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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条两米多长、手臂粗细的黑色诡异大蛇,正紧紧的缠着一只人面猞猁,那人面猞猁的满口利齿正噬咬在那黑蛇的身体上。两只怪兽纠缠在一起,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吼。
这时,积尸地旁边的墓道里,也就是我们用炸药炸毁的那个墓道里,竟然爬进来无数条那种漆黑色的怪蛇,血红色的眸子犹如被鲜血浸染过一样,朝着那被大蛇缠住的人面猞猁爬了过去。
而在那积尸地坑中,一只只嘴巴上还沾染着血迹的人面猞猁也现出了身形,冲着那群怪蛇嘶吼着。
“我靠,动物世界蛇兽大战”王蒋干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这骇人的一幕。
那怪蛇有大有小,小的不过手指粗细几十厘米长短,大的则跟成年森蚺一样。而人面猞猁的体型则差不太多,大多都和老虎一般大小。
在我看来,这怪蛇数量占优,而人面猞猁则是质量占优。
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不管是那一方赢了,接下来的目标都会是我们这四个大活人。
“它们在争夺这积尸地坑。输的就会被赶到外面,看样子,那黑蛇群已经输过很多次了。”顾辛烈抱着膀子看着面前的这场兽蛇大战,语气凌然。
“他们为什么要争夺这地方”我有些纳闷,一般来说,野兽只会争夺水源,这尸坑有什么好争的。
“在这古墓里,想要繁衍下去,就要食物。可是,在这古墓之中除了盗墓贼就只有尸体。它们的食物除了同类跟偶尔出没的盗墓贼也只有尸体。那么,它们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明确吗”顾辛烈淡淡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一股冷意从他的体内透出。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就在这里看着它们相互厮杀这帮畜生打完,可就要来对付我们了。”花豹子舔了舔嘴唇,拔出地上的弯刀,在手上绕了一圈。
“对于我们而言,和那些人面猞猁搏斗,总好过和那些黑蛇厮杀。只是现在,我们只有三件兵器,顾小哥的长刀,你和蒋干手中的弯刀。我的功夫本来就不行,现在还手无寸铁”我越说心越慌,虽然没了生死签,但是,在我们四个人之中,还是我的生存概率最小。
“林爷,你不是还有把扇子吗”王蒋干冲我扬了扬脖子,说道。
“这扇子有什么用”我把腰上那珠光宝气的扇子拿了出来,打量了一眼又塞了回去。这东西就是个装饰,别说是杀这人面猞猁了,估摸着连宰只j都费劲。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蒋干挠了挠头,问道。
“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这帮畜生打完,如果是那黑蛇赢了,我们就退回到百解将军的墓室里,从崔走鬼来的那条路迂回出去。如果是那群人面猞猁赢了,那我们就冒着胆子试上一试。我看过了,现在一共有三十几只人面猞猁。如果最终是人面猞猁胜出,不出意外的话,只会剩下几只有战斗力的,所以,我们还是很有胜算的。”
顾辛烈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不错,顾小哥说的有道理,现在这情况,咱们也没别的选择了。那一条条跟泥鳅似的蛇,我可不想碰着,咱们就直接坐在这里等结果好了。”花豹子一股坐在地上,把弯刀c到了一边,观看起远处的蛇兽大战。
“我叫顾辛烈”顾辛烈一皱眉,靠在一旁的山壁边上,闭着眼睛也不再说话了。
不过,他这句话还是搞得花豹子一头雾水,挠了挠头发,嘿嘿干笑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
“老崔,这全天下能叫顾少为顾小哥的,估计也就只有林爷一个人啦,我跟着顾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凡是认识顾少的也都叫一声顾少爷,这关系,啧啧,你不懂。”
王蒋干摇了摇头,一脸坏笑,搂着花豹子的肩膀说了一句,倒是把我也弄得有些尴尬,一脚踹在这厮的股上,笑骂了一句也就作罢了。
“顾少爷我以前在西北的时候听同行说过,说有个姓顾的愣头青在内蒙古弄死了一票子悍匪,走出来的时候还拽着两个脑袋,是不是他”花豹子呲了呲牙,问王蒋干。
“我靠,这事都传到西北去了那必须是我们顾少干的啊”王蒋干哈哈一笑。
我也懒得听这两人在这里胡吹乱侃,双眼紧盯着那群人面猞猁和黑蛇群,不敢有丝毫分神。
我不否认自己很怕死,毕竟,我现在不是一身轻了,谢思还在天台等着我,蚩尤三千也因为我的缘故,从云南跑了过来,再者,如果我死了,谁能每年给我爷爷还有老管家上坟。
我怕死,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蛇与人面猞猁的战斗渐渐趋于白热化。
那些体型较小的黑蛇已经全都死了,积尸地里还活着的十几条黑蛇都如同巨一般,不停地吞吐着惨白色的信子。
人面猞猁也死伤惨重,还剩下十几只能够战斗,浑身上下也是伤痕累累。
此时,整个积尸地都被鲜血染红了。
果不其然,这些动物也都中了生死签。不多时,那些尸身完好的怪蛇和人面猞猁,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消失的速度很快,也就是一瞬间。我感觉,这些尸体就像是被某种东西拖拽走了一样。
此刻,这两种怪兽对我们的威胁都小了很多,但是,我依然倾向于人面猞猁获胜。
就像是一个猎人,进山之后,他肯定是宁愿遇到一头猛虎,也不愿碰到一条巨。的毒牙跟缠绕才是更致命的。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人面猞猁获胜了。
和顾辛烈预测的一样,积尸地里,只有五只人面猞猁还活着,而它们也已经伤痕累累,伤口在不断的流出鲜血。
“可以了,上吧”花豹子舔了舔嘴唇,拔出地上的弯刀,像一只猎豹一样弓起腰,凝视着不远处的五只人面猞猁。
王蒋干跟顾辛烈也早已经蓄势待发,而我则弯着腰半跪在地上,尽量让自己不受那些人面猞猁的注意,免得拖累了整个团队。
也就在我们快要攻击的那一瞬间,那五只人面猞猁也注意到了我们。一张张酷似人脸的面孔死死的盯着我们,歪了歪脖子,血红色的眼球跟在墓道里那三只人面猞猁一样,我猜得到,现在的它们,正处在一种极度癫狂的状态。
没有所谓的战斗讯号,那五只人面猞猁嘶吼一声就猛的向我们扑了过来。王蒋干向前一滚,手中弯刀倒提,向着那人面猞猁就划了过去。花豹子更是大吼一声,也如野兽一样的向着那人面猞猁冲了过去。
让人心惊的是,他竟然用手掌猛的顶住了一只向前冲刺的人面猞猁的头颅,然后一刀砍了下来,那人面猞猁也不傻,抬起爪子就朝着他的手腕划了过来。
相比较他们两个人,顾辛烈就算比较文雅的了。
黑色长刀犹如一条暗色的弧线一样,在略显昏暗的积尸地,向着周围的人面猞猁不断刺去,然后收刀,再刺。三个人就这样顶着五只人面猞猁的攻击,把我死死的护在后面。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
蓦地,我的脑海里,姬澄雪无比清冷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
“人、猛兽、密室。人与人搏斗,搏斗,兽与兽搏斗。就跟那时候一样,残酷的宛如抉择一样的战斗,兽王祭。”风华居首发更新
第八十七章 帛言
姬澄雪的话让我浑身一颤。
兽王祭,是周朝一种供贵族享受的残忍娱乐方式。将饥饿的猛兽跟奴隶投放到一个笼子里,让人跟兽相互搏杀。
林离欢曾经就参加过一次这种惨无人道的娱乐节目,兽王祭。他跟周王打赌,如果他赢了,周王就要取消兽王祭,如果他输了,那么毫无疑问,他将死在兽口之下。
周王同意了林离欢的要求,将一只饿了三天三夜的饿狮投放到了笼子里,群臣大骇,都以为林离欢必死无疑,然而,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离欢竟是赢下了这场决斗。
在饿狮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他的时候,他瞬间把手塞进了那狮口之中,并狠狠的捏碎了这只狮子的心脏。
周王只得依约而行,并赐封林离欢为巨灵将军,寓意他宛如巨灵神下凡一样勇猛。
而林离欢阻挠了兽王祭,也为自己后来被杀,埋下了致命的祸根。
此时,我们遇到的状况跟那兽王祭也相差不多,三个人在和五只人面猞猁激烈的厮杀。
顾辛烈的刀法毫无疑问是无可挑剔的,那把刀仿佛就是他的手臂一样,他身边的人面猞猁虽然凶狠,但奈何身负重伤,根本近不了顾辛烈的身。
花豹子也是一样勇猛过人,手上的弯刀每下划一次,就在那人面猞猁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印,下划两次就斩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王蒋干则是身手敏捷,那人面猞猁身上有伤,基本跟不上他的动作,被他耍的团团转,还要抵御着他的攻击。
不过,人的体力是有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顾辛烈三人的体力开始有所下降,花豹子浑身都出了汗,胸口跟后背也被抓出了数道伤口。
当然,那五只人面猞猁也已是强弩之末了。
我悄悄的走到一边,突然喊了一声:“蒋干,给我刀”
王蒋干回头一看,咬了咬牙,给了身旁的人面猞猁一刀后,就把刀撇向了我,然后打了个滚躲到花豹子的身后。
我接过刀也不废话,猛的冲向了花豹子旁边的一只人面猞猁,用力向前一扑,一下子骑到了它的身上,左手死死的攥住它的脖子,一刀沿着它的耳朵c进了大脑里面。
这家伙浑身跟铁一样的硬,我自认力气不够,就得玩点y的。
我自信,这一刀下去,这家伙必死无疑。为了以防万一,我又把刀在那人面猞猁的大脑里转了一圈。那人面猞猁哀嚎一声,一口咬在我的左小臂上,直疼的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我没敢松手,死也不拔刀,只是拼命的转动,因为,只要我一松手,它一撕扯,我这左手就废了。
那人面猞猁咬了我几秒钟之后,便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死了。
“哈哈,林老弟,有你的像条汉子”
花豹子哈哈大笑几声,一刀砍在另外一只人面猞猁的脑壳上面,却并没有将人面猞猁的脑袋破开,只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引得人面猞猁发出了一声嘶吼。
此时,我脸色发白,只是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摁着左臂的伤口,我一动也不敢动,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我简直想要吼叫出来。我抿着嘴咬牙把刀拔了出来,将胳膊上的烂r挑开甩到了地上,因为,我不确定那人面猞猁的牙齿里有没有毒,或者说它咬没咬过那有毒的黑蛇。
人面猞猁的牙齿极其锋利,我整条左臂已经开始麻痹了,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骨头似乎都有一点碎裂。
我用刀将左臂衣服袖子割下,撕成一条条的,绑在臂弯处,把刀甩给了王蒋干。从上衣掏出一颗烟颤颤巍巍的点上,喘着粗气。
“林爷,真爷们”王蒋干拿着刀,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滚你娘的蛋,赶紧把这几个畜生解决了,然后送我去医院,不然,我这胳膊就真废了。”我懒得跟他扯,血y的流失让我觉得越来越困,我只能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昏迷过去。
顾辛烈三人紧紧的护着我,不让另外四只人面猞猁接近我。或许是我方才独自击杀一头人面猞猁的举动,刺激到了他们三人,他们三个越战越勇,很快,那四只人面猞猁就被他们杀光了。
搞定这一切,王蒋干将我扶了起来,向着我们来时的那个盗d走去。那黑蛇和人面猞猁一番大战,估计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我们沿路返回也没碰到什么诡异的事情。
一番折腾之后,我们总算是顺着那盗d的绳子爬了上去。
刚一上去,我就拼命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让自己的肺在最短的时间内活跃起来。
顾辛烈三人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我们四个人互相搀扶着,找到了王蒋干来时租的那辆车,一上车,王蒋干跟花豹子就一头栽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顾辛烈倒还好,强打着精神开车送我去了医院,毕竟,我现在的状况,不去医院根本就不行。也幸好这里距离里耶古城不算太远,开上一两个钟也就到了,否则,我就麻烦了。
让我欣慰的是,我并没有伤到骨头,在医院消了毒缝合了一下伤口打上石膏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就这么点伤就花了我七百多块钱,我真恨不得把这医院给砸了,比天台的医院贵多了。我看了一眼那处方单,连消炎药都没敢买就直接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