去,“姐,有事?”
“嗯!”赵雁点头,“姐在酒庄找到份活,以后就不方便住这里了,跟你说一声。”
“干什么?怕弟弟嫌弃你,还是担心我养不活你?”
“不是。”赵雁连摇头,“是我闲不住,有份活干过得踏实些。”
赵洛盯着她,“真是这个原因?”
赵雁眼睛有些回避,但神色坚定。
“那行!”赵洛手指了几个地方:“那你帮我干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给我种上花……”
“弟弟!”赵雁蹙眉,她哪里不知道赵洛的心意。
只不过,她有难言之隐。
赵洛在长椅上坐下来,抱着胸,看着她。
赵雁被盯得不自在,“我想靠自己。”
“行,哪个酒桩,我买下来。”赵洛道。
赵雁:“……”
赵洛:“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我等下就叫余福去……”
赵雁打断,“弟弟,你这是让我为难。”
“哪里为难你了?”赵洛难以理解,“帮别人能做,帮弟弟就不能做,你拿我当亲人了吗?”
“我……”赵雁百口难辩。
“你硬要去就去吧,以后我不管你的事了。”赵洛也是气。
只是,他没想到,赵雁这么绝情,真走了。
“喂!你走了,我每个月就要花四百辆银子,你怎么不算一下?”赵洛在她身后喊。
赵雁顿了一下,回头时眼睛红红的,“你莫要骗我了。”
家里缩减开支,她一开还挺有成就感。
但她不傻,时间久了她自然看出猫腻。
家里一顿饭的食材,她算过至少要三四两银子。
厨娘难道还能从家里带银子来?
赵洛一下没话讲了,看着她离开。
他搓着额头,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吗?
说真的,他来大明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帮赵雁脱离了黄家。
但后面发生的事,让他时常懊恼。
他做错了吗?
他明明想做好,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第39章 来了头狼
赵洛一个人在游廊呆了一阵,然后叫来余福,让他暗中去把酒庄买下来。
酒庄一切人员职务都不变。
只嘱咐掌柜照顾一下她。
他想过赵雁总有一天会发现,但没办法,如果他一开始就做错了,那以后只能继续弥补……
交待完,赵洛上街到兵器店买了柄女士宝剑。
要登记,还要凭举人身份才能买。
花了五十两银子。
然后又买了点新鲜瓜果送到林府。
林琛正在会见黄茂学。
黄茂学表面是来探讨杀害黄家的元凶。
言外之意是,他已经知道是山贼所为,知州大人也不要讳莫如深。
另外黄茂才曾让知州联系大同总兵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林琛也是八面玲珑,说山贼蠹害朔州已久,他也一直在向上头请令出兵围剿,但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
这话,黄茂学自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来的来意达到,也就不久留,起身告辞。
出林府的时候与赵洛擦肩而过。
两人都不识得彼此。
但赵洛还问了下管家那人是谁?
听到黄茂学,他就“哦哦”。
进到正堂,送上瓜果,赵洛就问黄茂学的事。
林琛对他又来林府有些无语,回答得也是敷衍。
赵洛自然瞧得出来,笑笑,“大人不欢迎的话,学生就走了。”
闻言,林琛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小子不是空手来的,而且,又是他未来女婿。
“哦,来了那就坐会儿吧。”林琛开口。
“不坐了,大人别客气。”赵洛径直往后院走。
“你……站住。”林琛一喝。
“不坐了,真不坐了。”赵洛脚下不停。
林琛:“……”
说真的,赵洛不担心林琛会把他怎么样。
林然心向着他,林夫人也被他收买。
你林琛孤家寡人难道还能做众叛亲离之事?
桃桃收到剑,顿时就觉得香。
也赏了赵洛一个笑脸。
赵洛不在乎,挥苍蝇似的,“去吧去吧,去试试趁不趁手。”
桃桃对他耸耸鼻子,然后高兴地去了。
林然心里敞亮了,她就怕这两人闹僵。
赵洛变戏法拿出一朵不知名的花插她头发上。
挺好看的,就是叶子有点多。
林然羞羞的,“郎君今日来,父亲可有说什么?”
“林大人没说什么,只是留我坐,我想着见你嘛,哪有心情坐。”
林然眼睛含笑,“父亲留你坐,是有话与你说吧?”
“哦哦!”赵洛应付,转称话题,“你刚刚在写什么?”
林然这次没有揉成团,大方地从平案上拿纸过来,“请郎君指教。”
听到指教,赵洛心里一咯噔。
接过宣纸一看果真是诗。
就他肚了里的货,哪有资格指教。
“嗯,不错不错!”赵洛装模作样的点头。
林然却不高兴,“朗君不肯说实话。”
“哪里啊!”赵洛头痛,“这诗是没有出彩的地方,但然儿写的,我就是觉得好。”
“真的?”林然这才信了点。
“我干嘛要骗你。”
“好吧。”
林然不再纠缠,却道:“那郎君能帮然儿改改吗?”
“这是要灵感的,正好,看到你写的诗,我也想到几句。”
赵洛说的是真话。
本来他都记不起来的诗,现在忽然记起来了。
他走到平案后,拿起毛笔。
他的字只能说一般,但不算丑。
林然也兴趣地走过来,赵洛写一句,她念一句。
“浩荡离愁白日斜……”
“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
“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是郎君刚想出来的吗?”林然惊讶,好奇,这首诗里面只有春泥两个字与她的诗相同。
难道就因这两个字,让他想出这四句诗?
“如何?”赵洛放下笔。
“然儿不敢置评,但然儿喜欢。”
见没有震撼效果,赵洛一下索然无味,想那宁毅装逼的本事,他是忘尘莫及……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啊,真的好。”林然犹自念着。
赵洛耳尖,扶住她肩膀,“真的好吗,有没有崇拜我?”
林然望向他,眼里满满崇拜。
赵洛瞬间被感动……
赵洛在林府蹭吃蹭喝,能蹭的都蹭一下……
林琛只觉得家里来了头狼。
而两只雌性还浑然不觉。
赵洛真想安慰他一句,我对林夫人没兴趣。
吃晚饭时,赵洛主动提出回家有点事。
原本已经拿起酒瓶的林琛,又默默放回去。
这一顿吃得都还舒服。
赵洛走后,林家三口吃着赵洛送的西瓜。
“赵公子可还规矩?”林琛忽然问。
规矩个屁。
林然脸一红,支支吾吾。
林琛拉下脸,也不再问了。
回头他训斥夫人,“你也不管管女儿,这,这一天天成何体统?”
林夫人也是冤枉,“如何管?难道要我天天守着他俩不成?何况,他们也不是今日才这样子……”
林琛无语一阵,随即道:“看来这事得赶紧办了。”
林夫人:“也只能如此了。”
……
次日……
赵洛感觉林琛今天会拦定他。
所以,他改去了满园春。
在林然那边只能蹭蹭,这边能实实在在解决。
若歌见他又记得来,心里很满意。
一住就是十来天。
若歌是愈发红润了,皮肤吹弹可破……
好像赵洛修练宝典,对她有些裨益一样。
满园春生意天天火爆,几个头牌现下朔州最当红的。
连马邑怀仁那边都有票客过来,常常一掷千金。
满园春上个月已有近四千两银子的盈利。
其中除了钱忠打下的基础,若歌自然有功劳。
她很体贴姑娘,给她们放月假,培养她们的气质修养,还教她们如何把握男人的心。
这些事钱忠就很难做到,但若歌游刃有余。
现在满园春的姑娘一颦一笑都拿捏得很到位,不放荡又能猎获男人的心。
前些日子有个富家子要给一个姑娘赎身。
若歌也同意。
只是叮嘱那姑娘:出了门,就莫要再回来。
那姑娘是感激涕零。
楼子里的姑娘能被富家人娶回去做小妾,已经是最好的归宿。
有姑娘出自然有姑娘进。
若歌注重培养,她佩服钱忠弄出来的名人效应,于是在这方面做得更细致,花钱请托来演戏,才子留诗等……
若歌今天有些心烦,她来了月例。
这意味着,赵洛会很快离开。
但让赵洛离开的还有另一件事。
两万官兵包围了陷阵营!
第40章 交锋官兵
赵洛骑马匆匆出城,到达芽尖山时是正午。
“未将拜见主上。”营账里,马超向赵洛行礼。
“免礼。”赵洛虚托手,“六百骑兵训练得如何了?”
虽然成军还只有一个多月,赵洛还是想摸摸底。
马超起身,“末将未敢一日松懈,只是,骑兵训练耗时日久,这六百骑兵还得需要两月。”
也就是还不能用了。
赵洛小小遗憾,“兵甲可都装备?”
“装备完毕已有两日。”
“嗯,如果我给你两千精骑,你能否破两万官兵?”
两千破两万,这并不神话。
曹文诏三千关宁铁骑就能杀得上十万流贼到处跑。
而两万官兵正面对抗两千八旗兵也没有赢的把握。
当然,这里两万官兵不全是骑兵。
马超沉吟,“未将需要看过才能答复主上。”
“那现在你就去看看,我等你答复。”赵洛道。
“是!”马超去了。
陷阵营寨门外,官兵与陷阵营正在对峙。
官兵这边一万五步兵,五千骑兵。
人数是陷阵营七倍,但他们是东拉西凑出来的,兵甲也良莠不齐。
其中真正能打的还不到三千人。
这也是姜瓖的班底。
姜总兵望着寨门口严阵以待黑漆漆的两千甲士。
心中诧异,质疑。
这是山贼?
他又眼热,想把这二千人收到麾下。
“总兵,贼人不愿归降。”一个小校回来复命。
“不知死活。”姜瓖恼怒,转脸下令,“张副将,你速领本部人马一鼓作气灭了这群贼子。”
“末将领命。”
副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