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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听粗口,听了李忠的话竟甚感亲切,一边摆手叫邓桦不要训斥他粗口,一边哈哈笑着道:“李兄弟快人快语,这话正是道出了南北之分,俗语说南舟北马正是此意,其实就算我这个南人,也只是不会晕船而已。”
一旁邓桦也道:“东吴水军之利,实在不是北方军队能够抗衡,若不是丞相收得荆州水军十万,想要南征实在困难。”
我听了微微点头,却心道:“纵然是有这十万荆州水军,且蔡、张二将不死,要想在一月之间强过东吴水军,恐怕也是妄想。荆州这十万人新降,必定人心不稳,况且同处江南,与东吴或明或暗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尤其是中下级军官,以这样的军队想打败精捍的东吴水军,跟本是不可想像,所以贾诩反对现在南征,蔡、张久练水军而不果,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从曹『操』的设在中乌林的大营到张颌大营随不遥远,但也非一日可到,况且我们这般边走边聊实同郊游,也谈不有什么速度,太阳西下之时正遇路边一空旷小丘上有处军马驿站,铭心便建意今晚住留于此,邓桦及一干士卒早已与我一片火热,且又无严令几日必到,便都同意。
这是一个有六七间帐蓬,外围一圈简单寨栏的临时小驿站,两伙士卒,三两匹马,因离大营不远,平日只为往来信使换马,或为像我们这般的小队伍提供饮水干粮而设,如同我们这般要夜宿的却是很少。
那驿丞查过邓桦递过的曹『操』手令,便客气的请我们进了驿门。
不理会邓桦指挥手下并帮着铭心收拾帐蓬,我独自缓步到了这驿站中的最高处,举目四望。只见夕阳之下,晚霞似火,江水滔滔,隐约可闻,草树灌木,疏密错落,虫鸣阵阵,不绝于耳。
“先生,帐内已收拾好,请进去休息片刻吧,驿丞已去准备饭食。”
我点点头,微缕了下短髯,道:“铭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力气到是不小。那两个箱子也不轻呢。”
铭心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先生难道忘了,从前我还背过先生。”
我心下苦笑:“从前的事我哪里还记得?”只得装作恍然,道:“说来也是,铭心,不知你将来欲从何事?”
铭心听我问,神『色』间满是向往道:“如能像关侯或赵云子龙将军般勇武,死也心甘!”
我先是一惊,随后便苦笑,心道:“还真会选人,不过这难度着实不小。”
“还以为你志在文事,却没想到你更愿习武。”听我一说,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小子神『色』间竟也黯然起来,皱眉道:“习武所费颇丰,只曾学过一年。”
我知他定然又想到家中惨事,这志向之中也定少不了报仇之心。不由拍了拍他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劝他。
驿丞将饭食准备好,我却要他端到邓桦及一干士卒处,这让他甚为惊讶,我却不解释,带着铭心在邓桦等人的满脸惊愕、激动中走进他们的帐中。我见他们吃得实在简单,便让铭心拿些钱给驿丞,让他想办法弄些肉来。这一顿饭下来,众人自然吃得兴致昂然,几个兴情豪爽的士卒若不是有邓桦拦着,恐怕就差与我『插』草为香了。
饭后回到帐中,铭心不解又似乎有些不满的问我:“先生为何与军士共食?”
我捋了下胡子,放下手中之书,笑道:“世人有何不同?贩夫走卒、文人将相焉有不同?”
铭心想了想,似要说些什么,又摇了摇头。
我转而面容略严道:“关、赵二将军之勇,天下豪杰莫不敬重,然以之勇可胜十人、百人,可胜千人、万人乎?为将者更要会使兵,何为使兵?进退尤一人,如己膀臂,胜负若一心,不离不弃。何能有此精兵?惟同食宿、共风雨,慈之若兄,严之若师耳。”
说完这一大套,我也不理铭心沉思莫样,微一笑,继续看书,心中却暗自叹气:“不知这借题发恢是不是跑远了点,随说我的确不在乎身份的差距,但更重要的是和这些士卒交谈不但能了解更多这个时代的常识,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必定程昱这样的人不会和我谈一斗米多少钱,一个家奴要多少钱,哪儿的青楼姑娘更漂亮的问题吧。”
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似乎有人吹灭了灯,又给我批了件衣服。再睁眼时却是帐外一片呼喊,人嚷马嘶之声不绝于耳。
我『迷』糊着挑帘走出帐外,只见驿站背后不远处一片火起,火势借着西北风向这里涌来,黑夜里火光中人影闪动,我正要招乎铭心过来问个究竟,突然心头一凛,顿有不安涌上心头,便大叫:“铭心可在?!邓桦何在?!”
连叫几声,隐约听不远处有人答应,正要寻声去找,谁知头上突猛遭重击,眼里群星闪耀后,便不醒人世了。
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月光下似乎在一房中,还是夜间,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觉口渴,勉强撑起身子,只觉一阵眩晕,定了定神,方才好些。
我正要下地,忽门外一阵脚步声响,有火光闪烁,随后门被推开,满屋皆亮。
乍然的光亮,让我双眼有些适应不了,『揉』了『揉』眼,缓缓睁开,才见一铁甲武将站在屋中,身后两名士卒,各持火把。
那武将见我已起,有些惊讶,声音洪亮的道:“不想子翼先生已醒,蒙这里有礼了。”说罢行了一礼。
我还是有些糊涂,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武将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威猛的脸上一笑道:“手下出手略重,望先生勿怪。”
我也努力的想,才渐渐明白了,自己是在驿站被人打昏了,却又奇怪,这人怎么认得自己,且听他所言,就是他手下所为。
这武将又笑了下,说:“莫非先生不曾记得,当日来我东吴大营,周都督曾为蒙引见?”
“东吴?周瑜?”如同画面般闪过,我终于想起这人,正是东吴大将吕蒙吕子明。
“原是吕将军,莫非是将军人马,劫了驿站?”我道。
吕蒙却是不答,只是一笑道:“实在没有想到竟是先生,以至先生略伤,实是不安。”
“我受伤了?”似乎头有些发晕,伸手一『摸』,才发现被绑了一圈白布,心中又气又叹:“才到三国几天,就被人打破脑袋,还真是命不好啊。”但既在人家手中,还能说些什么?
我自嘲一笑,道:“东吴水军真是不凡,竟胆大凌厉如斯,让人佩服。”
吕蒙到也不客气,一笑不语。
既然是在周瑜手中,我到不担心自己,却心挂起铭心与邓桦等一干人来,当下焦虑的问:“不知将军手下,可曾见到一十一二岁童子?”
吕蒙听我之言,先是一楞,似乎没有想到我现在竟然还会担心别人,随后思索一下,才道:“似乎曾有,但记不清晰了。”
“可曾有伤害?”
“子翼先生尽可放心,某手下只在烧粮破站,若无必要,不会伤人。”吕蒙自信的道。
他如此说,我相信才怪,『骚』扰敌人后方,杀人烧粮皆是重点,怎会放过?
“既如此,怎会将我捉来?”我又问。
吕蒙实在未想到我会在这上与他说个没完,略微皱眉『毛』道:“先生大喊,某手下见先生身着长衫,便知不是平常人等,才将先生请回。”
我听了,心道:“黑夜之中,纵有火光,怎能看得那么清楚?若是你手下冲入驿站,怎会不伤人?除非。。。。。。。”我心头猛的一动,随即想到:“除非驿站中本就有东吴之人,若真是不曾伤人,恐怕只有如此才合理些,且以东吴之能,在原荆州军中安『插』几个『奸』细绝不是难事。”想到这一点,我心中稍安,又见吕蒙神『色』间不似做假,便也只能无奈点头,只有暗自祈祷我所料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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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不想做干尸
“既然将军无伤我之意,还望将军谴一小舟,送干过江。”我道。
吕蒙一笑道:“先生即与我家督都相厚,何不弃曹而投,以先生之才,我家主公及督都定不轻待。”
我听了心道:“你们先玩我又打我,还想让我投降?就算投也不必投你东吴吧,曹『操』,刘备随便挑出一个都强过你们。”当下面无表情的道:“此话休要再提,公瑾既不归丞相,干又岂会投东吴?”
吕蒙听我之话也不生气,只是一笑,道:“既然先生如此,蒙自不能放先生,只待我家督都破曹后,再送先生不迟。”说罢,起身便走。
我也不拦他,心道:“不走便不走,只是不能知道铭心他们的情况了。”
在屋中坐了一会,心中开始奇怪,不知这是何处,竟有房屋住所。于是起身走了出去,月『色』下,只见这是一处小小院落,院墙外左侧似乎尚有一房,略高大。四面环视,隐约三面环山,虽不高嵩却连绵起伏。我心中奇怪,不知这是什么所在,且似乎不见有军士看守,想着便向外走去。出得院门,转过一道矮墙,竟就走了出来,这两座房果真在一山谷之中。面前一条小径宛延曲折不知通往何处,黑暗中看方向似乎是往谷外。漆黑的山谷中一片寂静,偶尔有一两声鸟鸣,让我浑身一颤。回头看了看似乎只有我在的那屋有光透出,心中暗自嘀咕:靠,这时代不会有鬼吧,或者是什么野兽,吕蒙这家伙竟然不派两个士卒来看我,难道不担心我逃走?那也找两个人来解解闷啊。
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脚步却顺着小径走了下去。两侧树林茂盛,月光虽亮却不能透,漆黑幽深透着丝丝寒意,西北风吹过,伴随着低低呼哨声,整个树林似乎都摇晃起来,如同两个挥舞着无数手臂的巨人,从小路两侧向我扑来。
我借着月『色』两步一回头,胆颤心惊的不知走了多远,心脏砰砰的跳动声都似乎可闻,转过一个山坡,我突然发现密林之后竟有光亮闪烁,这简直不谛于雪中送炭一般,我心中一面高声赞美着菩萨、佛爷、玉皇大帝及无上我主,一面确定决定以及肯定的发誓再也不看恐怖片鬼故事,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了过去。
这是一间极其简单的草舍,外有一小圈低矮围栏,却无栏门,院中一株大树,似乎下有一张石桌及石椅两吧,夜『色』里也看不真切。
我一边缓着心神,一边缓步走近,走近围栏,见舍中灯光下有人影,亦闻读书之声。我正要扣门,忽觉这般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仔细思索,随后恍然,心中暗骂:“我靠,转来转去竟然还是转到庞统这里,虽然情节与书中差别甚打,但结局还是相同。”
我这时的感觉真是又玄又闷,赌气想:“老子就不见你庞统庞士元,我看你周瑜,庞统怎么使那连环计。”想着,我便悄悄转身,准备离去,谁知刚走了一步,忽听舍中有人瓮声翁气道:“不知庐外是哪位朋友,何不进来一叙。”说着,便见灯光摇曳,脚步声响。
靠!庞统这家伙竟然知道我在门外。无奈只好回身,只见房门轻响,一人举灯而出。一见此人,我便知定不会错,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实在是丑陋,怪不得连刘老板如此爱才之人都不鸟他,真是有非常人之相,必有非常人之能。
“在下九江蒋干,无意间行于此,打扰先生读书,实为不安。”我施礼道。
庞统丑脸上一笑道:“原是子翼先生,襄阳庞统有礼,还请先生进陋室一坐。”
我装做惊讶道:“莫非是凤雏先生?”
庞统一面请我进屋,那样子亲热,却似乎怕我跑掉,一面道:“凤雏之说乃是过誉。”
我进到屋中,见家居简陋,惟有墙上所挂一剑,似乎不凡,原本打算将他撂在这的想法有了改变。吕蒙将我带到这里,必是遵了周瑜的命令,庞统也是刻意在这里等我,倘若我不按他们画下的道走,一但发觉我看出什么,或是觉得我没了用处,会不会喀嚓了我?又看庞统身材短粗,似乎也不是我能对付的,越想越是害怕。
“先生不是在曹丞相处,怎会到了此处?”庞统明知故闻。
我还是下决心先做好奥斯卡最佳男配角的工作,于是也假做叹气的将经历叙述一边。庞统听得连连感叹道:“子翼着实受苦已。”我捋了下短须,很是配合的问:“先生之大才,怎会屈居于此?”
庞统丑脸上一笑,眼中『露』无奈神『色』,我想他心中必然十分赞赏我这个对手戏演的不错,道:“周郎量小不能容人也。”
“既然如此,先生可愿效力于曹丞相?以先生之大才,丞相必待先生如上宾,干自当引见。”我按剧本上写的道。
庞统到也不客气,道:“吾欲离此久已,公既肯引见,这便前去,