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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俩丫头跑着过来,叫得惹人。
赵洛看着小果,摇了摇头,“木瓜好吃么?”
“呃……”小果一头雾水。
次日,大同收到消息。
二万军没了,高一功阵完。
高一功可不是阿猫阿狗。
他可是李自成的舅子。
在姜总兵地盘丢了命!
姜瓖刚认了新主子,就出了这档子事,他不急呀?
他找到张天琳。
张天琳也是急。
李自成好喜性而为,心眼也不大。
枕边再一吹风,大同这些将领恐怕都没好日子过。
“张将军,你看这事可有补救之法?”
姜瓖虽仍是总兵,但现在有事也得与张天琳商量。
张天琳皱着八字眉,“那黑甲军是何来头?竟有一万精锐,数千骑兵。”
说起黑甲军,姜瓖就一肚子苦水。
“原以为是一伙山贼,现在看来,他们背后是有人的,可能与朔州知州脱不了干系。”姜瓖道。
张天琳怀疑,“小小知州,有这等能耐?”
“他们抢夺晋商货物,绑架富商,勒索钱银,以至有今天。”
“原来如此!”张天琳捋着山羊须点点头。
姜瓖:“如若张将军领兵前往,必可让这支贼军灰飞烟灭。”
贼军两字小小刺激到张天琳!
但他并没表露,毕竟他现在是大顺官兵。
称黑甲军贼军原则上没毛病。
但姜瓖劝他去,他就会去?
高一功也算是老将。
他都败了,张天琳也没把握。
何况,大同拢共六万兵马。
还要防着鞑子来犯,能抽出多少?
如果是二万,他会接这个差事?
他拱手,“姜总兵久经沙场,又人地两熟,此次剿贼非总兵大人莫属。”
怕什么来什么。
姜瓖上次两万兵也吃了败战。
当时黑甲军才几千步骑,现在飚到一万五了。
他还会去自讨苦吃?
况且,他走了,回来的时候大同可能就没他事了。
到时候,他找哪个哭诉?
两人推来推去,最后推到张黑脸身上去了。
张黑脸也是李自成麾下宿将。
因生下来脸黑,爹娘又没文化,取了这名。
看人家同样黑脸,爹娘就没取包黑脸。
张黑脸生性粗莽,又不信邪。
扬言只要八千步骑就能灭了黑甲军。
姜瓖和张天琳见他态度都是心里高兴。
“别说八千,给张将军三个八千之数。”
“如此,末将要是还灭不了贼军,就没脸见闯爷。”
张黑脸胸脯拍得响响的。
当天正午,张黑脸就领着二万五千步骑奔向朔州。
日行百里,第三天傍晚到达朔州城下。
快是快……
但来的时候二万五,到这里只剩下一万七。
八千人不对数!
为什么?
原因就是这八千人中有四千人跟黑甲军打过。
就是姜瓖那次。
四千人带动了四千人。
八千人半路跑了。
明军半路跑的情况多的是。
流贼这现象更严重。
张黑脸也没太当回事,反正他有八千步骑就够了。
好在六千骑兵基本还在。
到达当晚,他就兵贵神速发动了一次夜袭。
可怜啊,士兵日行百里,刚吃完饭还没消化就要上阵。
可想而知,名为夜袭,实为送人头。
“可恶。”
偷袭不成,张黑脸有些恼。
偷个屁袭。
他们前脚离开大同时,钱忠后脚就递消息给赵洛。
他们一路的动向基本全被赵洛掌握。
这次,周武德的夜不收立了功。
丢下一千多人头,张黑脸安心扎营了。
几天奔波,几乎是挨床就睡着了。
天快亮时,正是人最要睡的时间段。
伺机已久的马超,领一万五千骑兵风一样的席卷过来。
张黑脸被亲兵喊醒的时候,营中四处着火,浓烟弥漫。
他赶紧套上盔甲,冲出营账。
此时,大营中一片混乱。
一个个士兵跑来跑去,喊叫,仓惶又绝望。
战马上的黑甲兵追着他们如屠鸡鸭。
“该死!”
张黑脸一边收拢士兵,一边骂。
然而,此时此刻的士兵如惊弓之鸟,基本上都不听令。
你张黑脸长得跟煤炭似的,谁认得你是谁?
他喝令亲兵杀一儆百,但效果不明显。
好不容易收拢一二千。
大队的骑兵已经冲进大营。
马超带兵就是这样,势不可挡,横推一切。
哪里敌军多,他就往哪里冲。
本来袭营也是这样,要杜绝对方组织起来。
冲散一批又一批。
这下瞄中了张黑脸。
“杀!”
马超纵马狂飚,长枪飞舞,鲜血一路。
“杀!”张黑脸红了眼。
他本就是悍猛称着。
勇而无谋。
如果不是机会恰巧,他也没机会成为一军之帅。
李自成知他,张天琳也晓得他。
但机会成全了他。
“铿!”
长枪与马刀猛烈撞在一起。
张黑脸虎口开裂,手发麻。
马超也有些手麻,“劲还可以!”
说着,他长枪直往,直捣张黑脸心窝。
张黑脸劲道难逢对手,却只得对方还可以之语,怒火攻心。
卯足了劲,再次劈砍。
似乎要在力道上分个高低。
马超嘴角浮现冷笑,手中长枪变幻,挽出一道枪花。
“当啷!”马刀掉在上。
张黑脸右手被戳断,筋皮吊着摆晃。
“原来只是个莽汉……”
马超再无兴趣,长枪一挑,利落结果了张黑脸。
主将一死,顺军营再无一次像样的抵抗。
天亮时分,俘虏被押到营外,二三千,一圈一圈。
整整有一万,其他的跑的跑,死的死。
至于缴获,近二万石粮面。
钱银不多,只有二十万两。
主要是沿途官员送的孝敬。
战马有八千三百多匹。
顺兵都没来得上马作战,所以这次战马收获大。
其它什么兵甲,赵洛都看不上,通通回炉。
马超回城禀报战果。
赵洛很满意,“马将军骁勇,凡参战骑兵每人赏银一两。”
马超拱手,“末将替部下将士谢主上。”
赵洛:“这次战马缴获不少,马将军就再募五千骑兵吧,凑个整数。”
“谢主上。”
马超别的不在乎,对兵马热衷。
“俘虏剔除老弱病残,剩下的发配矿场,火炮厂也送两千过去吧。”
“是……”
“去忙吧。”赵洛摆手。
四个矿城已经有六千人。
不剔除部份,真的容不下。
下次如果还有这么多俘虏,他真不知道如何安排。
第69章 战后代州
离开指挥署,赵洛出城去了趟拦虎寨。
陷阵营在这里训练新兵。
没什么好看的,他来一趟也是表示重视。
随后他又去了勾子寨。
姜维在这里练兵。
现在黑甲兵在本地名气很大。
能吃饱,有抚恤,每月按时能拿到饷银,还能得到公平晋升。
这些事都是兵将以及他们家属一传十,十传百。
兵员很容易招满。
有些没被选上的,还赖着寨门口不走。
意志坚定的,姜维也破例给其机会。
训练场上,新兵队伍虽然站得马马虎虎。
但精神面貌不错,士气很高。
只不过,有部分新兵还穿着布袄,没装备兵甲。
赵洛又巡视了兵甲厂。
地方虽然不怎么样,但五六千人热火朝天的场面让赵洛有些恍然,他真不知道兵甲厂是这样热闹繁忙。
一瞬间,他觉得这个民族是强大的。
为什么?
耐得劳,吃得苦又充满智慧,这样的民族没有不兴盛的道理。
后世新中国崛起,就是几代,几十亿人的努力。
他走到一个正扎甲的工人面前。
“师傅,这里吃得怎么样?”
那中年人看到他戴着面具,望了望左右,“你问我啊?那我告诉你,能吃饱,其他的一般,咱也不能奢求不是。”
“你每月能拿到多少钱?”
兵甲厂帮工都不是俘虏。
“六钱银子,没少拿,咱也不偷懒。”
他说的是事实,现下时月劳力最不值钱。
步兵才八钱,劳力拿六钱顶不错的了。
勉勉强强能养活一家三口。
“嗯!”赵洛没多问。
找到三野,三野正在写写画画图稿。
看到赵洛,他连忙行礼。
赵洛摆手,“免了!”
三野:“不知主上来了。”
赵洛:“我就来看看,嗯,这几个月你辛苦了。兵甲质量也做得不错。”
“谢主上夸奖。”
“我有个建议哈……”赵洛刚才想起,“兵甲厂帮工可以按计件,也就是多劳多得的方式。”
“一个月完成多少量,质量又达标的话,可以高出基本薪金,定一个阶梯薪金,这样可以提高工人的积极性。”
三野愰然,试想……
然后佩服,“属下马上写个方案,请主上定夺。”
“不必,你全权把握。”
赵洛不想费这个神。
“是!”
“有什么困难?比如人手?”
赵洛只想找个地方塞俘虏。
三野:“如果按主上提议,人手完全够了。”
“就是煤铁快用完了。”
赵洛:“这个不用担心,四个矿场相信足够供应了。”
“那敢情好。”三野每天都计划用量,生怕浪费。
走出兵甲厂,赵洛看了看戍守方面,又道:“安全方面马虎不得,兵甲厂没了可以再建,你们匠师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守卫方面我会与姜将军说,你们也要有这个意识。”
三野感激,“谢主上挂怀。”
天色将黑,今天是回不了朔州。
赵洛在勾子寨住了一晚。
当晚子时。
代州西城门失守。
大批黑甲士涌进城。
原代州知州已经尸骨无存。
现知州叫刘顺,泥腿子一个。
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却是一州父母官兼主将。
他上任这些天,办了三件案子。
第一件案子,是他手下副将强抢民女。
他娘的老子兄弟出生入死,抢个女人也来告!
拖下去,重打。
第二件案子是两兄弟分家财不均。
这案子刘顺办得相当利落。
把家产写纸上,搓成纸丸子让两兄弟抓。
两兄弟也认了,抓了之后,回家越想越不对。
两兄弟找到彼此一对数,家产少了五成?
那五成自然进了刘顺口袋。
再想要回来,做梦去吧。
第三件案子,寡妇要改嫁,夫家不肯。
寡妇长的耐人摸索,眼睛又会勾人。
刘顺公然流口水,惊堂木一拍。
“夫家人先退去,待本官先摸清原由。”
好吧,夫家人退去。
寡妇却到了刘顺床上。
寡妇贪上这么大个官,还嫁个屁人,不走了。
办了这三件案子,就再没接过案子。
整个代州好像太平了。
言归正传。
听说城门失守,刘顺撇下寡妇,急急领兵杀往西门。
数百黑甲军精锐已经封锁城门附近街道。
黑甲如森,长枪如林。
刘顺自然听说过黑甲军,高帅就栽在他们手上。
一时间,他有些慌了。
“我乃大顺将军刘顺,你等想干什么?”
这时候,还问这等屁话。
有意思嘛?
“进!”蜀兵精税跟本没将千把顺兵放在眼里。
街道上,挺挺长枪推向顺军。
“杀!”刘顺只得硬上。
两军在街道厮杀。
一方阵形严密,纹丝不乱。
一方如同贼匪,上蹿下跳。
顺军一开始就边杀边退。
退到没地方退,就弃械投降。
刘顺也不是什么硬汉,跪得很直接。
二千顺军,一千六百投降。
此时的代州城已不是昔日的代州城。
城墙坑坑洼洼。
城内破坏严重。
五万居民只剩下半数,有的是举家搬离。
绝大部分是死于顺兵锋镝。
几岁至四十的女性几乎绝迹。
听说黑甲军来了,百姓焚香以贺。
萧家原本是代州大户。
全家上下二十一口人,现在只剩下三人。
一个小姐,一个丫鬟,一个祖母。
昔日辉煌不再,房产被占。
三口人躲在破庙里,满脸污垢,头发蓬乱。
两天没吃上一口,七旬祖母已经奄奄一息。
“黑甲军来了,黑甲军打进来了。”
瘦了一大圈的丫鬟兴奋地跑进庙里告之喜讯。
祖母已经咽了气听不见了。
萧桃桃嚎啕大哭。
没了,全没了!
丫鬟抱着她,都哭成泪人。
丫鬟边哭边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