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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略微颔道:“有劳管事也。”
“属下不敢。”吴尚说了两个字随后往一旁微退了小步。
书房中的气氛很肃穆。
“属下豫州佐事杨综见过少主。”年轻人亦是微微躬身拱手却没有低头目光望向我声音有些嘶哑地道他说的字数虽比吴尚要多但却反而给人一种极其简洁干脆的感觉。
一旁的吴尚没有微微一动似乎有些紧张。
我平静地与杨综对视着目光沉静而平和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三秒或许是五秒杨综移开了目光头微微垂了一点。
我淡然一笑于是道:“佐事不必多理。”心中则知道自己已经让这个性情坚毅且有些高傲的年轻人微有折服虽然我没有威严之势更没有什么王者之气但平日所见所处之人不是曹操、刘备这样地一方雄便是诸葛孔明、庞统、周瑜这样的绝世智者还有贾诩、庞德公这样的老狐狸更有司马懿这样的大敌因此早已练就得深沉内敛、目光深邃要知眼乃心灵之窗倘若总是心有所感目有所现恐怕早就大祸临头了所以对付起杨综来实是没有败下阵来的理由。
“佐事可知今夜唤你前来所为何事?”我不带丝毫感情的问道。
“属下不知。”杨综道。
“此府中有三名曹操所谴耳目如今不可留也佐事觉该如何而为?”我问。
杨综则道:“不知此三人品性如何?”
我闻言望了一眼吴尚示意他来解说。
吴尚道:“一人性贪一人好动一人无特别之处也。”
杨综闻言沉思了一下沉稳的道:“性贪者诱而逐之好动者使人残之至于另外一人可不与理会也。”
“偶?佐事为何仍留其在府?”
“此三人既为曹操所派耳目若先后离去或恐令人起疑也不若暂留其一既可去人之惑亦可安人之心否则难保不再有他人耳目前来。”杨综从容道。
我淡然笑道:“佐事之策正合我意留此人在也好施以反间之计也。”
杨综微愣了一下目光一闪随后拱手道:“属下受教也。”
“吴管事身负要事将离许昌数日此间豫州之情便要暂由佐事担当也。”我注视着杨综缓缓道。
这个年轻人骤然间初闻如此重责将要落在他的头上却没有丝毫的慌乱或欣喜之色甚为冷静的答道:“属下遵命。”
“如此甚好两位可且去也。”我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待吴尚与杨综离开我微笑着问张任道:“君兴对这杨综感觉如何?”
任沉吟了一下道:“此乃可造之才也。”
我点头坚毅、沉稳、冷静、杀伐果断且颇有计智以如此年纪实为不易纵然稍有傲气但既然年轻有傲气亦乃寻常虽然想要完全驾御会有些难度但越是如此之人一旦折服大多必会忠心耿耿生死相随。
没想到吴尚手下竟会有这样一个年轻人真乃我之幸也。当然杨给我的第一印象虽好但也不会仅凭一面之识。数句交谈就肯定他的资质和能力。更不会贸然地就去拉拢收服吴尚离开地这些时日我自然会继续考验于他。此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使我不得不谨慎从事那便是我知道在三国的历史记载中的确有一个叫杨综地人此人乃日后权倾一时的大将军曹爽之府中主簿在司马懿欲杀曹爽前曾劝曹爽不可交出授印。否则必有杀身之祸但曹爽不听后果被处死司马懿掌权后有人曾建议斩杀杨综司马懿却以各为其主之由非但不杀反还提升杨综为尚书郎一职。
由此可见。历史上的杨综此人的确是有些眼光而且尽职尽责但倘若如今的这个杨综真是历史上的那个杨综。以我今日所见几十年后他才仅做到主簿之位。实际能力未免与他显现出来地差了不少。当然我知道官职低并不一定就能力低而且天下之大重名重姓的人必定不少但我却不愿冒那个风险在废尽心力之后却弄来一个只是图有其表的“花瓶”来。
***
“昨日之事虽然父亲大人并无明言但显然更为倾重子建之言哎~曹皱着眉头沉着脸道。
陈群闻言拱手道:“伯仁将军乃性情中人那夏侯卓虽为其侄却是幼年密友故行事草率到也有情可原至于公子之断依照《汉律》并不为过甚至已为从轻。”
曹苦笑了一下道:“何曾不知此点只是蒋子翼想必已对有不满之意也甚至伯仁亦对我所言略有微词。”
“伯仁将军之处公子到不需多虑以公子之交只需谴人加以解释便可只是未曾料想那‘天机’先生竟会对一个家仆如此看重实是令人不解难道这名为张赐之人还有何来历不成?”陈群捋着短须边说边思索道。
这时一旁的司马懿忽然淡淡一笑道:“据懿所悉蒋子翼此人甚为念旧且对至亲密友极其重情其昔日在荆之时便对家仆颇为和善甚至时常不分主奴尊卑相交同处此张赐者既与其同来如今必视为心腹故多有维护到也不奇只是……。”说到这里司马懿忽然住口不言收敛笑容眉头皱起。
曹见了忙问:“仲达何故欲言又止莫非有何不妥否?”
司马懿沉吟了一下才道:“只是懿忽感此事有些蹊跷之处但却不敢断言。”
“偶?有何蹊跷之处?仲达兄还请一述。”陈群也诧异的问。
“其一便是那陈留主记郭凯也此人虽是奉命前来但懿总觉其来的太过巧合偏于蒋子翼需此人证之时出现实不能不令人有疑其二便是子建公子他曾言所知夏侯卓一事乃得于郭凯之口但却未讲何时所知要知其往河间平叛时曾途经陈留县城若是子建公子于那时便知其中原委再加郭凯出现之巧合这其中……。”
曹听到此处则沉吟不语而陈群则目光一闪道:“难道仲达觉此为子建公子所设之计否?”
司马懿闻之微微点头于是陈群又道:“若是如此子建公子当是欲以此事以得‘天机’好感从而加以拉拢乎?”
曹这时面露不解开口问道:“那蒋子翼虽才高然终究不过一人而子建所为必令伯仁恼怒倘若如此便与夏侯氏生隙岂非得不偿失?”
“公子之言虽有理然想夏侯将军本就与公子交情莫逆子建公子即便不如此难道便能得夏侯将军之助否?况且元让(夏侯惇)将军及妙才(夏侯渊)将军非是徇私之人恐难因此事便生疏与子建公子也。此外公子不妨查那郭凯之履历若懿所料不错其升陈留郡主记必为子建公子率军至陈留县后不久也。”司马懿淡淡道。
曹闻言点头随后道:“蒋子翼此人大才纵不为我用亦不可令其为子建之助不知仲达、长文有何妙策?”
司马懿悠然一笑道:“此事到也不难丞相既命公子定鲜卑之计后交于蒋子翼审度公子不如便借机多与其相交至于定计之事则仅为参助少为定策如此日后便可在丞相面前归功于他到时何愁不得蒋子翼之善对?”
曹听了连称“甚妙”陈群亦是不住点头两人却未见司马懿嘴角溢出一丝极难察觉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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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利用(一)
操给曹十日期限命其拟订对鲜卑三部之策而后但令我很郁闷的是曹这家伙虽然按期提出了几条建议但却少有建树根本不能化解如今面临的真正问题令我甚为不解即便以他自身的水平难以看出如今轲比能实际上已所占据了巨大的优势但他身边却有司马懿与陈群辅佐实是不应如此。况且数日前在夏侯卓一事上曹已是落了下风此次正是扳回一局的极好时机怎会如此毫不上心?此外我在疑惑的同时还曾想到是不是司马懿有什么针对我的阴谋因此着实担心了一番不过后来得知原来那匹死马染了风寒正在家中卧床不起在经派人暗中打探确认之后我实是窃喜了一番纵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仍盼望那家伙真的一病不起最后变成死马才好。
曹的方案不能切中要害而以他的身份我既不能像老师批改作业一般回去让他重做也不敢表露内心的不满于是只好自己动手对他的建议开始增减、修改起来虽然我心中早已有了大概的想法但若真要详细筹划却又非轻而易举之事因此原本较为清闲的日子一去不返每日带着郭凯往来奔波于鸿胪寺、曹府和己宅之间。好在令我感到有所安慰的是曹不但在提供协助方面对我极为配合几乎就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毫不迟疑。(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甚至还亲自在一旁打下手。实是为我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当然在清楚了如何才能更好的得到曹操信任之后为了继续保持我地然姿态。自然要多去几次曹植举办地party。
这一日我与郭凯自鸿胪寺查阅案卷后已是申时五刻看了看天色便邀其同往家中一来继续商议鲜卑之事。二来可以彼此增进一下“感情”。
经数日相处或许由于有那玄而又玄以至于令人难以相信的左慈之言的缘故郭凯对我表现得依旧甚为坦诚甚至丝毫不隐讳他在政治上地野心和奸猾的本性至于在其他人面前他则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这也使我确认了这家伙伪君子的真实面目。当然。我对他绝不会百分之百的信任毕竟他的本性终究不是一个可信之人。因此我虽表面上与他如同至友但私下却是暗自提防。不过照此看来我似乎也绝不属于君子一流。
如今已是腊月二十。过年似乎早在殷商时期便有而历经大汉数百年之天下一统春节、过年等等习俗都已基本定型因此走在许昌街头只感到过年地气息已是分外浓厚又见街上来往奔跑欢笑戏闹着的幼童提篮挎筐采购年货的百姓贩卖桃符空竹的商贩我不由想到与家人不得团圆之苦于是轻轻叹息一声盗窃了王安石的《元日》低声颂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暧入屠苏。(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把新桃换旧符。”
原本一描写春节景象的诗可如今在我这般心情之下念出来却显得颇有凄凉之意身侧的郭凯听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亦神色略见黯然道:“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子翼兄可是挂念家人否?”
我默默点头并不掩饰便听郭凯道:“凯闻丞相已谴人去接兄之家眷莫非尚无回报?或是刘备不允?”
我当然知道就算刘老板同意云他们也绝不会来于是无奈的道:“即便刘备应允怕是年前亦难相见。”随后又洒然一笑道:“今载除夕之日待丞相会宴之后元贺兄不如且来干之居所你我浅饮清谈一同守岁如何?”
以往每逢除夕之夜天子必会于朝堂之上大宴群臣凡在帝都七品以上官员均有幸与会不过如今汉帝势微曹操擅权献帝也只能请来三公九卿做做样子而真正地大宴群臣则由曹操在丞相府中举办。
郭凯闻我相邀之言先是微微一愣之后竟很是郑重的道:“既如此凯便叨扰也。”
我知道郭凯如今虽然三十有五但却仍是孑然一身他到是并非未曾成过家只是妻子早亡且无子嗣再加上一直不得志因此就这么糊弄了下来。而他虽然原来也在丞相府中为幕僚但如今已过数年纵然还有昔日相识之人但逢除夕之夜谁不在家与妻儿团聚?谁又会找个外人一起守岁过年?况且过得子时就连酒祀、青楼这些地方都会关门过年他又仅是个七品小官既无大宅家仆又无亲戚族人便只能独自孤零零孤灯在家这种滋味绝对不好受因此我这手攻心之法自不会落空。
人都是感情动物即便伪君子也是如此全然没有任何感情的那是木头甚至连木头都不如因此像这样廉价的感情投资我自然不会放过即便日后郭凯没有达到我想象地高度却也不会让我损失什么。
我与郭凯正边走边聊却不料迎面碰上了曹的车驾曹见是我们二人便面带微笑地下得车来。
原来他本就是想要前往鸿胪寺找我与郭凯没想到却在路上相遇其在得知郭凯正欲到我家中继续商议鲜卑之事竟不知动了什么念头也想同去而我自然不好拒绝因此只得邀曹同行。
曹见我们二人安步当车便也动用十一路而让车马在后跟随而行。
鸿胪寺位居皇城一侧与我所住之处并不遥远很快我们三人便来到我那宅院之前客气的对曹与郭凯道了声“请”字我在前引路而入但刚刚进到自己府门之内我就感觉气氛有些异样于门房值守的仆从鲁平见了我在显得各位恭敬之外神色间还带着几分慌乱和不安令我不由微微皱眉。
“府中可是出了什么事么?”我停下脚步表情平静语气却显严肃的问。
鲁平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了一下不敢与我的目光相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道:“回主人是……是有事。”
“什么事?”我心中微有不安的问。
鲁平目光往上扫了一眼郭凯并不说话这时曹见了便对我拱手道:“先生既有家事便不再叨扰不妨改日再与先生倾谈。”郭凯亦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