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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必定麻烦不断以我“半吊子”地水平不知该如何应付况且一旦出了大差错岂不甚为危险?
“丞相有令干自当效命。”曹操虽说的客气并无强求但我却怎敢拒绝?
“善如此子桓可将条陈先禀予子翼至于子翼若有所需……。”曹操停顿了一下一直阴沉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道:“大鸿胪韩嵩久病于榻其所属鸿胪丞及客馆令皆可暂听君之所遣子桓亦当尽力相佐也。”
大鸿胪乃九卿之一官居三品基本上相当于后世的外交部长当然在这个时代外交绝无日后那么重要主要负责与外族的交往况且虽然强大的汉朝已到了分崩离析地边缘但有着几百年的辉煌和远其他民族的文明使得外族在任何一个大汉子民心中只不过是一群野蛮人而已因此大鸿胪即便品级高但却是个少有实权的职位不过如今曹操下令让其一干官署均听命于我这个五品军师祭酒甚至连身为副丞相的曹亦要在此事上听命于我足显示出他对鲜卑一事的重视同时亦是对我的重用及信任当然在有心人看来曹操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尝不是在暗示绝不会让夏侯卓一事牵连到我?
曹神色平静地恭然领命但他眼中稍纵即逝的惊诧却未逃过我的双眼而夏侯尚更是为此面露愕然之色。(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待曹重新坐下后曹植起身道:“禀丞相公孙恭对献其侄公孙渊为质一事并无异议而具辽东所传消息公孙恭之子渊相较也。”
“恩子翼之言果不虚也如此辽东当无后患矣。”曹操甚为欣慰的点头道。
刚解决完幽辽之事刘放便复命而回言那郭凯正在厅外候命曹操闻言传其觐见而堂中众人均知此人一来怕是这夏侯卓之事将有结论因此无不举目观望很快只见一身材适中面白端正颇有斯文之气地中年男子从容而入无有丝毫局促不安之感。
我见了这郭凯立即甚觉面熟再想其既为原为陈留县丞蓦然记起当日我与张任、陆雪借宿于刘熙府中时曾于雨中与他在县衙门口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不过两月
升为陈留郡太守主记与一县之长品级相当还真是
只见郭凯来到厅中不卑不亢的躬身向曹操施礼道:“属下陈留郡太守主记郭凯郭元贺拜见丞相大人。”声音清朗沉稳不燥。
曹操道了声“免礼”随后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郭凯?你可曾为本相府中幕僚否?”
“丞相目光如炬在下万分敬服也。”郭凯坦然道。
郭凯这话虽有拍马屁地嫌疑但却也非全无道理要知曹操府中有众多幕僚我这身体原先的主人便是其中之一这些人的目的多半是想能寻机得曹操赏识混个一官半职而曹操也欲比古时四君子得个爱才的好名声因此除了个别一两个外几乎是来者不拒但以他的身份地位平日哪有过多时间与这些人搅在一起想蒋干当初若无刘馥举荐并且确实能言善辩有些本事恐怕绝无机会跟随前往赤壁说来亦可算是幕僚中的佼佼者了所以这些并无官职在身亦无牵绊的门客多有见无进身之机便离去的而曹操也不阻拦是故来去很是频繁在这样的情况下曹操一见便认出郭凯就算不是过目不忘也很是不易了。
曹操听了他的赞誉之辞静如止水的威严面孔并无波动道:“汝为一郡主记掌章表书记文檄当知记无所虚、书无所瑕之理今日招你前来只为铚县夏侯卓身死一事子建言你曾亲见经过现便一一俱实道来若有半分不真则难逃欺瞒之罪。”
曹操这番话既是说给郭凯听的亦是说给在场众人特别是我与夏侯尚听的看来若无变化这七品主记所言便是最后的证词了毕竟此人不过是个地方小吏一无背景、二无势力应与我和夏侯尚这被告、原告均少有瓜葛因此听了曹操警告之语我心中竟比郭凯更要紧张而张任的性命如今就全在这人的一张嘴上了想来夏侯尚也差不到哪去。
郭凯闻言楞了一下随后道了声“是”并无丝毫畏惧慌乱之色这份沉稳镇定甚是令人大升好感随后他便将自己前往铚县公干将所见之事娓娓道来其言果如当日之情景与曹植所述几无不同。
随着郭凯的讲述我心中逐渐放松下来不禁暗自出了口气再见夏侯尚则脸色逐渐阴沉之后竟是毫不掩饰其心情疑惑、懊恼、不甘等种种表情一一展现眼中更是不时流露出一丝惶恐之色。
整件事其实并无太多波折郭凯很快便讲述了一遍这时厅中其他人依旧面无表情而曹操则更是面色平静缓缓开口又问了郭凯一次可有遗漏不实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便命其退下随后望向神色复杂的夏侯尚一语不厅中一时甚为寂静。
严冬之季在曹操目光的注视之下片刻间夏侯尚的额头竟然密密麻麻的渗出一层细汗最后终于忍受不住这无声的压力再次跪倒于地声音微颤的道:“丞相末将……。末将不明实情轻信诳语愿受责罚。”
“吁!”我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夏侯尚既已服输张任已无险也。
曹操冷哼了一声语气阴寒的道:“你身为一方将领知事不查见事不明意气用事何以为将?若是日后两军交兵岂不要误了大事?!”
一旁曹见这“小”被老爸如此训斥眼见将受惩处再难保持沉稳之状不由皱起眉头面显焦虑之色而我见此情景亦是出乎意料有心替夏侯尚这“多情种子”求情以免和夏侯一族交恶却又害怕事得其反令人以为我故做好人。
正当我踌躇不觉之时却听曹操继续道:“不过你如今既已知罪本相便不再严惩且罚你半年俸禄立即回转军中思过!”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不过曹操这惩罚到是让与夏侯尚关系密切的曹放下心来而我自然亦是松心人家毕竟和曹老大是亲戚如今告状不成反被处罚无论轻重也算是给了我面子况且以我如今处境就算有心难道还敢得寸进尺穷追猛打么?
事到如今一切问题都已解决曹操既已话夏侯尚亦知受了蒙蔽恐怕再无人敢多言然而就在我装得平静心中则神轻气爽思量着日后如何尽量化解和夏侯家族这些许不快时却未注意到仍然跪在地上的夏侯尚悄然握紧了双拳牙关紧咬随后猛的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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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利不起早-第一百一十四章 奸猾
没有人会想到夏侯尚会做出这般举动他骤然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悲伤不甘之色声音坚定的道:“末将之侄虽所行不端然其毕竟乃是朝廷官吏蒋大人家仆动手殴打若不治罪岂不有失朝廷颜面威严?况且如此一来岂非纵容百姓稍有不满便可袭官之风?故尚即领罪仍请丞相惩处蒋大人之奴仆。”
我即便不满夏侯尚的歪礼但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胆量在曹老大已做决断之后仍敢说出这样话来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他这番话放在这个时代未尝没有道理我也不能不再次担心起来。
曹操听完夏侯尚所言面色越阴沉起来眼中竟瞬间闪过一道杀机令我不禁心中恶寒顿时明白看来纵然是自己的亲族若要敢挑战他的权威亦难免招来杀身大祸于是暗自叮嘱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可触了他这逆鳞。
曹老大怒虽怒但不过终究夏侯尚与其甚亲何况他所说在曹操看来并非无有道理因此虽然目光凌厉双唇紧闭却没有说话此刻若是换做旁人恐怕不是早被拖出去“喀嚓”了也难免牢狱之苦。
荀彧、荀攸、袁涣、董昭乃是久随曹操的老人自然深其秉性见其状不由皆微微簇眉。显然知道夏侯尚所为失当。而曹更是面露焦色难以保持原先的沉稳。
厅堂内沉静了片刻曹操忽然声音低沉地道:“子桓。你看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我心中大感诧异望向曹操他乃是后汉三国最为杰出地奸雄对于这样的事绝不会束手无策更非优柔寡断之人怎会将“皮球”踢给自己儿子?莫非他最终还是倒向了夏侯一族而打算处罚张任不成?
对于这样一个难得的讲情机会。曹却明显地甚为踌躇在夏侯尚恳切的目光之中沉思片刻才道:“冒犯朝廷官员乃是大罪重可处死夏侯将军之请乃合典律所言亦有其理以为当允之。”
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夏侯尚闻言面露喜色。而我则面无表情的端然而坐心头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同时不免对曹顿生不满却未见到一旁的曹植嘴角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
此时忽听曹又道:“然天下之事非一律可定。夏侯将军之侄虽为朝廷官吏却强抢民女在先。已触《汉律》且其之伤多为那姓陆女子所为故觉当以重罪制此女至于蒋大人家仆则可杖四十惩之以儆效尤。”
杖四十?曹这个弯转过来也算是搞平衡了吧以他和夏侯尚的私人关系想必说出此等话来已是不易很明显他既不愿与我生不快又不想置密友不顾但我显然看到夏侯尚面露不满之色而我亦难领他这个人情纵然以张任地体质若是实打实的挨了四十板子也绝对消受不起。
“子建你有何所想?”曹操听了曹之言并未明确表态而是又问曹植道。
这时我大概明白了曹操自己不做决断的原因恐怕这是他欲以此考较两个儿子的手段吧。
曹植俊美的脸上此时表情格外严肃拱手道:“丞相当初黄巾之乱张氏三贼之所以可鼓动天下百姓从附除有其妖言惑众之因外亦为十常侍祸乱朝纲众多贪官恶吏荼毒万民之故而丞相为济南相时整顿吏治、惩处贪官、禁绝淫祀得黎民拥戴由此可见吏治之重如今天下纷乱之际百姓多有流离更当收揽民心以为丞相之用而夏侯卓为害一方之行经岂非令朝廷蒙垢?更有甚者若是逼使百姓投往江南何曾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举?而蒋大人家仆所为必得民心纵有小过却不当重责之是故植以为罚蒋大人之一年俸禄以惩管教不严之罪即可。(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好看的小说)”
曹子建的话说得我心中舒爽没想到他竟会偏向于我虽然如今我在许昌无有家资可一年俸禄比起让张任去挨那四十板子要好过太多而且先不论其所说是否有牵强之处至少眼界在于天下大局听上去便比曹高上那么一筹不过他如此一来恐怕夏侯尚定是心有怨恨至于会不会因此结隙于夏侯族那便不好说了。
曹操听完两个儿子所言便不再询问直接沉着脸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令我大为惊讶的是竟比曹植所说还要轻上许多因我管教家仆不严仅为罚俸半载而已随后又命夏侯尚即刻返回新野不得留于许昌。
老老实实地接受了处罚后我告辞离开相府张任虽然未曾进得厅中却已知其中大概因此对我一力维护于他甚为感激且连道实不值为他冒惹恼曹操之险而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继续收买人心的机会。而对于方才曹植的相助我虽心中略存感谢但却不会前去相谢一则是不知他是否出于有意而为二则便是担心落在曹眼中恐怕容易引起误会。
自丞相府而出之时已是天近午时许昌街头很是热闹人流往来不息我与张任结伴而行在这人声嘈杂之处感受着空气中的丝丝寒意我忽然想到远在江南地云等人却不知他们可曾收到消息如今又在做些什么随着年终的临近纵然是在乱世之中节日地气氛仍逐渐浓郁起来而我则越觉得一阵阵孤寂感迎面袭来。
“子翼先生子翼先生!”
我正大感寂寥之际忽然听得身后有人相唤。于是止步转身。就见那刚才出庭做证的陈留郡太守主记郭凯一边叫着一边急步走来。
“哦原来是郭大人方才大人据实直言之情。干多
|郭凯来到面前我压下心头的感慨微笑着
郭凯不失儒雅地淡然一笑还礼道:“子翼先生何故如此见外?当日你我同为丞相幕僚虽彼此无有深交却亦非陌路。至于铚县之事在下不过是按实所言而已。”
我对这个气质不俗且敢于直言地人颇有几分好感但自知他也曾为曹操幕僚而我却没有丝毫印象所以难免有些不安但如今听他与原来的蒋干并不相熟便放下心来道:“郭大人气高量雅。干佩服也不知大人可否有闲若无事便到干之陋室小聚如何?”
虽然郭凯似乎并不介意对我之助。但终究若无他的那番话便绝无后来曹操地决断。因此于情于理我都应请他一请何况他又非曹植那样的敏感人物也不怕会引来什么麻烦。
郭凯比我想象的要爽快的多虽然身有文士之质却少有酸儒之气只见他呵呵笑道:“在下于许昌无有家室正嫌独自气闷方才见到先生便有一会之心不过如此前去先生府邸难免有所突兀以凯之见不如由在下做东寻一酒祀楼宇安静之所如何?”
我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但却直言不能由他破费郭凯闻言呵呵一笑爽朗的说了句:“那便叨扰了。”便不再坚持这令我不禁对他又凭添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