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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脸色却不好,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想起压寨夫人,浑身不寒而栗。
柳小夜似乎看出她的担心,温和笑着,“我们可是一直在保护你……”
她感觉有些难编,索性放弃了,“好了,山下有人来接你,现在我们就送你下山,你千万别误会哦!”
这声“哦”,让得林然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她不太敢相信,但直觉明心没骗她。
快到山下,柳小夜等人就不敢再送了。
林然能忽悠,但黑甲军不好忽悠。
林然忐忑迟疑地走下山,发觉掳她的贼人果真没跟上来。
接着就看到黑甲军士。
黑甲军个个都看过画像。
一眼就认出林然,一下子把她围了起来。
林然害怕,但甲士似乎没有恶意。
一个个笑脸客气,“林小姐,林小姐”的叫。
她放松下来,跟着黑甲军走。
队伍越拉越大,起初只有百来人,行了半里路就多达三千人。
要知道他们寻了大半年,而且林然价值百万两。
林然被无数甲士围裹,快走到营地时,有六千之多。
林然一路忐忑,不知赵洛是如何办到的。
他是如何让这么多甲士寻找她。
同时她也感觉到,自己在赵洛心里似乎真的很重要。
赵洛已经收到信,驾马而来。
刚刚他扔掉酒壶,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了过来。
他一马当先,侍卫这会儿也不敢跑他前面。
林然这边,前面数千甲士自动分做两列站得笔直。
林然这才看到一骑白马奔来,马上之人虽然头发散乱,胡渣邋遢,但她还是一眼认出赵洛。
顿时,她眼泪就不听话的流出来了。
赵洛跳下马,奔过来一把抱住她。
赵洛有很多话要问,要说,但现在一句都说不出。
林然眼泪决堤,“然儿错了,是然儿错了。”
赵洛紧紧抱着她,仿佛怕她突然消失。
周围士兵看着,也有抹眼睛的。
不知过了多久,被这么人围观,林然羞赧,但也舍不得推开赵洛,干脆闭上眼睛,脸红得不像话。
又过了一阵,赵洛才松开。
林然见他眼睛红红的,心里极是自责难过。
赵洛吩咐卫道,“上山把人搜出来。”
然后拉着林然回营。
傍晚,山上一百零八单全部抓起来。
赵洛小心地问林然,有没有受欺负。
林然一五一十说了。
见这些人没有伤害林然,赵洛今天心情好,也就开恩,“全部免罪释放。”
但赏银没有,毕竟他们是绑票。
柳小夜腿发软地出了黑甲军营地。
当晚,赵洛就向林然坦白。
身份,资产店铺,蔡琰,若歌,苏菁……
林然意外震惊,不能言语。
她顶天以为赵洛可能是位将军。
没想到整个黑甲军,山西,大同都是赵洛打下的。
对于资产店铺这些,反倒没多少意外了。
至于女人,她本来就能接受。
如果不能接受,她两年前就会摊牌。
以前也只是怪赵洛瞒着她。
而且,也不知道她在赵洛心中有多少地位。
现在她知道了,都知道了。
见她不提女人之事,赵洛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娘的,早知道她没意见,老子不就早坦白了。
“哈哈!”赵洛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回家,办酒。”
林然感觉这一次是真的了,她要嫁给他了,满心被幸福包裹。
赵洛将一百万两现银全部赏出去。
全部平分赏给士兵,都辛苦了。
另外赏了定襄县全体官员三千两。
捐了普寿寺五千两。
这一百多万两都是从赵洛私库出的。
对他来说,这笔银子也算不小。
满园春,满园香去年一年的总盈利才八十余万两。
酒庄的利润出乎他意外,有十四万两。
满打满算,他一年共计才九十多万两进项。
一百万两银子赏出去,赵洛不心痛。
可林然无法言语。
次日又目睹数万搜寻大军,林然泪目。
她任性一次,赵洛却付出了多少?
大半年,十万军搜寻,靡费多少?
光省下这些粮食,能救活多少人?
林然自然想不到这么全面。
但光是她看见的知道的就已经让她心里沉重。
当然,有些是化为感动。
九万大军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四面八方都有,赵洛把能调动的都调来了。
只有五千军跟着回到太原。
赵雁跟在队伍最后面。
这大半年她真的是认真寻找,笔记都写满九册。
甲士都是挨家挨户进屋问查。
她是打听,特别是那些必经之路,她打听得格外仔细。
把有用的线索纸笔记下。
独自经营酒庄,已经让她心思渐渐成熟。
从太原到定襄,她没花多少时间。
然后锁定大致范围花了几个月。
其实,她也去过普寿寺。
只不过,晚了一步。
入太原城时,遇到守兵盘查。
这是自然的,赵洛进出同样要出示身份证明。
赵雁户籍当初是赵洛办的,就落在赵府。
她拿出户籍证明,同时愣愣看着盘查士兵。
士兵看到她名字也是一愣,然后望向赵雁。
赵雁已经二十,不是小女孩,她微微一笑,“罗大哥!”
“雁子!”罗进讷讷。
罗进朔州尹庄人。
从尹州迁移代州后入伍。
膂力过人,表现突当被提拔为队长。
前年在代州违纪,带兵打闹妓院。上司惜才,没开除他军籍,调他来太原降为乙等兵下士。
两人如何认识的,那是十一年前的事。
那时赵雁九岁,罗进十二。
赵雁爬树摘枣子不是摔了下来。
罗进背她送她回家,在小女孩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么多年,她还没忘记。
她记得他脖子后面有颗痣,衣领又脏又破……
当然,当年是朦胧的。
现在感觉像一张旧照片。
“你当兵了?”这有些明知故问。
罗进没接触过女人,有些腼腆。
再者当年背过人家,现在人家大姑娘站他面前。
见他有些不好意思,赵雁找话搭。
罗进挠头发,却挠在铁盔上,“呃,嗯,是啊,你来太原了?”
很无聊的对话。
赵雁笑了笑,仿佛看到的仍是当年少年。
……
很无聊,两人对话很无聊。
分开后,赵雁却有些开心。
这些年,阳光似乎不曾照进她心里。
这一刻,一缕暖阳是那么不经意地出现。
她回到住的租房,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容逐渐凝固。
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多么痛的现实。
第154章 赵府办酒
赵府喜气洋洋。
沉寂了大半年的赵府,重新恢复生气。
萧桃桃抱着林然,哭得稀里哗啦。
一会儿又笑,笑得全府都听到。
赵洛刮掉胡子,换上崭新的衣裳。
对着镜中的自己挑了挑眉,“差点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走出房,对着阳光深呼吸。
感觉世界如此美好。
小果小香看着又公子翩翩的赵洛,心里喜得蹦蹦跳。
赵洛偏过头,“之前,让你们失望了。”
“少爷好帅!”帅这个字眼,小果学了赵洛。
赵洛赏了个迷死人的笑,然后看向小香。
小香搜肠刮肚,急得手紧捏一起,“少爷,少爷……我,喜欢……”
原本有些得意的小果,一下拉下脸。
太不要脸了,比我还不要脸。
臭丫头,瞧不出来呀!
小香低下头,红着脸,心脏怦怦。
“哈哈!”
赵洛哈哈地笑,“本少爷不会亏待你们。”
闻言,小果眼睛一亮,忽然又觉得这话不一定是她想的那么美好,神色反复不定。
小香已经快十六,心思仍是要简单些。
也没有小果那种奢求。
赵洛来到林然房间。
林然已经沐浴,梳妆完毕。
赵洛正式问她对婚礼有什么要求。
林然这性子,你问她,她反而没要求。
赵洛却想办隆重点,该有的礼仪都不能少。
但他又不懂,也找不到人问。
只好嘱咐余福,让他去办。
余福虽然大致晓得,但没经验,就找媒婆。
媒婆见是大户人家,自然上心。
明朝婚嫁也沿循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赵洛这次也上心,办,热闹点办。
不就是折腾银子嘛。
但有一个问题,双方父母都不在太原。
赵洛是不想李楠来太原,男方这边打算让姐姐赵雁代替。
女方那边,他已经让卫道去南京去请林琛夫妇。
林琛在南京担任礼部郎中,正五品。
没多少实权,也没什么地位,南明朝廷几个圈子,你争我斗,他那固执性子跟本混不开,基本是被人忽视。
他自己也有些心灰意冷。
在地方上任职,他多少能干点实事。
但在朝廷中央,他屁事都干不了。
开口说句话,都要先三思好。
干点什么事,瞻前顾后畏首掣脚。
听到女儿婚礼,夫妇都有意动。
但林琛走不开,而且,山西可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一个通敌帽子扣下来,丢官事小,两夫妻命可能都保不住。
那怎么办?
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林琛走动关系,实事求实向南明朝廷诉求。
朝廷对黑甲军态度一直也有些模糊。
非敌非友,可能更多的是抱着一种拉拢态度。
当然,如果能臣服听封是最理想的。
朝廷只允林夫人一人前往山西。
虽然林琛不是什么重要官员,但如果投诚黑甲军,说出去多不好听,林琛又没有其他家眷在南京,放他去,不靠谱。
林夫人带着两个扈从,与卫道一起上路。
二千多里路,日行五十里也要走四十天。
他们在路上。
赵洛这边也在忙碌准备。
虽然不知道林琛夫妇会不会来,赵洛仍是为林家购置了豪宅。
九月二十四,林夫人进入太原府。
赵洛林然于城南三十里迎接。
二年未见,母女自然有一番场面,说不完的话。
进城后,林夫人没想到赵洛还为林家准备了宅子。
光看门庭,那起码是万贯之家,有脸面。
囍字红布灯笼都已经布置好。
林夫人很满意,女婿如此上心有诚意,她女儿嫁过去,一定也会过得很好。
进入林府,一应家具仆役丫鬟都为她准备好了。
林夫人却是没准备。
这时,林然将一袋碎银子递她手里。
并笑着附耳道:“赵郎准备的。”
“哦哦!”
林夫人点了点头,只觉得女婿细心周到,将钱袋交给管家打赏下去。
进入正堂,两边摆满一箱箱,盖着红布。
她好奇掀开最里头一厢,全是金灿灿的,堆码如山。
饶是养尊处优见多识广的五品夫人也受了惊。
林然解释,“赵郎说要千金足称。”
林夫人震惊之余,见到女儿脸上溢着得意幸福。
她自然也开心,还有什么说的,“嫁,娘同意。”
看到女儿羞赧样子,她又掩嘴“呵呵。”地笑。
九月二十六,大吉。
赵洛骑红头高马,林然坐八抬大红轿。
吹锣打鼓,抬嫁妆的排出一条街。
府里只摆了八桌,六桌是街坊邻居。
二桌是部级官员,和为数不多的将领。
拜堂时,赵雁坐在高位。
“三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套流程后,盖着红布头的林然就被街坊孩童嘻嘻闹闹地送到后院正房,小果小香忙着给缠闹的孩童发糖发喜钱。
赵洛就入席敬酒。
官员和武将都放不开,吃喝得拘谨,只有马超有些劲头。
街坊邻居按当地风俗耍热闹,灌赵洛酒。
“吃,吃。”
赵洛今天高兴,酒量也不盖的。
结果街坊邻居醉了一片,他还只六成。
天渐渐暗下来,官员武将都告辞离开。
送走官员,赵洛又安排人送醉酒邻居回家。
马超落到最后,一个人一桌孤零零的。
赵洛看出他意犹未尽,坐到他旁边,拿了一壶给他,一壶给自己,“今天,你表现最好,这一壶酒我陪你吃。”
说着就对嘴壶灌。
马超连忙也喝起来,他洒量很好,但今天喝了不少,“主公,末将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赵洛,“说哪里话,今天不谈其它事,只管喝洒。”
马超却憋不住,“我知道我在大同打得不好。”
赵洛放下瓷酒壶,“是清骑厉害,不是你打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