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拱手:“俩位,既然都来了,你们就请做个中人吧!我白二信字当头,怎么会赖银钩赌坊腾爷的帐呢?哈哈哈!再等片刻,保证钱马上就到!”
赵豪和程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在一旁坐下。而叶大就变得更加得意,对秦白翘起大拇指:“白二,今天算你懂事!以后有事可以来找爷,爷保证罩着你!”
周围人变得更加不忿,有不少江湖客还起了离开的心思。就这样的大当家,以后谁敢放心?不仅是个软蛋,还当众舔别人的沟子?跟着他混肯定没前途,只会成为别人的笑话。
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只听到叶大和他几位随从的欢笑声,还有秦白低声下气的在说话。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喊:“钱来了。快让让!”人群再次让开,李敢笑呵呵的跑了进来。
叶大看着李敢,感觉有些奇怪,怎么是双手空空呢?他忍不住望了望李敢身后,同样没发现什么抬银子的人,于是就问道:“钱呢?”
李敢笑着伸手怀中:“别急,钱在这儿呢!”
第76章 普法教育
见李敢从怀中摸出一厚叠纸,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叶大疑惑的接过,看了看又翻了翻,顿时勃然大怒,往空中一扔:“艹!白二,就用这些破纸来糊弄老子?”
“呵呵。”秦白依然笑容满面,“叶爷,你可不能乱说,这可不是啥破纸,给您的是大明宝钞。六十张十贯的,一共六百贯。呵呵呵……”
“大明宝钞?”大多数人都莫名其妙,他们都从未听说过有这种东西。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的,这几个也是当场愣住。最夸张的就是程娘,她刚喝下一口茶,就“噗”一口喷出。发觉边上的赵豪正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己,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是大明宝钞,立刻给了个大大的白眼,羞恼的心中暗骂,“呸!没见识的蠢货!”
作为银钩赌坊的高层,叶大当然知道什么是大明宝钞。说破纸确实有些夸张,如果去钱庄、钱铺换,这六百贯也能换二十多两银子。可是……?
摇摇头,叶大不禁被气乐了:“哈哈哈,白二,你有种!你想玩我啊?你应该是找死吧?就这几张大明宝钞,能算成三百两银子?”
秦白笑容一收,表情认真:“叶爷!虽然咱们是好朋友,但账目绝不能糊涂。六百贯就是五百三十两多。还掉我欠你们银钩赌坊的三百两,你还倒欠我二百三十两。零头就算了,不用客气,谁让咱们是好朋友呢?”
“噗!”这次换成赵豪满口喷出,再次换来程娘大大的白眼。
不过这回赵豪已经是目瞪口呆,包括曹大材、吴立松、和尚、小五、刺毛等人全都是如此。这真令人大开眼界,竟然还能这样还钱?不仅能赖掉那三百两的债务,还能反过来赚二百多两?
“啪!”叶大拍案而起,到这时候,他怎么不知道这就是秦白在戏弄自己呢?
秦白同样微笑而起:“弟兄们!别闲着看戏啊?该亮家伙了吧?这位叶爷应该很喜欢讲道理,那咱们就帮他讲道理啊?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叶大和周来问见到周围的人都是亮出了刀,他们的脸色全都变了……
……
见荷官又扫清自己面前的筹码,丁庆凡就感觉浑身冷汗淋淋。眨了眨眼,他突然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已经欠下的一大笔债务,丁庆凡就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身后出现了一位满身绸缎的年轻人,他很亲热的招呼:“丁先生,是不是还要借点?还是边上休息一下?其实庄家的手风已经过去,您保证能翻本,铺铺通杀、大吉大利!”
丁庆凡浑身一激灵,勉强挤出笑容:“哈哈,小九,那就再借二十两。你筹码先放着,我去更衣,去掉那些晦气。”
“那好!”小九眉开眼笑的让丁庆凡落笔写下欠条,“丁先生,还是老规矩,利钱算您优惠。我这里再奉送一两的筹码。”
“呵呵。”丁庆凡干笑着写下欠条,对小九点点头,努力保持住沉稳,走向后院的厕所。然而刚离开赌厅,丁庆凡就加快脚步,踩着后院的水缸翻墙而出,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家的方向,接着毫不犹豫的向庄子北大门狂奔而去。
气喘吁吁的奔跑着,丁庆凡庆幸自己怀里还留着五两多的银子。原以为这些天是自己的幸运日,诊铺的生意很旺,贺府那里又给了二十多两的回礼,再加上天天在这赌坊都会赢,因此今天就带了全部六十多两银子,准备乘胜追击再赢一大笔。
可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不仅把身边的钱几乎输光,还昏头借了八十两的高利贷?也没办法了,还是先到外面去躲躲吧!
……
萧腾气的一脚把茶几踢翻,茶壶茶杯破碎成了几片。甩手给了小九一个耳光,萧腾破口大骂:“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个人都看不住?快给我去诊铺找!找不到人我踏马的把你卖了做相公!”
“是是,腾爷!”小九捂着脸,咬牙切齿,“腾爷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算找不到那酸秀才,我也会把丁嫩芽抓来!”
边上有人连忙提醒:“腾爷,这不好吧?都知道丁家诊铺起码一半的生意靠丁嫩芽?真把她送妓寮?那不是浪费吗?而且其他几家肯定会说话?”
“艹!关他们鸟事!”萧腾一瞪眼,“那爷爷我就吃亏点,收房做个奴婢。再让她多学几招,也不是不能做个小。而且以后弟兄们有个大病小灾啥的,也能省不少诊金。呵呵,女郎中?爷倒要尝个新鲜。哈哈哈!”
“……”
没一会儿,小九就领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冲向丁家诊铺……
……
东二坊内,叶大已经满头大汗,看着慢慢逼近的众人,依然是声嘶力竭:“白二,你真想把事闹大吗?这市面上谁会用大明宝钞?就算我现在收,腾爷那里也没法交代啊?”
秦白微微一笑:“所以说,法盲最可怕。今天小爷心情好,就给你上一堂普法教育!《大明律》,谁敢不用这大明宝钞,那就是造反,全家杀头!”
秦白倒是没撒谎,《大明律》中确实有这么一条。不过这条法律放到如今,就像是明朝开国那条“官员贪污八十两扒皮示众”的法律一样,早就名存实亡。甚至民间不收大明宝钞,告到官府都不会理会。但这条法律并没有废除,真说起来,秦白还真的没说错。
叶大已经变得气急败坏。急中生智,他指着身边的周来问:“白二……”
“艹!”秦白一个耳光,“你是白痴?到现在还没明白该怎么称呼小爷我?”
“白……二爷!”叶大已经不敢嚣张,抓紧说道,“那这件事我就不插手,以后也和我们银钩赌坊无关。这是您和周来问的事,欠条是您给他的,要债的也是他,我们只是过来帮忙。只要你们商量妥当,我这里都没意见。您想还钱就还给他,如果还有倒欠,那也应该去找他!”
第77章 脑子没毛病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叶大很果断的开始祸水东移。对于他来说,被秦白赖掉这笔债已经很丢脸,可反过来倒欠?传到外面的话,整个银钩赌坊就变成大笑话,萧腾可能真的会扒了他的皮。还不如想办法置身事外,让周来问自己去处理。怎么说,多多少少也能保住一些面子,而且对银钩赌坊也没什么损失。
可边上的周来问一听,他顿时急了:“叶爷,您不能不讲信誉啊?欠条是一百八十两卖给你们银钩赌坊,说好怎么要债都与我无关。我今天就是做个见证的啊?”
“哦,差点儿忘了,那一百八十两回去就还我们。”叶大不想在这里多啰嗦。
“诶,诸位评评理。白二爷,豪爷,还有各位爷,你们银钩赌坊就说话不算了吗?”
“说话算不算也轮不到你。”
“……”
“喂喂。”秦白阻止俩人的争吵,“要演双簧回家演去。叶大,刚才你不是说让豪哥和程娘做中人吗?那就好,我这人做事最有讲究,既然今天是你来要债,那二百三十两就会找你们银钩赌坊。别废话,你们俩一个写欠条,一个写见证,给小爷签名画押!我倒要看看,那个萧腾不是很会要账吗?今天老子也想找他要账!”
叶大脸色越来越难看:“白二爷,您真要逼我?”
“逼你?你配吗?”秦白冷笑,顺手边上拿过一把刀,“给你一炷香,要么乖乖写,要么今天就把你们的尸体都扔到银钩赌坊的大门口!”
周围人全都愣住了,没想到秦白做事做的那么绝,似乎根本不在乎与萧腾开战。而且那种狠辣,让他们感觉特别振奋。尤其是既不怕事,又很有手段,许多人开始头一回注意到这位很年轻的大当家,振奋之余还隐隐有着雀跃。跟着这样一位大当家,何须发愁将来出头?
只有边上的赵豪在暗中苦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次想要还人情,没想到秦白自己就解决了。这次还想要还人情,没想到又自己解决了。难道自己这个人情就没法还了吗?
……
丁瑶发觉自己似乎在做一场噩梦。当她被拖出诊铺的时候,她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哭,拼命挣扎,可根本就挣不脱那两只抓住自己胳膊的大手,而且很快被一团布塞进嘴里,布中的酸臭惹来一阵阵的反胃。
当丁瑶无力的被拖向银钩赌坊的方向,她眼中的泪水早已经遮住了视线。耳旁还不断传来淫笑:“呵呵,丁嫩芽,你真好命。今天腾爷就会让你做个女人。”
随着离银钩赌坊越来越近,丁瑶心里也越来越绝望。突然,她感觉到抓自己的那些人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走过来的那群人。而在那群人的为首,居然是那位有几面之缘的秦先生,激动之下,丁瑶就拼命向着秦白的方向挣扎。仿佛像是要抓到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希望……
小九示意自己的手下看管住不断挣扎的丁瑶,他自己却盯着走来的一大群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就见叶大和他的几个手下被那些人押送着,而且鼻青眼肿、脚步虚弱,看样子刚吃了不少苦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小九都没遇上这样,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挑战银钩赌坊的人了。
“这位朋友!”小九拦住去路,“不知我们银钩赌坊哪里得罪?你敢扣我们的人?”
秦白倒是微微惊讶,上下打量了小九几眼。心中在想:“这人脑子没毛病吧?没看到自己带着几百人?语气还那么冲?真以为自己是老几?”
秦白笑了:“你也是银钩赌坊的?”
“正是。朋友,快把人放了。”小九自有底气,而且在井家庄,萧腾也是数得上的头面人物。
“呵呵。知道的知道你们开赌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开的是金銮殿。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既然已经得罪,秦白就不再废话,向身后人一挥手,“给这位朋友上一课,让他以后把招子放亮。”
曹大材向前一步,他心中多少有点憋屈,自己似乎一直被秦白忽视。没想到身旁突然窜出一道人影,三下五除二就把小九放翻,提着他的脖子就走了回来。把小九往秦白面前一扔,吴立松得意道:“呵呵,以后麻烦事找我。就是给的钱太少,最好能加钱!”
小九虽说也是银钩赌坊的高层,但他主要是放债的,打的方面根本就不行,又遇上了刻意在秦白面前表现的吴立松,于是就很悲催了。
而吴立松的表现,就仿佛像是一个信号。不断的就有江湖客跃出,毫不留情的对剩下那几个围殴。小九这几个同样被扣下,满身伤痕的被拖到一旁。丁瑶终于获得解放,挖出口中的布,委屈的拼命冲向秦白,痛哭流涕:“秦先生!呜——!”
发觉丁瑶向自己冲来,一开始,秦白还吓了一跳。在丁家诊铺的时候,丁瑶一直裹住全身,而且她现在披头散发,脸都被哭花,因此秦白根本就没有认出是谁。可听到那声“秦先生”,秦白立刻恍然大悟,惊讶问道:“哦,原来是丁大夫。你咋会在这里呢?”
而在刚才,丁瑶几乎快要崩溃,骤然获得解救,心中的激动已经是难以言表。她犹如乳鹊般扑向秦白,幸好还残存着最后的理智,当快要投怀送抱的那刹那,丁瑶硬生生的刹住脚步,然而突然感觉整个人已经完全虚脱,一下子就在秦白面前软了下来。
“诶!”秦白连忙扶住丁瑶。而丁瑶也是放声大哭。无视四周打趣的目光,秦白相当奇怪,“有啥事吗?丁大夫,您没啥吧?”
“爹……,我……,呜——!”丁瑶已经是泣不成声。
秦白稍稍感觉头疼,哭笑不得的只能安慰:“没事没事,有我呢。敢子、高子,先送丁大夫回家?”
“不!”丁瑶惊惧的抓紧秦白的胳膊,满脸惊恐。
“那……先送回东二坊?”
“不要!”丁瑶的手抓的更紧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