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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我这并非是一个被废弃的木屋,不过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谁,我并不清楚。
“这间屋子是那个陈长生的,你先躺下来我想办法给你疗伤。”洛阳将我放到一张竹床上,然后抹着眼泪看着我说道。
“他能相信吗。”我又咳嗽了两声。
“你别说话了现在我们只能相信他了,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凭你现在的身体恐怕回不到杭州了,必须立即治疗,那吴三金的铜钱里面夹藏着火毒,如果不是你身体跟常人不同现在已经死了。”洛阳粗暴的打断我,然后一脸倦意的说道。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就像是一个已经没有力气快要死掉的人一样,我看着她的眼睛,良久轻声说道:“傻妮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死不了的你放心就是了。别替我担心。”
“妾身在做什么妾身心里很清楚,你也不需要替妾身担心。林悲,你记的妾身究竟是谁吗”洛阳看着我,柔声道。
我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我想说你是洛阳,又想说你是离洛阳。但是不管说些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对于面前这个美丽的犹如仙子一样的女人太过陌生,我并不了解她,我只是靠着自己的猜测在对这个女人进行剖析,现在想想,还真是愚昧。
“我是后,千年帝后。”洛阳看着我,眼神凌然,那个妖娆到了骨子里天生媚骨犹如苏妲己一样的女子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睥睨的犹如凤凰一般耀眼的女人,我像就算是当年的武则天,可能也就是洛阳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我曾经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的男人是天底下最强大最高贵的王,你猜猜,他姓什么”洛阳坐在床边,抚摸着我的脸颊。
“不会姓林吧”我苦笑道,虽然我知道离洛阳是活了几千年的妖人,但是如果你跟我说她等的人也是我,那恐怕我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因为这简直是笑话嘛,一个姬澄雪已经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洛阳
我怕是真的驾驭不住了。
“你现在知道这个还太早了,不过他不姓林,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趟。”洛阳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摇了摇头,转身便出了这间木屋。我本来想问她去哪来着,不过想想就算是问了恐怕也跟没问没什么区别。
她若是要去吴家,我拦不住。
想到这,我不由得自嘲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待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一股酒气直冲鼻尖,我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抬头一瞧,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我床边,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邙山上遇到的那脏兮兮的年轻道士,陈长生。
“道友行了”陈长生灌了一口酒,笑眯眯的望着我。
“恩。”我点了点头,睡了一觉之后,强行绷紧的肌r软化了下来,从而引发了更让我难受的酸痛感,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上,上衣已经被脱光了,还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上面还染着血迹。
我没做出什么吃惊的表情,既然陈长生已经坐在这了,想必这包扎我伤口的事也是他处理的。
“子弹跟铜钱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你身体很糟糕,手臂的断裂处我顺便帮你固定了一下,要不要喝口酒”陈长生晃悠着手里面的紫色葫芦,望着我。
“还是猴儿酒”我问道。
“当然不是,那东西精贵的很呢,我把我老子的遗产都给败光了才找出来三壶,现在还剩下两壶了,我自己下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喝呢。”陈长生用一脸你丫有病的表情看着我,轻佻道。
“那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喝吧。”我笑了笑,旋即摇了摇头。
“好了怕了你了,来来来喝吧。”陈长生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挠着头把那紫色葫芦递给了我,我咧了咧嘴,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便将那葫芦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入口辛辣酸甜的酒y让我直呼过瘾。
“妈的,还剩下好几口呢,都让你喝了。”陈长生摇了摇手上的葫芦,郁闷道:“要不是你那小鼎炉让我照顾好你,老子打死也不会给你喝这个的。”
“小鼎炉洛阳人呢。”我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人便是洛阳了,于是不由的张口慌忙问道,从一睁开眼开始她就不在我身边了,虽然我并不觉得她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却还是感觉心底空落落的。
“她啊,不知道上哪去了。”
“你好像很怕她的样子。”我把头靠在枕头上,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异常的陈长生。
“老子怕她开玩笑不过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那么能打吗”陈长生一开始哼了哼两声,似乎对于洛阳很嗤之以鼻的样子,随后立马弯下腰苦着脸的问我。
“哈哈哈看样子你是被她收拾的不轻啊咳咳咳。”我咳嗽了两声,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年轻道士。
“不提了不提了,妈的这件事你可不准外传啊,不然老子我的名声都被败光了。”陈长生瞄了我一眼:“你这人是我平生见过最怪的人,明明八字轻的面相,命却出奇的硬,是不是有人替你压过命”
“我骨重七两。”我笑道。
“特特么的无量天尊啊,我真是日了动物园了,给你压命的那是何方高人啊七两命也敢压在你身上,就不怕你没那个福缘遭了天谴。”陈长生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张了张嘴说道。
“滚远点,你才遭了天谴呢。”我笑骂道。
“嘶道友真是我平生仅见心胸这么开阔这么的人,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交你这个朋友了”
第415章 帝后深情
你交朋友都是这么没节c的吗”我笑了笑。
“哎道友你这就不懂了,自动跟了我师傅之后一入道门深似海,从此节c是路人啊。”陈长生抬头看着天花板感叹道,隐约间似乎眼角还有两行让人心酸的泪光。
“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是个道士,真的。”我挪了挪身子,看着陈长生笑道。
“我从小在山里长大,没有母亲,只有一个酒鬼父亲,五岁的时候被他送到了武当山当了道士,二十年来我通读道藏,待到师傅死了之后才下山,刚巧住在这邙山之上的父亲也跟着挂了。”陈长生不知道从哪又拿出来一个酒葫芦,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这就辛辣无比,显然是烈酒。
陈长生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悲伤的感觉,就像是在叙述一件跟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我看着他的脸,虽然语言上没有什么,但是脸上却还是有些悲伤之色流露而出。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看着陈长生,出声问道。
我隐约之间觉得这个年轻道士跟吴家的恩怨不会是无缘无故凭空产生的。
“喝醉了,跌跌撞撞的从山崖上失足而死,尸骨被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发臭了,腿骨跟手臂被人打断了有些年头了,身上还有数不清的伤疤,其实也蛮有趣的,在捡到他尸骨的时候我就碰上了小黑,这些年来我也就他一个朋友,可能是我老子在天之灵不想看我孤孤单单所以让我遇上他了吧。”陈长生坐在椅子上笑了笑,但是脸上的悲伤却还是让人不由得觉得虐心。
我沉默不语,只是略有深意的叹了口气。从陈长生的话里,我似乎察觉到了一点东西,不过在这个时候问出来是绝对不合适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父亲身上的伤跟吴家有直接性的关系,所以这两年我没事就去他们吴家砸个场子,就像今天我还砸了两回。别看我这模样,吴袅袅他小妈吴三金他媳妇还跟我有一腿呢。”陈长生笑了,不过笑容中没有什么狰狞跟神经,而是一种发自于心底那种很会心的笑容。
“你丫也挺畜生的了。”我不由得骂道。
“你懂个,这叫两情相悦,好歹我跟道友也是一副风度翩翩潇洒小王子的模样,结果真是让我失望失望加失望啊。”陈长生叹了口气,然后支起身子,手里拎着那装满了烈酒的酒葫芦,望着窗外。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丫到底是道士还是和尚乱不乱啊在这搞什么煽情,咱们两个大老爷们的。”我给了陈长生一个白眼,然后望着天花板,刚才他那意境确实挺潇洒的,背着手遥望月色,然后深情的吟了首诗。
不过我这一盆凉水绝对是泼的有深度,有内涵。
“你问题怎么那么多啊,什么和尚道士的,那个秃驴敢跟贫道抢师太这个佛道本一家啊,你看看道教这个这个太上老君牛吧,也是朝廷的人,你在看如来什么的,也就是算个大理寺,说到底还是一家人嘛对不对。”陈长生挠了挠头,然后拍手跟我解释道,一副仙风道骨的猥琐模样。
“傻。”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没给他任何周旋的余地。
“嗨你真以为你是伤号老子就不敢干你啊,当年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的事我”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就在陈长生刚撸起袖子想要跟我装个的时候,一道清冷凌冽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微微一怔,倘若不是这声线是洛阳的声线,恐怕我真以为姬澄雪赶过来了,这声音说真的实在是太冷了,属于那种说一句话你都不敢回第二句的。
陈长生眨了眨眼睛,没动地方。
“我只给你三秒。”洛阳走进屋子里,连看都没看陈长生。
“那啥大姐我看见你有点高兴,我刚才跟我林哥闹着玩呢,你别当真。真闹着玩呢,你俩先唠着我去看看锅里面的汤。”陈长生咽了口唾沫,抛下一句话就飞一般的朝着屋外跑了出去,跟见了鬼一样。
“这个可以给他打九十五分。”我喃喃道。
“你怎么对付他了给他吓成这模样。”我笑着望着洛阳,开口问道。
“我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了,他出言调戏我就让我打了一顿,伤都在身上,脸上你看不出来。”洛阳朝我妩媚一笑,然后坐到了我床头的椅子上。
“那个鸦杀尽呢”我问道。
洛阳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他没出手,不过我能肯定那个鸦杀尽的手段跟姓顾的不相上下,在气势上可能输上一分,但是在杀气上绝对要胜过那姓顾的。”
“那也就是说跟曹子建也相差无几了这样的人才,有趣。”我想了想,然后说道。
“怎么,想要收入囊中做小弟了”洛阳咯咯笑道,摸了摸我下巴上的胡茬,就像是一个小孩一样,很难想象刚才那个凌冽如刀的女子也是她。
“当然了,我现在对那个陈长生还有鸦杀尽非常感兴趣,如果能收入我帐下那肯定是好的,不过现在看样子肯定是不容易了,感觉应该会很麻烦。”我想了想鸦杀尽那凌冽的目光,下意识说道。
“你现在就像是爱惜人才的君王一样,咯咯。不过这一身伤可有点不雅观。”洛阳咯咯的笑着,手掌抚摸着我的眉毛。
我浑身一颤,那只手从我的眉毛缓缓的游移到我的眉心,就仿佛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一样,我扭了扭身子,抬起还能动弹的那只手臂,握住了洛阳的手掌,正色道:“别闹。”
“我没闹。”洛阳亦是严肃的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的光芒。
“我”
我话还没吐出来,直觉一阵香风扑鼻,在一抬眼,却看见她已经扭头看向别的地方了,她眼睛望向窗外,似乎是在犹豫些什么,又似在考虑些什么,总而言之,那种目光格外的扎眼,格外的引人心碎。
我偏头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一道风景一样,缓缓的才挪移了目光,可正当我刚要挪移目光的时候,洛阳却忽然开口说道:“林悲,你到底爱不爱我”她一只手托着下巴,语气轻柔。
被她这么一问,我突然一怔,下意识的便想到了谢思跟那抹妖艳的大红袍,我看着洛阳的眼睛,她也看着我,我张了张嘴,许久才说:“我也爱她。”我不知道我这个她指的是谁,我也不愿去想,但我不能否认,谢思也好,姬澄雪也好。都已是我不可割舍的一部分,现在或许她也是。
“我猜得到,你爱我。”洛阳张开嘴轻轻一笑,天生媚骨的她一举手一投足都仿佛是一段精致的舞蹈,我拉扯着洛阳的手掌,恍然间想起了陈长生刚才念的那句诗,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过现在想来,其实我应该说出口的。
世上以无双全法,宁负如来不负卿。
“你不必猜,我爱你。”
彼时,洛阳泪如雨下,我不知该怎么哄她,只是不停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是笑着在流眼泪,流眼泪的同时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